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強勁有力的四肢在空中幾個翻騰,盤龍車輦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緊接着,冥蒼等人也消失在原地。
雲敖和少堯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重冥殿主將玄溪時帶走。
「爹,這下怎麼辦啊?」雲清染眉眼染上焦急。
雲敖憤怒的面容漸漸冷靜下來,心思百轉,而後冷冷開口,「溪兒應該沒事,重冥殿主兩次相助於她,想必不會傷害她。」
少堯心急如焚,開口道:「雲大爺,您可知重冥殿主會將主子帶去哪兒?」
簡乘風在一旁插嘴道:「或許他們會回重冥樓。」
見少堯不解,他又補充了一句,「哦!就是重冥殿主在天星界的駐地,小子,你這修為怎麼還是這麼差勁?」
少堯正擔心不已,突然注意到眼前男子臉上一副嫌棄又鄙視的眼神,頓時更加怒火中燒。
「我跟你很熟嗎?」
「嘿!咱們一起在飛雲界玄家搞事情的事兒你都忘了嗎?」
聞言,突然想起剛剛主子對他似乎極為熟悉的模樣,少堯頓時反應過來。
「你是那個老頭?」
「什麼老頭老頭的,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簡乘風是也!你也跟那小丫頭叫我一聲師父吧,本公子得好好教教你!」
臨了他還補充了一句:「修為太差了!這樣怎麼保護我的寶貝徒兒!」
少堯眼神冒火,但也知道這是自己不可多得的機會。
不過眼前更重要的是如何找到主子。
「雲家大爺說得沒錯,那丫......那小子沒有性命之憂,不必擔心。你們要是不放心的話就跟我一起回凌霄宗等着吧?」
雲敖擰眉,要回也是回雲家等着,回凌霄宗等着算怎麼回事?
然而少堯卻是知道主子的想法,原本她就打算此間事情了卻直接前往凌霄宗的。
當即,他立刻答應。
雲清歡面上帶着憂色,「少堯公子,你不如跟我們回雲家,我們得趕緊回去告訴爺爺這件事情,派人去找溪兒。」
聞言,少堯搖了搖頭。
現在回雲家無用,還不如兵分兩路。
此時,場中其他人幾乎都走了乾淨,唯獨剩下納蘭家的人。
納蘭允見他們似乎談話完畢,獨自緩緩走近。
「雲敖叔叔,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您,不知可否方便?」他一身白衣勝雪,容色清冷卓絕。
幾人齊齊轉頭看去,見是納蘭少主。
雲敖頓時冷下了臉,「我跟你沒什麼好說。」
雲清歡更是狠狠挖了他一眼,幾人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原本他們和納蘭家是世交,但是現在嘛.......
自從他們退了雲家的婚約,改為林家人,兩家便再無任何來往。
納蘭允眼底閃過一抹無奈,衝着幾人背影說道:「不知雲敖叔叔可知道前段時間玲瓏域的事情?」
聞言,雲清染目光凌厲地射向他。
他好似一無所覺,「雲少主當初帶走的那位櫻梔姑娘便是雲溪公子吧?或者說,應該叫她玄溪時?」
聽到這話,雲家幾人眼神全都變了。
旁邊欲要離開的簡乘風和少堯也腳步一頓。
雲敖大步流星地走回他面前,眼神凌厲如刀,「你究竟想說什麼?」
納蘭允默然半晌,唇角牽起一抹淡笑,「沒什麼,就是看雲敖叔叔好像並不知道前陣子的事情,特意前來告知。」
雲敖等人目光沉靜地盯着他,靜待他下文。
「半個多月前,玲瓏域落仙閣慘遭滅門,從閣主到閣內花娘小廝,無一生還,雲敖叔叔可知是誰下的手?」
「哎呀,你快別賣關子了!要說趕緊說!」雲清染被他不緊不慢的姿態,急得跳腳。
納蘭允淡淡一笑,「正是重冥殿主派去的人,而且他還揚言......」
雲家人簡直想打人。
就連一旁的簡乘風和少堯都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知道眾人耐心有限,納蘭允緊接着說道:「揚言落仙閣抓了他的未婚妻,死不足惜。」
什麼東西?
未婚妻?
少堯腳一軟,險些將懷中的白毛扔了出去。
「你說什麼?」他不可置信地問道。
「什麼未婚妻?重冥殿主的未婚妻被抓去了落仙閣?這跟溪兒有什麼關係?」雲清染面露不解。
然而,場中的人都比他腦子靈活。
重冥殿主從來到這裏的種種作為,似乎都昭示着他是專門為溪兒而來。
事情越來越向着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不行!
他得趕緊回雲家將這件事情告訴爹,還得告訴妹妹一聲!
雲敖抬腿便走,速度極快。
見狀,雲清染和雲清歡立即跟着他離開了。
場中正剩下少堯、納蘭允和簡乘風,以及不遠處默默等待着的納蘭世家的人和楚圓圓。
「納蘭公子,主子的身份暫時還不想讓別人知曉,希望你能守口如瓶。」少堯冷聲道。
納蘭允略微點頭,神色淡淡。
他本就是為了告知雲敖這件事,也免得他們過於着急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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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向簡乘風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少堯帶着白毛隨同簡乘風一起離開。
若是主子脫身的話,定然會前往凌霄宗,他一定能在那裏等到她。
......
另一邊,華美貴氣的車輦內。
帝星玉單手撐着太陽穴,修長的雙腿懶散地搭在軟榻上,雙眼微闔。
不是他不想搭理玄溪時,而是到了此時,他竟然覺得自己心底泛起一絲恐懼,不知道該如何跟阿時開口。
說他是玄意嗎?
阿時會接受嗎?
他閉着眼睛,腦海中突然湧現出當日在朝瀾界的一幕幕。
悽厲的吶喊聲仿佛在心底迴蕩。
還有阿時因為他身死而陷入瘋魔的模樣,此刻想起仍然讓他感到心底一痛。
正巧這時,冥蒼等人回來了。
帝星玉唰地睜開眼睛,站起身,看向坐在角落裏的玄溪時淡淡說了一句:「不要亂跑,否則掉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
說完,他迅速掐訣解開了她身上的禁制。
整個人消失在車輦之中。
玄溪時都懵了。
她下意識地向外看去,此地距離地面十萬八千里。
他不會摔死吧?
「娘親,你沒事吧?」
小鳳凰心中惱火,那個該死的男人不光給娘親下了禁制,連帶着她也不能動,不能說話。
此時,玄溪時反倒心情平靜了下來。
他在那個男人身上並沒有感到惡意,反倒車輦內的氣氛有一絲詭異。
她也搞不懂了。
這男人到底什麼來路?
「沒事,對了,我還沒給你取名字呢,眼下這情況也來不及取什麼太好的名字,不如你就跟白毛一樣,叫紅毛吧?」
白毛是誰,在契約成功的那一刻小鳳凰就已經知曉了。
但,紅毛這個名字,實在恕她不能苟同。
小傢伙撇撇嘴,眼裏盪起一片波紋,眼瞅着就要哭出來。
「娘親,我......我不喜歡這個名字。」她期期艾艾地說道。
見狀,玄溪時的心都要融化了。
連連開口:「好好好,你別哭,我再想想......你覺得啾啾怎麼樣?」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懷裏如包子似的小姑娘,強忍着自己一口親上去的衝動。
三歲的小女孩眼睛瞪得大大的,水潤的眸子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
隨後她破涕為笑,「啾啾喜歡這個名字!」
玄溪時也莞爾一笑,隨後抬眸打量四周。
這車輦里的東西無一不是精緻華美,處處昭顯着那個男人的不凡。
她的目光向車輦外面的人看去,在對上一名面色冷沉的暗衛時,他竟然衝着她恭敬地微微頷首。
玄溪時眉梢上挑,繼續看過去。
突然,她豁然站起,險些將懷裏的啾啾摔下去。
「冥羽?」她不可置信地喊了一聲。
喜歡救命!小毒後又滅了誰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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