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以安回道:
「我是他女朋友。」
童年預料到了,但還是被震驚了。
她是他女朋友,那安琪呢?
當童年掛斷電話的時候,葉以安還沉浸在贏了的喜悅中。
現在是11點,這個男人是她的了。
童年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臥室,陸霆申就料到她一定會是這種狀態。
「怎麼了,他沒接?」
「接了。」
「那你為什麼不開心?」
「是個女的接的,說是他女朋友。」
陸霆申裝作毫不知情的問道:
「那安琪呢?」
「我也不知道。」
「年輕人分手正常,你不要參與了。」
「可是他都沒跟我商量一下。」
童年始終接受不了的是他的變化,現在的他完全偏離了她的庇護,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童心是成年人已經長大了,他不需要輸出口也不需要找人補給,他和童年的關係越來越遠。
其實在他得知童年不是父母親生的時候,他就有意無意的開始了疏遠。
當然不是故意的,但自然而然的就開始了。
血緣這個東西很奇妙,血濃於水並不是空穴來風,也是萬物根源。
現實也是這樣,當他得知的真相就不得不接受現實。
他是爛泥堆滋養所以要推開她,她不是幸虧不是。
童年很苦,當然他也是。
陸霆申摟過她,輕聲安撫:
「他已經長大了,他有自己的權利。」
這句話她明白,但一時間接受不了,他長大了還是和她疏遠了,她心知肚明。
童年的眼眶濕潤了,在得知他們不是親生姐弟的那一刻,她就開始有這種預感了。
陸霆申知道她難過,但事實就是如此,他緊緊的摟着她的肩膀:
「你要學會接受,你有你的家庭,他也有他的生活,他不再是那個摟着懷裏的小寶寶了。」
是啊,他說的都是真的。
眼角滑過淚,那種感覺只有她懂。
陸霆申看着她流淚心裏也是心疼,可他無能為力。
如果說他可以幫她掃清所有的煩惱,這一項他確實無能為力。
親情這個東西,難說。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親昵又溫柔的說道:
「老婆,我愛你,你只需要愛我們這個家就夠了。」
他在安慰她,試圖找尋一個出口,可童年並不想出去:
「他是孤兒,跟我一樣,我們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但也是姐弟,我怎麼能不管他?」
「可你這是干擾。」
「干擾也是為他好。」
「你說的好他未必想要。」
「不想要那就不要認我這個姐。」
童年真的是冥頑不靈,兩個人不歡而散。
陸霆申的深情用錯了地方還是無效的,她推開他,然後躺在床上的最邊上。
她在生氣,最終還是涉及到了他。
陸霆申貼上去:
「老婆,我錯了,你隨便管,我支持。」
他就是在哄她,否則她就會不理他。
陸霆申的示弱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反而童年越來越生氣,因為她的生氣跟他沒關係,現在只是心煩。
「你起開,我就討厭你這樣。」
「怎麼了?你轉過來告訴我。」
童年背對着他不想理他,他話里話外的就是想讓她不管閒事,可童心的事怎麼算是閒事。
他只要叫她一聲姐,她就永遠都是他姐。
「哎呀,煩不煩。」
童年的脾氣都發在他身上,陸霆申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一個床邊,中間都可以睡幾個人了。
這一晚沒有擁抱也沒有親昵,只有彼此的悶悶不樂。
童年的心情不好,當然他也不好。
當晚她就夢到小時候,童心和天天一樣大的時候,她跑去給他買冰棒,他吃的開心還說以後都要姐姐給他買。
他笑了,簡單又天真,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有現在這麼憂鬱。
那個時候,他真的是開心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了變得越來越沉默。
可能是從部隊回來,可能是在和安琪在一起。
她知道也許他過的不如意,但他始終不願意跟她說。
就像一件事被另一件事壓着,無從說起也不必說起。
兩個人的隔閡產生了,漸行漸遠。
|
第二天一早,童年發現陸霆申離自己很遠,兩個人相隔了一個世紀一樣。
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們之間的距離,心裏也越發生氣。
大男人一點肚量都沒有,這些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各個疏遠她。
她越想越生氣,眼淚也忍不住的往下掉。
陸霆申聽到動靜被吵醒了,睜開眼睛看到她在哭。
他的腦袋有點短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其實他並不是有意生氣遠離她,而是他想讓她冷靜一會,估計睡一覺就好了。
沒想到她非但沒好,而且越來越嚴重。
陸霆申有點緊張,完全不在狀態:
「怎麼了?」
童年不語,越來越傷心。
陸霆申坐起身來,試圖將她抱在懷裏,可她不讓他碰。
「怎麼了,好端端的哭什麼?」
陸霆申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他完全懵的狀態。
是啊,誰好端端的會哭?
他是失意了還是故意的?
原來愛是會消失的,原來是真的。
童年哭的不是童心,而是他離自己遠而傷心。
以前的他絕對不會讓吵架過夜,每一次都會解決完,不會這樣疏離她。
所以,她哭了,哭的挺傷心的。
陸霆申以為是因為童心的事她還在生氣,所以他只能安慰: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是你弟弟不是你兒子,你不要這麼較真好不好?」
他有點不耐煩,估計是他嫌她煩吧。
童年紅着眼準備下床,她可以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哭絕不吵他。
陸霆申拉住了她的胳膊:
「你要去哪?」
她生氣就想跑,他再熟悉不過了。
他看着她可憐巴巴的也埋怨不了她,所以無奈的笑了笑:
「我錯了,都怪我好不好。」
他將她拉進懷裏,吻了吻她的額頭:
「怪我,別生氣了,一會天天看到了該以為我欺負你呢。」
「就是你欺負我。」
她說話了,那麼說明氣消了。
「好,怪我,都是我不好。」
陸霆申輕聲安慰道,在她的臉上吻了吻:
「消氣了嗎?」
消氣了嗎?當然沒有。
陸霆申又吻了吻她的唇:
「這樣消氣了沒有?」
童年不語,臉色不好看,陸霆申寵溺的笑了笑:
「你怎麼像個小孩子,辰辰生氣和你的表情一模一樣。」
女兒像她,脾氣也像。
所以他除了哄還能怎麼樣呢?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4.105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