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的黑蓮花親媽十八歲 9 談話

    小時候江澄聽見過不少謠言,例如2012世界末日,她那個時候才十一歲,但是一直期盼着末日的來臨,她把那當作解脫。

    但2012末日沒來,2019一個自稱是她兒子的人來了。

    之所以拿這兩件事作類比,是因為這事給江澄帶來的衝擊,不亞於她當年深信世界會毀滅卻無事發生的時候。

    年底過了生日江澄就十八歲了,但現在竟然有人告訴她,她有一個兒子。

    並且兒子比她還大幾個月。

    這科學嗎?江澄那深信不疑的唯物主義發生了巨大衝擊,不,應該說三觀都被顛覆了。

    她真的很想說出反駁的話,可離譜的事實擺在面前讓她根本無話可說,如果他是騙人的,又怎麼解釋剛才說的那些。

    江澄不相信別人,但她相信自己,她知道憑自己的個性如果不是絕對無條件相信的人是不會讓他知道這些的。

    她向來都把曾經遭遇放在心底最深的角落,最不需要的就是別人的同情。

    事實正如江澄所想的一樣,就算是在未來她也將需多秘密藏在心底,何慕江也是看了書才知道的。

    見她一直沉默他也急得不行,怎麼才能讓老媽徹底相信這個事情呢?

    除非有什麼鐵證如山的證據,並且是看得見摸得着的

    等等,他想到了!

    「親子鑑定!對,我們去做親子鑑定,如果出來的結果是真的,這樣你總能相信了吧。」

    江澄內心沉重的凝視了他一會,將何慕江的外貌仔仔細細觀察了一遍,她越看越心驚。

    正常人的發色多半會有些偏棕,但江澄不是,她的發色是純黑的,就像是電視上放映的洗髮水廣告那樣烏黑亮麗,面前男生的也是如此。

    還有那冷白的膚色,瞳色乃至於臉型,都和她非常相像,整體看去,只有鼻子和嘴唇與她的不太一樣,有着這種相似程度怪不得他敢當着所有人面說是她表弟。

    江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她揉了揉酸痛的額角,這種超出掌控的感覺讓她十分不快。

    片刻過後,她對上何慕江期待的眼神,神色恢復淡然。

    「不好意思,我不會去做親子鑑定的,我對你話的真假一點都不感興趣,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也和現在的我無關。」

    雖然思緒很混亂,但江澄還是做出了決定,無論是不是真的,這件事都只會為她平添負擔,她現在連自己都養不活了怎麼照顧別人,更何況她不希望自己的世界被別人打擾。

    兒子什麼的那是未來她的事,現在的她只需要也只能對自己負責。

    何慕江愣住了,他徹底傻了,就算是知道老媽不好接近他也想像不到她會拒絕親子鑑定,拒絕接受他。

    這一刻,他那顆小蝌蚪找媽媽的玻璃心稀里嘩啦地響,碎得和餃子餡一樣。

    在有老媽陪伴的時光中,何慕江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的媽媽漂亮而且溫柔,是最好的媽媽。

    而現在,她選擇不接受他。

    何慕江剛過完十八歲的生日,按理說他已經是很堅強的成年人了,但看到去世已久的老媽重新站在面前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又回到了每天只知道哭着喊媽媽的孩童時期。

    看到江澄滿眼的冷漠和不帶留念的轉身,他終於繃不住了,啞着嗓子對着她說出了心裏話。

    「媽,我沒你堅強…什麼委屈都往自己肚子裏憋,我來到這個時空唯一想改變的只有你的未來,你覺得我與你無關可是我真的好想你。」

    他聲音逐漸帶上哭腔,黑眸中盛滿了悲傷。

    「我不想再當沒媽的孩子了。」

    遠處同學的打鬧聲隱隱約約的傳來,他們的歡聲笑語接連不斷,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簌簌地響,周圍越吵鬧,越能體現二人之間的空氣有多寂靜。

    江澄雖然沒回答他,但也沒繼續抬起離開的腳步,這陣沉默持續了很久,久到吃完飯出來活動的同學越來越多,操場上不再是那麼零星幾個藍色校服的身影。

    模糊間何慕江好像聽見了一聲嘆息,江澄背着身,聲音聽起來有些朦朧。

    「我不太清楚做親子鑑定的地方,今天我們分別打聽,明天放學校門口見。」


    她側過頭,何慕江一眼就看到了她馬尾辮的皮筋上,有着一個醜醜的死結,像是將斷了的繩子重新綁住。

    「這次你不要來我的班級門口了,答應了你我就一定會去,不要擔心。」

    聽到江澄肯答應,何慕江臉上的喜悅都快溢出來了,他立刻點頭如搗蒜。

    「好的老媽我答應你,明天校門口見!」說完他又想起什麼,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能不能再商量一件事,我明天不會來騷擾你了,你不要和邱昭昭吵架好嗎?」

    「邱昭昭?」江澄反射性地蹙眉,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怎麼認識的她?」

    何慕江往前走了兩步和她面對面:「就偶然間認識的老媽你能不能別和她起衝突了,她很危險的。」

    這人要是說危險的話江澄用餘光瞟了眼教學樓的方向,如果他真的來自未來,會這麼提醒她一定有什麼用意。

    她沒說答應還是不答應,收回視線說起別的話:「不要總叫我老媽,我很不習慣,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好吧好吧。」提到邱昭昭,何慕江頓時一肚子疑問,有的時候他真的蠻理解不了江澄的做法。

    「媽…江澄,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為什麼你不直接告訴邱昭昭你才是親生的呢,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這樣多爽啊!」

    想到那個畫面何慕江就熱血沸騰,直接變成女二逆襲打臉爽文,讓女主自卑去吧。

    但很快江澄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潑了過來,她語氣中沒有一絲起伏,並未因為他的提議而產生什麼情緒波動。

    「爽?難道只為了一時的爽要做出蠢事嗎,這件事邱家不說由我來說會變成什麼?我可能直接變成野心勃勃的心機女,憑什麼這個壞人要由我來當,她們自己打起來不好嗎?」

    「邱家還會覺得我小肚雞腸不識大體,我一沒錢二沒權何必與和他們過不去,再說了」江澄突然短暫的勾了下嘴角,神情變幻莫測,「現在讓邱昭昭知道還太早了,有什麼比一直以來的堅信崩塌了還痛苦的事呢?」

    江澄的笑讓何慕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發現自己真的一點都不了解老媽,每當覺得她已經很腹黑的時候她總有更損的招數在後面。

    她最後又補充了一句,聲音飄渺的就像是從雲端傳來:「讓邱昭昭從別人那知道真相後,她再對着邱家發瘋,那時候他們亂成一鍋粥可就不關我的事了,畢竟我只是個被隱瞞真實身份的受害者呢,是最無辜的小可憐。」

    江澄原本不會和別人解釋這麼多的,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竟然真的和他說了個明白。

    或許是一直隱藏在心底那個黑色角落突然被人掀開,她有了傾訴的欲望,又或許只是和他相處有種莫名的舒適感。

    只不過她話音剛落就抿緊了唇,有些後悔自己說的太多,這人的身份還沒確認,她不該掉以輕心。

    何慕江張了張嘴,半天都沒發出聲音,老媽比他想像中的黑化的還要深,簡直稱得上是一朵人間黑蓮花。

    那傳說中的女主光環也真的是強大,這麼腹黑的人都能輸給她。

    他還想在與老媽聊幾句,企圖將她的思路換回到正路上,一聲嘹亮的聲音打斷了何慕江未說出口的話。

    「小澄,你怎麼在這?」

    在幾米之外,項簡一臉困惑的走了過來,何慕江一驚,本能的把臉捂了起來。

    憑今早得知的項姨年輕時候的性格,他不能在這等着被罵,到時候老媽對他的印象只會更差。

    他一把拎起座位上的包,倉促的和江澄說了聲明天見就朝反方向走去。

    項簡心裏更奇怪了,那男的幹嘛要把臉擋住逃跑,而且為什麼她剛才在遠處看他時覺得很眼熟呢?

    她走過來用胳膊肘撞了下江澄:「這誰啊,怪眼熟的,和你表白的小男生嗎?」

    「不是,我也不認識。」江澄含糊的帶了過去,隨便說起別的事,「今天中午吃的什麼?」

    「食堂有什麼吃什麼唄等下,我好像想起在哪見過那個男生了!」

    項簡興奮地握住江澄的肩膀晃了幾下:「記不記得早上我和你提過的那個傻叉,就是他!長得帥但腦子不太好,沒想到他竟然是我們學校的,怎麼以前沒見過呢。」

    聽到她的話,江澄若有所思地瞟了眼何慕江的背影,然後似無意的問起:「為什麼說他傻?」

    「今天早上他突然來網吧問我現在是几几年,我一開始以為他只是玩電腦玩暈頭了。」想到接下來的事項簡就無語至極,「結果這貨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問他怎麼知道的,你知道他怎麼回答地嗎?」

    她雙手往腰上一掐,皮笑肉不笑地說:「他接着背了句『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那意思就是我把開頭的相見聽成項簡了唄,該死的。」

    噗,江澄沒忍住笑出了聲,這個何慕江腦子還是轉的挺快的。

    不過既然他連她身邊的朋友都認識,是不是說明他的話真實程度又多加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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