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戲服濕了」
茶室里,孟鶯半跪在青色的戲服上。
嬌軟的嗓音破碎不堪,黑髮垂落在腰間,盪出旖旎的線條。
盛景勾人。
然而身後,男人卻恍若未聞。
他的眉眼寡淡漠然,仿佛半分沉淪之色都未有。
直到他抬手拂了拂她殷紅的唇,手腕上的佛珠也不經意略過那寸柔軟,漆黑的眸才多了些不明的意味。
一聲輕笑過後,孟鶯聽到男人的聲音。
「是你太濕了。」
怪她?
孟鶯忍不住罵了句。
斯文敗類,狗屁佛子。
哪有人有這樣的癖好,在這樣狹窄的空間,穿着戲服做這種事。
可霍澤這個京圈佛子,卻仿佛偏愛如此。
尤其是這種事上,他的性子霸道,和傳聞里的菩薩心腸,溫如神佛的心性半點不相似。
果然,男人修長的指尖探下來,詭異森然的薄唇淡淡勾起。
「別走神,戲還沒唱完。」
孟鶯身體一僵,她看不到男人黑眸里涌動的濃郁情慾,只咬着唇,死死抓着戲服,再次被捲入濃烈的欲中。
眼底像是灑落一片銀白的光,她嗚咽着軟聲哭求。
「三爺,求您,快點」
情事挺漫長。
結束時,孟鶯滿身是旖旎的痕跡。
清涼的茶水被灌入嗓中,孟鶯才漸漸清醒過來。
男人已經穿好衣服,他坐在一旁的茶桌上,把玩着手中的佛珠。
他的骨相是極致的冷。
皮囊精緻冷艷。
褪去那身欲,此刻卻真有了幾分冷漠慈悲的佛子意味。
孟鶯卻有些委屈地癟癟嘴,她穿好衣服,坐回了男人懷裏。
「您可真不疼我。」
她剛演出完,就往死里弄她。
霍澤掃她一眼,臉色挺寡淡。
「下去。」
他抄起大衣,拍了拍她的屁股,漫不經心的尾音拉的挺長:「想要什麼,和秘書說。」
孟鶯得逞。
她識趣地爬起身,眨眨眼,嗓音像把小勾子:「那就謝謝三爺了,我看上了個鐲子。」
她就喜歡霍澤這樣的。
愛聽她的戲,也愛給她花錢。
霍澤沒停留,挺快離開。
孟鶯換了身衣服,才離開茶室。
她推門進入化妝間時,曲社裏的同事目光齊齊落在她身上。
很快,有人湊過來八卦:「孟老師,你和那位三爺什麼關係,你的演出,他場場都不落。」
「哪有。」
孟鶯頓了下,神色笑眯眯的:「不過是看我戲好呢。」
同事顯然不信。
孟鶯漂亮是漂亮,皮子夠嫩夠白。
上了妝後的扮相也是崑曲里數一數二的,腔調柔糜婉轉,身段也是窈窕柔軟。
但,干崑曲這行的。
這樣的花旦,不只孟鶯這一款。
卻沒見那位神秘而厲害的三爺又另眼瞧誰了。
更何況,孟鶯演出完沒見人,過了這麼久才回來,又有人剛巧瞧見那位的車剛剛離開。
「孟老師,要我看,是那位看上你了吧,這是想包你呢。」
包她?
孟鶯笑了下。
她舉起手上的訂婚戒,晃了晃:「我有未婚夫了哦。」
而且,她沒說謊。
霍澤初見她,也只是看在老師的份上,疏離而平淡地贊了她一句:「戲不錯。」
後來的一二,都是為了看她的戲。
直到,她把那杯茶潑在了他的身上。
主動勾引了他。
她曲意逢迎,他也予取予求。
同事的八卦聲,在她舉起訂婚戒後戛然而止。
她們這行,可以被人包。
卻不能出軌。
更何況,孟鶯確實是名旦。
孟鶯也沒再理會旁人的眼色,收拾好物件,回了趟晚園。
孟家是書香世家,老爺子骨子裏更是傳統,一向講究家和,一個月裏頭總要有一次家宴。
還不興人缺席。
孟鶯趕到時,已經快七點。
她在門口撞見了堂妹孟歡,女孩扯了扯她的衣袖,指了指廳內,眉眼有些春風得意:「裏頭有位貴客,爺爺說了,讓你換身衣服再去。」
「貴客?」
孟鶯來了興趣。
孟老爺子的性子一向清高,很少與權貴為伍,什麼樣的貴客能讓他這樣慎重。
「是呢。」
孟歡的唇角卻揚得更高:「爺爺專門請來替我拜入霍行舟先生門下,這位霍先生可是清貴又厲害。」
孟鶯頓了下。
霍?
這麼巧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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