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萱解釋道,「我們西北禁毒局破獲過一次毒品案,當時就查到了貨源來自於金三角康律團伙。&nbp;當時還報給了國際刑警,但兩三年了,這事一直懸着。」
陳韜頓時明白了,笑了笑,,「看來這個康律還挺有名氣的。也好,新仇舊恨咱們這一回就一起算清楚。」
扭頭一看,卻看見李牧眉頭緊鎖着,似乎想的會是另外一些東西。
「怎麼,有什麼想法?」陳韜問。
李牧猶豫了一下,嘴巴動了動。
陳韜道,「考慮清楚,該的不該的憋在肚子裏。」
微愣了一下,李牧只能苦笑道,「是,獵頭。」
凌若萱聽得一頭霧水,「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呢?」
「沒什麼。」李牧道,話題轉回來到了行動計劃上面,他看了看時間,「零點之前可以抵達目標區域嗎?」
「如果路上順利,是沒問題的。」陳韜點頭,「應該不會有問題。有緬方的專員一路護送。之前最擔心的是果敢地區以及附近幾個邦。現在有果敢的人護送,這個最大的擔憂沒了。」
李牧道,「獵頭,我倒是不認為那幾個邦會為難中國人。」
笑了笑,陳韜聳了聳肩,隨即道,「具體的行動細節就這麼定了。讓你的人好好休息,恐怕今晚是睡不成了。」
李牧眉頭跳了跳,「我的人?」
陳韜,「早晚是你的人。」
收起儀器,他又補上一句,「我不可能一直護着你們。」
李牧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一時半會沒抓住。這邊,陳韜已經趕他下車了,「去,還有三十分鐘,抓緊睡會。」
「是!」
李牧下車走人。
凌若萱把目光從他的背影挪回來,想了想,問,「長,你是不是要離開獵人突擊隊?」
「為什麼這麼問?」陳韜收拾着地圖,反問。
「長,您也太明顯了吧。」凌若萱無可奈何地,「你剛才都暗示得這麼明顯了。」
「是嗎?」陳韜眉頭跳了跳,笑道,「也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到了那一天,也不至於措手不及。」
完,陳韜就抱着胳膊,閉目養神起來。
凌若萱微微愣了一下,心裏想的是,部隊真是一個難以理解的集體,軍人也是一種難以理解的職業。和警察雖然同為暴力團體,同為紀律部隊,但方方面面都不一樣,尤其是方才陳韜和李牧這種隻言片語的交流給予旁人的感想,是凌若萱這些外人很難思考明白的。
想不明白就不浪費時間去想,凌若萱也知道接下來可以休息的時間很少,也趕緊的抓緊時間睡一會兒。
李牧回到依維柯那裏,卻是沒有上去,而是靠着車身,拿出煙來點了一根抽起來。他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的,平常再緊張的狀態,他也有辦法讓自己進入休息狀態養足精神。這一次倒是一直精神都很得勁兒,閉目養神的時候腦子都在不斷地轉動着。
也許是因為這是在國門之外?
有響動,趙一雲從車裏下來,走過來要了一根煙點上,和李牧一樣靠着車身抽着,望着有星星的夜空。
「睡不着?」趙一雲問。
李牧吐出幾個煙圈,「你不也一樣。」
「石磊和林雨倒是睡得跟豬頭一樣。」趙一雲笑道,「老杜和耿帥在看着呢,他們估計也沒睡意。」
李牧笑了笑,沒什麼。
「這地方地形地貌和西南部分地區沒什麼兩樣,但總感覺很陌生,估計睡不着的原因在這裏。」趙一雲緩聲道。
看見李牧眉頭微微皺着的樣子,趙一雲問道,「怎麼,你有其他不詳的預感?對那些不滿意嗎?」
轉過頭來看着趙一雲,李牧吐出煙霧,道,「陌生地域,缺乏實時情報支撐,沒有後勤保障,沒有戰場技術支持,各方勢力交織不清。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無奈地搖頭,趙一雲道,「老李,你可不是要求這麼高的人。以前你單憑一個判斷就敢帶人直接殺過去,現在這是怎麼了?」
「不一樣。」李牧沉聲,「以前不管再怎麼折騰,那都是在家裏,再不濟,起碼的醫療支援都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到達。白了,以前不怕,那是因為身後有強大的支撐。現在呢?」
這麼一,趙一雲就有些恍然了,「也許這才是真正讓咱們趕緊到不踏實的因素。」
「事實上已經做的夠好的了,在當前的情況下,情報部門的情報不斷傳過來,但都是要經過後方來中轉。現在無法得知康律是否已經警覺,這才是最大的變數。康律有一百多武裝人員,想想,那些人可都是混跡叢林的老手。」李牧並不樂觀,如此道。
他又輕輕嘆了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達到美帝的水平,高空長程無人偵察機、偵察衛星、遍佈各地的情報駐點伺候着,那樣的話,干起活來才叫爽快。」
「想多了吧你,都被封了,消停點吧還是。」趙一雲無奈地。
李牧喝了中藥一樣的神情,又是一聲綿長的嘆氣,頗有嘆天不公哀己時運不濟的意味。
「不想這些了。老趙,我的感覺總是不太踏實,越接近目標區域就越虛,太嚇人了。」李牧如此道,對趙一雲,他一直極少隱瞞。幾位弟兄裏面,只有趙一雲,才是最合適的這樣的一個團隊中和的角色,要不石磊不會趙一雲這個狙擊手更像是指導員。
趙一雲扔掉煙頭,拿出自己的大中華,遞給李牧一根,給他點燃,道,「有時候別太在意感覺,本來就是虛無的東西。再,現在這不是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才到那邊嘛。也許進入了目標區域,你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
深深抽了一口煙,徐徐地吐出煙霧來,李牧點頭,「希望如此。」
「老李,在我的印象里,你可不是這么娘們娘腔的人。」趙一雲笑着道。
微微愣了一下,李牧淡淡地笑了笑,「人總歸是要成長的,我現在懂得一個道理,只圖一時的爽快,把兄弟置於危險境地,那不叫勇敢。」
趙一雲仔細地回味着這句話,忽然間現,李牧真的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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