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已經將城主府內清理了一波,所以此時空蕩蕩的城主府內並沒有幾個『異人』存在。
而這僅有的幾個『異人』剛好被玄溪時拿來當做實驗體,關在某處房間內。
只要不鬧出太大的動靜,外面的『異人』也不會輕易進來。
眾人開始忙碌起來,玄溪時日日拆解『異人』身體裏的軟組織和內臟,因為她發現有個空子鑽,天道不讓她的異能直接發揮作用,那她就一點點從『異人』身體裏發現不同之處。
只不過人體的構造太過複雜,即便有觸知之靈給出反饋,她一時半刻也很難找到毒素的因果所在。
而軒轅逸辰等人天天在生死里狂奔,中心廣場的大門每打開一次,便驚心動魄一次。
其實他們完全可以偷偷地從直通城主府的暗道走,只不過為了給玄溪時一個安靜的實驗環境,只能從大門走。
不過,大門也有大門的好處。
便是寬敞,他們一次可以出去很多人,帶回來的糧食也相對會多。
能夠安全出去,再安全回來的人,必須得在金丹期以上的高手才行。
而算上鍾雲廷帶來的士兵,也堪堪能選出一千人而已。
所以眾人每日奔波數次,每次都得在城中繞圈甩開『異人』,才敢往糧庫摸去。
如此幾日,軒轅逸辰等人累瘦了一大圈。
可地下城有五萬人,僅憑他們這不到一千人的隊伍,沒日沒夜地奔波帶回糧食,也堪堪夠當天五萬人食用的而已。
另一邊,玄溪時也沒閒着,五天沒有休息,餓了就將珠靈準備的吃食拿出來對付一口,終於從『異人』體內獲取了三十幾種毒素。
而這只是剛剛開始,她還需要分析、組合這些毒素,從而提煉出真正令百姓中毒的毒藥究竟是什麼。
玄溪時在屋內寫寫畫畫,將幾種名字寫在一起,思考了片刻又將紙張揉成一團丟掉。
她臉色微白,這麼沒日沒夜地思考,任是鐵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
玄意見狀眉心微蹙,「你需要休息一下。」
「不行,鍾大哥他們每日都在奔波,早一點找出毒藥來源,就早一日能研究出解藥。」
「聽我的,你先去睡兩個時辰,起來再想。」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不悅和心疼,只是玄溪時忙於手中的事情,根本無從分辨。
三十多種毒素已經被她組合出一百多種形式,或許馬上就能找到了,不能在這個時候泄氣。
「馬上,估計再嘗試幾次就......」話沒說完,她便眼前一黑,搖搖欲墜。
緊接着,玄意一把將她抱起,將她放在身後的床上。
五日不曾休息,玄溪時終於累到暈倒,雙眼下泛着淡淡的烏青。
伸手將她額前散落的碎發輕撫到耳後,玄意靜靜地凝視着她,眼中帶着一絲心疼。
他一直以為她會是個冷心冷情的人,沒想到會為了龍元國的百姓這麼努力。
這些人死了就死了,與她何干?
真是個傻丫頭!
軒轅逸辰進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玄意的手正輕撫在玄溪時的面龐,那專注而深情的眼神,讓他瞬間湧上無盡的憤怒。
「你幹什麼!」軒轅逸辰厲聲喝道。
玄意驀地回頭,漆黑的瞳孔里閃過一絲不悅,「小點聲,她剛睡着,需要休息。」
軒轅逸辰面色陰沉,走上前來,冷聲道:「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玄意卻不為所動,目光再次轉回床榻上的少女,淡淡道:「我與你無話可說。」
軒轅逸辰憤怒難當,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心中的疑慮也愈發強烈。
「玄意,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超出了界限!」他聲音極冷。
「有嗎?」玄意漫不經心地回道。
「玄意,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對溪時的心思!」軒轅逸辰終於將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
聞言,玄意猛地回頭,眸光狠戾地盯着軒轅逸辰,「你知道什麼?我們兄妹的事兒用不着你來摻和。」
話音落下,他似是又想到了什麼,輕笑起來,「況且,你好像也沒資格過問?」
「你......」軒轅逸辰被氣着了。
他手腕一翻,便將長劍召喚手中,劍尖直指玄意。
「我絕不會讓你這個心思骯髒的傢伙有機會傷害到溪時!」
玄意眸光一沉,剛準備有所動作,躺在床榻之上的少女忽然發出一聲嚶嚀,緩緩睜開了雙眼。
玄溪時是被吵醒的,剛醒來還有點懵,一時竟不知自己身處何地。
她緩了一會兒,思緒漸漸回籠。
見玄意坐在床榻之上,而地上則站立舉着長劍的軒轅逸辰。
「你們在幹什麼?」她揉了揉眼睛,皺眉問道。
軒轅逸辰琥珀色的瞳仁里閃過一絲尷尬,他迅速收起長劍,儘量保持語氣平靜,「沒幹什麼。」
「軒轅太子想與我切磋一番。」玄意眼裏含着譏誚,懶散開口。
真是這樣嗎?
玄溪時狐疑地掃了二人一眼,直覺告訴她其中必有蹊蹺,但她也懶得深究,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重新坐到桌前,拿起筆,繼續剛才未完的思路,開始認真地書寫起來。
「溪時,怎麼樣?有什麼進展嗎?」軒轅逸辰在她對面坐下,關切地問道。
「嗯,算是有些眉目了。」玄溪時點頭,沒有抬頭看他。
軒轅逸辰見她臉色有些憔悴,心中不禁一陣心疼和感動。
他剛想開口勸她多休息,玄意冰冷的聲音突然在房間內響起:「有陌生人來了。」
喜歡救命!小毒後又滅了誰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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