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聚會,男女主被攛掇跳支舞,他們在大學裏就是舞會上認識的。
劉德樺和鍾楚虹步入舞池中央,一個穿皮鞋,一個穿高跟鞋,先試幾遍,倆人等了一會,聽音樂響起來,正是那首《You Never Can Tell》。
融合了布魯斯與鄉村音樂的元素,輕快歡樂,節奏感很強,很適合跳扭扭舞。
「」
二人對視一眼,都有點緊張,但不能不跳,便甩胳膊扭腰,腳尖踮起來,開始在舞池裏扭動。
陳奇、徐克都在觀察,看了一會,齊聲喊停:「太僵硬了!」
「放鬆一點啊,自然一點!」
「再來一遍!」
「咔!還是像殭屍一樣!」
「咔!」
「咔!」
一連試了七八遍,都不太好,徐克索性道:「休息一下,喝酒先!」
於是先拍同學聚會的戲份,十來個人坐在一起,桌上開了幾瓶酒,還有水果、吃食之類的,劉雪華客串了一場戲,她叫波波,在保險公司工作。
一個勁給男女主推銷保險。
「喂,這麼開心的時候你不用咒我吧?什麼人身意外險,說的好像我活不過今天,不要不要!」
劉德樺很嫌棄——在戲裏,他正是參加完同學會,回家的路上死掉了,一語成讖。
「那就買這份,情比金堅險!」
劉雪華戴着黑框眼鏡,背着大包,一副老處女的打扮,刷的又掏出一份資料,道:「專為人間痴男怨女所設,每年交9999塊,交到你們結婚30周年為止,然後每個月給你們返1314塊如果任何一方配偶死亡、失蹤、出軌、家暴,還會額外賠償20萬」
鍾楚虹被要求真喝酒,拿着酒杯一口一口抿着,一邊笑着聽她講解,道:「好了波波,我們不需要這種東西來證明感情的。」
「我跟紅豆說好了一生一世,用不着伱那1314塊!」劉德樺也被要求真喝酒,同樣道。
「天有不測風雲,世上的事誰能預料呢?」
劉雪華搖搖頭,把資料收起來,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咔!」
徐克喊了一聲,問:「你們感覺怎麼樣?」
「還差一點啊導演,我再來一瓶就差不多了。」鍾楚虹晃了晃酒杯。
「再來一瓶我們不用開工了,自己把握一下,繼續!」
又拍了一場同學們說說笑笑的戲,主要為了讓倆人放鬆,喝點酒調節調節,醞釀情緒。
終於,鍾楚虹喝了兩個半杯之後,臉色泛起了一絲紅暈,微醺的狀態潛入而來,主動喊道:「導演,我覺得我OK了!」
「你還能站穩麼?」
「可以的!華仔,來啊!」
她喝了酒,似乎更加明媚爽朗,拉起劉德樺就上了舞池。陳奇又囑咐了一聲,道:「阿虹,一會不必按照標準動作來,隨便你跳。」
「隨便我跳?」
「你怎麼開心就怎麼跳?」
「那好啊!」
鍾楚虹眨眨眼,站在舞池中央,擺好架勢。
「準備了!」
「音樂!」
「開始!」
《You Never Can Tell》輕快的節奏點湧進舞池,劉德樺情緒也起來了,扭着身體,像模像樣。
話說四大天王,郭富城自然是跳舞最好的,其他三個水準差不多。劉德樺正在接受公司的聲樂老師訓練,也上過舞蹈課,不算小白了。
在他對面,便是鍾楚虹。
鍾楚虹更加放開,一襲紅裙包裹着美好的身體,放肆的扭動着,大大的嘴巴咧開笑容,兩個酒窩如同她剛才喝的加入冰塊的干邑白蘭地,香醇濃烈,令人不覺自醉。
到興致處,她忽地彎腰伸手,把高跟鞋扯掉甩在一旁,赤腳在舞池裏扭起來。
「哈!」
她越跳越歡暢,酒精催發着奔涌的情緒,眼角眉梢都是發自內心的笑。
之前拍戲都覺得又累又緊張,唯獨這次越拍越輕鬆,因為陳奇修改着劇本,儘量符合她的特性,無需刻意去演,本色表現就好。
「贊啊!」
徐克盯着監視器,嘖嘖感嘆,終於拍到美人了,不像新藝城那幾個碎催,一個大光頭,一個四眼天雞,一個瘦猴子,一個矮冬瓜。
他不捨得喊停,直到這首歌結束,才意猶未盡的喊咔。
「阿虹好靚啊!」
「是啊,之前怎麼沒發現?」
「她動起來才靚嘛,平時很土的。」
「平時也很棒,不過確實上了戲就完全不一樣了。」
工作人員也在竊竊私語。
而鍾楚虹額上微微出汗,回到卡座,又幹了一口酒,精神依舊很亢奮——她也在回味,自己出道以來,從未拍過這麼舒服的戲。
不遠處,一個人走過來。
她抬起頭,露出得意的樣子,問道:「陳先生,我表現怎麼樣?」
「你先把鞋穿上。」
「啊?」
她這才發現對方手裏提着自己的高跟鞋,紅色的高跟鞋勾在他修長好看的手指上,船兒一樣一盪一盪,盪的比手裏這杯白蘭地還要濃烈。
鍾楚虹急忙接過來,套在腳上,又見對方笑了笑,難得有點羞惱:「你笑什麼?」
「你剛才跳的很棒。」
「我知道我很棒!」
「那就保持下去一會收工了,今天進展的很順利,我們去吃飯你去不去?」
「去啊,吃白飯當然要去。」
她哼了一聲。
一大早開始拍,拍到傍晚完成,正好夜總會也要開門營業了。
劇組人員各自散去,幾個主創找了個餐廳聚一聚,把梁佳輝和施楠生也叫了來,互相認識一番,吃完又去唱歌。KTV剛剛興起,去年香港開了第一家,還是個新鮮玩意。
聚完已經是晚上11點。
徐克有車,先走了。
劉德樺縱然被鍾楚虹明確拒絕,保持着朋友關係,但好感畢竟還是有的,他想叫對方一起坐出租,結果見一輛高達停靠路邊,鍾楚虹挺開心的上了車,眨眼連尾燈都看不見了。
「佳輝,是不是沒錢連談戀愛的資格都沒有啊!」
他有些失落。
「不完全是這樣,陳先生個人也沒什麼錢啊,他是大陸官派,錢都是公款。」
梁佳輝很明白,笑道:「這種事情還是靠感覺吧,你給人家的感覺不對,我總覺得阿虹看你像看弟弟。」
「我才不是弟弟!」
劉德樺努力反駁,擺手攔了一輛出租,自顧自回宿舍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8s 3.935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