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夜靜謐,孤月高懸。
山頂,一輛奢華黑金,車牌尾四條8的勞斯萊斯幻影內,寧幼恩趴在男人肩頭臉紅喘息,一次次被送上欲望巔峰。
與她糾纏的男人名叫周赫,二十七歲,是京市圈中錢權最盛的周家長公子。
也是寧幼恩雙胞胎姐姐的「准未婚夫」。
男人食髓知味的手,一寸寸攀在她細汗綿密的脊樑上,吻着她髮絲道:「幼琳,今晚怎麼這麼主動?」
聞見他喊姐姐的名字,寧幼恩埋頭進他的頸窩。
平復了許久心情後,才輕聲細語地念出姐姐給的台詞,「我...我想你了!」
是的。
周赫一心撲在建築設計上,留守在墨爾本多年,作為未婚妻自然得想。
男人心底一糯,又遇方才彼此的第一次,不由呼吸加重。
「幼琳,我們再來一次吧。」
未待寧幼恩反應,男人清冷俊逸的面容再次壓下。
灼燙的呼吸交纏,寧幼恩被亂了心智。
百褶裙下的細腿,纏着男人的腰身,沉浮。
.......
折騰得太晚,寧家門口靜悄悄的。
車子停下,男人低沉曖昧的嗓音從左耳鑽入,帶來微微的癢意。
「疼不疼?能上樓嗎?」
寧幼恩小臉微低,敏感的耳根紅了。
這還是周赫第一次見,性子嬌縱的寧幼琳,有如此嬌羞的一面。
畢竟之前他一直忙,都沒好好了解過她。
今晚是他們分開這兩年多頭一次見面。
「不說話,是害羞嗎?」
男人寒眸里溫情繾綣,怎麼也不像年少初見,那副拒人千里之外,冷冰冰的周家長公子架勢。
所以,他的溫柔,是姐姐獨享的。
姐姐說,周赫是個悶人,一個滿腦子只會畫線條的人。
但寧幼恩嘗過,今晚的他,不悶。
粘得很。
正當男人伸手,將她一縷灑落肩頭的髮絲別過耳後,昏暗的寧家大門亮起了一盞燈。
原本閉合的黑色大門,鑽出一纖薄的身影。
周赫亮車燈,定睛看清。
出來的那位,是同自己未婚妻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他印象里的雙胞胎妹妹——寧幼恩。
然而車裏的寧幼恩,在碰撞到外面正主眼神那瞬,忽而心虛不止。
她的身上,她的百褶裙下,蕩漾的全是身旁這位未來姐夫的氣息。
車窗外的人面無表情,抬手直敲了兩次車窗。
周赫禮貌性放下,禁慾的薄唇朝外面的人勾了勾,「抱歉,送你姐姐回來晚了。」
是很晚。
本來同姐姐約好是11點前回來的,可後面,周赫又要了她一次。
享受過愉悅後,便格外磨人。
外面的「寧幼恩」叉腰,對着副駕駛的人埋怨道:「你讓我給你打掩護看門,爸媽都來房裏問我好幾回了。」
言外之意,就是說她和周赫在預算範圍內,回來晚了。
寧幼恩暗暗掐了掐藏在包包下的手心,佯裝鎮定回望周赫的臉,「周赫哥,那我先回去了。」
一聲倏然的全名疏離稱呼,讓外面的人,打了個激靈。
好在,此時沉浸於甜蜜中的周赫,意外沒有察覺。
寧幼恩推門下車。
右腳才剛踩地,身子就軟到不行。
踉蹌之餘,周赫眼疾手快扶住,眼神拉絲,「慢點。」
他的眸色天生冰涼,視線卻灼燙。
外面的寧幼琳,望着自己的未婚夫竟對妹妹這般呵護,略有不甘地咬牙。
周赫的手掌溫熱有勁,再次觸碰,寧幼恩止不住心亂。
於是匆匆留一下一語,「謝謝!」便慌忙收回手。
周赫是等到兩姐妹手挽手進家門,才啟動車子離開的。
大門合掩,寧幼恩望見在內廳等待的媽媽。
那眼神複雜,好似也在翹首以盼着什麼。
這時,寧幼琳抽回挽着妹妹的手,眼眸微厲,「做了嗎?」
寧幼恩定住一秒,看了眼媽媽。
那雙眸子過於冰涼,她一時不知怎麼開口,便聽見姐姐質問:「沒有?」
寧幼琳臉色不悅地盯着自己的妹妹看,「他很難撩,還是你不會?」
她咄咄逼人的口氣,寧幼恩咬唇。
在媽媽毫無心疼之意的注視下,寧幼恩雙手討好地伸出,拉住姐姐的手指,「姐,你別生氣,我多學學那些視頻。」
「半個男友都沒談過的,讓她同一個不熟的人上床是急不來的事,何況還是自己未來的姐夫。
幼琳,你先別着急!」
這是自進門,媽媽唯一說出的話。
是安慰姐姐的。
寧幼恩的心,縮成一團。
「行吧!你先回房睡覺。」
姐姐睨了她一眼。
寧幼恩不是滋味,抱緊懷裏的包包上樓。
門還沒合攏,聽見姐姐在問媽媽,「媽,這辦法行不行,我好怕被周赫發現,又怕....」
「又怕恩恩,纏上周赫。」
.........
半個月前,媽媽帶姐姐哭着來房間找她。
說姐姐在朋友生日聚會上,被人用藥,失去第一次。
寧家家風嚴謹,寧母周澤惠更是嚴厲。
就期盼兩女兒能順利擠入上流圈,幫家裏一把。
好在,寧幼琳爭氣,年少時一場意外入了周家老夫人的眼。
寧幼琳這醜事要被傳出去,不止連累寧家名面有損,連寧父的產業都要被踢出局。
堂堂京市周家,是多少人想依附的蒼天大樹。
周澤惠怎麼袖手旁觀?
何況大女兒同周家早有婚約,將周赫拱手讓人?
絕不!
因此,周澤惠想了個權宜之計。
拿姐姐寧幼琳尋短的念頭,找上自己的小女兒。
反正上嫁,一定要有一個嫁得最好的。
兩姐妹相貌氣質,幾乎一模一樣。
周赫常年不在國內,與寧幼琳相處的少,自然分辨不出。
唯一能分辨,就是寧幼恩的右耳垂後,有顆細細小小的紅痣。
在她去見周赫的時候,寧幼琳嚴謹地給她遮了瑕。
自小對寧幼恩趾高氣揚的姐姐,這次竟跪在她床邊哀求她,只要落紅讓周赫拿走第一次,便可全身而退。
寧幼恩覺得荒唐至極。
可媽媽不依不饒,拿起那件舊事重提。
「當初要不是因為你,我需要帶着你們離鄉背井,名聲一片狼藉?」
「媽——」對..不起!
「別喊我媽,這次你要是不幫你姐,我怨你到死。」
是的。
周澤惠怨她。
要不是寧幼恩當年撞破她與寧父偷情的事,如今,她還是蘇城裏的闊太太。
還需躲在這京市圈裏看人眼色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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