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費心了。」盛蓉兒感激地說。
陸凝婉看出了她臉上的失落,「怎麼?不像?」
盛蓉兒嘆了口氣,「有八分像,我已經很滿足了。」
「蓉兒,你再跟我說說細節,我再改改。」陸凝婉很耐心。
「多謝伯母。」盛蓉兒一陣鼻酸。
海棠看着荷包,不由得抓了抓後腦勺。
這個荷包怎麼看上去有點眼熟?
好像在哪裏見過。
顧萱萱躺在榻上,翹着二郎腿,嘴裏叼着磨牙餅。
【在天界的時候我看過,蓉姐姐的荷包被探花郎撿到了。】
【蓉姐姐跟探花郎會因此在一起。】
【大哥慘了,又要當單身狗了。】
陸凝婉淡然一笑。
緣分天註定。
蓉兒跟探花郎有緣,跟澤熙無緣,那也沒辦法。
冬日,天黑的快,陸凝婉沒有留盛蓉兒用晚膳。
盛蓉兒走的時候,顧萱萱跟一枚小炮彈似的飛速發射到她的身邊。
「窩送泥!」
盛蓉兒笑得合不攏嘴,「萱萱真會照顧人。」
「海棠,你也去。」陸凝婉吩咐。
顧萱萱拉着大黃,可大黃賴在狗窩不願意出來。
她的小腳在大黃屁股上踹了一腳,大黃才幽怨的走了出來。
「侍、衛!」她指着大黃介紹。
盛蓉兒都快笑噴了,「那我就謝謝狗侍衛了。」
「也要靴靴萱萱。」顧萱萱拍着胸脯。
「好,我也謝謝萱萱。」盛蓉兒在她軟萌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顧萱萱看着盛蓉兒的臉,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
蓉姐姐印堂發黑,有凶兆呢!
今日恐怕會倒大霉!
顧萱萱一手牽着盛蓉兒,另一隻手牽着大黃。
海棠跟在後面。
「萱萱,到我家吃完飯再回去好嗎?」盛蓉兒問。
「有肉嗎?」她吞了吞口水。
盛蓉兒輕笑,「當然有啊,我哥最近去打了野味,什麼肉都有。」
「好哦!」顧萱萱興奮地蹦了起來。
海棠無奈的扶額。
小姐貪吃的毛病可得改改。
過年期間,街上的商販很少。
快到盛國公府時,路上跳出了三個壯漢。
盛蓉兒的臉色慘白,她拉着顧萱萱轉身就跑,可身後又跳出來兩個大漢。
「你,你們」她的眼淚瞬間泌了出來,在眼眶裏打轉。
「嘖,長得真不賴啊!你陪哥哥玩玩,哥哥就放了這個小屁孩。」
盛蓉兒大聲喊,「救命、救命啊」
不遠處的棚子下,顧耀祖陰笑着。
他現在出去英雄救美,然後再露出碧色荷包。
盛蓉兒還不得被他迷死?
他正欲現身,顧萱萱就鬆開了狗剩。
大黃揚天發出長哮。
四面八方的野狗涌了過來。
汪汪汪——
大漢雙腿抖了抖,「娘的,哪來這麼多野狗?」
各種狼狗、獒犬出來,沖他們齜牙,流着哈喇子。
「跑啊!」大漢拔腿就跑。
可他們身後早就堵滿了野狗。
「汪」大黃一聲令下,所有狗都衝上去撕咬着大漢的腿,跳起來把他們撲倒,咬他們的脖子。
鮮血淋漓,畫面血腥不已。
本來準備護駕的海棠都變了臉,「太暴力了,太殘忍了。」
「多謝萱萱跟狗侍衛了。」盛蓉兒驚魂未定,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
「沒事。」顧萱萱擺擺手。
就在這時,顧耀祖沖了上來,「小姐,你沒事吧?我送你回家!」
「謝謝你。」盛蓉兒紅着眼,感激地說。
雖然這位公子什麼忙都沒幫上,但是有這份見義勇為的心,也是彌足可貴。
「小姐不必客氣,我這人是出了名的喜歡打抱不平。」顧耀祖用側臉對着她,露出自以為傲的完美角度。
「饒命啊!姑奶奶饒命啊。」大漢慘叫。
顧萱萱的小腳踩在他們的臉上,「說!誰讓泥乾的!」
倒地的大漢撇了眼顧耀祖,心虛的說,「沒誰,沒誰讓我們來。」
「哼!還騙人!」顧萱萱的小鼻子一慫。
狗咬得更狠,肉都快咬掉了。
幾個大漢雙腿之間順下一道溫熱的水流
「嗚嗚嗚別咬了,我說!是顧耀祖!」一個大漢道。
「顧耀祖讓我們調戲你,他在英雄救美。」
顧耀祖臉色大變,「不不不,我沒有,小姐,你別聽他們一派胡言。」
盛蓉兒自小在宅院長大,不是傻白甜,她看顧耀祖的眼光變得鄙夷,「下作!」
「小姐,我真的沒有,這群人在污衊我。」
「別狡辯了!本來我還不信,但你叫顧耀祖,我什麼都信了!你們顧家寵妾滅妻,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盛蓉兒咄咄逼人。
顧耀祖只能拿出殺手鐧,他不經意的將荷包從袖中掉了出來。
看到荷包,盛蓉兒有些恍惚,她趕緊彎腰想撿起荷包。
可顧耀祖快她一步,將荷包塞進懷裏,「這是我撿的。」
盛蓉兒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拉着顧萱萱就走。
於此同時,野狗四散。
幾個壯漢被咬的半死,他們看着顧耀祖眼中泛出了凶光。
「你不是說非禮這個小妞很容易嗎?」
「奶奶的!才給了十兩銀子,差點搭上我們的性命!」
他們把顧耀祖按在地上暴扣。
到了盛國公府,海棠的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
「您是盛國公府的」海棠吞吞吐吐。
盛蓉兒頷首,一臉茫然地問:「正是,怎麼了?」
「呃」海棠露出一臉便秘的表情。
陸老爺子跟盛國公是死對頭啊!
兩個人當年在朝堂上掐得你死我活,激情對噴,據說噴的口水都夠給對方洗臉!
陸家跟盛家互不對付,家裏長輩過世,都不請對方。
可謂是老死不相往來。
「呃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海棠的眼角抽了抽。
「不要。」顧萱萱咽着口水。
說好的要吃肉呢。
盛蓉兒笑道:「別客氣了,方才萱萱救了我,我要讓我爹好好款待你們。」
「可是」海棠欲言又止。
盛蓉兒立即去書房找到了盛軻。
盛軻聽說女兒差點被顧耀祖派的人非禮,氣不打一處來,他罵罵咧咧走到了前廳。
「顧家一家子都是賤人!」
「也就陸虛谷那個老賊,才會瞎眼看錯人!」
「哼!老夫一定不會饒過顧耀祖。」
前廳,顧萱萱已經坐在了圓桌前,她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饞得哈喇子流到了下巴。
盛家還未成家的三少爺、四少爺看到顧萱萱,滿頭都是問號。
這小丫頭哪來的?
怎麼看起來像三天沒吃飯了?
「這是什麼情況?」盛軻咬牙切齒。
「她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顧萱萱,福寧公主。」盛蓉兒笑吟吟地介紹。
盛軻白了盛蓉兒一眼,「你真是蠢笨!說不定是顧家兄妹倆合夥做局騙你的!」
「他不是窩鍋鍋,窩鍋鍋是狀元!」顧萱萱連忙解釋。
「是啊,要不是萱萱,我差點就出事了。萱萱是陸夫人的孩子,跟顧江流他們不同。」盛蓉兒道。
盛家兩兄弟也道:「爹,你想太多了,她一個丫頭片子懂什麼?再說了,陸氏都跟顧江流和離了,兩家沒關係了。」
盛軻磨了磨後槽牙,「小丫頭,你吃完飯就走。老夫不會謝你的!哼!」
「不用謝。」
「誰謝你了?!」
一聽可以開席了,顧萱萱迫不及待地撈了個野山雞的雞腿吃。
「嘶啊」雞腿太燙,把她燙得直吐舌頭。
盛家兩兄弟被逗笑了,連忙給她遞茶水。「你叫什麼?雞腿在嘴裏打你了?」
「哼!陸虛谷的外孫女,真沒規矩,他教出來的子孫就是這樣啊。」盛軻嘴上這麼說着,可還是默默把另一隻雞腿夾到顧萱萱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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