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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容珩冷着臉,掛斷了所有的電話。
一直到父親容遠寒的電話打過來,容珩才接通:
「爸」
電話那邊的容遠寒還沒有說話,丁秀文的聲音卻通過聽筒傳了過來:
「容遠寒你敢讓我兒子過來試試」
電話隨即又被掛斷。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看容珩盯着手機發呆,葉青就有些擔心。
「沒事兒。」容珩神情已經恢復了正常
就是有事兒,肯定也不是父母。
至於容家其他人發生什麼,容珩卻是以為,與自己何干?
照舊一手抱着舒舒,一手牽着葉青,絲毫不受影響的朝自己車子而去。
等坐上車子,容珩才抽空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好大一會熱,丁秀文憤怒中又透着濃濃委屈的聲音才在耳邊響起:
「沒什麼大事兒,就是那位老太太,身體不太舒服」
「他們沒有難為您吧?」容珩語氣有些發冷。
「沒有」丁秀文聲音無疑有些疲憊,又有些發冷,「這麼多年了,我早就習慣了」
容珩眉頭就皺到了一起,還想再問,那邊丁秀文卻是匆匆道:
「好了,有事我再給你打」
口中說着隨即收起電話,抬眼瞧向走過來的一個眉眼間有些凌厲的女人:
「大嫂,晴晴」
和容晴一起過來的女人可不正是容家現任家主容遠峰的妻子程妍?
容家兄弟三個,也就學問最好的容遠寒娶了個沒有絲毫背景的窮教師,容遠峰和容遠和都是遵循容老太太的意思,娶得都是中都有一定名望的大家小姐。
又因為容遠峰被寄予的希望最大,他的妻子自然也是門第最高的。
程妍之前一直在中都某重要部門任職,多年曆練之下,身上自然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官威。
要說從前,程妍對丁秀文的觀感就是一個沒有多少共同語言的妯娌罷了。她這人不管對什麼人都是淡淡的,儘管自詡身份,看不上丁秀文這麼個窮酸教書匠,倒是沒有和崔月一樣,明里暗裏貶低丁秀文,不過是一直拿丁秀文甚至容珩父子,都當陌生人待罷了。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容昀的事
本來按照容遠峰並程妍的設計,在容昀拿到政績的第一時間,也就是過了年這會兒,提拔的任命,就能下達了。
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辛辛苦苦為他人做了嫁衣。
更不能忍受的是,那個虎口奪食,通過搶奪兒子勝利成果最終確定會被提拔的人竟然是丁秀文的娘家侄女不說,背後設計這一切的,竟還和容珩以及他那個女朋友葉青有關
「大嫂」聽出程妍口中的興師問罪之意,丁秀文捏着手機的手緊了一下,「是阿珩,不過他這會兒」
「很忙?」程妍神情譏嘲,「忙着哄女朋友?所以就能連自己奶奶的生死都不顧了?」
「媽不是沒事兒嗎,」丁秀文勉強笑了一下。
「這會兒是沒事兒,」容晴跟着接口,眼睛彎了彎,表情倒是依舊可喜,說出來的話卻並不中聽,「我知道二伯母心疼二哥,覺得二哥在外面工作受了苦。可奶奶怎麼說也是長輩呢,不是因為二哥,奶奶也不會氣成這樣,要是二哥這會兒人不在中都也就算了,明明已經回來了,奶奶住院,他看都不來看一眼,還是有些說不過去」
之前一家人包括在中都的容家幾個遠房子弟,正齊聚一堂,本意是要商量着怎麼給老太太慶祝大壽呢,結果網上就爆出了容珩吃軟飯的新聞,老太太瞧見頓時血壓急劇升高,眼前也一陣陣發黑。
「連晴晴這麼個小孩子都不如,」程妍咬着牙,也不知是罵容珩還是指責丁秀文,「就是因為心胸太過狹窄,才會混成現在這副德性!」
丁秀文頓時柳眉倒豎罵自己可以,可罵兒子就是不行。
還沒等她說什麼,容遠寒卻匆匆跑了過來:
「秀文,媽說想吃清淡一點兒的東西,我開車載你回去,給媽做點兒飯送過來吧?」
老二這個沒出息的!程妍只覺倒胃口的很,都這個當口了,還要護着他媳婦兒兒子。
冷哼一聲,柳眉倒豎:
「我是嫂子,按說這話不該我來說。可遠寒,今兒這事,是你們這一房做的太過分了。老太太怎麼說,也是你親娘,老娘即使有萬般不對,可也養你疼你了二十多年!」
「你就是再護兒子,沒道理就要這麼縱着他胡鬧!把老太太氣成這樣,還不讓說一句了?老太太住院不來,晴晴親自過去請他參加老太太的壽宴不肯,他這是擺明了要和家裏斷絕關係?」
「不是,大嫂,阿珩他這會兒真有事,」容遠寒忙擠出笑容,努力想要平息程妍的怒氣,「你放心,阿珩很快就會回來,媽的壽辰,他作為孫子的,怎麼可能不過去?」
程妍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做人還是要有良心一些的好。你們也是大學老師呢,都說為人師表,這麼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兒,還是不要做得好」
之前容遠和對着容遠寒大發雷霆之外,還直接動了手,這會兒又被程妍板着臉一陣數落,更是灰頭土臉。
可怎麼說也得叫一聲「嫂子」呢,被程妍唾沫紛飛的訓斥了十多分鐘,容遠寒終究沒敢回嘴。
還是丁秀文看不下去,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又是無奈,上前扯了容遠寒就走。
等上了車,丁秀文眼睛直接就紅了:
「容遠寒,嫁給你這都是過的什麼日子!」
老太太什麼時候重視過容珩?有好事兒的時候,阿珩從來都是被遺忘的那個,這會兒竟還有臉拿家族榮譽說事。
阿珩沒有沾過容家一分好處,容家於他而言,自然就不應該再有任何約束。
他想要吃軟飯也好,想要混吃等死也罷,又跟容家有什麼關係?
竟然要勞動這麼多人跳出來,對兒子口誅筆伐?
「秀文啊,我知道你委屈」容遠寒眼睛裏全是紅絲,緊緊攥住丁秀文的手,神情痛苦中又有些哀求,「可再怎麼說,那是我媽啊」
丁秀文的心也跟着密密麻麻的疼起來,怎麼說也是同床共枕了幾十年的夫妻,看容遠寒這樣,丁秀文說不心疼是假的。可一想到容家人對自己和兒子刻薄的樣子,又氣的不行,左右為難之下,淚水不住的往下淌
正要讓容遠寒開車,車窗卻是被人敲了一下。
抬頭看去,外面站着的正是容珩。
即便已經到了醫院門口,容珩卻並沒有進去看一下老太太的意思,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那些人還真是不長記性,這是唯恐自己忘不掉他們當初是怎樣對待一家三口的嗎?
「青青呢?」看到兒子,丁秀文明顯好受的多了,下意識的就往外看。
「青青回醫院了。」容珩抽了張紙巾遞給丁秀文,神情就有些幽怨
剛才一回到醫院,航航那臭小子就第一時間霸佔了青青,根本連個邊都不讓自己摸到
「姑姑」視線觸及定定瞧着自己的閆濟民,航航無疑有些不安。
「這是閆爺爺,」葉青笑着握住航航的小手晃了晃,「閆爺爺來幫航航檢查檢查身體」
剛才回來路上,就接到了閆濟民的電話,說是他在天雲醫院呢,想要看看航航。
葉青當即答應下來,和閆濟民匯合後,就直接把人領了過來。
「航航真勇敢,來,伸出手,讓爺爺看看」閆濟民的視線艱難的從航航身上收過來
之前已經調取了葉青的學生檔案,檔案上明明白白的寫着父親的名字,正是周青甫。
看見那個名字的第一時間,閆濟民一個人僵坐在辦公室半晌,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似夢非夢的崩潰狀態,即便央着去葉青老家調查的人還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傳過來,閆濟民卻已經單方面認定,這個名字不是同名同姓的偶然,十有八、九,就是被自己和楊杏林認定死去多年的小師弟。
而當初那個被肖焯當成實驗品一樣綁在實驗台上的小傢伙,也極有可能,就是小師弟的孫子
之前因為肖焯和肖家老太太威逼的緣故,閆濟民忍痛放棄了葉青這個學生,他不是溫吞的性子,做了決斷後,就很少關注葉青的事了。
等這會兒起了疑心,認定葉青應該就是小師弟疼愛的孩子,竟然悶着頭把葉青有關的新聞全都翻了一遍,尤其是看到之前那個直播,聽到葉青說起和養父相依為命孤零零無依無靠的日子,閆濟民簡直覺得心都像是被撕裂了一樣。
本想着等去了葉青老家調查的人回來,自己情緒也平復些,再見葉青的和航航兄妹的,可太過激動難受之下,竟然怎麼也忍不住,就直接跑來了雲醫院了。
這會兒站在航航的病床前,明明小傢伙一張臉爛的不成樣子,閆濟民卻覺得這雙明亮的眼睛,和記憶中的小師弟真的太像了,一時內心大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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