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c市,顧探第一時間拽着漢克進了地牢,漢克渾身上下僅存有一口氣,根本就沒承受不了拷打折磨。
一把將漢克扔進曾經關押顧耀的地牢,顧探狠狠一腳砸在漢克的胸口,當他凌厲的腳掌跟漢克身體靠在一起的那一霎,雷鷹清晰聽到一陣骨頭破裂的聲音。
「說,蘇希在哪裏?」居高臨下看着漢克,男人隨時都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那般捏碎漢克。
兩絲殷紅血液從被顧探踩在腳下的男人嘴角溢出,男人呸了一聲,「老子不說!」咬咬牙,漢克有種的將喉嚨里的血腥味咽了下去。
「不說?」
陰鷙且好看的男人緊皺起精緻冷冽的眉頭,收回腳,男人轉身,走到走廊,從角落抽出一根黑色狼牙棍來。
狼牙棍,造型鋒利,一棍子打在人身,不殘也要斷幾根骨頭。
冷冷轉身,顧探一身黑衣隱於暗色,比暗夜更幽深。
漢克雙眸驟睜,看着一點點朝自己走來的顧探,倔強的臉上,沒有一絲膽怯。
舉起狼牙棍的右手上揚,然後狠狠砸下,一棍,砸到漢克右肩。
「哼!」漢克悶哼,右手臂估計已經廢了。
「說,蘇希在哪兒!」
顧探冰冷的聲音,比魔鬼更駭人。
「死…也不說!」疼的臉部表情猙獰扭曲的漢克咬着牙齒,倔強的不服氣。
不說?
舉起狼牙棍,又是一棍子絲毫不留情砸在漢克的後背。「現在,說不說?」
「不…不說!」
呸!
吐出一口鮮血,鮮血噴灑在顧探黑色大衣上,染成一朵朵暗紅色梅花。
「倒是倔的很。」顧探眯眯眼,將狼牙棒扔到雷鷹手上。「打,打到他招供為止!」
雷鷹嘴皮抽一陣猛抽,乖乖握着狼牙棍,走到漢克身邊。兩米高的男人單是站着,頭頂都要觸及到頂板了。雄壯的男人手起手落,手中的狼牙棍一下又一下砸到漢克身上,原本還能夠堅持的男人,逐漸挺不住了,幾聲淡淡的哀嚎從漢克嘴裏發出。
見狀,顧探只是冷漠地勾起嘴唇。
「漢克,說,夫人跟小少爺現在人在哪兒!不說,我就將你打死了餵狗!」雷鷹憨厚歸憨厚,狠起來,也是嚇人的。
「呵呵…」聽到雷鷹這話,一直悶哼不說話的漢克竟然低聲笑了出來。
顧探皺眉,沉聲問道:「你笑什麼?」
「哈哈!」
「哈哈哈!」
低笑聲逐漸變得大了起來,越笑,漢克越興奮
。雷鷹停下動作,看着他,滿頭霧水。「門主,他被打傻呢?」憨厚摸摸後腦勺,雷鷹方臉滿是不解。
「這也忒不經打了吧!」
扔掉手中的棍子,雷鷹走到鐵門處,背靠鐵門,雙手抱胸,他站在顧探身後,兩人都是皺眉看着瘋狂大笑的漢克。
過了很久,直到眼淚都笑了出來,漢克這才慢慢止住了笑聲。
扭頭,渾身烏青的男人看着顧探,臉上儘是嘲諷之色。
「顧探…漢克,是這麼容易就被抓住的人嗎?」男人嘴角露出譏諷笑意,看着他嘴角笑意,顧探心一沉,一股不好的預感,不受控制的升起。「你什麼意思?」男人那雙冷冽利眸,染上些許不安。
「你這麼聰明,會不知道我這話的意思?」漢克臉上噙着恣意笑意,看着他,他的心是得意的。
顧探沉默了。
他怎會不知道漢克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樣,那就糟糕了。
「你…是假的!」
這話,顧探說的很篤定。
躺在地上的男人又是一聲大笑出口。「現在才發現,你…太大意了!」男人冷笑一聲,伸手在脖子上摸了摸,然後在顧探陰沉的目光中,一點點的,退去偽裝。
他,是帶着面具的假漢克。
面具製作的十分精細,就連顧探都沒有發現異狀。
見狀,顧探雙手猛地握緊,一腳狠戾地踩向男人的脖子,冷着臉,顧探扭動腳踝,腳下男人脖子一陣咔吱咔吱的響動,然後,長久地合上了雙眼。
「拖出去!」
「是!」
——
*
——
濃夜。
純粹的黑色瀰漫這個世界。
高樓林立在城中心,男人站在窗口,透明玻璃將他迷人深邃的臉廓照的孤獨冷漠。
點點紅光在他手指跳躍,顧探是鮮少抽煙的,只有在他心煩意亂到極點時,才會點上一支煙,抽完這根煙,就抽掉了愁緒,明日天亮,他還得穿好西裝打好領結,做回鐵人顧探。唯一的脆弱,只能在濃黑夜色里悄悄的釋放。
小希,你還好嗎?
想着那張明媚動人的臉蛋,顧探走神了。
滾燙的煙頭燃盡,將男人修長的手指留上一個烙印。
男人想着心中人,絲毫沒有察覺。
或許,他是察覺到了,大概,只有那僅有疼痛能夠遣散他心中濃濃的思念。
…
雨夜,將這片炎熱難耐的沙漠帶來點點濕意。
這種遲來的濕意,並沒有讓人感到清涼,倒是有幾分潮濕悶沉。
一棟單間木屋內,一個鐵製十字架上,綁着一個長發凌亂,膚色慘白的女人
。
女人小腹微隆,顯然是有孕在身。
汗水,自女人本該細膩的臉上滾落,痛…
汗水裏面的鹽份掃過女子臉上深刻滲人的傷口,那難耐的疼痛,讓昏沉欲睡的女人緩緩睜開眼來。
原本滿是風情的靈動出塵雙眸里,早已沒有往日的迷人明媚,有的,全是痛苦。
緩緩抬起頭來,女人的臉上,血液結了疤,那三四道深深地傷口,徹底將女人本來傾國傾城的容顏,毀掉了。
毀的,徹徹底底!
「渴…」四肢被束縛在十字架上,女人艱難呢喃出一個渴字。回答她的,只有屋外點點雨聲。
伸出乾燥的舌頭添了一遍裂口的雙唇,卻沒有起一點效果。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渾渾噩噩閉上眼睛,極淺的意識中,那痛苦煎熬的一幕,又浮上她的心頭。
鋒利的刀刃、女人無情的雙眼、滾燙的血液、銳利的疼痛、以及自己撕心裂肺的痛嚎…
「啊!」
還未睡着,她又驚醒了過來。
「阿探…」記憶中那張有着好看英俊臉蛋的男人,成了她僅有絕望中僅有的稻草。
「你怎麼還沒來找我?」一股淒涼浮上心頭,兩滴苦淚,又一次滴了下來。
啪嗒…
啪嗒…
一顆顆豆大的珠子,打在地上,與雨聲融為一起。
……
吱!
關了好幾天的門,第一次,有了動靜。
黑色高跟鞋踩在積木上,發出輕微的響動,昏迷的女人皺起眉頭,側耳傾聽片刻後,又沒了意識。
雙手抱胸看着狼狽的女人,夢璐心裏,沒有絲毫不舍憐憫。
彎身,從一旁的牆壁里桶里舀出一瓢冷水,掂量一下手中的水瓢,夢璐冷勾嘴角,對着女人腦袋就潑了去。
「啊!」
瞬間醒來,女人看着夢璐,眼裏,露出絲絲驚恐。
「夢璐,你…還想幹嘛?」
夢璐扔掉手中的水瓢,伸手,五指扣起女人精緻的下巴。「嘖嘖,蘇小姐,你這張臉,現在看着舒服多了。以前,可礙眼了!」蘇希,這個面目全非的女人,正是蘇希!
曾經那個明媚漂亮的女人,現在竟成了這副模樣。
巴掌大的臉蛋早已沒有瓷白明媚的色彩,那雙眼,還是那雙眼。不過那雙完好的眼裏,有了以前從不會有過的情緒,比如恐懼、比如絕望、比如痛苦…以前動人的色彩,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毀了我的臉,你又能得到什麼?」舌頭渴望的舔盡嘴皮上的水漬,好幾天沒有進水,有水的滋味,很好。
她能得到什麼?夢璐什麼也得不到,「我就是看不爽你那張臉
。」蘇希笑起來,永遠都那麼迷人。
自己嫵媚性感,要風情有風情,要美貌又美貌,可是漢克硬是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倒是蘇希,蘇希笑起來的時候,漢克總會悄悄在一旁看着怔神。蘇希不自知,身為局外人,夢璐看的很清楚。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為何漢克會對着蘇希的笑臉着迷,那是因為蘇希笑起來跟黎歐十足十的相似。
璀璨如瑰寶、絢麗耀眼,純粹的,乾淨的可人。
這,讓夢璐很討厭。
「呵呵…」蘇希搖頭輕笑,她心裏想的什麼,誰也不知道。
「你笑什麼?」毀了容,她不是該哭鬧自卑嗎?夢璐看着蘇希,又一次搞不懂這個女人了。
盯着夢璐,蘇希雙眼空洞中,帶着淡淡的嘲諷。
「我笑你,可悲!」
看着她,沒了好看容顏的女人,笑的依舊炫目。
「我呸!」性感的人兒朝蘇希噴了一口唾沫,她驕傲的俏臉上,有着她自己難以想像的晦澀。「蘇希,你懂個屁!老娘最討厭你這假裝活菩薩的賤樣!」女人罵着,視線忽然不停地在女人那張臉上流連。
「我想到了,下一步該怎麼治治你的傲氣了!」女人邪惡一笑,那笑容,看得蘇希心裏發毛。
——
*
——
顧探趴在辦公桌上淺眠,還不到半個小時,就被手機鈴聲鬧醒了。
見來電人是丹尼斯,顧探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我很忙,你儘量長話短說。」
已經回國了的丹尼斯沉眸盯着電腦上的畫面,心情很不好。
「顧探,開電腦,有個東西給你看!」
顧探依言打開電腦,便問道:「是什麼東西?」
電腦開,郵箱便提醒有新消息未接受,點擊接受,顧探看到畫面中的場景,手中的電話,猛然滑落。
「小…小希…」小希這個名字,不受控制從顧探嘴裏發出。
他的語氣,滿是悲痛跟恨意。
「丹尼斯,幫我查出視頻所發地!」掛掉電話,顧探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臉上,是一片心痛。
反覆觀看視頻好幾遍,顧探的心思,由一開始的心疼,逐漸演變成深深的仇恨。
視頻背景,是一間破敗設施簡單的木屋內,一個身穿黑色勁衣的女人,不停地用腳踹打一個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女人。女人臉上血肉模糊,她不時的發出悶哼聲,眼見的人,便能發現女人微微隆起的小腹。
那是蘇希被夢璐折磨的畫面。
她,在挑釁顧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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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耶,求乃們輕罵…
我覺得歌兒自作多情了,都沒人留言,沒人罵我…。哎,沒人理睬,握筆三兒更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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