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所謂的巧合,倘若那次在街頭相遇是巧合,在爛尾樓的事也是巧合,那在邊境的事要如何解釋。
總不能說是去邊境線徒步順帶救他吧。
正常人怎麼可能被雷劈不死,又怎麼可能在那群窮凶極惡的傭兵和蛇群手裏救下他們。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女人連續幾次出現在奇怪的地方,讓他不得不懷疑對方的身份和動機。
太初看着蕭墨笑眯了眼睛:「不問我怎麼救得你,只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你這是準備恩將仇報麼?」
蕭墨揚了揚手機:「我給了錢,你應該幫我算的。」
太初表情不變,依舊平靜的看着蕭墨:「徒步旅行剛好碰上。」
蕭墨露出質疑的表情:「你為什麼會去邊界線旅行?」
太初將二維碼推向蕭墨:「這是下一個問題。」
看着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趙甜甜在心裏發出土撥鼠尖叫,這兩人之間一定有問題,一定一定有問題。
啊啊啊,她是不是磕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蕭墨看着太初遞過來的二維碼,毫不猶豫地掃了兩萬塊。
太初對他挑眉:「這次倒是大方。」
蕭墨搖頭:「十個問題。」
他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公務員,做不出那種一擲千金的事。
氣氛再次陷入僵局,太初看着蕭墨慢悠悠吐出一句:「我樂意。」
蕭墨被太初的態度氣笑了:「這也算回答麼?」
太初點頭:「算,還有八個問題。」
這麼賺錢也挺簡單的。
趙甜甜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恨不能多生出幾隻眼睛。
她用自己的財運打賭,這兩人一定有事。
蕭墨看着太初:「你到底叫什麼名字,趙甜甜還是裴思琪。」
他知道姨媽過來看太初的事,也從劉玉口中問出了太初說的話,除去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自己喜歡的人不是太初,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同這個女騙子談談。
一個心中坦蕩的正常人,為什麼會隱藏自己的名字,這一點都不正常。
聽到趙甜甜這個名字,趙甜甜瞬間提高警惕: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太初則麻利地回道:「我叫安太初,你現在還有七個問題。」
蕭墨審視着太初,似乎是在判斷太初話中的真假:「你是哪裏人。」
太初的眼睛彎出一個弧度:「我是紅塵中人,還有六個問題。」
蕭墨:「...你在和我開玩笑麼?」
這算什麼回答。
太初搖頭:「沒有,你現在還有五個問題。」
趙甜甜在心裏默默給自家師傅點個讚,看師傅這話說得,就跟沒說一樣。
明白了太初的意思,蕭墨的嘴唇緊抿。
他原本就是有些刻板的人,以往的審訊都非常利索,國內審訊有專人負責,國外審訊要麼用重利,要麼用重刑,倒是極少有這種相互拉扯的情況。
如今太初佔了一個救命恩人的名頭,他既不能動手,也不能放重話,事情棘手得讓他有些煩躁。
太初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些揶揄:「還有什麼問題嗎,我幫你算算。」
蕭墨緊緊盯着太初:「你想做什麼?」
他要知道太初的目的是什麼。
太初揚了揚手中的牌子:「算命,賺錢,普度眾生。」
這人不問,她還沒發現自己如此偉大。
蕭墨氣結:「你一定要這麼說話嗎,能不能正經回答我的問題。」
太初點頭:「是,能,還有兩個問題。」
蕭墨的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是被太初氣的氣息不穩。
趙甜甜已經顧不上糾結蕭墨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看着太初,尖叫聲幾乎從嗓子裏溢出來。
她說什麼來着,這男人真的有胸肌,她剛才看到輪廓了。
蕭墨望着太初的雙眼緩緩起身:「我剛調來這邊的警局,你最好真沒有什麼事,因為我會一直盯着你。」
對於危險的事物,一定要多加觀察才行。
太初再次笑彎了眉眼:「剩下的四千,算是給我的打賞麼?」
蕭墨蹙了蹙眉:「先攢着,以後有機會再用。」
隨後又意味深長地說道:「希望你不要讓我有免費詢問你的機會。」
太初緩緩起身:「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希望你不要有求我的機會。」
論起說話,她從來都沒輸過。
蕭墨剛準備轉身離開,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你為什麼一見我就戴上口罩。」
這女人究竟是想隱藏什麼?
太初摸了摸口罩邊緣:「因為我受不了你身上的味道。」
蕭墨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弄蒙了,下意識拎起衣服低頭聞了聞,沒有狐臭啊!
衣服被拎起後,露出下面結實的肌肉。
蕭墨自己並未察覺,倒是趙甜甜雙眼發亮的用手機快速拍了幾張照片。
她說什麼來着,這男人就是有腹肌,褲子再往下一點就好了,說不定還能看到人魚線。
不等蕭墨再說話,太初轉身看向趙甜甜:「我們走。」
趙甜甜被太初拉着屁顛顛地向停車場走,依舊在回憶剛剛看到的精美男色。
蕭墨倒是回過神來:「我還有一個問題。」
太初回頭看向他,眼神中帶着疏離與冷漠:「不好意思,我下班了。」
下班時間,她拒絕工作。
目送兩人的身影漸漸走遠,蕭墨站在原地沉思:也罷,他以後多盯着些,應該鬧不出什麼大事來。
只是這利用封建迷信騙人的事終究不好,他還是要想辦法勸這女人做正行才行。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當務之急是要查清這女人究竟隱藏了怎樣的秘密。
蕭墨打定主意正準備離開,卻見劉卓站在煎餅攤那邊興致勃勃地看着他。
想到這人平日裏應該同太初接觸不少,蕭墨走過去:「你可是有話要說。」
劉卓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小伙子,你想追人,這個方式可不行,人家那可是大師,你得再努力點。」
他看得清清楚楚,這小伙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大師。
跟他當初見到老婆時的反應一樣。
蕭墨沉默了片刻:「我沒打算追她。」
他只是來查案的。
劉卓對他擠擠眼:「沒事,我都懂,那你還要不要過來找人。」
蕭墨再次沉默,一雙眼睛卻盯着劉卓看。
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他喜歡那個安太初。
蕭墨不說話,劉卓也不開口,而是招呼起生意來。
直到劉卓完成兩套煎餅果子,蕭墨才終於開口:「她一般什麼時候在。」
他不是要追人,而是要盯梢,這些人千萬別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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