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尊,找到了!」
天還未亮,那隻黃皮子便出現了。
許牧眉頭微挑,笑問道:「在哪裏?」
黃皮子指了指前面,道:「向前五十里左右的地方,有片毒沼澤,他們就在那裏埋伏上尊呢。
小妖查清楚了,一共三個人類,皆是抱丹境宗師。」
「幾品?」
許牧臉色一沉,冷冷問道。
黃皮子咧嘴道:「小妖還未凝丹,看不出他們是幾品。」
「行了,若你說的為真,待我殺了他們,便會給你解藥。」
許牧向黃皮子說道,旋即便向着前面走去。
五十里路,對如今的許牧來說,不算遠。
沒多長時間,許牧便看到了那片毒沼澤。
毒瘴凝而不散,一看就很毒。
下面的沼澤,則是不停地冒着泡,向毒瘴中不停地補充着毒氣。
「出來吧!」
許牧來到毒沼澤前,直接大聲喊道。
三個抱丹境宗師見到他,應該不會躲的那麼死才對。
「呵呵,看來你自知必死無疑,也不準備反抗了。」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旋即只見三道身影,從三個方位顯現了出來。
前面那人,腳踏沼澤,即便是身在毒瘴之中,卻絲毫沒有影響。
另外兩人,則是在許牧的後方兩側現身。
三人顯然是怕許牧逃跑了,堵住了許牧的所有退路。
不過,堂堂三位抱丹境宗師,竟是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許牧冷笑道:「還真是瞧得起我啊,出動三位宗師殺我,不知三位前輩來自哪家啊?」
「你猜!」
右後方那人冷笑道。
許牧也不拐彎抹角:「幽州的抱丹境宗師雖然不少,不過能來做這等沒臉皮之事的,恐怕不多,你們三人,應該是盛家、樊家和胡家養的狗吧?」
「年紀不大,如此惡毒,怪不得我家公子特意交代,不讓你輕易死去。」
左後方那人冷冷道:「今日你是插翅難飛,就安心享受吧。
我們答應過主家,要折磨你一個時辰再讓你死去,若是不夠一個時辰,你便死了,我們沒法交代。
所以,小伙子,忍一忍,不要叫的太響,這摶天山脈中,可是有不少妖魔邪祟,若是引來了它們,咱們誰都不好過。」
許牧聞言,非但毫無懼意,反而臉上出現了一抹冷笑。
他右手一握,雷龍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而後他開口問道:「老丁,幾品?」
丁宣的聲音隨即從上方傳來:「皆是一品。」
三位抱丹境宗師皆是一驚,紛紛向上面看去。
只見一棵參天大樹的樹枝上,一個像是渾身沒骨頭的鶴髮中年人癱坐在那裏,時不時的打個哈欠,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正是丁宣。
三位抱丹境宗師死死的看着丁宣,想要從丁宣身上感知到一絲武者氣息,而令他們驚懼的是,他們全力感知,竟然從丁宣身上,一絲武者氣息都感知不到。
普通人不可能出現在這滿是妖魔邪祟的摶天山脈之中,且此人能看破他們的修為。
三人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眼前這個鶴髮中年人,修為比他們高不少。
「我等乃伏妖殿之人,望閣下莫要插手此事,否則的話,便是與我伏妖殿為敵。」
沼澤上的那個抱丹境宗師向丁宣冷冷警告。
丁宣還未回答,許牧卻是開口道:「用不着老丁出手,我來殺你們!」
「就憑你?」
三人冷笑。
他們並未着急動手,而是等丁宣表態。
丁宣打着哈欠道:「別看老子,這小子說了不用老子動手,老子便不會動手,你們儘管殺他,若是你們能殺了他,老子還得感謝你們。」
「呵呵,伏妖殿欠閣下一個人情。」
沼澤上的那人向丁宣抱拳行禮,而後便向着另外兩人使了個眼色。
三人幾乎同時出手。
不過看三人出手的殺意,顯然是不準備向『主家』交代了。
這是要以雷霆之勢殺了許牧,然後逃走的節奏。
「十影遁!」
許牧面露冷笑,身形一晃,竟然同時出現了七個許牧。
這七個許牧一模一樣,根本難辨真假。
參天大樹上正無精打采打着哈欠的丁宣頓時一怔。
許牧竟然能凝出六道分身虛影了?
沒見這傢伙又修煉『十影遁』啊!
突然的變故,令那三個抱丹境宗師也是一怔,而後從正前方衝來的那人暴喝道:「這是障眼法,你們一人兩個,剩下的三個交給我,其中必有他的真身!」
後面兩人,當即施展出強大的招式,向着選定好的兩個許牧轟去。
然而,七個許牧卻四散而逃,令三人不得不分開。
「逃得了麼?」
正前方衝來的那人怒喝一聲,手中寬刀舉過頭頂,凝出了一道十丈余長的刀芒,直接向着許牧其中一道身影斬去。
轟隆!
煙塵肆虐,許牧的那道分身虛影,直接被激盪的力量給轟的消散了。
「再來!」
那人又是一刀斬出,竟是橫掃出了一道刀芒,直接轟散了許牧的兩道分身虛影。
他所對付的三個許牧,竟然都是假的。
另外兩人,也分別轟散了一道虛影,也就是說,如今還剩下兩道虛影,這兩道虛影之中,必有一人是許牧的真身!
「你們去追那個,我去追另外一個。」
正面衝來的那人吼道,旋即向着一個許牧追去。
另外兩人則向着另外一個許牧追去。
然而剛追了一會兒,那個許牧竟然又幻化出了一個許牧。
「分頭追!」
兩人當即做出了決定。
三人就此分開。
其中一個持劍的抱丹境宗師,在即將追上前面的許牧時,直接蓄力一招,劍氣縱橫,向着許牧斬去。
這一招,他施展出了全力。
抱丹境宗師的力量,強大到可怕,捲起的狂風,甚至吹斷了周圍不少參天大樹。
他的劍氣即將斬落在許牧身上時,他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驚懼之色。
下一刻,一柄閃爍着雷霆的長劍,竟是從他的胸口鑽出。
在他身後赫然出現了一人,正是許牧。
三人追的許牧,竟然都是假的!
「你應該自豪了,因為你是我殺的第一個武道宗師!」
許牧冷冷道。
雷龍天王施展出來,直接將這尊武道宗師給轟成了齏粉。
而後許牧的身影,再次隱藏在了暗處,像是化為了鬼魅。
這一幕,被丁宣清楚的看在眼裏。
此時的丁宣,已經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八影!
然而緊接着,令丁宣更加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最強的武道宗師,一刀將前面的許牧斬成兩半,然而那兩半,竟然又各自變成了一個完整的許牧。
九影!
不,不是九影。
另外一個武道宗師,也追上了許牧,就在他要斬殺許牧時,在他旁邊,突然又出現了一個許牧,那個許牧手持雷龍劍,向着他殺來。
但丁宣能夠感知的清清楚楚,那個許牧,也並非真身!
十影!
「嘶!」
饒是巔峰武聖修為的丁宣,此時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是什麼怪物?
竟然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將『十影遁』修煉至了圓滿的程度!
如丁宣所想,最後出現的那個分身虛影,只是一個幌子。
那個武道宗師全力應付那個分身虛影的偷襲時,許牧宛如鬼魅般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手中的雷龍劍,直接刺穿了對方的胸膛。
狂暴的雷霆之力,將對方的肉身,轟成了齏粉。
這短短片刻之間,已有兩尊武道宗師死在了許牧之手。
可知道,許牧只是凝液境第九重的武師而已!
雖然看似,他比之抱丹境一品的宗師只低了一個小境界,不過這一個小境界的差距,可是比之凡人與凝液境第九重武師的差距還要大的多。
更何況,這分明就是大境界的差距。
一個武師,怎麼可能是一尊宗師的對手?
甚至於,許牧的真身隱藏起來,就連丁宣都察覺不到。
如今,只還剩下那個最強的武道宗師了。
此人雖然最強,卻也是抱丹境一品的宗師,比那兩人強大不了多少。
對方也察覺到了異常,頓時大聲呼喚,卻並未得到回覆。
那兩個許牧的分身虛影,已經被他斬滅了。
他臉色冰冷的向着四周看去,顯然有了防備。
「一對一,我就不用和你玩陰的了。」
許牧突然出現在此人面前。
他手持雷龍劍,身上凝液境第九重的威勢爆發出來,顯然是想與這位抱丹境宗師正面對戰。
「真不要臉啊!」
丁宣哭笑不得:「獨孤破,這小子到底是你什麼人?怎麼感覺,他比老丁我都陰險,都不要臉呢?」
另一邊,許牧見對方一臉警惕,卻是並未遲疑,手中雷龍劍揮舞起來,冷笑道:「我便以天擎劍派最強劍訣『天擎劍訣』殺你,受死吧!」
只見許牧直接擺開了『天擎劍訣』的架勢,那獨有的劍勢瞬間便出現了。
那個武道宗師感知到這等劍勢之後,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冷笑。
他本來還懷疑眼前這個許牧也是假的,不過一個假的許牧,如何蓄積出劍勢來?
正面對戰,他自認能輕易殺死許牧!
「死吧!」
他毫不猶豫的施展出了強大的招式,只聽一道虎嘯之聲響起,自他的刀上,竟是凝出了一頭五六丈長的黑色猛虎,那頭黑色猛虎帶有破天之勢,向着許牧撲去。
許牧卻絲毫不躲,手中雷龍劍蓄積出了一道十丈余長的劍氣,向着黑色猛虎斬去。
那個武道宗師見狀,臉上的冷笑越發猙獰,他繼續加大輸出,勢必要一招殺死許牧。
然而,他想想的大招對撞並未出現,反而感覺自己的力量轟在了空氣上,令他一時間收不住招式,不由向前栽去。
只見許牧和他蓄出的那道十餘丈長的劍氣,在黑色猛虎的利爪之下,直接消散開來。
這一刻,那個武道宗師才知道,眼前蓄出劍勢的許牧,竟然也是假的!
他瞬間繃緊全身,全力收招,卻已經晚了。
一柄纏繞着雷蛇的長劍直接從後面貫穿了他的身體,而後那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真以為我像丁宣那般愚蠢麼?我一個武師,怎麼敢與你這位武道宗師正面對決?」
話音一落,雷龍劍上,頓時蔓延出了洶湧的雷霆之力,化為一條雷龍,在那個武道宗師體內肆虐。
雷龍天王!
那個武道宗師滿臉不甘,卻已無力回天,只能煙消雲散。
「真是無恥至極啊,小子,你他娘的不要臉玩陰招就算了,你說老子愚蠢是幾個意思?」
丁宣從樹上跳下,落在了許牧身旁,怒氣沖沖的問道。
許牧毫不在意的翻了個白眼,道:「你不蠢誰蠢?
你走的是陰路子,偏偏與獨孤破正面對戰,你能勝了獨孤破才怪。」
「哼,你以為,我在獨孤破面前玩陰路子,就能勝了?」
丁宣冷笑。
許牧甩了甩雷龍劍,將劍身上的灰燼甩掉後收起來,旋即回道:「當然勝不了,到了你們那個境界,陰路子已經起不到絲毫作用了。
我之所以說你愚蠢,是因為,你明知你擅長的陰路子對獨孤破起不到絲毫作用,還去挑戰他,這不找死麼?」
「你懂個屁!」
丁宣冷喝,倒也不解釋。
許牧的確不懂。
他一直搞不明白,丁宣想死的話,自己抹脖子不就行了?
非得求着獨孤破殺了他。
難道獨孤破的劍殺了他,能令他死後上天堂不成?
一念至此,許牧卻是一怔。
而後他轉身看向丁宣,一臉嚴肅認真的問道:「老丁,你若死在獨孤破手中,是不是有機會轉世重生?」
「你自己去想,老子才不告訴你。」
丁宣一臉傲嬌的走在了前面。
許牧一臉無語,也不再問。
大不了回來後,問問獨孤破。
兩人的速度明顯加快了。
許牧心中有些失望。
他本來期待着盛若龍也在這裏埋伏自己,順手殺了盛若龍,也不算沒完成對沈青霞的承諾。
不過盛若龍那小子膽小怕死,竟然沒來。
只能等回來再殺他了。
此去幽州,恐怕一個月難以回來,也就是說,許牧恐怕難以完成對沈青霞的承諾了。
不多時,黃皮子和黑熊都來找許牧了,許牧倒也沒有食言,給了牠們倆解藥。
黑熊服了解藥後直接逃了。
黃皮子卻沒逃,而是等黑熊逃了後,便向許牧擬人化的行禮,道:「兩位上尊是要去幽州麼?這般趕路多費勁。
離此不遠處有一隻金睛紫冠雕,牠展翼近三丈,帶着兩位上尊飛的話,千里之遙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兩位上尊不如去收服那隻金睛紫冠雕當坐騎。」
「你這麼好心?」
許牧向黃皮子問道。
這傢伙,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個這麼好心的傢伙。
黃皮子咧嘴苦笑,道:「那隻金睛紫冠雕是我們黃仙一族的天敵,若兩位上尊將其帶走,我們黃仙一族在這一片兒也能肆意活動了。」
「我就說嘛,你不可能這麼好心。」
許牧恍然,而後笑道:「不過,我們的確需要一頭適合的坐騎,帶路,去收服那隻金睛紫冠雕!」
黃皮子大喜,連忙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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