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鵬領着裴勇在山上一通猛挖,二人把隨身攜帶的竹簍都裝滿了才下山。
「等等,裴勇,快看這!」林鵬的腳步在山腳前停了下來,他的眼睛亮如星辰,指向地上一種奇特的植物。
那是一種根系如龍爪般深入土壤,闊葉如扇低矮生長的植物。
「這是山藥。」林鵬興奮地說,「這種植物在八九月份成熟,既可以作為主食,又有藥用價值,真是個山中之寶。」
他放下背上的竹簍,蹲下身子,雙手熟練地挖掘起來。不一會兒,幾根黃色的山藥出現在他們眼前,大小與腳拇指相當,粗細適中。
「看這顏色,這質地,真是好東西。」林鵬滿意地點點頭,但他並未繼續挖掘,「這些應該足夠了,我們養一養,等它們更成熟一些。」
他將挖出的山藥小心地放入竹簍,然後站起身,對裴勇笑道:「這個絕對能吃,味道還很不錯呢。我們今天的收穫不小啊。」
這山藥可是好東西,等會兒咱們去縣裏,把簍子裏的東西賣掉,買些棒子骨回來,用這些山藥燉湯可美味了。」
對於林鵬所言,裴勇此時完全信任,他從未見過如此懂得多的人。
眼看着天色快到中午時分,兩人到家時,吳三鬼也從下面村子回來了,他帶回滿滿一筐的豬下水,一群蒼蠅圍着他打轉。
「三鬼,這玩意兒太臭了,拿遠點。」劉二虎一臉的嫌棄,他弄不明白吳三鬼怎麼突然勤快起來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
老遠就能聽到這些人的嘲笑和叫罵聲,林鵬眉頭微微皺起,快步跑下去說道:「三鬼,你拿到老屋去,讓小勇的奶奶幫忙洗一下。」
受盡這群人譏諷的吳三鬼,猶如領了聖旨一般,背起筐子就走,一句話都沒說。
吳三鬼的表現林鵬全看在眼裏,心中卻湧起別樣的思緒。
人並非是一成不變的動物,在特定的環境下會改變一個人的思維,而這種思維會通過行動來印證。
而能夠影響和改變這些人的人,在此時具有較強影響力的人卻在作壁上觀,這就打壓了一部分人,往往這樣的人會成為領導者,但他們領導出來的人大都善於鑽營。
沒錯,就是鑽營者,即便鑽營者日後能夠上位,也只能禍害一方。
林鵬同樣去了老屋,交代了中午修房子的人吃飯的問題,可以簡單應付一下,晚上再好好吃一頓。
去縣城着實有些遠,好在半道遇上順風車,一人給了一個銅板,也算是輕鬆不少。
陳掌柜見林鵬又帶來許多藥材,而且品種還多了幾樣,好奇地問道:「小友,你認識藥材?」
林鵬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答道:「學過一些,自然是認識。」
「那你可曾炮製過藥?」掌柜的追問道。
「不曾,我只認識常見藥,偶爾自己遇到緊急情況需要醫治,就會處理一下,也僅限於應急。」林鵬可不敢給自己打上醫生的標籤,畢竟事關人命,醫生可不是隨便能當的。
後院將林鵬帶來的各種藥材稱重後,陳掌柜算出需要支付三兩半銀子。
裴勇見狀頗為吃驚,他萬萬沒想到,一上午竟有如此多的收入。
拿了銀子的兩人剛想離開,忽然,有一群人抬着兩個人進來。
這兩人均為女性,一位是中年婦女,另一人則是位妙齡少女。
她們臉色發青,嘴唇已看不出紅色的模樣,並且還有些腫脹,宛如兩片木耳掛在嘴上。
「大夫,求求您,看看我家小姐、夫人吧。」一個中年的家僕裝扮之人跪下,不停地給前來診病的陳明書磕頭。
陳明書嫌惡的推開抓住自己長袍的手道:「放開!你抓住我,我怎麼去號脈?」
那中年人被大夫打掉手,也不生氣,而是急切地說道:「快快快,請請請號脈!」
號完脈的陳明書看向管家道:「這是中毒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中年家僕聞言臉色發青,急忙道:「誒大夫,夫人小姐中毒可不關我的事啊,我們可沒有下毒啊!」
後面跟着的人齊聲道:「是啊,我們可沒有下毒啊!」
大夫一聽便知其中有端倪,若主家中毒身亡,估計這些家僕沒幾個能逃脫責任。
於是說道:「老夫只是說你們家小姐和夫人中毒了,問一下是怎麼回事,我又沒說是你們下毒的!」
正在說話之間,又聽到門外傳來慌慌張張的喊聲。
「陳大夫,救命啊!」
陳明書被這聲音嚇了一跳:「霧草!今日是怎麼回事,竟有這麼多人中毒了嗎?」
來人宛如一隻在水裏浸泡過的紫茄子,整個人都腫了一圈。
「陳大夫,你快幫我看看,我這是咋了?」進來的人拉住陳大夫的手,嘴唇也是烏紫,腫得說話都不利索,卻急切地問道。
「你這可不就是腫了麼?」陳明書自言自語道。
陳明書認出此人正是曹員外,剛才那兩個想必也是曹員外的家人,但全家都這樣,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倒讓他犯了難。
林鵬在一旁靜靜看着幾人,加上擔架抬來的一共是三人,均有不同程度的腫脹,且臉色發青,嘴唇發紫。
這三個人中,唯獨最後進來的人狀況稍好一些,起碼還能說話,其他那兩個人至今一言不發,情況便不好說了。
陳明書面露難色地說道:「曹員外啊,剛才我已為家眷診過,中毒肯定是無疑了,可卻不知是因何中毒。」
曹員外剛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嘴巴都張不開,說話有些難受,於是他朝着先前進來的中年男子使了個眼色。
中年人領會,上前道:「我們家老爺在家用膳,然後喝茶,都沒有出去。」
「哦,那夫人和小姐呢?」陳明書問道。
「夫人陪老爺在一起,也喝了些茶,小姐沒有,是丫鬟最先發現小姐不對勁的。」
「那就奇怪了,難道是飯菜里被人下了毒?」
陳明書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一同前來的兩個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大夫,我們就是廚子,我們對天發誓,老爺對我們很好,怎會下毒去害我們家老爺呢?」
這兩個人就是家裏的傭人,平日裏負責煮飯掃地等雜務。
在場的人聞言,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只能私下議論起來。
林鵬見陳大夫也無法對這樣的病情給出一個確切的診斷,於是擠進人群說道:「陳大夫,能否讓小子問一下,或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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