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星流之前的背包已經打開,露出裏面整摞的金條,上面還寫着「XX造幣廠鑄,X國三十四年。」
聽出太初聲音中的驚喜,星流笑得眉眼彎彎:「我在山上挖出來的,今天運氣好,一上去就找到了大物件,我尋思着先拿回來給你看看,明天再去另一邊找。」
她特別能幹。
太初低下頭認真翻看這些金條:「你只發現了這些金條麼。」
星流歪着腦袋對太初笑道:「還有幾個穿着屎黃色衣服,頭上帽子帶耳朵的鬼,特別凶,還想殺我。」
說話的同時,星流將兩隻手放在耳側扇了兩下:「就這樣。」
太初嘴角抽了抽:「他們有沒有說什麼?」
星流眼中難得生出一抹心虛:「他們叫了幾聲。」
然後就被她吃掉了。
太初:「...」
好吧,尖叫也算是世界通用語的一種。
見星流的眼神還在左飄右飄,太初低頭繼續看着面前的金子:「那邊就只有這些金子麼?」
星流搖頭:「那倒不是,除了黃金之外,還有一些肉罐頭什麼的,不過時間太久,生了好多蟲子。」
這些金子也是她從蟲子堆里翻出來的。
太初讚賞地看着星流:「做得很好,回頭給你弄點殺蟲劑,再去其他地方找一找。」
根據她看電視的經驗,應該是那個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國家,戰敗後準備帶着黃金和吃食跑路,結果不知為何死在了這座山上。
發現太初似乎沒有不高興,星流也跟着笑眯了眼睛。
可她很快想到另一件重要的事:「初初,那裏面有一個非常特殊。」
太初正將金條裝進自己的小背包里,聞言下意識地應和:「哪裏特殊?」
是看起來特別有錢麼?
星流認真地想了想:「我吃...和他們溝通的時候,發現其中一個身上似乎沒有皮膚。」
一般來說,除了那些有執念的靈魂會變成自己最懷念的樣子,其他靈魂都會保持他們臨死前的模樣。
可什麼人會沒有皮膚呢!
星流感覺這事有些奇怪,因此才尋思着同初初說。
太初倒是將她的話聽進去了:「只有他一個人沒皮膚麼?」
怎麼溝通的,用舌頭品嘗出來的麼。
不過這件事倒是有些蹊蹺,只可惜她沒有親眼看到那個鬼魂,否則至少能知道對方身上發生了什麼。
星流小心翼翼地看着太初:「初初,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太初對她溫柔一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妄圖玷污此地,死後天地不容無處皈依,只能等待自己飄散在天地間,吃掉這樣的腌臢東西沒有什麼錯不錯的,我只怕髒了你的嘴。」
雖然她不喜歡星流吃鬼,但這種鬼,不在她的好惡評定範圍內。
星流對太初歪頭一笑:初初真好。
見太初和星流在房間中說話,趙甜甜坐在露台拍照,窮極無聊的傅雷忽然想到早上提到的溫泉。
打開山莊贈送的一沓各類贈券,傅雷取出其中一張:來都來了,要不去試試吧。
由於傅雷獨自行動了,太初索性叫了送餐服務,同趙甜甜在別墅中美餐一頓。
這山中不但空氣清新,就連食物的味道也好得很,只是比她之前在修真界吃的靈植還差了些。
可惜沒辦法,畢竟那是修真界,到處都是靈氣。
不像這個世界,靈氣稀薄得讓她不得不用功德來抵。
太初的動作忽然一頓,她想到自己之前忽略什麼了,這段時間她已經漸漸習慣於不依靠靈氣,只專心賺取功德。
星流是紙皮煞,吸收的是月華而非靈氣。
至於趙甜甜...剛入門的菜鳥而已,不說也罷!
現在的問題是,蘊寶度假山明明修葺在大山上,但她居然一點靈氣都沒感受到,這一點都不正常。
要知道,在污染嚴重的城市裏,她都能吸收到星星點點的靈氣,為何植被豐茂的大山中卻丁點靈氣都沒有。
也就是說,這山里藏着一種能將靈氣吞噬乾淨的東西。
抓住了事情的關鍵,太初猛然起身:「星流,去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離開。」
她不是害怕那未知的東西,她只是擔心走晚了就得留下來降魔伏妖,關鍵還是沒人付賬的免費服務。
她可不願去做白工。
忽然被點名的星流毫不猶豫地跟在太初身後:「放心吧初初,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
趙甜甜也沒有任何廢話,而是開始給傅雷打電話,這貨也真是的,沒事亂跑什麼!
傅雷不知道在做什麼,他的聲音中帶着慵懶,似乎是被趙甜甜從睡眠中吵醒的。
聽說太初準備離開山莊,傅雷的聲音從慵懶變得謹慎:「等一等,我馬上回來。」
大師的每一步都有她的用意,自己只要跟進就好,什麼都沒他的小命重要。
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傅雷便一臉晦氣地走進別墅:「你們都不知道我剛剛碰到了誰。」
星流將行李箱送到傅雷手裏:「走吧。」
傅雷回來的時間剛剛好,若是早一分鐘她都沒收拾好行李。
傅雷剛準備接過行李,就見太初翻個白眼,對星流擺手:「行了,不用着急走了。」
上天庇護,給她買單的金主已經就位了。
傅雷這人沒什麼特點,更沒什麼特別,怎麼就能像柯南一樣,走到哪都能惹回來一身霉運。
不過柯南是方別人,傅雷卻是方自己。
只可惜如今她只能看到傅雷要被人剝皮的命運,卻看不到事情是如何發生,又與何人有關。
好神秘,她開始感興趣了。
聽到太初的話,傅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師你在說什麼,千萬別嚇唬我。」
他不過就是出去放鬆了下,什麼壞事都沒做,用不用這麼恐嚇他。
對了,他剛剛乾什麼去了,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記得非常舒心也非常放鬆...
對上傅雷「我是誰,我在哪」的惶恐眼神,太初指了指他身後的鏡子:「你還是自己看看吧。」
傅雷的腿軟得如同兩根麵條,他無奈地對星流張開手臂:「抱抱。」
反正已經抱過一次,應該也不在乎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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