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緩緩睜開了雙眼!
「白銘...哥哥...?」
沙啞而虛弱的聲音響起,卻如同天籟。
「艾米?!你終於醒了!」
白銘不由得驚喜萬分。
他連忙湊上前,急切地問道: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緊?」
艾米先是怔愣,隨即揚起一抹虛弱的微笑。
「我沒事...有你在,就很安心。」
她輕聲說着,眼角卻有淚光閃爍。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一旁的黃泉輕咳一聲。
「傻丫頭,說這些做什麼。」
她上前替艾米掖了掖被角,動作卻是難得的溫柔。
「能醒過來就好。有什麼事,慢慢說。」
白銘聞言,也是一臉欣慰。
事情總算有了轉機,接下來的路,或許能看到一絲曙光。
可就在這時,房門「砰」的一聲被撞開!
只見迪克滿頭大汗地沖了進來,語無倫次地喊道:
「白銘!大事不好了!野比藤三他...他出事了!」
「什麼?!」白銘猛地站起,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到底怎麼回事?從頭說清楚!」
......
原來,就在艾米醒來不久前。
野比藤三回到小日子。
應該是準備回來的時候,遭到了一夥神秘勢力的伏擊!
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人數不多,但對付他還是綽綽有餘。
野比藤三拼死抵抗,卻完全沒用。
好在我們那些在小日子潛伏的戰士,暗中幫忙,野比才逃了出去。
「什麼?你說野比藤三遭到伏擊,差點沒命?」
白銘瞳孔一縮,臉色驟變。
「到底是誰幹的?他現在人呢?」
迪克喘了口氣,語氣凝重。
「具體是誰還不清楚,但從伏擊的手段看,應該是小日子內部的人。」
「幸好咱們在那邊安插的戰士及時相助,才讓野比逃了出來。不過...」
他遲疑了一下。
「野比傷得很重,現在還在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
白銘聞言,眉頭緊鎖。
「混賬!竟然敢偷襲我的人!」
他猛地站起身。
「我這就去看看他,順便查個水落石出!」
說罷,他轉頭看向黃泉。
「艾米剛醒,你多照看着點。我去一趟,小日子有些時日沒有敲打他們了,看來他們已經忘了我【貪狼】的存在了。」
黃泉點點頭,難得沒有阻攔。
「路上小心。別衝動。」
白銘沖她笑了笑,隨即大步離去。
身後,艾米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
......
小日子某處據點內。
野比藤三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他渾身上下幾乎找不出一塊好肉,鮮血和傷口觸目驚心。
「傷得這麼重...」
白銘攥緊了拳頭,語氣森然。
「到底是什麼人,下手竟如此狠辣!」
一旁的戰士垂下頭,聲音顫抖。
「屬下無能,沒能保護好野比大人...」
「別自責了。」白銘安撫道。
「敵人有備而來,你們能讓他活着回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看向昏迷的野比,目光複雜。
「說起來,你們可知道他這趟出去,查到了什麼?」
戰士搖搖頭。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野比大人只說查到了重要線索,急着要回來稟告您。具體是什麼,他沒來得及說。」
白銘聞言,眉頭緊蹙。
「看來,這條線索恐怕跟那些異獸脫不了干係。不然小日子他們也不會下這麼重的手。」
他沉吟片刻,目光一凜。
「傳我號令,讓所有暗棋,全都去查這件事!務必要在野比醒來前,找出幕後黑手!」
「是!」
戰士領命而去。
白銘則在病床前坐下,握住野比冰冷的手。
「兄弟,你可得挺住啊。」
......
幾日過去,形勢愈發嚴峻。
異獸的進攻愈演愈烈,人類防線頻頻告急。
而野比藤三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白銘每日都會去探望,寸步不離地守在床前。
別人不知道的是,比起探查到的情報,白銘更擔心的,其實是野比的安危。
若是就這麼沒了,對白銘而言,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
「野比,你一定要撐住。」
白銘喃喃自語。
「只有你醒過來,我們才能掌握真相,扭轉局面啊。」
就在這時,病床上的人,眼皮突然顫動了一下!
「嗯?」
白銘一個激靈,連忙湊上前。
只見野比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環視四周。
「這是...哪裏?」
他嘶啞的聲音,如同天籟。
「野比,是我!」白銘按捺不住,緊緊握住他的手。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野比愣了愣,隨即揚起一抹苦笑。
「我這副德行,哪還有舒服的地方?」
他掙扎着坐起身,語氣凝重。
「【貪狼】,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須告訴你。」
「等一下!」白銘連忙阻止。
「你現在需要休息,有什麼事等身體恢復了再說。」
「不行!」
野比一把抓住白銘的衣襟,眼中滿是焦急。
「我沒剩多少時間了。若是不趕緊說,恐怕就再也沒機會了。」
他說着,突然嘔出一大口鮮血,嚇得白銘慌了手腳。
「別說了,我這就去叫人...」
「聽我說!」
野比強撐着坐直,聲音微弱卻堅定。
「我這次回小日子,查到了一條重要線索。」
「那個海中巨獸,並非突然出現。它早就被小日子發現了,而且它能成為這樣全是小日子在它身上的實驗!」
「什麼?!」白銘瞳孔驟縮。
野比點點頭,咳嗽了幾聲。
「沒錯。我在一處隱秘的地下室里,發現了一份機密文件。」
「上面清楚地記載了他們的計劃。利用海中巨獸為誘餌,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然後趁亂發動襲擊,一舉殲滅華夏,奪取華夏大陸的控制權!」
他顫抖着抓住白銘的手,眼神哀切。
「白銘,你一定要阻止他們!否則...華夏就真的要滅亡了!」
話音未落,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野比的臉色,驟然慘白。
「野比!」
白銘焦急地大喊,連忙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跡。
「撐住,快叫牧師來!一個不行就多喊幾個過來!」
誰知野比突然抬手,死死地抓住他。
「不必了。」
他苦笑一聲。
「這傷,已經沒救了。即便有通天的醫術,也回天乏術。」
「別說傻話!」白銘紅了眼眶。
「只要人還在,就有希望!我絕不會讓你死的!」
野比搖搖頭。
「【貪狼】,答應我。」
他一字一句道。
「不要為我的死難過。能為華夏出一份力,我死而無憾。」
白銘怔住了,淚水奪眶而出。
他緊緊握住野比的手,語氣哽咽。
「別說了...別說了行不行...」
野比卻突然笑了,那笑容,無比燦爛。
「我一直都很羨慕你的勇氣和擔當。能追隨你,是我畢生的光榮。」
「說不準下一世,我就是一個真正的華夏國人了,那該多好啊!」
說罷,他閉上雙眼,嘴角帶笑。
抓住白銘的雙手,緩緩地滑落了下去。
「兄弟...」
他緊緊抱住野比的遺體,肩膀劇烈地顫抖。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
「走好。」
許久,白銘才緩緩起身。
他輕輕為野比蓋上白布,眼中儘是不舍和決絕。
「放心吧。」
他對着天空高喝。
「有我在,華夏絕不會滅亡!我一定會,將那些覬覦我族疆土的畜生,統統趕盡殺絕!」
「你的犧牲,絕不會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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