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有着點點溫暖的黃光,蘇希第一眼瞧見的,是鐵牆,不對,更準確的說是一扇鐵門!
仰頭看了一眼上方,似乎又被堵住了。蘇希愣愣看着一片幽暗的上空,心裏忽然冒出一個不切實際的念頭,這不是地震,而是這山丘的裏面,有人建了一座…電梯!
&是…哪裏?」不得不說,蘇希傻眼了。
顧探冷眼掃了她一眼,不說話。
顧探伸手在前方的鐵門上暗了暗,接着,鐵門徐圖開了。
鐵門之間的縫隙越來越大,接着,黃光逐漸變得慘澹,白色燈光鑽進電梯,刺痛蘇希的眼。伸手快速遮住雙眼,隱約間,似乎有着幾道黑影朝他們走來。
&主!」
這群來人高呵聲一聲門主,振痛蘇希的耳膜。
顧探伸腿邁出電梯,順帶着將蘇希給拖出了電梯。
&主,你怎麼來了?」一個身穿藍色襯衫的男人躬身站在顧探身旁,他叫宇斯,他的旁邊還有這三四道身影,其中,還有一個穿着紅色皮衣皮褲的女人。
顧探頓住身影,「沒你們的事,都下去吧!」
拉着蘇希,顧探徑直朝身後一處空闊的訓練場走去。
紅衣女人盯着顧探與蘇希緊牽着的手,神色有些複雜。「門主腦袋怎麼回事?」
宇斯說道:「不小心磕傷了。」門主被一個女人打進了醫院這事,他可沒膽到處亂說。
&紅衣女子疑惑哦了一聲,看來傷他的人,手段不小。
其實很小,確切來說,是手無縛雞之力!
&女人是誰?」另一個黑衣男人問道。
宇斯聳聳肩,「不認識。不過,我猜那是咱們未來的門主夫人。」說完,一個冷眼忽然從身旁朝他射來,宇斯趕緊閉嘴。「玥熏,你又凶我!」男人跺跺腳,不甘心。
紅衣女人收回冰冷目光,冷哼一聲,「沒出息!」盯着前方那道纖細的粉色身影,她目帶不善。
花瓶!
——*——*——
&是教官,她在訓練部下,她的目的,是培養出新一代的頂尖殺手!」寬闊的訓練場中,一個穿着訓練服的年輕女人雙手背在腦後,嘴裏念念有詞,她的身前,是一群年齡不過十三四歲的孩子。
&是手槍,一顆子彈,就可以取一條命。」一排排手槍寒着攝人寒光,讓人望則生寒。蘇希看着這一幕,臉上沒有絲毫膽怯,至少,顧探沒有從她臉上找出來。
&是狙擊槍,一顆子彈,可以輕易打爆人的腦袋,腦漿迸射,那場景,血腥令人作嘔。」一個小女孩蹲在地上,正在給狙擊槍上膛。蘇希看着那個長相稚嫩的小女孩,心裏很苦,這般青春年華,本該是在校園嬉戲打鬧的年紀。
瞧見蘇希臉上的同情之色,顧探神色依舊平淡。見慣了生死與各種不幸,他僅有的悲憫都快消失殆盡了。
轉角,顧探依靠在牆壁邊上,指着後方那個屋子,對着身旁滿臉寫着不懂的蘇希說道:「那裏是實驗室,很多病毒都是從那裏面研製出來的,當然,很多病毒也被他們剖析分解。」一個光線尤為明亮的屋子裏,一群穿白衣大褂的男女,帶着口罩,身影穿梭在五顏六色的試管中。
聞言,蘇希臉露出恍悟之色,「原來他們是醫生。」
顧探輕笑一聲,「或許,病毒專家這個職業更適合用來形容他們。」
&愛滋病你們可以根治好嗎?」
聽到愛滋病這個字眼,顧探眼神微微凝住,目光剎那冷過寒冰。
愛滋病…
&以嗎?」見顧探不說話,蘇希追問道。
&然可以。」
&屌!」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或者組織敢說自己可以根治愛滋病,再次看向,蘇希目光忽然變得崇拜起來,「你們是怎麼做到的?」這可以挽救很多的生命!
顧探看了眼蘇希,她倒是天真。「刀起刀落,病自然就好了。」
顧探說的一臉坦然,蘇希卻氣成了馬蜂窩,一戳就要炸毛!刀起刀落…感情顧探說的方法,就是自殺…
&希,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顧探低頭看着蘇希,神色一派肅穆。
蘇希愣了愣,培訓殺手的地方,那就是…「基地…這是一處訓練基地?」
&
&希,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我…」顧探話說到一般,卻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他是炎門的二門主之一,這事,他一直開不了口。「其實我,我不僅只是ga國際的總裁,我還是…」
見顧探難以啟齒的模樣,蘇希忽然明白了他想說的話。「你想說,你是炎門門主?」
震驚!
顧探極度震驚!
&你怎麼知道?」這話問出口,顧探忽然就明白了,「是你弟弟告訴你的?」那他這幾天算是白擔憂這問題了,原來蘇希早就知道了。
蘇希點點頭。
&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是上次,我們被那個會操控火焰的男人追殺的那天。」那天被蘇諾賢撞見她跟顧探抱在一起,蘇諾賢就告訴她了。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摸摸下巴,不知不覺間,顧探額頭竟然冒了些細汗。
&今天大費周章帶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蘇希一臉無奈,白折騰了老半天。
顧探點點頭,神色有些尷尬,其實,來基地還有另外一條康莊大道,但他就是想騙蘇希來爬山整整她!豆腐還沒吃到就被她一玻璃杯子砸進醫院,太窩囊!顧探咽不下這口惡氣。
……
顧探沉默,蘇希也安靜了。
忽然,蘇希猛地想到了什麼,「你知道諾諾的身份?」仰頭看着顧探,蘇希目光謹慎。
顧探點點頭,答案是肯定的。
&什麼時候知道的?」
顧探想了想,說道:「就你進公司那天。」
蘇希……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發現,他們兩成年人竟然沒有一個六歲的孩子知道的多!
雙雙暗自不爽,都惦記着下次見到蘇諾賢,要好好拷問一番。而此時的c時天瀾商場裏,一個黑衣黑褲背着個小書包的男孩子,正跟在一個俏臉冰冷的女孩身後,他手裏拿着雪糕,一臉討好。冷清的小姑娘一臉嫌棄,恨不得趕緊甩了蘇諾賢。
忽然,蘇諾賢毫無預兆打了個驚天地動鬼神的噴嚏,這一打,雪糕掉在了地上,摔成了渣。
誰在誹謗他!
&哇!哇!」蘇諾賢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在人來人往的商場裏,上演一場鬼哭狼嚎的戲碼。追女友追到他這地步,也算是奇葩一朵。「哇哇哇!我的雪糕,雪糕沒了,雅若,雅若,雪糕沒了!我的雅若沒有雪糕吃了!」
蘇諾賢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那哭聲,讓人聞者開懷、見者忍俊不禁。
籟雅若無奈,只得不情不願轉身朝蘇諾賢走去。彎身扶起蘇諾賢,籟雅若想哄呀呀囈語的小奶娃一樣,輕拍着他的背,一邊拍,還一邊說着:「乖!乖,別哭了。蘇諾賢你別哭了,你再哭,我就真的不理你了。」籟雅若這輩子從沒說過這麼多字的話,她這人不愛說話,這次真是破天荒了。
聞言,蘇諾賢哭聲頓止,小眼睜開一條縫隙,蘇諾賢瞥了眼籟雅若,見籟雅若苦着一張小臉,他嘴巴一癟,又沒出息哇哇大哭起來。「哇!哇!哇!雅若…雅若不叫我諾諾…不乖,雅若不喜歡我…不叫我…諾諾…」蘇諾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把蘇希的形象毀的一乾二淨。
&若,你不笑…不笑,就不好看!你笑…笑笑,諾諾就…就不哭了!」聽着他這些不要臉的數落話,籟雅若一個頭兩個大。
周圍不少好奇觀眾聽見蘇諾賢這話,皆是忍不住大笑起來,「這是誰家的小孩,真逗!」
&哈哈!哎喲喂,小可愛,告訴阿姨,你家住哪兒,阿姨給你買雪糕,阿姨送你回家。」
&乖,叫姐姐,姐姐真的給你買雪糕哦。」
……
一群母愛泛濫者圍着蘇諾賢,各自說着巧話。
籟雅若俏臉微冷,她右腳一踢,地上的雪糕瞬間被她踢開還幾米遠。「丟人現眼,再哭我就走了!」籟雅若轉身語氣嫌棄說道。
說着,籟雅若抬腿還真就走了。
蘇諾賢:「……。」他拍拍屁股,推開圍觀群眾,臉上一滴眼珠子都沒有。「雅若,若若,小若兒,你等我!」
商場裏,六歲的小男孩給所有人表演了一場千里追妻的搞笑戲碼。
&題外話>
蘇諾賢:「雅若,你笑一個,好不好?」
&笑,你就不好看了。雅若,你笑笑,你笑笑好不好?」
&若,吃飯了。今天做了紅燒排骨、雞蛋羹、魚湯、還有你最愛的辣子雞,雅若,你快張嘴吃飯,你不吃,諾諾可就生氣了。」
飯冷了,籟雅若依舊沒有吃飯。
&若,今天這夕陽,好看嗎?你說你喜歡夕陽,所以每天我都帶你看夕陽,你看,多美啊!不過你放心,夕陽再美,也不及十分之一。」
扭頭看向身邊面朝夕陽的籟雅若,蘇諾賢雙手插進頭髮,忽然低聲嗚咽起來。
&若,諾諾好想你…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美麗的夕陽下,兩章藤椅立在院子裏,蘇諾賢坐在左邊低聲嗚咽,右邊的藤椅上,一張黑白照片靜靜看着夕陽,眉宇淡漠,嘴角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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