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日落,李遇見走出了藥房。
一個時辰後,潘金豪被抬出了藥房。
這該怎麼來形容現在的潘金豪呢?
用死狗兩個字形容,是最為貼切。
潘府的下人們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這麼多年來,他(她)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小公子如此悽慘。
潘千萬,潘微微在聽到消息後,紛紛趕到潘金豪房間內,還有府中的大夫。
府中大夫,把了把潘金豪的經脈,開口道「「小公子只是疼痛暈了過去,沒什麼大礙。」
潘千萬,潘微微聞言,心中鬆了一口氣。
潘微微來到床前坐下,1??臉心疼地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潘金豪,心中對那李遇見產生了一絲怒氣。
這李遇見實在是太可惡了,就不能用溫和的辦法為小弟一點一點疏通經脈嗎?
房間內,潘千萬看潘金豪沒有事,就和府中大夫一起離開了房間,只有潘微微還坐守在床邊,一直到深夜。
夜深人靜的時候。
這時,潘金豪醒來,勉強睜開雙眼,看了看床邊的潘微微,輕聲喚道:「微微姐,微微姐。」
聽到喚聲,潘微微臉露喜悅的笑容,關心道:「小弟,你終於醒了。」
「還疼嗎?」
潘金豪臉上故露出輕鬆,應道:「不疼了。」
「微微姐,太晚也,你回去休息吧。」
潘微微起身,從桌上端起一碗蓮子羹來床邊坐下,一邊餵潘金豪,一邊說道:「先不急,我給你做了你最喜歡的蓮子羹。」
潘金豪默默吃着潘微微餵的蓮子羹,心中微酸。
在潘府內,若說誰對自己最好,一定是眼前這位長姐,就算是自己的老爹,很多時候,都要遜色幾分。
這些年來,潘家的生意大部分都是眼前這位長姐在打理,很是辛苦。
而自己,整日無所事事,除了混吃混喝,就是做那不實際的劍仙夢。
「微微姐。」
潘金豪開口想要說什麼。
潘微微見狀,輕聲道:「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
「只要你能開心,長姐便開心。」
說完,潘微微起身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潘金豪靜靜地躺在床上,心中堅定。
他知道,如今潘府的處境,朝廷已經要開始對潘府下手了,現在潘府的實力,還無法和朝廷真正抗衡。
如果自己能成為劍仙,那局面就變的不一樣了。
所以,不論如何,再疼再苦自己也要堅持下去,因為,自己要保護的人都在府中。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天剛亮,潘金豪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吃早飯時,潘金豪雙手哆哆嗦嗦,連菜都夾不起來,顯然,被震碎經脈的手臂,還沒有完全復原。
潘微微一邊餵潘金豪一邊安慰說:「小弟,你不要着急。」
潘金豪嗯了一聲,吃完早飯後,轉身離開。
潘千萬見狀,開口說道:「金豪怎麼了。」
潘微微輕聲說說:「小弟的心思,要比我們想像的要重。」
後院,湖邊,李遇見的房門前,潘金豪直接敲了敲房門,喊道:「師父。」
李遇見把門打開,看着潘金豪,淡淡說道:「有何事?」
潘金豪笑了笑,說道:「師父,我好了,可以繼續了。」
李遇見看了潘金豪一眼,平靜說:「你現在的經脈還沒完全復原,你確定自己的身體能扛得住?」
潘金豪肯定的說:「我確定能扛得住。」
李遇見淡淡說道:「那就走吧!」
說完,離開房間,往藥房的方向走去。
潘金豪跟在李遇見的身後。
一炷香時間後,藥房內,殺豬般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震碎經脈之痛,常人難以承受。
但是,潘金豪在拼命的堅持着。
湖邊,劍痴看往藥房的方向,默默喝着酒,沒有幸災樂禍。
這小子確實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以為,昨日經歷那種震碎經脈的痛苦,便會退出,沒想到,這小子骨頭這麼硬。
三個時辰後,房門打開,李遇見從裏面走出來,額頭上有些薄汗。
藥房內,潘金豪開口說:「師父。」
今日的潘金豪,不像昨日那樣昏死過去。
李遇見聞言,停住腳步,平靜說道:「有何事?」
潘金豪疲憊說說:「師父。」
「你,不教我練劍嗎?」
李遇見問道:「你現在,還能站的起來嗎?」
潘金豪回道:「我能站起來。」
李遇見點了點頭,沒有再言,繼續往前走。
藥房內,潘金豪經歷了半個時辰,才勉強走出藥房,衣衫整齊,長發束在身後,氣質不凡。
湖邊,李遇見已在等待,看到潘金豪走來,開口問:「劍,是什麼?」
潘金豪回道:「劍,是百兵之君。」
李遇見眉毛輕皺,說:「不對,再答。」
潘金豪再次回答:「劍,是兵中之王。」
李遇見嚴厲說:「不對,再答。」
潘金豪沉默,片刻後,再次回答:「劍,是殺人利器。」
李遇見點了點頭,說道:「正確。」
說完,剎那間,周身氣息變化,劍氣震盪,湖面上頓時泛起波瀾。
「劍是殺人器,所以,再精妙的招式,到最後,都只有一個目的,殺人。」
說話間,李遇見右手一握,頓時,不遠處的房間內,一柄古劍破空而來。
李遇見握劍,一劍而揮,瞬刻間,劍氣縱橫,瞬間斬開湖水。
湖邊,潘金豪看着這驚人的一劍,縱然不是初見,心中依然十分震撼。
李遇見平靜講解說道:「劍之本質,快,准,狠,而劍招本質,一揮,一斬,一刺之間。」
「從今天起,你只練習三招,斬,揮,刺,每日不低於一千遍,一遍都不能少,直到你出劍沒有任何的多餘動作,沒有任何誤差,徹底成為身體的本能。」
潘金豪抱拳對李遇見恭敬行禮,應說道:「是,師父」
李遇見看到眼前的潘金豪,第一次如此正式的行禮,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說道:「若是你能練到我剛所說的境界,即便你到最後無法打通經脈,在這大周皇朝中,除了那幾位宗師之外,沒人不敢不視你的劍。」
不遠處,劍痴靜靜喝着酒。
李遇見的話沒錯,真正能練到的人,能有幾個?
這個大餅畫的雖然不小,但是,至少能給這小子一些希望。
李遇見的話,讓潘金豪的信心增強了不少。
李遇見把手中的劍遞給潘金豪,認真說道:「此劍,名為青梅,先借給你暫用。」
「但是,每一位劍修,都有自己的劍,所以,你要儘快尋一柄真正屬於你的劍。」
潘金豪接過手中之劍,輕輕點頭說說:「多謝師父。」
李遇見轉身離開。
潘金豪看着手中之劍,便開始一招一式的練習起來。
不遠處,劍痴喝了口酒,說道:「李遇見,你竟然會把自己的劍借給他,看出來,他在你心中開始有變化了,沒有想到,你那麼快就認可了他。」
李遇見淡淡說道:「從他自己走出藥房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有跟我學劍的資格了。」
劍痴問道:「你真的認為,他能踏上這武道之路嗎?」
李遇見說:「我也不知道。」
「不過,從他今日的表現來看,除非他死了,否則,他是不會放棄的。」
劍痴嘲諷說道:「好好的紈絝子弟不當,非要煉什麼武,真是自討苦吃。」
李遇見看着前方的潘金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他也有自己的堅持和想要保護的東西,所以,他才會如此拼命。
夕陽西下,湖岸邊,潘金豪還在揮着劍練習,每揮一劍,便是疼痛不已,汗如雨,頭髮和衣服都已經濕透了。
隱約間,鮮血流出,染紅了衣袖。
遠處的潘微微,靜靜的看着這一幕,心中不忍,但,還是沒有上前阻止,因為她知道他的性格。
一直到天黑,潘金豪才練完了一千遍,整個人渾渾噩噩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倒在床上。
夕陽落盡,黑夜降落,湖邊,劍痴正要回房間休息,眸子猛然一凜,抬頭看向黑夜盡頭,
高手!
黑夜中,身穿銀灰色長袍的潘慶之,臉色冷峻,不苟言笑,冰冷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府內下人看清來人,身體一愣,趕忙行禮,說道:「二公子!」
潘慶之沒有理會,直接往書房方向走去。
湖邊,劍痴眼睛微微一眯。
這便是潘府傳說中的二公子嗎?如此年紀,就有如此修為。
書房內,潘慶之走進來,恭敬行禮,說:「義父,長姐。」
潘千萬,潘微微看到來人,臉色變得溫和起來。說道:「慶之。」
潘慶之平靜說道:「不知義父喚慶之回來,是為何事?」
潘千萬看了潘微微一眼,說道:「讓你長姐跟你說吧。」
潘微微聞言,看着潘慶之,說道:「慶之,三皇子來余州城一事,你已知曉,他此行除了要拜李遇見為師外,你可知,還為何事?」
潘慶之搖搖頭,說道:「慶之不知。」
潘微微說:「為了打探咱潘府的虛實,另外,以皇室之名,試圖插手咱潘府的生意。」
「都城的東方家,商盟,還有覃氏錢莊,這是三皇子給我們的選擇,我們不得不選。」
潘慶之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長姐,你想讓我怎麼做?」
潘微微平靜地說:「過段時間,我去一趟都城,和這三家商談生意合作的事,那個時候,我要你暗中派人去破壞這三家的關係,你能做到嗎?」
潘慶之想了想,點頭說:「可以。」
潘千萬提醒說:「慶之,這事只能派別人去做,你不得親自出手,明白了嗎?」
潘慶之說:「是,義父。」
潘千萬揮揮手,說道:「去吧!」
潘慶之行禮之後,轉身離開書房。
潘千萬起身走到書房前,看着潘慶之的背影,嘆氣說道:「慶之的性子變的越來越冷了,以後,若是我出事了,也就只有微微你能約束他了。」
潘微微連忙說道:「義父,「慶之心中雖然有怨,但是,他依然心系潘府,而且,慶之對小弟,也並不是沒有感情。」
潘千萬說:「或許吧。」
對於金豪來說,慶之絕對不會有任何好臉色。
一夜就這樣的過去了。
日從東方升起,湖岸邊,潘金豪在練劍。
這時,潘慶之從湖的另一邊邁步走來。
潘金豪看到來之人,想要開,便感到眼前一花,下意識的揮手中之劍抵擋。
五丈之距,轉瞬之間,潘慶之已身而至,右手並指,揮向潘金豪的握劍之手。
怦然一聲,潘金豪右手一麻,手中之劍脫落。
潘慶之冷哼一聲,說道:「連自己的劍都握不住,廢物一個。」
說完,轉身離開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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