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最近對紀延是眼見的疏遠,在她眼裏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管紀延到底是什麼心思,凌星絕對不會給他任何錯覺。
十幾年的友誼,紀延對她的人品和信任程度比不上認識月余的邱意琳,那這段友誼不要也罷。
紀延也只在凌星家門口等了三個早晨,周四那天,凌星推開門,沒在門口看到紀延,她鬆了口氣,連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她才懶得去想為什麼邱意琳昨天生病,今天紀延就不等她了,這事別說沒有絲毫關聯,就算是有關聯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獨自一人上學的路上,她還碰到了蘇清洛,兩人並肩而行時,她打趣:「難得啊,你今天居然這麼早。」
從周一開學到昨天,他每天早上都是遲到的,於姐第一天還講他兩句,第二天就直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管他呢,只要成績不落後,能給班級帶來榮譽就行。
蘇清洛側首盯着凌星看了一會兒,才緩緩道:「你的跟屁蟲呢?」
「嗯?」凌星一時沒反應過來,又走幾步,她才想明白:「你是說紀延?前幾天你都看到我倆一起去學校了?」
蘇清洛沒吱聲,但那唇角抿直,臉上寫滿了心情不爽的模樣明顯是默認了。
怪不得明明遵守紀律了那麼長一段時間,突然又玩起了遲到早退的那一套。
凌星最討厭有嘴卻不解釋使得誤會越來越深,她快走兩步擋在蘇清洛前面,伸手指了指寬闊的馬路:「蘇清洛,你得知道一件事,這路那麼寬,大家都可以走。」
所以,紀延要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旁,她是管不了的,最多就是不搭理他,當他是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蘇清洛盯着她看一會兒,少女圓潤的眸子裏滿是認真,那雙眸子裏只像上次一樣,只映着他一人,且她在跟他解釋。
即使現在兩人之間曖昧還不曾蔓延,關係依舊不明。
名為愉悅滿足的情緒自心頭緩緩蔓延,而後多到溢出,蘇清洛垂下眼眸輕輕「嗯」了一聲,越過凌星繼續往前走。
只是他耳根的紅意沒掩住,腳步也明顯有些錯亂。
到底還是少年,看這模樣還挺純情。
嘖!純情好啊,誰不喜歡純情的?
邱意琳找蘇清洛問題的當晚,凌星回家後用微信跟蘇清洛聊天時,狀似無意問了一句。
據她所知,蘇清洛平時對找他問題的人不是這個態度的。
他心情不咋地時直接說不會,心情還不錯時,雖然不會跟問題的人做講解,但也會給人家寫出解題步驟,最多寫三步解題步驟,沒幾個是看得懂的,所以後來找他問題的人就越來越少了,直到現在幾乎沒有。
蘇清洛秒回,只有四個字:【目的不純。】
他的意思是邱意琳的目的不純,難道蘇清洛懷疑邱意琳喜歡他?
這個想法還沒在腦海里成型,蘇清洛就又回了一句:【她有些怪異。】
蘇清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似乎一直在有意接近跟你走得比較近的人。】
凌星盯着那兩行字訥訥看了半晌,在心裏誇讚了蘇清洛一句:這眼光,屬實牛b了。
周二這天下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一番高難度訓練過後,體育老師充分給他們了自由活動的時間。
這個自由活動時間,幾乎可以說紀延裝逼黃金時間段。
可能是青春言情文必備的套路,紀延光是靠着打籃球就有一大批迷妹。
蘇清洛也挺喜歡打籃球的,今天他也參與其中,是紀延的對手。
兩個顏值那麼高的少年同時打球,別的班級在上體育課的女生也都紛紛圍了上來。
等曾知樂體力恢復個差不多了,拉着凌星就往人群中擠,還邊擠邊調侃:「別人不看也就不看了,洛神打球的英姿你也不看嗎?」
凌星哭笑不得:「什麼英姿?你不要亂用詞」
說話間,兩人還真沒費什麼力氣就到了前面第一排。
恰好又是蘇清洛投進了一個球,周圍歡呼聲鼎沸。
果然,在這個看臉的時代,誰管紀延是不是男主?只要有比他帥氣,比他厲害的人出現,什麼迷妹不迷妹的,照樣分分鐘把他扔到腦後。
進球後,蘇清洛往人群中掃了一圈,最後視線定格在凌星這邊的位置上。
隔那麼遠,凌星覺得少年的黑眸里仿佛染上了亮光,他很快收回視線,專注打球。
搶球、拋球、進球
在這個操場上,紀延的男主光環好像被壓制,蘇清洛對他簡直就是吊打。
又是一個完美的進球,5:1的分數,連凌星都忍不住替蘇清洛高興起來。
蘇清洛照例看向這邊,突然將右手放在頭上,對着凌星這邊比劃了一個帥氣的手勢。
「啊啊啊啊!」
周圍的歡呼聲達到了前所未聞的高度。
在能將耳朵震聾一樣的歡呼聲中,凌星終於明白,蘇清洛的操作原來還可以騷成這樣。
變故就是在蘇清洛進第六個球的時候發生的。
在他彈跳起來的瞬間,身體突然向一側傾斜,蘇清洛的腿撞在籃球架尖銳的角上,褲子被劃破,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籃球場有一瞬間的安靜,接着嗡嗡嗡的議論聲不絕於耳。
蘇清洛在隊友的搭手下勉強站直身體,他先是瞥了紀延一眼,神色淡漠,這才看向自己流血的小腿,也沒什麼反應,好像那傷不在他身上一樣。
直到凌星扒開人群走到他旁邊時,蘇清洛這才捧着腿吸了一口涼氣:「嘶~」
眾人:「」
什麼情況?剛剛不是說不怎麼疼嗎?
最後,由幾個男生扶着蘇清洛到了醫務室,凌星和曾知樂也在後面默默跟了上去。
後來幾個男生離開了,曾知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給蘇清洛包紮傷口的依舊是那個年邁的校醫,他先是拿了消毒水給傷口消毒。
消過毒後,凌星覺得傷口更顯猙獰了,蘇清洛的臉色也有些白,她忍不住對校醫說了句:「輕點」
年邁的校醫抬頭看她一眼,沒吱聲,手上的動作輕了許多。
可剛才明明還一副消毒也沒感覺到疼痛的少年,突然在凌星那句『輕點』落音之後微微坐正了身體。
他似乎若有所思了一下,漆黑的眼眸落在校醫拿着棉簽的手上。
沾了雙氧水的棉簽,輕輕在傷口周圍碰了一下。
「嘶~」
校醫穩拿棉簽的手抖了一下:「」
小伙子不講武德啊。
凌星果然沒忍住,又連說兩句:「輕點,您輕一點」
啪!
校醫把手裏的棉簽一丟,驢脾氣也上來了:「已經最輕了,你要還能再輕的話,你來。」
凌星一愣,而後一把拿過旁邊的棉簽:「好。」
校醫:「」
媽的,他當校醫幾十年,從來沒像今天這麼無語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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