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潤大姐被她哄得眉開眼笑,誰都樂意聽好話。
「小丫頭,以後要是還想吃肉就過來找姐,姐把我那份都留給你。」
「哎呦,那感情好,我可太謝謝你了姐,你都不知道,我這一見你就親,你要是我親姐就好了!」
圓潤大姐笑得見牙不見眼,「這不巧了嘛,我也喜歡你這丫頭,你就把我當成你親姐,咱們啊以後就是異父義母的親姐妹了!
以後有啥事都來找姐,只要姐能幫的都幫。」
沒人在意真假,這會兒就講究誰比誰嘴甜。
至於彼此的小算計,一切盡在不言中。
誰當真誰就是大傻子。
「呵呵,姐,我還真想找你幫一個忙。」
圓潤大姐面色一怔,剛剛還覺得眼前的小丫頭通透,懂分寸,怎麼轉眼就有點不懂事了呢?
「啥事啊?」圓潤大姐臉上的笑容淡薄成紙。
程語楠在心裏嘖了兩聲,面上依舊笑臉相迎,「姐,我這裏有一張手錶票暫時用不上,麻煩姐幫我看看,有沒有人能收了!」
「啥?手錶票?」這下輪到圓潤大姐激動了,兩手一拍大腿,爽朗一笑,「妹子啊!你可真是我親妹子,你這手錶票來得真及時,我娘家弟弟準備結婚,正缺個手錶撐場面,這不,你給送來了,咱們親姐妹不說兩句話,手錶票你是要其他的票換還是要錢?姐都答應。」
她手裏還有九百多塊錢,依照現在的購買力,這些錢能用很長一陣子,還是得要票。
兜里有糧心裏不慌。
反正她有空間,走去哪兒都不怕沒吃的。
「行,妹子你等着,姐再去給你拿。」
女人來回用了不到十分鐘,手裏攥着新票據往程語楠懷裏一塞,另外,還給添了五塊錢。
「大妹子,你數數,絕對沒讓你吃虧。」
程語楠翻看了兩遍,竟然比第一次的票據多出好幾張。
淚奔,這大姐是個好人。
「妹子,以後要是遇到這樣的好事得多想着點姐,放心啊!姐是爽快人,肯定不讓你吃虧。」
程語楠一股腦塞自己的布兜里,「瞧姐說的,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您啊!我可還惦記着您這大肉包子呢。」
「行,以後常來啊!」
兩個人又寒暄了兩句,程語楠朝人揮揮手道別。
圓潤大姐王燕妮也重新進了國營飯店。
風過無痕,像是剛才的交易都沒發生過。
程語楠現在有錢有票,在空間裏飽飽地睡了一覺,次日直接殺進供銷社,將所有的短期糧票換成糧食,白面來五百斤,大米五百斤,上輩子她是南方人,所以對大米情有獨鍾。
穿來這幾天她一直吃麵食,還真有點饞大白米飯了,臘肉飯可以安排上。
雞蛋糕江米條噴香饞人,來三十斤,桃酥也不錯,買上二十斤,雞蛋不能少,來三百個,有點少。
紅糖十斤,罐頭來十個屯着,嗯,麵條也得準備起來,二十包吧,總之,只看是吃的,程語楠都往兜里劃拉。
買起東西真叫人上頭,等程語楠回過神來,發現剛到手的一沓票,全花沒了,八百多塊錢也花掉了四百塊。
抿了抿唇,這錢是真不經花,等收拾完程家那群渣渣,還得想辦法賺錢才行。。
來到服裝區,程語楠給自己買了衣服,從裏到外地換了兩套。
昨天穿褲衩的時候,差點暈死過去。
整條褲衩都是用布頭接起來的,屁股上還有兩個洞,真的是補都補不住那種。
她真怕一個使勁,褲衩就給撐裂了,到時候就真是透心涼。
東西買得多,供銷社的人給送進小胡同。
程語楠一陣感謝把人送走,仔細咂摸了一圈沒發現任何人,一揮手將所有東西收進空間,自己也跟了進去。
呼!總算能消停下來,這才有心情仔細打量她的空間。
跟上輩子的不太一樣,上輩子這裏面什麼都有,珠寶首飾,學習資料,還有她那麼多年積攢下來各種競賽獎金,獎學金,獎牌。
可現在,這裏光禿禿的啥都沒有。
原本放珠寶首飾的地方變成了黑土地,學習資料的地方變成一汪泉眼,裊裊冒着白色霧氣。
「難道這就是知識變海洋?可眼前的泉眼距離海洋差距不是一般大。」
至於各種獎學金,獎金,獎牌全都沒了。
好在空間還在,足夠她盛放東西。
不過這黑土地她還是第一次見,伸手捻起一小撮,潮濕的很疏鬆,這種土質能種莊稼?
又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有股清新的泥土芬芳,還行,沒什麼異常。
看了土再去看泉眼。
這泉水潺潺已經流滿一小潭,伸出手指沾了兩下放進嘴裏。
甜絲絲的,清清爽爽,跟山泉水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喝完後身體裏每個毛孔都像被打開,舒服的她乾脆又睡過去。
程語楠這邊睡得舒坦,程父在家就不那麼美妙了。
打從馬主任父子將「程語楠」扛走,程父就沒見到程母的蹤影,最後餓着肚子去上班。
晚上下班回家,屋裏依舊黑咕隆咚,灶房裏連點火星子都沒見,頓時臉黑成鍋底。
程峰蹬着自行車回來,還沒進屋就扯着嗓子吆喝,「媽,飯做好了沒有,我都快餓死了」
程峰在廠里是臨時工,國棉廠的生產線又髒又累,車間裏機器聲音噪雜,還得在機器面前來回不停地走,棉絮亂飛,冬天還好點,夏天就難熬了,裏頭的溫度高,恨不得把人給蒸熟了。
這麼累一個月也才十八塊錢。
可他不敢嫌棄,城裏的工作,一個蘿蔔一個坑,憑他自己的本事,連這樣的工作都找不到。
有時候他都佩服三妹的好運氣,隨便出趟門都能撈個臨時工。
好在最後便宜的是他。
「瞎吆喝什麼,你媽也不知道跑哪兒野去了,連個做飯的人都沒有,你趕緊進屋做飯。」程父站在屋檐底下,一臉的不耐煩。
「我做?爸你別開玩笑了,我哪兒會做飯啊!再說,我媽不在不是還有老三嘛,整天在家裏蹲着吃閒飯,叫她出來做。」
程峰嘴裏嘟囔着,走到洗手台子上就端水打算進屋沖澡。
不沖澡不行,渾身的毛,扎得身上刺撓。
程父表情不變,老三都被他賣了,還做個屁。
板着臉冷呵道:「叫你做你就做,哪兒那麼多廢話!不想做以後都別回家吃飯。」
程峰撇撇嘴,迫於老子的威壓,無奈地鑽進廚房。
程峰的廚藝是真不咋的,隨手摸出兩把米倒進鍋里添半瓢水,開始熬粥。
去後院薅了兩把小青菜,倒一勺子豬油開始炒菜,差不多了加水,又加了一個雞蛋。
程父看着拿開水煮出來的菜蛋湯,眉心直抽抽。
好在他也清楚自家兒子的廚藝,憋着一口氣動筷子吃飯。
「爸,不等我媽跟三妹了?」
程父憤怒地冷哼,「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你要是不想吃,可以把你那份留出來。」
程峰也就隨口一問,真要他把飯留給老三,那怎麼能行。
況且,難得吃一次雞蛋,他可捨不得。
「我吃,我吃。」趕緊低頭扒拉米飯,還不忘將半塊雞蛋夾進嘴裏。
程父又瞪他一眼,家裏雞蛋跟肉,一直都是先緊着他吃,現在被糟心兒子嘴裏搶食,程父憤憤不平。
程峰全當沒看見,反正吃進嘴裏才是他的。
父子倆吃完飯,程父指揮着兒子洗碗,然後一頭扎進炕上蒙頭大睡。
大晚上還做起美夢,夢裏他接到晉升主任的消息,喜得他大半夜笑出聲。
程峰就住在隔壁,大半夜聽着他爸的鬼笑,嚇得一哆嗦捂住耳朵。
今天他爸有點奇怪。
吃飯的時候就看出心情不錯,而且他媽跟三妹沒回來他也不擔心。
看來今天他沒在,家裏發生了不小的事。
不過跟他沒多大關係,只要不影響到他,他都當沒看見。
程峰一蒙腦袋,歪着頭又睡死過去。
次日,程峰跟程父是被院子裏的吵嚷聲給驚醒的。
「幹嘛呢?哪個癟犢子大早上的不睡覺,來我家門前鬧事?」程峰還沒睡醒,揉着眼睛就聽見院門被踢得「砰砰」響,嘴裏罵罵咧咧地過來開門。
院門剛被打開,就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朝着他砸過來。
程峰連忙躲開,就見馬主任一家怒氣騰騰地殺進來,「砰」的一聲將院門關緊。
這邊動靜鬧騰得不小,把周圍的鄰居都給驚醒了,紛紛扒着門往這邊張望。
「咦?!剛剛我怎麼聽着程家這邊有人上門鬧事?」
「不會是犯啥事了吧?昨天我還看着有人從他們家扛了個麻袋出去。」
「真的?啥時候的事?扛的啥東西啊我咋不知道呢?」
「你們昨天都上班去了,就我一個人閒在家裏,我這不是無聊嘛,就恰巧出來溜達兩圈給撞上了,就是可惜了,遠遠的沒怎麼看清。」
她可是這一帶的包打聽,誰家雞窩下了蛋,誰家今天男人偷寡婦,誰家媳婦兒打孩子,她都能抓到第一手資料。
「嘿!那還等什麼!咱們趕緊扒牆頭看好戲去!」
「嘿嘿嘿!等我抓兩把瓜子!」
吃瓜少了瓜子,那就是缺點靈魂。
「他嬸子,給我們也抓一把,改天還你!」
沒多會兒,程家隔壁的牆頭上,冒出來一個頭,兩個頭,三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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