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殺身證道後,我重生了 16 016

    幾乎是在她足心踩住段闌生的同時,熟悉的暖意湧入身體,生命值開始上漲。同一時間,屋門被不客氣地推開了。

    看到壓到自己膝上的雙足,少年的神色可謂精彩至極,難以置信中夾帶惱怒。可在這種情形下,若是當着來人的面從桌底爬出去,反而更顯古怪,像是坐實了他們在做什麼不見得光的事情,他手背青筋微凸,只能忍耐着不動。

    隔着桌子的木板,一道輕佻的聲音傳來:「段闌生,你——」

    看到屋內景象後,聲音戛然而止。

    來的兩個人,正是當日和段闌生一同下山的葉孝與子修。兩人興致勃勃地跑來捉姦,結果一進門,藥廬里光線明媚,窗外葉子嫩綠,幾個柜子靜靜佇立在陽光中,見不到任何曖昧場景,連人也只有一個,還是那個凡女。

    她坐在唯一一張矮桌前,桌面放了幾本書和藥草圖鑑。似乎沒料到有人闖入,她驀地抬起頭,臉龐染上幾分吃驚和無辜:「你們是誰?」

    語氣里的驚訝拿捏得十分到位。桌下的段闌生抿唇,掃了她一眼,想起當天他闖入她房間時,她也是這樣打發走了巡邏的御林軍。

    葉孝一瞪眼,環顧四周,沉不住氣地脫口而出:「怎麼只有你在?」

    凡人看到修士,都會本能地敬怕。這凡女倒是淡定,放下手裏的書卷,不明所以,蹙了蹙眉:「兩位在說什麼?這裏從頭至尾就只有我一個人。」

    「胡說!段闌生明明」

    子修拽了拽葉孝的袖子,示意他別說話,一邊打量陸鳶鳶,懷疑道:「這裏是我們劍宗的藥廬,你一個凡女,怎麼會在這裏?」

    陸鳶鳶把她早就準備好的玉牌舉起來:「我奉殷元君之命過來辦點事。」

    狐假虎威果然有效果,子修和葉孝看到殷霄竹的玉牌,齊齊變了臉色,果然不再追問她為何在此。但這兩個傢伙也不愧是典型的反派npc,發難之後,不願就這麼簡單地離開。冷哼一聲:「既然這樣,你不介意我們也用一用藥廬吧?」

    陸鳶鳶表面裝作鎮定:「哦,請便。」

    不過,看到他們走近,她心裏多少也有些緊張。

    兩人冷哼一聲,還真的當着她的面,在藥廬里翻動起來。

    陸鳶鳶不着痕跡地動了動身體,往前傾身,兩隻手肘平放壓在桌上,用袖子遮住有可能露出段闌生的地方,注意力全落在兩人身上。

    桌下本就昏暗,被一擋,就只剩一線陽光灑入,恰好落在她踩着自己的足背上。段闌生一低頭,就能看到這一幕。她的腳生得漂亮,骨肉勻稱。普通人在這個年紀,足底一般都會有層薄繭。可她大概是從前一直過着養尊處優的生活,看不到一點繭子。肌膚雪白得膩人,足背上,蒼藍血絡細細的,很顯眼,但不凸起,如畫筆勾出來的花紋。

    冷不丁地,段闌生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雷雨夜,她抵在那個少年後背上的赤足。

    不,為什麼他會無緣無故度聯想起那種場景?

    段闌生紅唇一抿,微微擰眉,揮散腦海里不該有的畫面,偏過頭去。

    陸鳶鳶自然也感覺到底下的段闌生在動。他的膝蓋往後收攏,似乎想不着痕跡地避開與她的觸碰。陸鳶鳶一頓,一股難言的惡意突然鑽上心頭,腳突然一動,裝作沒坐穩,順着他的膝,往前一滑,踩着他的大腿,比剛才踩得更實,更用力。足尖還抵住了他的衣帶,惡意地碾了碾。

    段闌生氣息一滯,袖下的手握成拳,顯然是生氣抗拒,又反抗不了。

    一種陌生的暢快感湧上陸鳶鳶的心頭,包裹住她心臟里的小毒牙。

    段闌生不喜歡和人觸碰,喜歡整潔。被她這樣踩着還故意弄亂衣服,心裏肯定覺得很屈辱,很討厭,可他反抗不了。

    她偏偏就是要和他對着幹。

    原來,這就是藉機欺負人的感覺。欺負的對象是段闌生,就更新鮮了。

    另一邊廂,葉孝與子修在藥廬翻找一通。好在,段闌生的外衣已經被她一起塞到桌下。兩人找了一通,都沒發現貓膩,只覺得段闌生估計都早走了,才情不願地離去。

    等他們掩上門走遠了,陸鳶鳶才往後坐了坐,往桌底看去。

    段闌生抬頭,目光直直射向她,因情緒涌動,眼眸顯得漆黑,叫人看不懂他的情緒。但肯定是不快的。

    陸鳶鳶知道見好就收,得分清什麼時候可以仗勢凌人,什麼時候要夾緊尾巴辦正事。她拍了拍心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沒想到他們居然待了這麼久,我腿都麻了,還好他們沒發現你。快出來吧。」

    半句不提剛才的事,好像她並沒有故意踩人,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一邊說,陸鳶鳶一邊彎腰去撈自己的鞋。哪想到,她彎腰時,胸前突然滾出了兩隻沉甸甸圓滾滾的東西,一咕嚕砸到了段闌生雙腿之間。

    段闌生:「」

    陸鳶鳶大驚。


    糟糕,是她沒吃完的兩個桃子!

    她想也不想,閃電般伸手而出,一手一個,抓了回來,撈在胸前。

    這桃子還挺甜的,還好有個人肉墊子,沒撞在地上撞淤了。

    她的手指只輕輕擦過他的腿,但段闌生的反應很大,似是再也忍不下去,一掌拍開桌子。背對着她站起來,迅速地穿上衣裳,聲音很冷,還有些生硬:「你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我不是說了嗎?我很擔心你,我來探望你啊。」為了增強說服力,陸鳶鳶舉了舉兩個桃子:「這兩個桃子,就是我帶給你補身子的。」

    段闌生:「我不需要!」

    陸鳶鳶作出可惜的樣子:「你不要?那好吧。」

    心裏想的是:好耶,這桃子可甜了。不要拉倒,她正好留給自己吃。

    一小時倒計時正好要結束了,陸鳶鳶趁機撤退:「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誰知道,她剛跨出屋門,就聽見系統的聲音:「宿主,你是不是漏了關鍵的一步沒完成?」

    陸鳶鳶步伐一頓:「什麼關鍵的一步?」

    系統:「【陶醉地嗅一口滿屋余香】。」

    藥廬里,段闌生聽見她走了,眉心還擰着沒鬆開。

    昨日他在刑石台上控制不住,原形畢露。雖然那期間的記憶有些模糊,但他記得,陸鳶鳶來給他撐傘,還餵了藥而他咬傷了她。

    她是凡人,見到他這個模樣,難道不害怕,不厭惡嗎?居然今天又接着來找他,還要送吃的給他。雖行徑古怪,但又好像是真的在關心他,還隱隱帶了些討好的成分。

    為什麼?

    他不是傻子,以前也見過一些凡人被修士救回來,為了留在蜀山,就賣力地討好帶他回來的人。

    陸鳶鳶也是一樣的吧。

    因為想留在蜀山,又沒有什麼熟悉的人,什麼也不懂,唯一有些交集的就是他,所以才會跑來討好他。

    等她明白過來,討好他不會得到任何好處,甚至可能會因此受到其他人的孤立,就不會再來找他了。

    段闌生漠然地想,心情重新變得淡漠,拿起藥瓶。但這時,他突然聽見後方的門再度被推開,肩微微一緊,回過頭去。

    陸鳶鳶居然又來了。她雙手抓着門,探了顆腦袋進來。一句話也不說,只用力仰起脖子,往他的方向,一臉陶醉地深深吸了口空氣。

    段闌生:「?」

    緊接着,她似乎終於完成了什麼重任,身心舒暢地退後一步,「啪」地關上門,一溜煙跑了。

    莫名其妙地回來,又莫名其妙地離開,全程沒和他說一句話。

    段闌生:「」

    .

    有驚無險地填完劇情,生命值補充到了50/100,角色完成度也提高到了20%,陸鳶鳶心情不錯。

    不想讓殷霄竹找不到人,趕在午時前,她匆匆跑回丹青峰,卻還是晚了一步。走到殷霄竹的居所前,她看到屋內已出現一個頎長的人影。

    殷霄竹穿着一襲水藍的衣裳,背對着她,站在一個香爐前,正在往裏面放香,聽見腳步聲,瞥了她一眼。

    陸鳶鳶立在門邊,忐忑地解釋:「對不起,元君,我等了一會兒,有點閒不住,就出去逛了逛。」

    殷霄竹漫不經心地「唔」了聲,將香爐蓋子放回去,來到窗邊一張矮塌邊坐下,沖她招手:「過來,把肩膀露出來。」

    陸鳶鳶聽到對方沒有追問自己去哪了的意思,鬆了口氣,知道殷霄竹這是準備給自己看病了。

    剛才着急回來,身上出了汗,尤其是是雙乳之間,黏膩膩的,很不舒服。反正大家都是女人,陸鳶鳶也沒想太多,直接當着殷霄竹的面,開始解衣帶。

    殷霄竹撥了撥髮絲,回頭,就看到她的外衣和中衣同時軟軟落地,只穿着清涼的小衣,站在自己跟前:「元君,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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