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焱曦仙子聽她提及師尊,嫉妒的幾乎發狂:「逸塵老祖乃半仙真人,天人之姿,怎麼可能會收你這麼個法力低微的小丫頭為徒?」
「哈,果然被我猜中了。」
暮雪煙故意刺激她:「你暗戀的人,就是逸塵老祖。」
「死丫頭。」
焱曦仙子恨的咬牙:「你敢套我的話?」
「還叫死丫頭?」
暮雪煙嘖嘖兩聲,極盡嘲諷:「你竟敢質疑師尊的眼光?怪不得暗戀了那麼久,也得不到他的回應,你們倆的審美,根本就是兩條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睜大你的眼睛看好了,如本姑娘這般,性情豪放,灑脫不羈,亦男亦女,雌雄莫辨,不嬌柔做作的美少女,才是真正長在了師尊的心坎上,讓他視若珍寶,寵愛有加。」
——
「不可能?別想騙人!」
焱曦仙子讓她刺激的失了心智,破口大罵:「他怎麼會喜歡你?一個不男不女,粗鄙不堪的野丫頭?」
「住口!」
話音未落,一道白衣如雪,仙風道骨的身影憑空出現,將其一掌拍飛。
「哎哎,告訴你本姑娘的師尊就是逸塵老祖了,你偏不信」
暮雪煙似乎早有預料,沒有絲毫驚詫,笑眯眯的又往她心口插了一刀:「這下好了,被自己的心上人一巴掌拍飛的滋味,如何?有句話叫啥來着,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自作孽不可活」
「逸塵師叔?!」
「你,竟然,為了她打我?」
焱曦仙子的反應就非常精彩了,乍一見到心上人,先是一喜,被拍飛後又露出極度震驚,不可置信的神情。
她趴在地上,那股子猶似被人辜負,期期艾艾,泫然若泣,幽怨的小表情,看的暮雪煙都想為之喝彩了。
頂級綠茶,不過如此。
「雪煙是本真人的徒弟,不容置喙!」
墨逸塵目若寒霜,視美人的幽怨如無物,冷冷的拋下一句話,隨即卷着愛徒遁入虛空,不見了蹤跡。
——
乾越峰頂,懸崖之巔。
「哎哎,我還沒看過癮呢?」
「幹嘛走的這麼快?」
瞬息之後,師徒倆在懸崖絕頂現出身形。
暮雪煙撇了撇嘴,故作不滿。
「你想看什麼?」
墨逸塵背負雙手,一襲白衣隨風飄蕩,給了她一個仙氣十足的背影。
「看好戲啊?」
暮雪煙戲謔的打趣:「某位痴情女子被心上人辜負,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豈不是精彩至極?」
「沈星宇就要來了。」
墨逸塵倍感無語:「你還有心情看別人的笑話?」
「來就來唄。」
暮雪煙不以為意:「柳靳都滅了,還怕他一個縱子行兇的小人?」
墨逸塵目露擔憂:「你不會也想把他扔回異時空,讓前世的自己幫你滅了他吧?」
暮雪煙戲謔一笑:「有何不可?」
「這樣會不會引起時空錯亂?」
墨逸塵劍眉輕蹙:「有些時候,牽一髮而動全身,比如祭淵,一旦讓他找到二十年前的自己,知曉了未來之事,他就既有可能為了自己的私利,改變未來,做出許多令人擔憂,不可預知的事情。」
「你這麼說倒是提醒我了。」
暮雪煙心細剔透,一點就透:「祭淵這廝,的確太狡詐了,不得不妨。」
「為師最擔心的.」
墨逸塵思緒再三,還是將心裏的顧忌說了出來:「是他對你的痴念太深,為了改變你的命運,不惜以身犯險,刺殺魔王,這樣你就不會和魔王同歸於盡,也就不會帶着記憶轉世重生。」
「嘶」
暮雪煙心神一驚,長吸了一口涼氣。
倘若她不能帶着記憶轉世重生,暮家一家人的命運都會改變。
或許十六年前,她們就逃不過昏君的追殺,命喪黃泉了。
「想明白了?」
墨逸塵不用看也能猜到,此刻的她,必然是臉色變幻莫測,自責懊惱不已。
應該是沒功夫再去看別人的好戲了。
「明白了。」
暮雪煙汗顏:「是弟子考慮不周,多謝師尊提點。」
「現在想清楚了也不遲。」
墨逸塵揮了揮手:「你去吧,儘可能不擾亂時空秩序,將他帶回來。」
「是。」
暮雪煙沒有絲毫猶豫,召喚兩個靈寵。
「主人。」
「我們來了。」
石寶和鏡靈聽到召喚,猶似兩道耀眼的流光,從紫韻峰飛了回來。
暮雪煙不再遲疑,隨即帶着兩個靈寵,遁入虛空不見了蹤影。
墨逸塵目視其離開,取出七弦琴,就地盤膝一坐。
修長的手指輕撫琴弦,空靈美妙的琴音即刻響起。
悠長婉轉的曲調,迴蕩在山巒之間,順風飄遠。
——
二十年前,攬月仙宮,坐忘峰。
雷劫過後,懸崖峭壁間一片狼藉,半個山頭被閃電劈裂,轟然倒塌。
「咳咳。」
祭淵即便法力深厚,以魔化後強悍的肉身硬抗雷劫,五臟六腑亦有損傷。
漫天烏雲散去,他虛弱的咳嗽了幾聲,唇角溢出一縷血絲。
魔化的身軀逐漸縮小,變成了正常人的模樣。
「嘖嘖,你還真是命大啊!」
凌霜老祖瞬間位移,來到相距其不遠的斷崖:「滅世雷劫都劈不死你,正應了那句老話,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哈哈哈。」
祭淵不怒反喜,心情很爽的仰天大笑:「凌霜,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嘴硬心軟啊,關心本尊直說,用不着這麼拐彎抹角的奉承我。」
「呸,誰關心你了。」
凌霜老祖右手靈光一閃,召喚出自己的本命法寶。
洛冰神劍反射的耀眼的光芒,出現在她的手中。
——
洛冰神劍!
祭淵瞳孔一縮,看着一如記憶中沒有絲毫損傷的長劍,心虛複雜至極。
沒有人知道,洛冰神劍的碎片在他手中。
每一個午夜驚夢的夜晚,看到神劍的碎片,都像是鋼刀扎進他的心裏。
「凌霜,你還活着,神劍沒有碎,真好.」
一滴熱淚從眼瞼滴落,順着臉頰滑下來。
他似無所覺,一眨不眨的看着斷崖的方向,竟像是有些痴狂了。
——
「少廢話,要打便打,別跟個偽娘似的,哭唧唧的惹人煩.」
凌霜老祖露出幾許不耐煩,手腕旋轉,犀利的劍尖,指向他的心口。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5s 4.024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