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是個中年禿頂矮胖子,一身的酒氣,嘴裏叼着牙籤,走路都有些不穩。
看得出,剛喝了不少。
他是島城醫藥系統的質檢科主任,名叫胡國棟。
這些年,利用手中職務,吃拿卡要,可是發了不小的財。
在他這裏,只認錢,不認人。
花臂男子,連忙上前訴苦。
「胡大人,這家醫館開黑心藥,治死了我的堂兄。」
「求大人替我們主持公道。」
胡國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繼而眉毛豎起,怒道。
「竟然有這種事情,簡直豈有此理。」
「放心,本官一定秉公執法,還你們一個公道。」
隨後,雙手叉腰,咋咋呼呼的。
「懸壺醫館的負責人呢?」
林濟仁迅速趕了過來。
他一見是胡國棟,眉頭微微皺起。
林濟仁深知此人貪得無厭的品性。
在此之前,胡國棟曾多次利用職務便利,明里暗裏地跟他索要過賄賂。
但林濟仁為人正直,行得端做得正。
最鄙視這種行為。
懸壺醫館各方面都符合行業標準,對方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為此,胡國棟耿耿於懷,一直想找個機會給林濟仁點顏色看看。
前段時間,省醫藥系統***朱無能在此地落馬的消息胡國棟也聽說過了。
但他認為那是意外,跟林濟仁沒什麼關係。
所以,在程家找上他的時候,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配合這幫專業碰瓷的團伙,上演一處好戲。
也藉此機會,敲打一下林濟仁這老傢伙。
很快,林濟仁走上前來,不卑不亢道。
「胡大人,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
「如果真是我們醫館的責任,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胡國棟怪眼一翻,扯着大嗓門兒喊道。
「還有什麼可調查的,人都死在你醫館了,鐵證如山。」
「來人,把這老傢伙給我帶走。」
「還有,把這家醫館給封了。」
一群手下張羅着就要動手。
「放肆!」
上官九塵分開眾人,大步走出,冷冷地道。
「你是哪個部門的?」
「什麼都沒調查,就敢在這裏胡亂發號施令,你的直接領導是誰?」
「讓他來見我。」
「臥槽——」
胡國棟不認識上官九塵。
他上下打量對方一眼,見不過是個普通老頭。
下意識以為是這裏的坐診醫生,頓時就升起了輕視之心,推搡了他一把,罵罵咧咧。
「你個老逼蹬子,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麼。」
「之前是不是你也治死過人,還踏馬敢跑到老子面前嗚嗚渣渣的。」
「來人,把他先給我捆起來。」
上官九塵勃然大怒。
「混賬東西,我看你們誰敢動我,知道老夫是誰麼……」
「我踏馬管你是誰。」
胡國棟見他還不老實,一腳就給踹倒在地上。
一群手下趁機衝上前來,二話不說就把上官九塵給綁了起來,丟到了旁邊的角落裏。
胡青馬怒道。
「反了天了,連上官副會長都敢綁。」
他氣得哆哆嗦嗦地跑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隨後,胡國棟帶領眾多手下,來到白小川身後,輕蔑道。
「行了,人都死了,你也別瞎忙活了。」
「趕緊人都散了吧。」
「懸壺醫館被查封了,你們去別的地方看病吧。」
白小川蹲在地上,正在給死者下針,頭也不抬地道。
「誰告訴你人死了。」
「我不讓他死,閻王也不敢收。」
旁邊,林素素還在忙着做筆記,好像唯恐遺漏什麼細節。
時不時的伸手把垂落下來的幾縷秀髮別到耳朵後面,露出雪白的天鵝頸項。
「草!」
胡國棟貪婪地看了一眼,咽了口口水。
這等極品美女,可真是少見。
唯獨面前這屍體有些煞風景。
胡國棟揮了揮手,不耐煩地道。
「行了行了,別裝神弄鬼了。」
「趕緊把人抬走。」
他也是擔心出什麼意外,把戲給演砸了。
一群手下,上前就要把屍體給抬走。
林素素攔住了他們,冷冷地道。
「誰都不准動。」
白小川拔下死者身上的針,道。
「這個人並沒有死,他很快就會醒過來。」
那名痛哭流涕的中年婦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哭嚎聲給掩蓋,捶胸頓足道。
「人都被你們給治死了,還在這裏胡說八道,如此的喪盡天良,難道你們就不怕天打雷劈麼。」
「你們還有點良心麼!」
花臂男子裝出一副悲憤的樣子,連忙上前對胡國棟道。
「胡大人,此人侮辱屍體,求大人治他的罪!」
胡國棟大手一揮。
「把這臭小子給我拿下。」
「把這裏給我封了,所有的涉案人員統統帶走。」
很快,他的幾名手下就衝上前去準備動手。
林素素神色平靜,一點都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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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白小川在。
天就塌不了。
「找死!」
白小川隨手一揮,就把這幾人給抽飛出去。
後面,胡國棟怒道。
「混賬東西。」
「你敢打公家的人,簡直就找死。」
「我還敢打你呢。」
啪!
白小川一個大嘴巴就呼在他臉上。
對方那肥胖的身體好像陀螺般,在半空中轉了好幾個圈兒。
最後好像風箏般倒飛回去,身後幾名手下被撞得七倒八歪,慘叫聲接連在醫館內響起。
「臥槽,找死!」
花臂男子怒吼一聲,抄起牆角的一根棍子,劈頭蓋臉地就朝着白小川砸了過來。
白小川頭也不回,一腳將其踹飛,直接從院牆飛了出去,掉落在外面的大街上。
那名中年婦女大吃一驚,嚎啕大哭,捶打自己的胸前。
「大家都看到了吧。」
「懸壺醫館治死了我老公不說,還出手打人,暴力拘捕,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
「公道何在啊!」
圍觀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是啊,的確是有點過分了。」
「我感覺事情不那麼簡單。」
「是啊,懸壺醫館的醫生醫術都非常的高,怎麼可能拉肚子都能把人給治死。」
「該不會是來訛人的吧。」
「不可能,人都躺在地上死了。」
「倒也是,再怎麼着,也不至於拿人命來開玩笑。」
「咳咳……」
突然,躺在地上那位仁兄,咳嗽了幾聲。
然後,在眾多震驚的目光中,緩緩睜開了眼睛,拉着旁邊那中年婦女的手,道。
「老婆,程家給我們錢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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