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傅敏毓清醒過來,已經是晚上,傷口倒是沒什麼大礙,可是她的精神狀況並不如大家想像中的那樣。從她睜開眼睛開始,她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任由巡房的醫生護士怎麼問,她都沒有反應。這下可把大家都嚇壞了,連忙叫上精神科的醫生與心理輔導員過來。
「敏毓,還認得我嗎?我是元嫣,他們是你家人,你還認得嗎?」元嫣坐在床邊,緊握着傅敏毓的手對她說。
傅敏毓雙眼無神,楞楞的,連眼珠都沒動,直視着前方,沒有回應,也沒有反應。
「醫生,我妹妹怎麼會這樣?」傅堅問。
「大概是…創傷後遺症。」醫生輕嘆:「也許因為目睹了至親被殺害的關係,自我產生一種麻木感,同時封閉自己的五感,對身邊的一切都無法作出反應。」
「那她難道以後都這樣了嗎?有沒有什麼方法去治療?」
「我們只能透過臨床心理治療以及藥物治療去減輕症狀,比如眼動身心重建,認知處理治療去幫助她。」
傅堅轉頭看向傅康,只見後者點了點頭,顯然以他所知的,在他的領域當中,也只有這些方法可以試試。不久,病房的門被敲響後打開,韓正毅與羅弼站在門外,一是來探望傅敏毓,但主要是想看看身為在場目擊者之一的她能不能給他們落一份口供。傅康,傅堅,和醫生們走到門外與韓正毅商討,怕房間太嘈吵打擾到傅敏毓的休息,可是經商討過後,都認為傅敏毓不處於能夠正常落口供的狀態之下。
「你們,有辦法嗎?」傅敏傑試探地問元綾。
元嫣看過了,靈魂沒有異常,這不是靈魂的問題,是敏毓自己心裏的。她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元綾,只見她也搖了搖頭。
也是啊,誰也不是萬能的。
傅敏傑疲倦地也離開了病房。
元嫣看着對任何聲響都沒有反應的傅敏毓,緊緊握着敏毓的手,百感交集,敏毓是多麼優秀的女生啊,怎麼會發生如此不幸的事情,她嗚咽着:「他們為什麼要對黛珍和敏毓下手啊…」
「是我錯了。」元綾說。
元嫣轉頭看向元綾,一臉不解。
「我們與傅家牽扯得太深了,要是有心人想要報復我們,首當其衝的,就是手無寸鐵卻又與我們交好的普通人…」一如既往淡然的元綾難得緊握拳頭皺起眉頭。
沒錯,弱點就是破綻,柿子專挑軟的捏,對他們來說,她們與誰親近,誰是她們的朋友,誰就是她們的弱點,像任棋,像敏毓…
他們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抵擋有心人的針對,她也無法寸步不離地保護他們…
元綾瞥了一眼元嫣脖子上的紅皮帶,她開始理解弦月暗底下為什麼要做那麼多事情。
他顧念她,卻又無法形影不離,遠離有時候反而也是一種保護。
正如現在,元綾剛把任棋安頓好,敏毓卻又遭遇到這樣的事情,要是她早就給敏毓下保護措施的話,不過此時想這些都已經晚了,世上沒有那麼多早知,因為敏毓的媽媽已經死了,這對敏毓來說已經造成永久性的傷害…
孫家…
元嫣不知元綾在思考些什麼,只見她臉色陰沈,四周的空氣好像凝固了一樣,連元嫣都不禁感覺到有些害怕,畢竟她從沒真正見過元綾生氣的樣子,她也不知元綾是否在生氣,只是覺得她此時散發出來的氣場,讓她不禁聯想到那個紫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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