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老暗罵了一句死人妖。
他知道絕對不能承認自己偷聽,不然爺得砍了他,「乘雲說動靜不對,怕夫人生病。」
姜尚好奇:「啥動靜?」
「害,疏通嘛,啥動靜都有,他小孩家家的不曉得,大驚小怪。」
姜尚眼珠子冒光,一副她沒聽到好可惜的樣子。
藥老看她就不爽:「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疏通疏通,現在好了?我家爺遲早要被掏空。」
姜尚沖他伸了大拇指,用口型說:「你完了。」
藥老狗帶,當着一個男人的面說人家要被掏空,他怕不是真的要完。
果真,謝珩淡淡的瞥了藥老一眼。
藥老挺直背,怒道:「您再這般,避子藥我就不給了!」
女人用的避子湯大多傷身,謝珩心疼蘇瀾,就自己吃避子藥。
男人用的避子藥只有藥老有,又難制又珍貴,服用一丸能抵三個月。
本事大的人底氣也足。
藥老梗着脖子:「不是喜歡疏通嗎,我還不管了,您啊就給姜老道造爺爺吧!」
姜尚摸摸鼻子:「你是不是想讓老子扎你小人兒?你囂張個屁,人家新婚疏通怎麼了?」
藥老剛要反擊,看到謝珩沉了眉眼,背起藥箱,逃之夭夭。
姜尚也有點後怕。
少主平時看着柔和,但實則比殿下還有掌控欲,下面的人哪個敢置喙?
她新官上任,就敢拔老虎的須,怕不是和藥老登一樣要完吧?
姜尚連忙言歸正傳:「我和藥老研究了一下,這暖情香本就是極霸道的情藥,藥性難以散盡。」
「夫人用了加量的,所以您您未來可能要辛苦一些,不若還是聽藥老的,喝點藥飲補一補比較好。」
姜尚說完就後悔了。
「其實這種問題也沒有什麼,我覺得理性看待吧!我這就去給您煎藥。」
說完撒丫子跑了。
謝珩垂目,戳了戳蘇瀾的臉,寵溺道:「因為你,我被笑話了。」
蘇瀾煩躁地躲開臉,嘟囔了幾句什麼,又昏睡過去,睡得不踏實,總發囈語。
謝珩寸步不離地守着她,時不時親一親她的額頭,安慰着她的驚懼。
衣不解帶的照顧了一天一夜,蘇瀾終於醒了。
她醒來時外面正下着大雨,雨聲轟隆,謝珩睡在她外側。
她想坐起來,卻周身疼痛,跌了回去。
「醒了?」謝珩湊過來看她,「身子有沒有好一點?還難不難受?」
蘇瀾慢悠悠地抬眼。
定定的看了謝珩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叫了聲阿舅。
她的喉嚨干疼,聲音沙啞,聽得謝珩一陣心疼,手都顫抖了。
「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她說着又閉上了眼睛。
謝珩將她抱到懷裏,溫柔的餵她喝水,又讓外面的人送米漿進來。
「藥老說你只能吃易消化的,米漿養脾胃,吃一點好不好?」
蘇瀾點頭。
謝珩用小勺餵她吃米漿,糯米漿熬熟,加了她喜歡的芝麻粉和一點紅糖。
又醇又香。
蘇瀾嘴巴有傷,謝珩就很小口地餵她。一小碗米漿喝完,又伺候她漱口。
這樣瑣碎的事,他做起來卻很耐心,和尋常人家溫和的男子沒什麼兩樣。
一點監察院首的威儀都沒有。
蘇瀾還在發燒,頭疼得厲害,身子也沒有一處不難受。可阿舅在身邊,她就覺得都是可以忍受的。
「您沒有事要忙嗎?不用一直守着我。」
謝珩正在給她唇角塗藥:「什麼事都沒有你當緊。」
蘇瀾耿直道:「可別人照顧我可以,你的事卻沒人能做了呀!」
謝珩點了點她額頭,無奈:「有你這麼不解風情的?我這不是心疼你?想對你好一些嗎?」
蘇瀾捂着額頭,有氣無力:「您戳的我好疼。」
「我沒有用力氣。」
「是真的好疼,您看一看是不是都紅了。您要是不來看,我可就生氣了啊!」
謝珩湊近她,額頭依然白生生的,一點紅都沒有。
「小騙子。」
「咋不說您好騙呢?」
謝珩聽得揚唇笑:「還不是因為你,旁人騙得了我嗎?」
他貼着她的額頭,無奈道:「你說我怎麼就這樣怕你呢?一威脅就沒立場了。」
蘇瀾笑,是因為在乎呀!
她語氣鄭重:「我不想成為您的負擔,不是說說而已,您該去做更重要的事。」
謝珩坐到床邊,扶着她躺下,柔和道:「眼下照顧你就是最重要的。」
蘇瀾知道自己說不來他,扯住他衣袖,問:「您捉到劉伯恩了嗎?」
「捉到了,只是還沒得到答案。這世上沒人信有人可以九天引雷,他不開口就無法洗清東宮天罰。」
蘇瀾抿了抿唇:「那就別讓人死了,也別再讓他逃,慢刀子割肉,意志再堅強也有崩潰時。」
謝珩摸了摸她的頭。
蘇瀾強撐着精神:「宮裏怎麼樣了?」
謝珩答非所問:「你商行的二掌柜是叫江承嗎?」
「是的。」
「他捉了綁你的三人,已被我用了刑,他們是冒充的羽林軍。」
蘇瀾皺眉:「什麼?」
不是羽林軍就不是皇貴妃,那是誰要害她,還要拉上王景和?
謝珩:「那三人都是忠勇侯府的人,這點我也想不通。」
忠勇侯!
蘇瀾猛地坐起。
「你慢一點。」謝珩扶住她,「怎麼一驚一乍的?起得這樣猛,頭不痛嗎?」
「去看王妙希。」蘇瀾顯得有些着急,「忠勇侯進京必是要帶她走的。」
謝珩:「那日的事鬧得太大,榮王妃衛英甚至在宮中動了刀劍,皇貴妃已受斥責。」
「皇貴妃說動亂是因你虐待繼母而起,王妙希被皇帝召進宮問話,就關在皇貴妃宮裏。」
蘇瀾:「我也只是制蘇漪時找過衛英,提點了她幾句,倒換得她為了我去鬧皇宮。」
謝珩眉目溫和:「是你自己結的善因。那天的確是皇貴妃要你進宮,卻被忠勇侯鑽了空子。」
「皇貴妃已棄了王家,就連王妙希這個親妹妹,也不過問了。忠勇侯卻要我和王景和做成夫妻,他的動機是什麼?」
謝珩皺眉:「忠勇侯手握重兵,無召不得入京,此次卻冒險動你,的確讓人疑惑。」
「他此時還在京都嗎?」
謝珩眸中一冷:「他傷了你,我怎會讓他全須全尾的回去?」
蘇瀾:「所以您把他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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