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辯論賽的同學要兩頭抓,無疑是很辛苦的。
但辛苦有時候未必都值得。
很多人都知道了,賀覃這個辯論天才少年這次有參與在比賽中。
於是校吧里即使有着校霸的壓迫,也阻止不住更多的人紛紛倒戈,選擇了市一中能贏。
本來他們這些參加辯論賽的同學是不知道這事,可總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二三班的,岳仕和朱飛那兩個貨,看凌星和裴衍在教室里,又剛好蘇清絡出去打水了,這個時候並不在教室里。
他們又開始挑事,首先是朱飛。
他有些尖銳的嗓門在不算安靜的教室里聽的很清楚:「你說這場辯論賽我們學校參加的什麼意義在哪?」
岳仕很快附和:「這你就不懂了,人家發起了挑戰,咱們總不能不接吧?」
朱飛哈哈笑了幾聲:「接?敢接得有幾分實力吧?」
岳仕也哈哈笑:「我覺得這是把臉伸過去給人家打。」
「別介,」朱飛誇張的伸出制止:「人家願不願意打還不一定呢,說不定更喜歡踢呢。」
說罷,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這兩個貨一唱一和,全然不知道自己身在f高,仗着自己沒參加辯論賽,就覺得輸了也跟他們無關,有一種說不出的優越感。
凌星根本不生氣,她懶得花時間跟他們去理論,只當他們在放屁。
她在心底一遍遍告訴自己,只有弱者才喜歡口頭侮辱別人,只要她不放在心上,這點侮辱對她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裴衍就更不會生氣了,他這人性格隨和,從不會跟垃圾做過多的計較。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氣到自己得不償失」。
岳仕和朱飛顯然沒有意識到這點,他們兩個就像大傻逼一樣,言語中處處抬高市一中,字字都在貶低f高參賽的同學。
凌星尚且忍得下去,只是很快就有人忍不下去了。
曾知樂拍着桌子就站起來了,她身材嬌小,但嗓門兒可不小:「閉上你們兩個四處噴糞的嘴!」
教室里驀地一靜,很少有人看到過曾知樂發脾氣,大家都以為她是個小甜妹,沒什麼脾氣。
夏念初也適時配合:「你們兩個那麼喜歡市一中,怎麼不去市一中讀書啊?」
岳仕和朱飛齊齊愣住,他們顯然沒想到應話的不是當事人,居然是兩個外人。
見他們不說話,曾知樂冷哼出聲:「去市一中,你倒是看看他們配嗎?」
夏念初手摸着下巴,故意做出幾分不解:「我記得我們f高也不是撿垃圾的地方啊。」
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里。
曾知樂極為配合:「我們f高雖然不收垃圾,但我們這裏還是有幾個垃圾桶的,總有些垃圾識趣,會自己跑進去待着。」
她這話音一落,教室里頓時響起一陣鬨堂笑聲。
f高的同學雖然不認為她們能贏,但最起碼她們不會在背後說關於f高的任何壞話,該袒護那一方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岳仕和朱飛像兩個跳樑小丑,若這是一本書,他們可能就是書里的反派代表。
被人說是垃圾,岳仕和朱飛哪裏能咽下這口氣?
他們兩個仗着自己塊頭大,當即一起站起身,對曾知樂哽着脖子吼:「說你了嗎?關你屁事?」
朱飛也扯着尖細的嗓子:「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有凌星在旁邊,曾知樂才不怕他們,她撇嘴滿滿的不屑:「忘本的東西,沒有資格跟老子講話。」
好傢夥,老子都出來了。
岳仕和朱飛這下真的氣得眼睛都紅了,這兩個傢伙也是很沒有品的,擼起袖子竟想要打人。
凌星不動聲色的站到曾知樂身後,與此同時裴衍也站了起來。
岳仕和朱飛頓時頓住腳,再不敢向前一步。
凌星矯健的身手已然給岳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就連那天旁觀的朱飛亦是。
直到蘇清絡拎着兩個打滿熱水的水杯回來,這場鬧劇還沒有結束。
曾知樂、夏念初和岳仕、朱飛四人眼見動手不行,竟打起了賭。
凌星和裴衍兩人攔都沒攔住他們。
他們賭的是這次到底f高能贏還是市一中能贏?
聽到岳仕和朱飛當着全班同學的面說肯定是市一中贏,蘇清絡涼涼眼神掃了過去。
岳仕感覺腿肚子都是軟的,他這麼大的塊頭,曾被蘇清絡提溜起來想要揍他
由此可見蘇清絡的武力值並不會被凌星差。
在雙重壓迫之下,岳仕和朱飛慫的一批,他們不敢說出之前想好的讓輸的那一方叫爺爺的話,只得不情不願的讓女生說賭注。
他們的賭注是掃地,輸的那一方打掃教室一個學期,也就是要掃到明年。
鬧劇結束後,岳仕和朱飛兩人昂着下巴,一副為全班同學做貢獻了的模樣。
這場鬧劇以這種結果收尾,受利的無疑是全班同學,反正不管他們兩方哪一方輸了,教室里的地總會有人打掃。
這種處理結果最不滿意的就是邱意琳,她一把甩掉手裏的圓珠筆,氣哼哼的道:「這兩個沒用的東西,我看這次他們的話對女主根本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系統出言勸她:「能當女主,她的內心必然是很強大的,反正說這些話的也不止他們兩個,就算影響不到女主,影響到別人也是好的。」
這次的比賽八人為一個隊伍。
主要講究的還是他們能齊心協力,一致對外。
這場比賽絕不是靠一個人能贏,但靠着一個人能輸也許是個必然。
系統說的沒錯,晚自習的辯論課上,果然有幾個同學的心情受到了影響。
在不知對方辯友那般強大的情況下,他們尚且抱着一搏的心理,那時候雙方有各有五成勝算。
可現在
對方只多了一個賀覃,就如虎添翼,更何況對方的辯友里並不只是賀覃一個從小接觸辯論賽,還有另外兩個也是從小接觸辯論賽,只不過他們的名氣遠沒有賀覃大。
卻也是不容小覷的。
凌星發現張文浩的心情明顯的也受到了影響。
課上,張文浩伸手碰了碰凌星自然垂落的馬尾,在被蘇清絡淡淡的乜了一眼後立刻就把手收了回去。
等到凌星回頭是,張文浩喪喪道:「他們說的沒錯,對方實在是太強大了,我完全看不到咱們的勝算在哪兒?」
凌星皺眉,還沒說話就聽到蘇清絡問他:「那你說說,活着的意義在哪?」
張文浩一愣,畢竟在此之前蘇清絡可從來沒跟他說過一句話,就算他想搭話,人家也是愛理不理的態度,高冷范十足。
怎麼突然問他活着的意義?
反應過來,張文浩急忙道:「這跟比賽的意義並不相同啊。」
「有什麼不同的?」蘇清絡邊說邊隨手扔給他一本關於辯論賽的書:「兩天內看完這個,你就知道我們贏的意義在哪兒了。」
張文浩捧着跟字典厚度差不多的書,有些欲哭無淚。
兩天,學神還真看得起他,不知道人和神之間是有差距的嗎?
凌星側眸看向蘇清絡,問他:「對手那麼強,你就一點點都不擔心嗎?」
蘇清絡側眸與她對視。
少女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映出他的影子。
良久,他嘴角扯出細微的弧度:「我會盡全力,輸贏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真的嗎?難道不是因為你只是個候補?
離初賽就只有三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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