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梟寵首席秘書 053顧諾妍,顧言溪

    。「是個男孩。」

    聞言，蘇希虛弱應了聲：「都平安吧？」

    「嗯，都很平安。」

    「…那…那就好！」

    靠在顧探懷中，蘇希用疲憊的雙眼看了眼頭上正滿目擔憂看着自己的男人，「阿探，你怎麼不去看看？」顧探抱着蘇希，他下巴抵在她的腦瓜子上，只是一陣沉默。

    蘇希愣了愣，她感受到一滴溫涼滾落到她的額前。

    伸手摸了摸那滴水柱，蘇希心裏一驚。

    「你哭了？」

    她的聲音，帶着繾綣的心痛。「阿探，你哭什麼？」男人的淚水噼里啪啦落下，顆顆大如豆，飽含晶瑩剔透。腦袋上方的男人緊了緊懷抱，蘇希聽到男人鼻音很重的聲音。「小希，我們再也不要孩子了，再也不要了！」

    男人眼淚一串串滴落下來，蘇希看着，心裏溫暖的一塌糊塗。

    「阿探，不要哭了，你再哭，我可就不理你了！」蘇希話語間染上薄薄的怒氣，她眼裏的不舍心疼說明了她只是在佯裝。

    顧探聲音低沉輕笑兩聲，眼眶狠狠閉上，框內的水霧像是變魔法般的消失不見。「好，我不哭。」

    「你先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們洗個澡，換身乾淨衣裳，再去看孩子！」顧探還要在說些什麼的蘇希強行摁在床上。蘇希眨眨眼，她雖很累，可她還想再看看那兩個孩子。「乖些，現在你要做的，就是閉上眼睛。」男人的聲音，低沉中帶着繾綣柔情。

    蘇希無奈搖搖頭，這才乖乖閉上眼睛。

    她累得渾身是汗，是該休息了。

    見蘇希乖乖閉上眼睛，顧探這才挨着她身旁坐下，握着女子因為生產用盡了全力，顯得十分柔弱的細手，他的手掌很溫柔，溫柔到不敢對她使出分毫力量。看着這一幕，詹姆斯腦袋直搖，他嘴裏還不停地發出嘖嘖聲，那頭照耀的粉發也給這冰冷的房間添了幾抹別意。

    打開產房門，詹姆斯左右手分別抱着兩個孩子。

    顧諾賢三人見狀，趕緊迎了上來。

    「這是…妹妹？」看着那身子還混合着點點血絲，皺巴巴的一團，顧諾賢聲音輕的有些嚇人。詹姆斯點點頭，「左邊的是妹妹，右邊的是弟弟。」顧諾賢站在他的左側，他身前的小孩子，正是那名女孩。

    聞言，顧諾賢一喜，他伸出手指頭想要觸摸孩子紅彤彤的臉蛋，那手指在靠近孩子臉頰還有兩三個毫時，他又將手指收了回去。「還是不碰了，怕把他傷着了！」顧諾賢用亮晶晶的黑眸看着白布中包裹着的小妹妹，眼裏都是笑意。

    「我可以，抱抱她嗎？」

    閔秀月娥此話一出，詹姆斯頓時挑起眉梢來。「您是…？」

    「詹姆斯，她是我…外婆。」顧諾賢琢磨了幾秒，給出了一個差點驚呆詹姆斯下巴的答案。眨眨眼，詹姆斯溫柔到斂盡天下萬般柔情的眼眸中，佈滿了震驚。「瑟琳娜的媽媽，真是…年輕啊…」對上詹姆斯的錯愕驚異，閔秀月娥只是淡淡勾起唇角，也不說話。

    「我可以抱抱我的外孫女嗎？」見詹姆斯還未從錯愕中驚醒，閔秀月娥又輕輕問了句。

    詹姆斯回過神來，趕緊點頭。「可以可以，自然是可以的！」

    從他左手臂彎接過孩子，閔秀月娥盯着孩子那張臉蛋，冷漠的心有了些許異樣的情緒。「嗨！我是…外婆。」懷中的人兒顫顫巍巍睜開眼來，看着這美麗的令人窒息的女子，忽然咧嘴笑了。「咯咯！咯咯！」自降生以來，這是她第一次發出聲來。

    不是哭，而是笑。

    見到她笑了，顧諾賢跟閔秀月娥都是有些驚訝。「真可愛！」顧諾賢眼巴巴看着外婆懷中的妹妹，他很想抱抱，可他擔心傷到她。越是喜歡在意，就越怕觸碰。

    「來，諾諾，你抱抱！」閔秀月娥看出了顧諾賢眼裏濃濃的期望，她彎下身子，示意顧諾賢勇敢些。艱難吞了口唾沫，顧諾賢雙手狠狠在褲腿處擦了擦。「可以嗎？我真的可以抱她？」眨眨眼，顧諾賢緊張的快要哭了。

    「當然可以。」見到外孫這小心翼翼的反應，閔秀月娥心很暖。

    再次得到肯定，顧諾賢嘿嘿一笑，這才打起一百分的謹慎將小妹妹接到自己懷中。他抱孩子的動作並不標準，反倒還很生硬。「妹妹，我是哥哥！」看着自己懷中皺巴巴的一團，顧諾賢覺得，妹妹簡直就是這世上最可愛，最漂亮的女孩子。

    這世上，有三個美人。

    一是顧諾賢的媽咪，二是籟雅若，三是懷中的妹妹。

    見到顧諾賢嘴角有些不自在的笑意，懷中的小人兒蹬蹬腿，又是咯咯笑了起來。見狀，其他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看着詹姆斯右臂彎上被人忽略了的小男孩，閔秀莊心裏升起一絲憐惜來。「一群只愛女孩的人！來，小外甥，舅舅來安慰安慰你！」將詹姆斯懷中的男孩接到自己懷中，閔秀莊睜着漆黑的眸子，溫柔注視着懷中男孩。

    「真好看。」閔秀莊坐到椅子上，他伸出手指摸了摸男孩同樣紅彤彤的臉頰，如此贊道。閉着眼睛很恣意的男孩睜開眼來，看着這個自他降生以來見到的第一人，眼裏帶着萬分好奇。「我叫閔秀莊，是你的舅舅。」見小男孩虛眯着雙眼看着自己，閔秀莊趕緊自我介紹。

    腦袋在閔秀莊手臂上搖了搖，男孩雙眼裏，逐漸烙印出一張十分俊美漂亮的男人臉蛋。閔秀莊，是他此生所見第一人，他的臉，俊美非凡，他的眼，漆黑明亮閃耀勝過寶石，他的笑容，溫柔可愛又乾淨。男孩看着閔秀莊，雙眼逐漸瞪大，看着他，他似想要將他的模樣烙印進靈魂，一輩子銘記於心。

    見到男孩那太過…怎麼說了，閔秀莊只能用獨特的目光來形容小男孩看着他的眼神。

    不知為何，那直視不諱的目光，讓閔秀莊心驚。

    「來，他們身體還有些虛弱，我先將他們送去溫箱。」

    直到詹姆斯從他手中接過孩兒，閔秀莊這才從心驚中回過神來。他盯着空曠的雙臂，心裏忽然一陣心慌，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消失了。

    *

    蘇希醒來的時候，第一感覺是不是疲憊痛苦，而是不舒服的濕潤。

    動了動身子，立馬便有一隻手掌撫摸上她的臉蛋。

    「醒了？」

    耳邊的聲音，溫柔中帶着欣慰。

    顫巍睜開眼睛，蘇希看見了一往情深，冷眸噙着笑意的顧探。她一直知道顧探很英俊，但是每一天，她都發現顧探比前一天更英俊帥氣了。他就像是長壽花，越開越美，越開越艷。「阿探，你一直在這？」不得不說，醒來第一次見到顧探，蘇希心裏很溫馨。

    「嗯。」顧探俯身在上，看着蘇希還有些虛弱的臉蛋，輕聲應着。

    「孩子們呢？」

    顧探搖搖頭，淡淡回答說道：「聽說在溫箱。」

    蘇希一驚，眉頭都是挑了起來。「你還沒去看過？」

    顧探——

    搖頭。

    「你一直守在這兒？」蘇希語氣，由驚訝變得困惑不解了。

    「你比他們更重要。」顧探回答的理所當然。

    「阿探…」

    「我就是想看着你，我不想留你一個在這冰冷的產房。」顧探語氣心疼的讓蘇希說不出話來。

    「你…」他真是太讓她…感動了！「來，扶我起來，我去看看孩子。」蘇希剛欲起身，顧探卻伸手阻止了她的動作。「我叫eric給你打水來，我來給你洗澡，你換身乾淨衣服了好好休息，後天我們再去看孩子們。」顧探的聲音不大，卻自有一股堅定的氣勢。

    「阿探…」

    「聽話，你不休息好，我是不會讓你四處亂動的！」顧探高大身子擋在床頭，他的動作與態度霸氣的宣示了蘇希將要在之後的一天多時間內，見不着她那兩個孩兒。無奈搖搖頭，蘇希心很累。「eric，端水來！」

    「來了！」

    遠遠地，蘇希便聽見了顧諾賢的應聲，不一會兒，走廊上就傳來他的腳步聲。顧探起身打開門，顧諾賢身後跟着雷鷹，雷鷹手裏提着一大桶水。「門主，水來了！」

    「放這。」指了指屋子裏那個大盆，顧探示意雷鷹倒水。

    將水放好，雷鷹看了眼臉色還有些虛弱的蘇希，見到她身上那駭人的血液，嚇得一驚。「天，女人真是偉大！」他兩眼一瞪，顯然是第一次見到剛生產完的產婦。蘇希虛弱笑笑，顧探揮開他二人，這才抱着蘇希走向洗澡盆。

    「你現在身子還很弱，只能簡單洗洗，過兩天等你那地方不疼了，再進行淋浴。你放心，他們將孩子們照顧的很好，你現在照顧好你自己。你身體好，我才能放心。」溫水打濕蘇希的身子，聽着顧探不厭其煩的念叨聲，蘇希不說話了。

    洗好身子，顧探又給蘇希穿上寬鬆的睡袍，這才抱着她回房間。

    「我們再也不要進這屋子了！」出門前，顧探嘟着嘴來了這麼一句。蘇希聽着，只是難為情將腦袋瓜子縮進了顧探的懷中。

    *

    夜晚，蘇希剛睡下，顧探洗了個澡，穿着浴袍來到詹姆斯的房間。

    「顧三，不去陪你老婆，來我這兒做什麼？」詹姆斯正在擺弄一些顏色各異的試管，見到他來，略微有些驚訝。顧探隨手拿起一個試管，搖了搖，又放回了原處。「詹姆斯，我要結紮。」

    手一頓，詹姆斯用手指摸了摸金色眼眶，眼裏帶着些許玩味。

    「你確定？」他摘下眼鏡，嘴角笑意很痞。

    顧探看着他，嚴肅點點頭。「很確定。」

    對上他的嚴肅，詹姆斯知道顧探不是在開玩笑。「當真是絕世好男人。」他知道，顧探是不想蘇希再一次經歷生產的痛苦罷了。

    「明日上午九點半，來手術室找我！」

    *

    次日中午，蘇希是跟顧諾賢吃的午飯，問他顧探的去向，顧諾賢也只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午休時，蘇希終於見到了顧探，他臉色看似無常，不過蘇希還是從他那有些不自然的表情看出了問題。「阿探，你怎麼了？」顧探躺在長椅上，眉頭微微蹙起。

    「沒，就是這幾天有些累。」

    見狀，蘇希自然將他疲憊勞累的原因歸結於這次的生產。卻沒曾想，他是做了結紮手術。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我們就去看孩子們！」蘇希靠着枕頭，她十分想要去見孩子們，以致於都忽略了顧探那今日的睡姿比以往要慵懶很多。以往，無論在什麼地方，他都是優雅高貴的，可今天，他的睡姿很…隨意。

    *

    第二日一大早，蘇希剛睜開眼，就看見嘴角含笑，正溫柔注視着自己的顧探。

    見到他臉上溫熙的笑意，蘇希一怔。

    「你今天心情很好？」

    「就要見到寶貝女兒了，我心情很好。」顧探將蘇希扶起，又給她拿來披肩，心情的確很好。

    蘇希笑笑，從床上起身。「阿探，任何一個孩子，都是寶貝。」蘇希這話，說的有些意味深長。顧探愣了愣，隨即輕笑起來。「你是擔心我虐待那臭小子？」

    「倒不是怕你虐待他，我啊，是擔心你太過寵愛女兒，兒子會吃醋！」

    「吃醋就吃醋！」顧探冷哼，兩人一邊鬥嘴，一邊放孩子的溫箱走去。

    兩人到時，詹姆斯正將溫箱中的孩子取出來。來到這世上，已是第二天，兩個孩子紅彤彤的臉蛋逐漸變成嬰兒該有的白皙色，那皺巴巴的臉蛋也張開了一些。蘇希抱着兒子，顧探抱着女兒，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緊張。

    這還是顧探第一次抱嬰兒，他懷中的女兒嬌小的很。說實話，初生兒跟顧探想像中的很不一樣，他以為孩子都跟顧諾賢一樣可愛玲瓏，卻沒想到初生的孩兒臉蛋都是皺巴巴的一團，說實話，就跟…一隻小狗似的！

    「女兒是姐姐，出生時體重四斤半。」

    「男孩是弟弟，出生時略輕，只有三斤九量。雖然比其他孩子要輕一些，不過也不需要擔心，他們身體各項體質都很好，不要太過擔心，平時多給他們吃些有營養的東西就好。」

    顧探聽完詹姆斯的話，傻逼逼問了句：「什麼東西時有營養的？」

    詹姆斯睨了眼顧探，幸災樂禍道：「人奶！」

    那一霎，顧探臉黑了。

    又有人要跟他搶福利了！

    *

    蘇希抱着某個不安分的小傢伙，正在餵奶。

    顧諾賢坐在蘇希身旁，正好奇的看着這一幕。顧探看着嬰兒床中的女兒，賊兮兮笑了笑，這才想起一個問題。「小希，孩子們還沒有名字吧！」

    抬起頭來，蘇希想了想，搖搖頭。

    「還沒有。」

    「有喜歡的名字嗎？」顧探將女兒抱在懷中，笑眯眯問道。

    蘇希偏頭想了想，一時也沒有頭緒。顧諾賢猛地一拍手，他說道：「哥哥叫顧諾賢，妹妹就叫顧諾妍可好？妍妍，妍妍，叫着多好聽！」妍，意為美麗，諾，則為承諾。信承諾，還有着傾城容顏，這是一個好名字。

    蘇希跟顧探對視一眼，都對這名字喜愛不已。

    「好！」

    「那弟弟呢？」顧諾賢看着蘇希懷中的小弟弟，為難了。

    顧探冷哼一聲，涼悠悠道：「就叫顧諾德！」他這名字，取的太隨意。

    蘇希第一時間反駁了，「這名字不好聽！」

    「同意媽咪的觀點！」

    兩母子都反對自己取的名字，顧探很不樂意了。蘇希摸了摸懷中孩兒的臉蛋，見到他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她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兩個字——

    言溪！

    「言溪…」

    「顧言溪！」

    顧諾賢跟顧探仔細品味一番這三個字，都覺得不錯。「媽咪，這名字有什麼寓意？」

    男孩看着蘇希，雙目雖小，卻清澈如泉水，蘇希勾唇笑笑，解釋道：「言，是告誡他謹言慎行，言既出口，就要做到所承諾之事！溪，自然是清泉小溪，你們不覺得，他的眼睛很像…綠水潭裏的溪水嗎？」蘇希記得南無山後山腰有一個瀑布潭，那裏的水，很是清澈透明。

    這個孩子的眼睛，明亮如寶石，清澈盛清泉，很好看。

    「這名字好！」

    一錘定音，兩個孩子的名字，就這麼定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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