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嵐趕緊把人抱住了,對劉玉梅感謝道:「今天多謝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哪裏的話,就是帶個孩子的事。」劉玉梅不在意地擺手。
「你沒事就好了,我都嚇死了,都怪那個向軍,沒事跑回來,在外面被人打死了也不關咱們的事。」
紀青嵐聽了抿着嘴不接話,在外面她都不知道在哪裏找人去,再說她還帶着一個孩子,不可能丟下人去鎮上打人吧!
反正打了,她也安心了。
劉玉梅又跟她聊八卦,「天亮的時候五叔趕車回來了,說是向軍被打成了什麼腦震盪,臉都腫得不成樣子了,右手也打折了,他回來的時候人還沒醒,大隊長趕過去了,我公爹剛才也騎車過去了」
「你說他,回來就鬧得村里不安寧,向祥慶也是個狠的,自家堂弟都下得去手。」
「可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紀青嵐劫後餘生地感嘆。
「你也是倒霉,跟這樣的人做鄰居,以後你小心着些,他是大隊長的侄子,大隊長肯定不會去報案,肯定會讓他出醫藥費和賠償。」
「啊!」紀青嵐驚訝了,「大隊長說要報公安的?」
「呵呵!」劉玉梅笑了起來,看着紀青嵐。
「你不想想向祥慶是他本家侄子,大隊長要報案,向家那些長輩能願意?他也丟不起這個人。」
紀青嵐聽了不由點頭,不由為向軍惋惜:「那向軍就白挨打了,可憐!」
劉玉梅一聽,不由輕呸一聲,低聲道:「他可憐個屁,都不是好東西。」
見紀青嵐面露不解的目光,劉玉梅盯了一眼無人的大外,才湊過去低聲說:「我聽我家那口子說,大隊糧食被偷那一晚,他回來過,而且之後他在鎮上突然就有錢了,請客吃飯下館子,和對象看電影,進國營商店」
「昨天他回來,他腳上那雙皮鞋,得要這個數,你說他的錢哪來的?」劉玉梅說着伸出三根手指。
紀青嵐適時大驚:「三十,這麼貴,他哪來的錢?」
「你說哪來的錢?」劉玉梅沖她揚着。
「就沒人管他?」
「誰敢管?人家爹是大隊長,又沒抓着現行。」劉玉梅撇嘴,而且向母一貫寵這個兒子,就算鬧起來,她肯定會說錢是她給的。
至於她的錢從哪裏來,城裏還有一個在運輸隊的向國,兩口子雙職工,一個月有一百多工資。
而且,這件事倒霉的是兩個知青,人家在村里無依無靠,更不敢鬧出來了。
被她一通分析,紀青嵐把着新鋮也沉默了,難怪昨晚韓遠軍也想要打向軍,可能也知道拿他沒辦法。
劉玉梅也沒坐太久,要中午了,她也要回去做午飯。
紀青嵐把兒子放在床上,讓他和小黑玩,自己也去了廚房做飯。
一邊吃飯,一邊領取今日的補助,今天給的補助又變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救了蕭奕和羅紅星的原因。
平常見的大米,麵粉,紅糖,棉花,雞鴨豬肉,糖,布料這些,今日又增加了一百斤花生。
昨日才清空的背包,今日又是滿滿的。
吃不完,真的吃不完。
紀青嵐幸福地感嘆。
吃了飯後,她沒有急着去找韓遠軍,自個在屋裏開始練武。
縣城醫院病房裏,向家人愁雲慘澹,向軍到現在都沒有醒,向國夫妻收到消息也請了假趕過來,向母拉着大兒子哭唧唧。
大隊長沉着臉坐在一旁聽着,向強獨自坐在角落裏雙手籠在袖中,眯着眼打盹兒。
向國媳婦宋晴眼見着中午了,就湊到向母身邊低聲說:「媽,眼見着也中午了,我回去給大家煮點飯。」
「吃,吃,吃!老三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惦記着吃,怎麼不吃死你。」向母抬着淚眼婆娑的臉怒懟,平時她對這個有工作的大兒媳和顏悅色的,今日也是氣狠了。
宋晴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大隊長一聽,不耐煩起來:「你吼什麼吼,老三躺着,難道我們要餓死不成。」
向母被這一吼也清醒了,張着嘴臉色難看。
「我們早上過來就沒吃東西,我都要餓死了。」向強一聽吃的就睜開眼。
向國安慰妻子,「娘心裏擔心,語氣重了點,你別放心上,現在回去也麻煩,就在外面隨便買點吃食惦惦就是了。」
說着,他摸了五塊錢和幾張票遞給宋晴。
宋晴沒說話,接過錢就走了。
「你是昏頭了,對老大媳婦這麼說話。」大隊長不滿地看着向母。
向母被說得一聲不敢吭,上午的時候向強也是吵着肚子餓,她煩得很當時就吼回去了,剛才也以為是向強,語氣就沒個注意。
等到向母消停了,大隊長才拉着向國出去,在樓梯口小聲地把今日的事說了。
「父親也以為是祥慶打的人?」向國眯着眼問。
大隊長沉思一會兒才搖頭:「不太像,祥慶那個人我了解,平日裏屁都不敢放一個,他不敢打老三。」
「那這件事父親有什麼想法?」向國又問。
「我還是懷疑是紀青嵐,我懷疑是她故意的,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畢竟蘭蘭和梁謙的事村裏有些人是看見了的,這些日子她經常出來走動,她可能聽到了風聲。」向隊長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如今證據在祥慶家找出來,大隊上所有人都認為是他為了報復紀青嵐才打了向軍,他沒那個腦子,不過這件事也不見得是紀青嵐所為。」向國對父親的猜測不以為然。
就算現在紀青嵐知道蘭蘭和梁謙以前交往過,但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梁謙死了,她又能怎麼樣,報復到向軍頭上?
不是他看不起她,而是她根本就沒那個腦子。
「你不知道紀青嵐突然變了很多。」大隊長還是不放心。
「經歷了大變故改變是人之常情,你多慮了。」向國並不把父親的話放在心上。
「這件事我懷疑是那兩個知青所為,利用祥慶和紀青嵐的矛盾混淆視聽,父親不妨私下查一查。」
「這件事就這樣吧!該罰就罰,拿出樣子來,馬上就要上火車了,路途遙遠,發生什麼意外誰也說不準。」向國說着,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淡。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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