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聲晚是硬着頭皮繼續往下走的。
每一個狹小的房間內,都關着三五個身材纖瘦的女孩。
她們大多面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每個人的眼睛都是灰濛濛的,看不見一點光。
葉卓南說,「前面就是『廢品區』,也是真正的極樂樓,你要去看看嗎?」
邱聲晚問他,「什麼叫廢品區?」
「就是不能繼續生產的女人,皮相好的會被賣去風月場所,剩下的那些,聽話的會留下來為這裏工作,不聽話的,大多會被拆解,割賣器官.」
「就沒有能安全離開這裏的嗎?」
「也有,不過很少,那些都是合法的代理孕母,在另外的管轄區域,有專人照顧,委託方也會定期來訪,了解孩子的發育情況。」
邱聲晚不解,既然都是代理孕母,為什麼差別那麼大?
葉卓南給她解了疑惑,「代孕只佔我們這裏極少部分業務,這裏做得更多的,是別的東西。」
她頓覺汗毛倒立.
「比如,baby膠囊,可以提取某些東西用於美白養顏或者延長壽命,而且在黑市上,死胎的價格甚至有時候比活的更值錢,月份小的比月份大的值錢。」
葉卓南每說一句,邱聲晚心底就駭然聽聞幾分。
「還有一些特殊客戶,會在他們規定的月份提前取出嬰兒,拿去做成祭品或是定製娃娃,好滿足他們的特殊需求。」
知道的越多,就越覺得這裏可怕。
一切的事實都跟她所學的東西背道而馳。
醫生應該是對生命心存敬畏的。
可人命,卻偏偏是這裏最輕賤的東西。
她的信仰徹底被摧毀。
廢品區里比隔壁要光鮮亮麗。
有人正拿着電棍在訓練穿着很暴露的女人們。
她們大多身材妖冶,面容姣好。
「夾緊了,今天都不能掉出來,否則今晚沒飯吃。」穿着制服的中年女人用手裏的電棍戳了戳其中一個女人,警告着她。
「還有你,這兩天產的奶品質不好,斷掉三餐只喝水,水的攝入量也要嚴格控制,如果奶還不夠醇厚,就賣不出個好價錢,你就死定了!」
第二個被戳的女子被嚇到腿軟,跪在地上求着女人,「媽媽,我真的盡力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被叫媽媽的人直接踹開她,罵罵咧咧,「求我有什麼用?有那時間求人還不如好好琢磨琢磨,怎麼能產出更好的奶來。」
邱聲晚看向葉卓南。
葉卓南知道她在疑惑,主動開口,「有的客人會有特殊需求。」
這次她再也忍不住,彎腰乾嘔起來。
葉卓南似乎早料到會如此,從容的拿出手帕遞給她。
那邊媽媽的訓誡還在繼續。
「你前幾天鑲嵌的珠子怎麼樣了?會使了嗎?」
「會了。」女人乖乖回答道。
媽媽便問道,「昨晚戰績多少?」
「一個小時十二個。」女人又道。
媽媽皺眉,「我們這裏的最高紀錄是一個小時二十四個,你才到人家一半,火候還不夠,繼續努力。」
「是。」
遇上這種聽話的,媽媽能省不少的心。
媽媽又走到最前面,敲了敲桌子問一旁監督的人,「她呢,今天表現怎麼樣?」
「比昨天進步不少,滴酒未灑,但還是有小幅度的顫抖。」
媽媽用電棍在女人肚臍的地方戳了戳。
原本安穩躺着的女人突然慘叫起來,那些盛在肚臍凹陷位置的酒全都灑了出來。
媽媽嫌棄的道,「這麼不經弄怎麼行?繼續訓練!」
邱聲晚吐完起身時,正好看到那張痛苦的臉,以及她腹部位置的凹陷
她驚愕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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