程瑋是十年前大學的一名男教師,突然有一天開始他再也沒有來上班,因此學校只當他曠工辭職不幹了,列入了黑名單,聯絡不上也沒有再深究。
他家人早逝,沒有兄弟姐妹,尋找他當年同期的老師學生,大家一致都是說他是個十分寡言的人,不煙不酒,不嫖不賭,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但也不象是個會得罪人的,平常也沒有什麼社交活動,暫時都沒有發現有什麽可疑之處。
當年的房東就住在程瑋隔壁,說突然某天就再也聽不到對方進門出門的聲音,直到要交房租的時候都沒有出現過。房東等了兩個月,都聯繫不到對方,也沒收到房租,才終找人破門重新接管,單方面終止租約。
這是一個失蹤了也沒有人發現或在意的人。
唯一的搜查方向,大概是透過程瑋的私人的社交賬號空間曾上載過一張照片,是程瑋和一個女生的合照。
警察透過女生的照片,找到了人,是一個叫溫雪的女人。
溫雪如今是一個約四十歲的女人,曲髪如瀑,她嫁給了現任的丈夫王威,育有一女,生活小康,打扮精緻,無名纖指上帶着一顆閃亮的鑽戒,歲月並沒有摧殘她的美麗,反而多添了幾分氣質。
「你認識這個人嗎?」警察把溫雪喊來了警署盤問室,把程瑋的照片推到她面前。溫雪靜靜地看着程瑋的照片一陣後,如實回答:「認識,他是我前男友。」
「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麽時候?」
「十年前吧,分手後一直都沒有再聯繫。」
「分手的理由是?」
「沒有正式的分手,只是他對我沒有感覺了,愛理不理的,慢慢就淡了。」
「你還記得最後一次聯繫是什麽時候嗎?」
「好像在通訊軟件上吧,我一直找他都不搭理我,就這樣散了。」
「你們談了多久戀愛?」
「我們是網上交友軟件認識的,真正在一起大概也快有一年。」
「你沒有去他家裏找他麽?」
「我沒有上過他家,所以不知道在哪裏...」
溫雪十分疑惑,不知為什麽警方一直要問她前男友的事情:「程瑋怎麼了?」
「我們在奧海大學的後山發現了一個頭骨,經化驗和分析結果,是十年前便音訊全無的程瑋。」
頭骨?
溫雪明眸瞪大,聽到這消息時,感覺自己的血液好像瞬間凝固了一樣。
怎麼會…
「…你是說…程瑋死了?在十年前就?」她心一痛,緊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連呼吸都忘了。
「是的,但是我們只找到他的頭骨,身體其他部分不知所蹤。」
分屍?
慘死?
溫雪一下子想起了許多,她以為自己被故意冷落拋棄了,根本沒想到程瑋不是不理她,而是根本無法再...
她眼底泛紅,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嘴角僵硬緊繃,聲音沙啞地問:「是誰害他?」
「我們仍在調查,從他私人的社交媒體找到了你和他的合照,所以希望能透過你得到更多的線索。」
可是溫雪除了知道對方是奧大的數學老師之外,沒有家人,沒什麽朋友,資料都和警察所能調查到的一樣。
這件屍體發現案,讓重案組毫無頭緒。
能被人分屍,兇手應該是十分憎恨他才做得出的事情。
傅敏傑一直有在留意這件頭骨案,希望能把受害者的骸骨拼齊,可是警方一直沒有找到身體的其他部分,也找不到追查下去的線索。
當重案組對案件找不到線索的情況下,就會轉移到懸案組繼續跟進。不過任棋組仍在忙於與姜家合作,調查和尋找廢工廠里被曲家吞噬了的失踨或死亡人口。
傅敏傑忽然想起元綾,要是對方出手,應該很快就能破案吧。
傅敏傑向重案組提議,找懸案組的特殊顧問幫忙。
元綾受邀,到達暫存頭骨的法醫部門,幫忙尋找受害人的餘下骸骨。傅敏傑把頭骨按照元綾的要求放到房間裏,並不許任何人看到。
重案組的韓正毅與法證的彼黎隨後也過來了,好奇懸案組的秘密武器到底怎麽樣幫助他們破案。但是對方要求過程不能被外人看到,他們倆連同傅敏傑都站在門外等着。
他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任棋總是好像事先知道了許多案件的線索,而且無論現場有多少不合乎邏輯的情況出現,上頭也不讓他們干涉過問。
透過傅法醫的建議和他話語之間透露,讓韓正毅隱約明白了,懸案組的奇蹟破案似乎都少不了特殊顧問的功勞。
元綾戴着口罩,坐在一間封閉的房間裏,面前的桌子上鋪了一張保鮮膜和白布,上面放着程瑋的頭骨。
她從箱包裹抽出一張搜魂符,輕碰頭骨,閉上眼睛,運靈。
一家三口...
裝修溫馨的小家...
捲髮如瀑的女人...
短髮國字臉的男人...
元綾把搜魂看到的線索都寫在白紙上,比較深刻的她直接速寫素描畫成圖片。完成後她離開了房間,把寫滿了線索的白紙遞給了站在門外的仨人。
韓正毅和彼黎看到從房間出來的人都十分訝異,沒想到是一個這麼年輕的女生。
「這個女人你們認識麽?」元綾直入正題,指着紙上的素描,女人溫婉氣質,燙了曲髪,五官標正。
元綾的速寫也算有些水平,韓正毅一眼便認出來,是前幾天在警署的盤問室見過的人:「是溫雪,程瑋的前女友。」
「什麼?他女友是兇手?」彼黎驚問。
「我想見一下溫雪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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