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錢家的紈絝惡少錢坤。
白小川前世的生死仇人。
這傢伙害得自己連高考都沒辦法參加。
寒窗苦讀十年,最後打了水漂。
被搞得聲名狼藉,淪為全天下的笑柄。
父母的慘死。
姐姐的悲慘遭遇。
包括柔姨後來遭受非人的虐待。
都拜萬惡的錢家所賜。
先殺你。
再滅錢家。
一吐胸中這口不平之氣!!
「人呢,死哪兒去了?」
錢坤咣當一腳踹開房門,闖了進來。
他喝得醉醺醺的,瞪着一雙佈滿了血絲的眼珠子,在房間內四處尋找,卻沒找到人。
看到了慕婉柔,大吃了一驚,揉了揉眼睛。
「你、你怎麼變得更漂亮了。」
此時的慕婉柔早已脫胎換骨。
雖然之前她也夠漂亮。
但畢竟疾病纏身,身形憔悴。
遠遠比不上現在。
容光煥發,肌膚水嫩有光澤,臉頰還有紅潮未褪。
就像剛被男人滋潤過。
房間裏,還瀰漫着一股香汗的味道。
潔白的床單上,綻放着大片的血跡。
更重要的是,床頭旁邊的垃圾桶內,露出一截被撕得襤褸不堪的黑絲。
種種跡象表明,這裏剛剛發生過一場慘烈的肉搏大戰。
錢坤頓時火冒三丈,咬牙切齒。
「慕婉柔,你個不要臉的臭婊子,敢給老子戴綠帽子。」
「讓那狗東西滾出來,老子要把他千刀萬剮。」
「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狗東西,敢辦老子的女人。」
錢坤一雙餓狼般的眼睛,在房間裏面四下搜尋。
「錢坤!」
慕婉柔一指門外,厲聲呵斥。
「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又有什麼資格干涉我的私生活!」
「馬上出去!」
她久居高位,身上自然有股女總裁的霸氣。
想要以此震住此人。
「呵呵。」
錢坤冷冷一笑,色眯眯地瞧着慕婉柔。
「慕婉柔,你個騷貨,整天在老子面前裝清純,背地裏卻也忍不住寂寞找野男人。」
「現在,老子就把你給辦了。」
說完,就迫不及待地縱身撲了上去。
「啊……」
慕婉柔嚇得朝旁邊躲閃。
結果一不小心崴了腳,身子失去控制,朝後栽倒。
眼看腦袋就要撞到後面的尖銳桌角了。
「柔姨,小心。」
關鍵時刻,一道身影從洗手間沖了出來,張開雙臂抱住了慕婉柔。
秀髮從耳畔撩過,絲絲縷縷的清香,直鼻孔里鑽。
近距離下,都能聞到對方身上那似蘭似麝的體香。
再次躺在白小川的懷裏,慕婉柔心砰砰地跳個不停,臉都紅了。
那一瞬間,她內心生出莫名的安全感。
但很快臉色一變,把白小川往門外推。
「小川,你趕緊走,這不管你的事兒。」
先前是她把對方給強行推進洗手間去躲避的。
「柔姨,不要怕。」
白小川不動如山,淵渟岳峙。
一把將慕婉柔拉在身後,冷冷地瞧着對面的錢坤。
「錢坤,還記得我麼?」
錢坤一怔,繼而咬牙切齒道。
「好小子,原來是你這個窩囊廢!」
之前,白小川經常黏着慕婉柔,錢坤心生嫉妒,可沒少揍過他。
最慘的一次,打斷了他三根肋骨,躺在床上半年下不來床。
「之前的教訓,看來你都忘了,還踏馬的得寸進尺了,連老子的女人都敢上。」
「有種!」
隨即,又橫過腦袋,對慕婉柔道。
「慕婉柔,你還要臉麼,居然找了個學生,老黃牛吃嫩草。」
「還他媽的是島城最窩囊,最垃圾的學生。」
慕婉柔怒道。
「錢坤,你嘴巴放乾淨點。」
「小川在我心裏是最聰明的孩子。」
她是擔心這些惡毒的話,會刺痛少年脆弱的自尊心。
哪裏會曉得。
此少年,已非彼少年。
在修真界,兩千多年的歲月洗禮。
見慣了太多的滄海桑田。
又豈是一個螻蟻所能輕易激怒的。
「錢坤,珍惜你這最後的說話機會,再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跟這個世界永別吧。」
「臥槽!」
錢坤哈哈大笑。
「你個垃圾廢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裝逼。」
「過來從老子的褲襠下鑽過去,然後跪着給我磕一千個響頭,下半輩子到我錢家當牛做馬,我就饒你一條狗命。」
「否則,老子就廢了你。」
他這是有意當着慕婉柔的面兒,羞辱白小川。
就算白小川磕一萬個響頭,他也不會放過對方。
若在往常,白小川早就嚇得跪地求饒了。
白小川負手而立,冷笑一聲。
眼裏沒有絲毫的怯懦,就如同神靈俯視眾生。
「該跪地求饒的人是你!」
「草!」
錢坤爆了句粗口。
「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是你參加高考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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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當日,跟阿姨來開房,事發之後羞愧自殺!」
「白小川,這就是你的下場,劇本我都已經替你想好了。」
「去死吧!」
錢坤猛地掄起酒瓶子,朝着白小川的腦袋就砸了過來。
慕婉柔嚇得臉都白了,尖叫一聲。
「小川,小心!」
「咣當!」
酒瓶子炸裂,飆起一串血。
「啊……」
錢坤捂着腦袋慘叫,血混合着酒液順着他的手指頭縫裏,汩汩地往外冒,眼中充滿了震驚與恐懼。
先前,他都沒看清楚白小川是如何出手的,酒瓶子就被對方奪走了,腦袋上稀里糊塗地挨了一下。
這窩囊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踏馬的……方才是我大意了。」
錢坤眼裏充滿了凶光,又掄起旁邊一把紅實木椅子,用盡全身力氣,高舉過頭頂,砸向白小川。
後面,慕婉柔嚇得臉都白了。
「咔嚓!」
白小川探出大手,輕易地洞穿椅子那堅厚的面板,好像破開一層窗戶紙。
單手掐着錢坤的脖子,就把他提到了半空,轉身走到窗前,將手伸到窗外。
對方兩百多斤,連帶一把實木椅子,最起碼得兩百四、五十斤。
在這少年手中,卻好像個小雞仔。
後面,慕婉柔大驚失色,就好像看待一個陌生人。
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怎麼可能……
窗外,錢坤被掐着脖子,臉紅脖子粗的,身體懸在半空中,
冷風呼呼地刮。
錢坤徹底醒酒了。
嚇得哇哇大叫,褲子都尿了,使勁兒去掰白小川的雙手。
但白小川五指如鐵鑄,跟電焊焊在了他的脖子上,紋絲不動。
他被掐得氣都快要喘不過來了。
「咳咳……臭小子,你現在放我下來,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否則你全家都別想活……」
「我放過你,你就能放我全家麼?」
白小川面色冷峻,剛要鬆手。
還是說,你們錢家就能放過我的家人。
後面,慕婉柔抓着他的手臂,苦苦哀求道。
「小川,算了吧,鬧出人命,可就麻煩大了。」
「錢家有權有勢的,錢老爺子在島城隻手遮天,他的堂兄錢茂還是戰區校尉,手裏有槍有兵,我們根本惹不起。」
「快,聽柔姨的,趕緊把他放下來……」
一提起那個老傢伙,白小川就來氣,深邃的眼眸殺氣涌動。
前世,他之所以家破人亡。
憑藉錢坤這個紈絝,還無法做到。
很多時候,都是錢老爺子在後面推波助瀾。
那我就先殺你。
再殺那條老狗!
窗外,錢坤見白小川遲遲不下手,還以為他怕了。
頓時,膽氣一壯,色厲內荏地吼道。
「廢物,聽到了麼……趕緊把我放了……」
「敢殺我,老子滅你全家……」
一個螻蟻,敢威脅元嬰期的大修士,真是好笑。
白小川眼中閃過寒芒。
前世,你就是把我從這裏丟下去的。
今生,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快意恩仇!
方顯大丈夫本色!
「走你!」
白小川隨手一拋。
這本就是六樓,錢坤的身體又往上被扔出十幾米高。
在半空中劃了個優美的拋物線。
最後朝着地面墜落。
當然,如果白小川願意,足可以把這傢伙扔出地球。
「啊——」
悽厲的慘叫聲,夾着狂風吹出去老遠。
諸多辦公大樓裏面的白領,有見到這一幕的,無不驚悚尖叫。
「天哪,有人跳樓!」
「啊,好可怕!」
「現在人都這麼想不開麼。」
「估計是被女神給甩了想不開吧,生命誠可貴,何至於如此。」
此時。
在街道上。
一輛價值千萬的豪車,就停在馬路旁邊。
車內,駕駛位子上一個濃妝艷抹的年輕女子,正在打電話。
「喂,劉記者,你們上樓了沒有……哦,剛剛上去了,好的好的……」
「太好了,記得一定要拍下那賤女人鬼混的一幕,錢少早就上去了,太好了!」
黃露露掛了電話。
興奮地揮舞了一下拳頭,得意地嘴裏哼着小曲兒,眼裏閃着怨毒之色。
「哼,慕婉柔,這次我讓你身敗名裂,看你還怎麼有臉嫁給錢少。」
俗話說,防火防盜防閨蜜。
黃露露可是慕婉柔最要好的閨蜜。
表面上,黃露露對慕婉柔好得不得了,但暗地裏卻恨她恨得要死。
「兩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飛啊……」
黃露露搖頭晃腦,哼着小曲兒。
手舞足蹈,腦海中幻想錢坤當場抓姦的精彩一幕,以及她嫁入豪門的種種富貴奢侈生活。
「呵呵,估計慕婉柔的臉都被打腫了吧。」
「還有那個窩囊廢學生,讓島城最漂亮的女總裁把你給睡了,你應該感謝我。」
「那你讓我怎樣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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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後座位上,傳來一個戲虐的冷笑聲。
如幽靈般在耳畔響起。
黃露露嚇得渾身汗毛豎起,回頭就看到了身着校服的白小川,正歪着頭嘲諷的目光看着他。
那居高臨下的眼神,充滿了輕蔑跟不屑。
哪裏還有之前的半分窩囊氣。
倒像個高高在上的帝王,霸氣無邊地要掌控世間一切。
單純這股強大的強大的氣勢,就不是錢坤那三秒男所能具備的。
黃露露在震驚之後。
內心竟然湧起奇異的快感,渴望被對方征服。
一時間,竟然忘了去問對方是如何從落鎖的車門子外進來的。
又是如何從錢坤手中逃出來的。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面前的這個小鮮肉勾起了她的欲望。
這可是個風騷的女人,島城出了名的交際花。
一天得不到男人,晚上就睡不着覺。
黃露露眯起的桃花眼充滿了欲望,上下打量着白小川,帥氣又陽光,越看越滿意,咯咯笑道。
「你個窩囊廢,之前還真沒看出來,你這麼厲害,慕婉柔沒有餵飽你,沒關係,姐姐再給你就是。」
說完,放下座椅,迫不及待就要撲上來。
這樣的小鮮肉,落在她手裏,還不得被榨成人干。
白小川嫌棄的一把推開她。
「爛女人,離我遠點。」
「你陷害柔姨,今天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哎呦,沒看出來,你瘦了吧唧的還挺有力氣,那方面肯定也很厲害吧。」
「來吧,讓我體驗一下——」
黃露露精蟲上腦,又要撲上來。
「咣當!」
突然,有重物從天而降,剛好砸中她的豪車車頭。
前引擎蓋都被砸得變了形。
四個車輪胎全部爆胎。
街道上,發出一連串刺耳的警報聲。
車窗玻璃全部被震碎,嘩啦啦地掉落一地。
附近的行人,嚇得四散奔逃。
「誰踏馬的找死,敢砸老娘的車,活得不耐煩了……」
眼看好事兒就要成了,卻被人給打擾,這讓黃露露十分惱火,回過頭去就開罵。
突然,一個血淋淋的腦袋,就從前面車窗耷拉下來,正衝着她的臉,眼珠子都脫落出來了。
血吧嗒吧嗒滴到了她的臉上。
仔細一看,正是錢坤,好像索命的厲鬼,腦袋瓜子都裂開了。
「……」
大腦短暫的空白之後,黃露露渾身炸毛,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啊……」
「啊啊……死人了,死人了……」
她手忙腳亂地打開車門子,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錢坤,遊戲才剛剛開始,我不會讓你就這麼輕易的死去。」
白小川手掌按着對方的腦袋,五指微微一抓。
就見一團透明的靈魂體,從錢坤體內被強行抽取出來。
這是錢坤的魂魄,目光呆滯,表情還有些茫然。
「錢坤,死亡的滋味如何?」
白小川冷笑問道。
「啊!」
錢坤臉上的表情,瞬間轉為驚恐。
「你、你、到底是誰?你不是那個窩囊廢!」
白小川冷笑道。
「你只說對了一半,我還是我,但我又不是我。」
「前世拜你所賜,我大難不死,穿越到了修真界,修煉兩千多年成為元嬰老怪,如今回來找你報仇了。」
若是有人在車窗外看到這一幕,還以為白小川是個神經病,對着空氣在自言自語。
因為靈魂體,肉眼凡胎是看不見的。
元嬰老怪找我復仇!
「……」
錢坤嚇得靈魂直冒寒氣,眼球瞪得炸裂。
聽上去好像玄幻小說。
這尼瑪怎麼可能是真的!
「轟!」
白小川打了個響指,掌心中燃燒起一團靈氣火焰,瞬間吞噬了錢坤的靈魂體。
一陣悽厲殺豬般的慘叫聲傳出。
「啊啊!」
錢坤的靈魂體在烈火中劇烈地抽搐掙扎,被燒成各種形狀。
巨大的痛苦,要超過方才臨死前的上百倍不止。
錢坤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如此,就不應該招惹這瘟神。
「不……白小川,我錯了……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給我個痛快……」
「哼,直接殺了你,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慢慢享受吧,遊戲才剛剛開始。」
「前世,你們錢家殘害了我的父母親人,讓我家破人亡。」
「今生,我就滅你們錢家,一雪心頭之恨!」
隨後,白小川手一揮,將錢坤的靈魂體收入一個隨身攜帶的玉淨瓶內。
讓他慢慢享受靈氣火焰的焚燒之苦。
再說黃露露,高跟鞋都跑掉了,腳上的絲襪被磨破。
突然,前面路口走出來一道人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黃露露,站住!」
……
喜歡我元嬰老怪,你跟我說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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