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花送嫁,龍王娶親 第95章 蛟王讓你還他老婆

    師尊

    我驀然怔住。

    錦國、靈潭宮、大祭司、靖王世子這些字眼突然在我腦袋裏復現,無限循環——

    還有,那個最熟悉的人,附在我耳邊無盡纏綿的句句承諾:

    「無論你是誰,神也好,妖也罷,錦國大祭司是你,我的皇后、我的妻,也是你。」

    「朕即天命所歸的帝王!朕不是先帝,任人擺佈,朕永遠不會允許朕連挑自己心愛的女人做皇后的本事都沒有!」

    「漓兒,我帝九蒼,心悅你想與你,白首偕老。」

    「如果連一個皇后之位都給不了漓兒,那朕要這個皇位,又有何用!朕就是要讓漓兒,做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

    「漓兒,我們要個孩子吧。生下來,無論男女,皆封儲君。」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漓兒,想和漓兒,夜夜纏綿永不分離。」

    「你們以為朕要的是皇后這個虛銜嗎!朕要的,是漓兒做朕的妻。」

    「爾等可真是好口才,什麼帝王后宮后妃皆不過一官職,即便是妃,只要朕心裏將她視為妻,她就是朕的妻真是謬論!照爾等所言,爾等所傾心之人,為了爾等的前途未來,皆可做妾?」

    「朕,已是萬人之上,朕不需要用一個女人來鞏固朝堂,安穩社稷。皇后是朕的妻,朕的妻,只有祝漓!」

    「你們以為,沒有祝漓,朕稀罕這個帝位?朕娶漓兒,心意已決,誰敢阻攔,朕就將誰的女兒,送去道觀,為國祈福!」

    「我想當皇帝是想保護你。漓兒,你比世間任何,都重要。」

    「我終於,娶到你了」

    「即便我的生命只剩下最後幾年,我也希望這幾年,你能時時刻刻陪在我身邊,我不想,給我此生,留遺憾。」

    「漓兒,我放心不下你。我若走了,你不許難受漓兒,二十年了,你還是這麼漂亮像小時候,我見到你那會子,一樣漂亮。」

    「握住我的手,不要放我怕我,找不到你。」

    九蒼

    臨兒,小莫梨

    「咦師尊,你從哪帶回來的小丫頭,好可愛啊!」

    「這是江閣老家的小孫女,江閣老被人陷害通敵賣國,剛在菜市口斬首示眾。

    我本想將江閣老的小兒子小兒媳一起救出來的,可這孩子父母卻說,消失的人越多,越容易被發現,屆時,可能一個都活不了。

    他們將這孩子託付給我,人剛才,已經去了。」

    「原來是江閣老家的小小姐!」

    「歡兒,從今天開始,你要忘記你的從前,你不再是江閣老家的小小姐,而是本祭司在外撿回來的乞丐孤兒,你的名字是

    春時閒庭滿花落,疑是冬風送雪來,梨花開時,你來的靈潭宮,便叫,莫梨吧。莫梨,莫離。願你此生,再不經離別苦。」

    「師尊,小梨啊,她現在小嘴可能叭叭了,太吵了。」

    「哼,明明是段臨不好好修煉,整天就曉得鬥蛐蛐。」

    「你怎麼、又同師尊告我狀!」

    「誰讓你先告我的。」

    「段臨長大了,都不陪我玩了大祭司,你有沒有發現,男孩好像越長大,性格越孤僻。」

    「你啊,整天都纏着他,一會兒要書,一會兒要果子,他明明事事都回應你,你還嫌他性格孤僻。你啊,就是閒得想和他鬥嘴,但他懂事了,不想欺負你了,你無聊了。」

    「大祭司你也取笑我。」

    「大祭司你放心,我會替你照顧好段臨的大祭司你疼不疼,怎麼辦啊,心被掏出來了,怎麼辦,世子怎麼辦啊,你快傳太醫給大祭司止血治啊!」

    「莫、梨,沒用了唯有本尊的心才能、治好阿九。我死後,只怕臨兒會、受不住,阿九,別殺臨兒莫梨,要阻止臨兒、遷怒阿九。」

    「大祭司!」

    「大祭司,我會照顧好段臨的也會,保護好世子。」

    「大祭司我做到了,臨哥哥,不會再刺殺、陛下了」

    或許,那不是夢。

    而是前世真實發生過的

    「師尊!」

    我走神時,段臨已經悲痛欲裂的撲到我腳下,撲通一跪,激動的摟住我的腿,趴在我身上哭的涕泗橫流,無助得像個孩子——

    我愣住,半晌,才反應過來。

    心疼地抬手,想摸摸他的腦袋。

    謝姐姐可能並沒想到我會對那些事還有印象,見狀許是怕我被嚇着,怕我伸手推開他,再刺激到他,便湊近我沉聲耳語:

    「你和他師尊長得相似委屈你,幫忙勸他回冥界。」

    哪裏是相似

    我哽了哽,手指觸碰到他的發頂。

    改為去扶他凌雲狀發冠。

    「臨兒。」

    他顫抖的脊背猛地繃緊。

    淚眼茫茫地昂頭看我,對上我清冷的視線,頓時嘴一癟,哭得更委屈了。

    「師尊師尊你再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他哭得全身都在抽搐打抖,我心疼難忍地主動伸手,摟住他的腦袋,任他的淚水濡濕我的毛呢衣裙。

    心酸地輕輕拍打他後背,安撫他:「都這麼大的男人了,怎麼還遇事就哭,和小時候一樣,動不動哭鼻子丟不丟人?」

    段臨嗚咽着可憐兮兮道:「徒兒在師尊面前,永遠是孩子徒兒想你,徒兒好想見你!徒兒想了你上千年,徒兒在你面前哭鼻子,怎麼了?!」

    故人重逢,原本是挺傷感的場面,可我卻愣是被他這一句莫名硬氣的話給逗得忍不住濕了眼眶,輕笑出聲:「傻孩子,成何體統。」

    他抱緊我雙腿不肯撒手,還似小時候那樣耍賴撒潑:「師尊,我老婆沒了嗚嗚師尊,你救救小梨好不好」

    我摸着他腦袋無奈問:「你不是陰間的陰官嗎?小莫梨,最終不還是要打你面前過一遍嗎?」

    他聽了這話,哭得更慘了。

    謝姐姐蹙眉告訴我:

    「莫梨,是修行之人,前世被他用滅魂劍重創了靈魂,在輪迴道養了一千年才有機緣輪迴入世,但由於她的魂魄實在太虛弱了,所以即便轉世再死亡,也有魂飛魄散的風險。

    普通人死去,靈魂會出體,而如今莫梨的靈魂已經沒有凝聚離體的能力了如果不加以干預,莫梨會神魂俱滅,沒有來世。」

    「師尊,我是廢物,沒有能力干預,只有獻祭我的元神,才會有一縷希望師尊,你救救她,救救她」

    你活了上千年的陰官都無法干預何況這輩子我只是個什麼都不會,一點法力都沒有的普通人了。

    我走投無路,只能偏頭眼神委屈地求助謝姐姐了。

    謝姐姐嘆口氣,道:「冥王念你在冥界任職這千年,矜矜業業,工作從未出過任何差池,且為人老實,重情重義,特開天恩,救莫梨一命。」

    說罷,謝姐姐施法將莫梨的虛弱魂魄從肉身中抽離出來,凝聚在手中,化成一枝含苞待放的白梨花,交給段臨:

    「帶這枝梨花回冥界,無需用靈力澆灌,只要精心呵護,每日勤澆水便可。

    待到梨花開時,莫梨的魂魄就能甦醒過來,但你還需要繼續照顧這枝白梨花三百年,帶她常去忘川河畔汲取黃泉靈氣,月光精華,這樣,才能讓她的魂魄轉為正常狀態。

    等她的魂魄與常鬼無異了,再考慮,是繼續轉世,還是留在冥界,與你一起任職,為冥王辦事。」

    段臨見到謝姐姐手裏的梨花枝,果斷放開了我,驚喜意外的雙手小心捧住那枝梨花,接過來,喜極而泣,「小梨,還有救還有救!」

    謝姐姐點頭:「嗯,有救。」

    段臨溫柔將花護在懷裏,每一個動作都輕到極致,像是生怕那枝來之不易的梨花突然就在懷裏碎掉,唯恐損了梨枝一瓣梨花,「有救,就好。」

    淚如雨下,滴滴砸在懷裏的梨枝梢頭,段臨哽咽着昂頭,規規矩矩地詢問謝姐姐:「謝統領,冥王殿下打算怎麼處置我?」

    謝姐姐沒有感情地反問:「你覺得呢?」

    段臨心虛地哽了哽,護着懷裏的花枝,低聲認錯:

    「私自離開冥界,來陽間,亂用法術,影響人間秩序,因私廢公,違反冥律,按規,當罷免官銜,罰去地獄,做苦力。」

    謝姐姐居高臨下地睨着他:「看來你都知道。」

    段臨聞言卻笑起來:「不過,我不後悔只要小梨能有一線生機,我便是在十八層地獄做一輩子的苦力,也心甘情願。」

    抬眸,又淚眼婆娑地深深瞧向我:「我本就是個罪人給師尊,丟臉了。」

    謝姐姐淡淡啟唇:「你可以去十八層地獄做苦力,莫梨的魂魄卻不能在那種地方受損,十八層地獄戾氣重,莫梨這種鬼魂進去,勿說休養了,怕是剛進門魂體就被衝散了。」

    段臨抱着梨花枝想了想,哀聲祈求:「謝大人,下官可不可以將小梨,託付給謝大人」

    謝姐姐不假思索地拒絕:

    「本座時常遊走陰陽兩界,多時都不在自己的住處,不是在冥界幫后土娘娘辦事,就是在陽界替酆都大帝查案,本座可沒時間養花弄草,你將你的心上人交給本座照顧,放心嗎?不怕本座將你的心上人養死了?」

    段臨將頭埋得很低,「那怎麼辦託付給誰,我都不放心」

    「那就自己養着。」

    謝姐姐嘆口氣,沉聲道:

    「冥王有令,段臨上個月替他辦事,臥底十八層地獄冒死為冥殿傳遞消息有功,冥王本打算升你官,讓你去判官殿任職功曹的,但如今,功過相抵,不升不降,你仍回原來的工作崗位,做文官。

    況且,你工作的地方清閒,靈氣充沛,你能時刻將它帶在身邊陪伴着,對她魂體的休養,也有益處。」

    段臨聽見這些話,熱淚頃刻再度充斥滿眼眶,撩開黑色風衣趕緊換了個方向跪,彎腰重重往地板上磕了三個頭:「臣,叩謝冥王,隆恩!」

    謝姐姐冷冷提醒:「行了,謝過冥王殿下,就該回去了,你的同僚都等着你整理文檔呢!」

    段臨踉蹌着從地上爬起來,不放心地看我,不舍喚道:「師尊」

    謝姐姐為了讓他放心,便告訴他:「你師尊,現在和自己的心上人,終成眷屬了。」

    「心上人?」段臨一驚,頓時眼冒怒火:「狗皇帝?!我師尊又被那個狗東西拱了?!」

    我尷尬的捂額:「臨兒你怎麼還是這麼嫌棄他。」

    上輩子臨兒瞧他不順眼,這輩子還叫他狗東西我尋思着,九蒼上輩子也沒幹過什麼事招惹到他了啊。

    段臨拉長臉不爽道:「他搶走我師尊,還害我師尊遭了那麼大的罪嫌棄他都是輕的。我原本是想一劍一劍捅死他,將他千刀萬剮來着!」

    「得得得,你別鬧,以前你或許有可能打得過他,現在你是徹底沒希望了,他如今可厲害了,你罵他當心他聽見抽你。」我拉住段臨胳膊將他往外推,「乖啊,你趕緊回去幹活吧,別想這些虛的。」

    「師尊。」

    段臨不死心地抓住我手腕,停下腳步關切詢問:

    「師尊你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感覺你好像全身上下一點靈力都沒有?你是人?你也轉世了?你都轉世了那個狗東西還來招惹你?

    他對你怎麼樣,好不好?要是不好的話師尊你告訴我,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和他決一死戰!」

    「行行行,你別問了,趕緊回家養你的小莫梨去吧,你懷裏的梨花都缺水了!」

    「啊?有嗎!那那那、那我是得趕緊回去了。」

    嘴上說着回去,可實際上還是不大肯走,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白玉哨子,塞進我手裏,似孩子般認真叮囑:

    「師尊,若是有事需要我,就吹響這個口哨!師尊,若是那王八蛋狗東西再敢欺負你,你就吹口哨啊,吹了口哨我就會立馬上來!」

    謝姐姐走過來幫我嚇唬他:「你還想私自離開冥界,來陽間亂竄?」

    段臨一聽謝姐姐開口,立馬就撒開了我的手,心虛逃跑:「我先走了師尊!師尊記得拿好口哨!」

    我:「」

    謝姐姐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對自己的師尊,倒是挺親。」

    可不親麼。

    打小就在我身邊養着。

    當年,我將九蒼帶回去,數他鬧得最凶。

    謝姐姐扭頭,打量着我,試探問:「剛才,演得不錯」

    我故作感慨:「我要是有個這麼乖的徒弟做夢都能笑醒。」

    「上次你和我說,你做的那個夢,夢裏有錦國,有大祭司」

    我猶豫敷衍:「哦,那個夢啊太久了,我都快忘記了。」

    謝姐姐沉默片刻,點頭:「忘記了,也好。」拉住我的手,隨即又說:「再跟我走一趟。」

    我疑惑:「啊?去哪?」


    謝姐姐道:「冥王要見你。」

    冥王?

    月灣青湖大廈頂層。

    不愧是冥王大人,連約人說話都選這麼高檔的地方。

    電梯直上八十八層,顯示屏數字飆到四十六層時,我就已經開始恐高了

    至八十八層電梯門打開,我一腳邁出去,看見旁側玻璃窗外飄浮的幾片白雲,瞬間腿軟,差點癱了。

    謝姐姐無奈託了我胳膊一把,「當心。」

    我深呼吸調整狀態,點點頭:「好。」

    咬着牙走出去。

    大廈的裝潢當然是要多奢華有多奢華了,走廊一排高檔璀璨的水晶燈,兩邊牆壁上掛着名畫,還嵌了各式各樣的純金純銀甚至鑽石水晶玉器花瓶。

    花瓶里養着的,都是名貴到頂級高端花店都未必能找到貨源的深山奇花異草。

    來到兩扇兩米高黑色搭金花紋的大門前,謝姐姐伸手拉開門,讓我先進去。

    裏面的風格設計更氣派的超出我的想像。

    頭一次這麼直觀地感受到貧富差距。

    超大的落地窗,窗外是整片碧波徜徉的月灣湖,夕陽就在玻璃窗的另一頭,金色陽光灑下來,讓本就很有格調的房間顯得更加神聖莊嚴

    頂樓,是片辦公加會客區域。

    黑曜石辦公桌透着冷冽的寒光,黑色真皮沙發一塵不染。

    謝姐姐守在門外沒有跟我一起進來。

    是白無常過來迎我,先帶我去旁邊沙發上小坐的。

    冥王的會客廳還有外人在,那人西裝革履,腕上還戴着鑽石名表,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白無常沖了杯咖啡送給我,溫和說:「嘗嘗,這是國內最好的咖啡品牌,我給你加了方糖,要是還喝不慣,我再給你加點糖乳。」

    我禮貌的雙手接下:「謝謝」

    白無常瞟了眼還在會見別人的冥王,陪我坐下來,小聲和我說:「再等等,我家老闆下午本來是沒有約的,可這傢伙硬要見老闆,不停打電話過來,老闆嫌煩,才沒辦法見他一面。」

    我點點頭,抿了口咖啡,「嗯。」

    一口喝下去,我瞬間就後悔了,苦,太苦了,苦得我想吐。

    白無常見我面色扭曲苦得想瘋,趕緊拿過方糖盒子,隨便撿了一顆方糖塞我嘴裏:「冷靜,緩口氣!」

    可是方糖,壓根不頂用啊。

    方糖的甜度本就不高,根本壓不住咖啡的澀味。

    白無常見我還是難受,果斷把後邊的一瓶牛乳打開,接着送過來:「用這個壓壓!」

    我灌了一口濃稠的牛乳呼,命終於救過來了。

    腦子還懵着呢,就聽那客人不知死活的在冥王面前拍板叫了起來:

    「你以為你是誰!我警告你,今天我好言好語來和你商量,是給你臉了!你如果非逼我動手,咱們就走着瞧,到時候誰倒霉,可都不能怪了!

    我再說一遍,心澤灣的項目,必須停止!還有,影視公司的股份,你必須得給我百分之十,不然你和你奶奶,都別想在殷家立足!

    心澤灣原來的項目上,可也有你爸的手筆,你如今損害的,不止我們殷氏族親的利益,還有,你家老子的。

    別以為你使點手段讓你家產業起死回生,就能試圖和整個殷氏作對,我告訴你,惹毛了老子,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胎毛都沒掉乾淨的小王八羔子,還想翻了天踩在我們腦袋上!

    我看你真是老闆當久了,忘記自己幾斤幾兩了!」

    那一巴掌拍得桌上擺件茶杯哐當響,也嚇得我一口牛乳噴出來,全噴自己胸口裙子上了

    白無常抽了抽唇角,又手忙腳亂地去找紙巾了。

    悶頭簽文件的冥王大人筆下一頓,抬眸,眼神冰冷瘮人地盯住桌子對面的老男人,優雅合上鋼筆,不怒自威:

    「四叔,你想用老頭子嚇唬我?既然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那我也不和你委婉了,我今天,就和你說清楚,心澤灣的項目不會停,公司的股份,你也別想要。

    誰把股份輸給你的,你去找誰要。殷氏,從前我不怕,現在我更不怕,你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我倒也挺想看一看,你們打算,如何讓我吃不了兜着走。」

    「你!」

    「有些話,應該我說才對。惹急了我,我就把你們所有人,都送進監獄!

    屆時,我再找個最好的律師,幫你們在法庭上爭取寬大處置,看在你們和我是親人的份上,儘量讓法官只判你們個無期徒刑,給你們玩玩就好。」

    「好好好,果然,你翅膀硬了!當了老闆,就是不一樣!可你別忘記了,殷家真正的大權還在我手裏握着呢!只要我一天不鬆口,老東西要你繼承的殷家產業,你就別想拿回去!」

    「那些破爛玩意兒,你想留着,就給你當個紀念。」

    「你、你這個小王八羔子,好,你有種!你等着,我們走着瞧!」

    「四叔,慢走。」

    老男人氣沖沖地轉身大步離開,然而沒走兩步,就一腳踩在了憑空出現的兩顆仙人球上,咚的一聲被摔了個狗吃屎——

    「這哪來的仙人球啊!真他娘的晦氣!」老男人一瘸一拐爬起來,惱怒的用力踹開腳邊的仙人球,哎哎呦呦的扶腰踉蹌出了會客廳

    白無常收到了黑無常的眼神示意,悄然跟了上去。

    不久,電梯門合上,裏面傳來了老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哎呦我去,有人嗎!有人嗎!這電梯怎麼忽上忽下的!救命啊,救命啊!」

    沒幾分鐘工作人員就匆匆趕了過去。

    「什麼情況,電梯困人了?」

    「電梯怎麼跑負一樓去了!」

    「現在又上到八十六樓了!」

    「快切電源,切電梯電源!」

    「沒用啊,電梯電源早就被拉下來了,可電梯還是在運行。」

    「沒電還能跑是撞鬼了嗎?」

    白無常幹完壞事,才咯咯從外溜進來,順便關上了大門,將一切雜亂聲音阻斷在門外。

    「這老匹夫!今天非給他整爽了不可。」

    冥王合上公文夾,淡淡提醒了句:「別把人整死了就行。」

    白無常理直氣壯地拍拍胸脯道:「王上你放心,他的魂敢出來,我就給他按進去!保證他既能享受到人間極樂,又有金剛不壞之身。求死不得!」

    站在冥王身後的黑無常默默朝白無常豎了根大拇指。

    解決完前頭那個老男人,冥王才總算有時間應付我,威壓極重地瞥了我一眼,「過來,坐吧。」

    我剛收拾完自己的衣裳,攥着一團衛生紙,有點緊張地坐到他辦公桌另一頭的位置上去

    他倒了杯清茶,送給我:「小白就會折騰你,嘗嘗這個,雨前龍井。」

    我拘謹地點頭,雙手捧起茶杯,抿了口,「好茶,好喝」

    冥王聞言,抬起暗紅幽冷的眸子,只看了我一眼,就把我嚇得手上一顫,茶杯都差點沒捧住。

    他見狀微愣:「本王,看起來,有那麼嚇人嗎?」

    黑白無常在他身後正兒八經地默默點頭。

    我心虛地縮了縮腦袋,捧着茶硬着頭皮道:「也不是主要是,我每次看見你就有種上學時候看見班主任的感覺,有點、慌」

    「班主任?」他不解。

    我重重頷首:「嗯,反正就是,那種感覺很奇妙!」

    白無常在旁邊嘀咕:「可不奇妙嘛,本來就是咱們上司。」

    黑無常用胳膊肘碰了下白無常。

    冥王深呼一口氣,似是勉強接受這個人設了,「行吧。本王,還不至於拿你怎麼樣。」

    「您今天要見我,是」我小心翼翼地詢問。

    冥王道:「喝喝茶,許久未見,約你說個話罷了。」

    「啊啊?」我笑得十分假,埋頭喝茶緩解尷尬。

    什麼許久未見,約我說說話說得就像咱倆以前認識一樣。

    這話,同阿九說,倒是沒毛病。

    「你和九蒼什麼時候認識的?」他突然問。

    我低頭交代:

    「也就,幾個月前剛認識,不過,我十四歲的時候生了病,我爸為了保我平安,就把我嫁給了一位龍王,那位龍王就是九蒼。

    只是,當時他沒現身,我也不知道,九蒼就是那位龍王,後來我們正式見面了,在一起了,九蒼才告訴我,他就是和我成婚的龍王。」

    「他對你來說,重要麼?」

    我想都不想,就回答:「當然重要!」

    「有多重要?」

    「比命重要!」

    「那如若,他未來某一日遭遇不幸,離你而去了呢?」

    我一愣,陷入迷茫,「我沒想過他會離開我。」

    冥王抿了口清茶,慢悠悠問:「會傷心嗎?」

    我道:「肯定。」

    「接受得了麼?」

    「不能。」我搖頭,堅定道:「阿九說過,會永遠和我在一起,永遠不拋棄我。」

    「世事無常,縱是他,也說不準。」冥王拿起茶壺,給我添滿茶水。

    「那我就,陪他一起死。」我說得決絕。

    冥王眯了眯幽冷的眸:「為了一段愛,結束自己的生命,不覺得很不值得嗎?」

    「不覺得。」我堅持己見:「至少此時此刻,我愛阿九,勝過愛自己的性命。」

    「那如果,他也是這麼想的,他是為了你,才遭遇不幸,他想以死,換你生呢?」

    「那樣我會,生不如死。」

    「你可以帶着他對你的愛,活下去。」

    我苦笑笑,「我還沒有強大到那個地步我不想餘生每一日,身邊陪伴的,都只是他的一抹幻影,我想要他,真真切切地牽着我的手,陪我走下去。」

    「如若,你們之間,只能活一個呢?」

    「他生,我死。」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冥王頓了頓,沉默片刻,才說:「若是本王說,你想九蒼活下去,必須現在就把命,交給本王呢?」

    「那你現在就拿走,我願意把命給你你放過阿九,我死不足惜。」

    冥王瞧着我堅定冷靜的神情,半晌,突然勾唇一笑:「你的命,本王可不敢拿,本王那位好兄長,可不是隨便能招惹的。不過」

    他轉着手裏的蘭花瓷盞思索少時,淡淡下令:「把手給本王。」

    我怔了怔,不太懂地把手遞了過去,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金光在他指尖一晃,化成一盞金色彼岸花。

    他將彼岸花送進我的腕口脈搏內,彼岸花甫一沾上我的皮膚,就化成華麗金粉,滲進了我的血脈,融入了我的血液

    「別告訴他,關鍵時刻,能救命。終有一日,他會感謝本王的。」

    我等金粉完全融進我的手腕後才收回胳膊,不懂他剛才是在做什麼但也識趣地沒問。

    而且直覺告訴我,冥王對我,沒有惡意。

    這朵金色彼岸花,不是壞東西。

    他做完這些,起身,信步走去落地窗前,孤身看夕陽與湖景。

    半晌,才沐着夕陽的金色餘暉,低聲問了句:「如果本王讓一個姑娘心死了,本王要如何做才能與她破鏡重圓?」

    我感覺自己腦子要被他一句話燒宕機了,拿捏不准地嘀咕回答:「心死了,恐怕,沒有機會破鏡重圓了吧。」

    他望着水光粼粼,高樓聳峙的遠景,自嘲笑出聲。

    不久,謝姐姐突然推門進來,恭敬向他請示:「王上,蛟王來了,讓你還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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