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放學回到家,凌星和曾知樂就在班級群里相互加了微信。
曾知樂做事既嚴謹效率又高,她從網上搜了幾副黑板報的網圖發給凌星,說是借鑑,讓她給提提意見。
凌星不會畫畫,對於曾知樂選的那幾幅畫也沒什麼意見。
她放大圖片看了半天,乾巴巴的回了兩個字過去:【好看。】
曾知樂:【就這?】
不然呢?
每年的黑板報都是有新創新的得獎,網絡上的那些再好看也是別人用過的創意。
曾知樂顯然也是知道這點的,她發過來一個嘆氣的表情,凌星回過去一個摸摸頭,聊天話題就此結束。
班級群里又有不少同學被拉進了來,這會正在群里聊得熱火朝天,就連班主任也會不時冒個泡,特意叮囑大家不要沉迷遊戲,開學就要收收心,好好學習。
同學們一個個「收到」回復乖巧且整齊,轉頭卻背着班主任又單獨拉了一個小群,繼續嗨聊。
其實聊來聊去最活躍的只有那幾個同學,別的同學根本插不上話,或者說就算插兩句話進去,他們也全程當做沒看到的樣子,根本不予理會。
沒啥意思。
第二天凌星起了個大早,出門時,還是在門口碰到了來找她一起上學的紀延。
少年站在晨光中溫柔的衝着她笑:「星星,早!」
遷怒是件沒有意義的事,畢竟她聽到的那些聲音,紀延是聽不到的。
想通這點後,凌星快速的調解了自己的心情,揚起笑容跟紀延打招呼:「早!」
兩人之間的關係,在紀延還沒發現異常時就恢復如常。
凌星算是來的比較早的了,她到班級時,班級里還沒幾個人,而比她還早到的同桌曾知樂正在擦書桌。
里里外外,一點一點的擦得特別認真。
凌星走進去坐下時,還聞到了一股酒精味,味道有些濃。
書桌上擺放着一個透明的噴霧瓶,裏面裝着的透明液體應該就是酒精。
曾知樂隨手將噴霧瓶收進桌肚裏,對着看她的凌星露出有些羞澀的表情:「酒精能消毒我媽媽是醫生,我有點輕度的家族遺傳潔癖。」
噢!凌星恍然大悟,怪不得曾知樂坐在她旁邊的空位上時,第一眼看的不是今後會有個什麼樣的同桌,而是書桌干不乾淨。
無論男女生,愛乾淨總歸是件好事。
而且,曾知樂的潔癖是挺輕微的,還沒達到那種病態。
七點半早讀結束,休息十分鐘後,上課的鈴聲準時響起。
昨天上午遲到,下午逃課的少年,踩着上課鈴聲走在老師前面,先老師一步進了教室。
新任英語老師是個生面孔,他站在講台上全程盯着蘇清絡在座位上坐下,臉色雖然難看,到底也沒說什麼。
英語老師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之後,翻開書本和教案,直接進入講課模式。
他在講台上還沒說兩句話,那邊安靜了一個早上的邱意琳又跟系統話家常一樣聊起了天。
話題全程圍繞着踩點進教室的蘇清絡,話里話外探究意味明顯,這樣離經叛道的一個少年,在青春歲月里怎麼也算得上是一道別樣的風景吧,怎麼可能在書里連配角都算不上?
系統解釋起來尚算有耐心:「這個世界本就是作者筆下的一個故事,雖說是故事,但這些人都是有血有肉有自我思想的,只要他們不影響到故事的主線,活得再是亮眼我們也不被允許插手。」
一切沒有邏輯的設定都是為了推動劇情。
凌星則準確無誤的抓到「不被允許插手」這個重點。
英語老師針對講解的內容舉出生活中發生事件的例子,在講台上用着流暢的英語舉例暢談,凌星一邊準確無誤的做着筆記記錄,一邊分神聽着邱意琳那邊的對話。
通過上面的一番對話後,邱意琳問出了凌星最想知道的問題:「那我的到來不是打亂了故事的主線了嗎?」
系統沉默一會,才道:「我們之所以選中宿主,是因為你在情感和處世方面有過人之處,接到大多數讀者的反饋,她們表示看夠了小甜文,都想看一些惡毒女配穿書覺醒文,希望宿主不負眾望完成使命」
那邊邱意琳和系統的對話被迫結束,講台上的英語老師在講了大半節課後,開始了一個令絕大多數同學都害怕的環節,點名提問問題。
好巧不巧,點到的是邱意琳同桌周煙紋的名字。
周煙紋成績很一般,再加上剛剛她一直在走神,就沒能靜下心來好好聽課,這會面對老師提問,根本回答不上來。
教室內詭異的沉默一會兒,站着的周煙紋更是有幾分難堪的低下頭。
這種能狂刷好感的機會,邱意琳沒把握住,因為她剛剛只顧着跟系統說話,沒好好聽課。
而在學習上的忙,系統受了某種阻礙,並沒辦法幫到她。
有了這次的教訓,看邱意琳以後還敢不敢上課不專心聽課?
最終,英語老師讓周煙紋坐下,也沒再提問別的同學,針對剛才講的內容又做了一遍詳細講解。
一上午四節課很快過去。
中午的休息時間比較長,從食堂回教室後,大多數同學都會趴在課桌上睡一會。
對於大多數高中生來說,午睡是萬萬少不了的,哪怕就睡一小會,整個下午都會很清醒。
由於剛開學,同學們的精力還很旺盛,教室里說話聲、吵鬧聲音很大。
凌星趴在書桌上好大一會,困意是醞釀出來了,可被吵得完全睡不着,無奈她只好睜開眼睛坐直身體。
剛坐正,就看到曾知樂用手指指着她背後,又指了指自己耳朵,向她瘋狂示意。
凌星不明所以的回過頭向身後看過去。
身後的少年不知何時回來了,正趴在書桌上睡得香甜,露出手臂之外的小半張側臉,怎麼看怎麼人畜無害。
此時此刻凌星的心情,豈止是羨慕兩個字能形容得出來的。
這樣的環境下蘇清絡都能睡着,果然是當之無愧的睡神。
曾知樂再次指了指耳朵,然後她湊近凌星,小聲道:「我看到他往耳朵里塞耳塞了。」
凌星恍然大悟:「這樣啊。」
「嘖!」曾知樂有些焉巴的趴在書桌上:「我也想午休,可是好吵啊哎,我剛剛看到蘇清洛好像還備了好幾副耳塞,要不,我們先向他借兩幅?」
凌星並不贊同:「打擾人家睡覺,不好吧?」
曾知樂向後面瞄了一眼:「他兩分鐘之前剛趴下去,我敢打賭他這會兒就是閉着眼睛,肯定沒睡着,你借借試試?」
凌星的手臂已經伸了出去,她輕輕拍了下蘇清絡的手臂,這才想起來問:「你跟他不是熟嗎?你怎麼不找他借?」
曾知樂羞澀一笑:「我跟他也沒有太熟,而且聽說他脾氣似乎不怎麼好,尤其是沒睡醒時脾氣很大」
凌星聞言猛地收回手。
可惜已經遲了,蘇清絡睜開惺忪的眼睛,擰着眉頭從書桌上抬起頭,視線直直落在凌星身上。
不過須臾,那雙漂亮的眼睛恢復清明,他雙眼微微眯起,周身帶着冷漠氣息。
「做什麼?」他問。
聲色平平,沒有半點起伏。
凌星在書桌下用力扯了扯曾知樂的衣擺,可曾知樂擺明了裝死,任凌星怎麼拉也絕不回頭。
凌星猶豫一瞬,對身後用不善眼光看着她的少年勉強擠出一個訕訕的笑意:「蘇同學,你的那個耳塞能借我一副嗎?」
蘇清絡沒說話,只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再度趴回了書桌上。
與此同時,從後面飛過來一個小盒子,徑直落在凌星懷裏。
凌星手忙腳亂的接住,打開盒子,裏面整整齊齊碼放着好幾副嶄新的耳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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