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詳細說說她在屋裏自言自語具體說了什麼嗎?」談晚問。
姑姑搖頭:「隔着門板聽不清楚。」
每當她想起那段日子,就覺得背脊發涼:「警官小姐,我覺得我女兒一定是精神狀態出問題了,家裏明明就我們兩個,我卻常能聽見她在屋裏和誰說話......」
「都怪我,最近我和他爸在鬧離婚心裏煩得很,最近好幾次都會把氣撒在鳶兒身上,我真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我還弄丟了她,要是鳶兒有什麼事,我......我立馬就去死!」
韓貝雅姑姑的情緒已經達到了頂峰,在眾人的阻攔下還執意要撞牆。
韓伯父見狀,不想讓妹妹在客人面前失態,便將人帶回了房間。
「你姑姑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對勁,她......」談晚湊到韓貝雅耳邊,小聲詢問,「她一直是這樣嗎?」
「才不是呢。」韓貝雅擔憂地望着姑姑離開的背影,「姑父要和她鬧離婚,按照規定兩人必須分居一年度過離婚冷靜期,現在冷靜期就快過了,姑姑壓力大才這樣。」
「你姑姑說你表妹自言自語,你也聽到過嗎?」談晚好奇問道。
光聽姑姑的描述也太玄乎了,家裏沒人,卻能聽見女兒在和誰說話。
這種情況,要是放在外國鬼片裏多半就是家裏鬧鬼了。
「我剛回國沒多久,之前一直和你住一起,到了昨天晚上才回家。」韓貝雅回憶道,「昨天晚上等表妹睡着之後我也睡了,沒聽見什麼怪聲呀。」
久坐在一旁沉默到現在的韓母開口,問談晚:「談警官,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呀......?」
「你們可以先準備一下現金,以防萬一,要是你們同意的話,我會請警局的同事幫忙蹲守,將綁匪抓獲。」
「可是......談警官,我們家雖然也是做小生意的,可這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一下子讓我們拿出500萬,這......」韓母十分為難,緊皺的眉頭從始至終沒放下過,「家裏是有困難的。」
韓貝雅一拍腦袋:「我有錢,我今年演戲賺了不少,不過......錢都鎖在公司賬戶里還沒進賬,我先去和公司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融。」
談晚經手過的綁架案不多,但在她當學徒的時候,跟着曾經的師傅見過幾起綁架的案子。
綁匪通常對被綁家庭目標明確,往往對對方的資產能力有一定的了解。
就算是報的金額,也通常會選擇對方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或者夠一夠也能湊到的數量。
紙條上明確寫着要五百萬,還標明日期只有三天,這兩個數字綁匪到底是通過什麼得出的結論?真是怪了。
怪的點不止這些。
被綁的韓鳶兒15歲,是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年紀。
只要孩子吵鬧一下都會引來其他人的注意,更何況煮粥也是隨機事件,綁匪到底是通過什麼方式能避開屋內所有人,然後在眾人都發覺不到的情況下將人擄走?
隔了好一會兒,韓貝雅才回來,回來時一臉沮喪。
公司那邊回覆說周末會計休息,最早也得等到三天後一大早安排匯款。
韓貝雅將談晚帶到韓鳶兒的房間。
作為小孩子的房間,這間房間算是比較大的了。
牆紙是女孩子喜歡的粉色,還貼了許多可愛的貼紙壁畫,牆上貼了一張男團的海報,爽朗的黑色風格與壁紙形成強烈反差。
韓貝雅帶着談晚參觀,一邊介紹:「這海報J TWO,最近兩年新組的男團,這團里幾個人一個賽一個帥,我表妹眼光好吧~」
「怎麼就一張?」談晚雖然沒追過星,卻也見過韓貝雅追星。
那會兒韓貝雅好像喜歡一個境外女團組合,大大小小的周邊買了一大堆,家裏弄得和博物館一樣,貼的到處都是。
韓貝雅擺擺手,嘆了口氣:「姑姑不讓她追星,說她現在是念書的年紀,就得專心搞學業,之前買的幾張小海報都給撕了,表妹傷心了好幾天呢。」
這都是發生在韓貝雅在國外的時候了,和家裏打電話的時候聽韓母說的,這才知道些內情,但也僅僅只有這些而已了。
看着被貼在房間正中間的海報,談晚開玩笑地問道:「那這張又是怎麼倖存下來的?」
韓貝雅聳聳肩,悠然自得地解釋道:「是我表妹生日的時候姑父送的,既然是生日禮物,姑姑也不好說什麼咯~」
談晚跟着韓貝雅在房間裏逛了一圈,大致也對韓鳶兒的生活有所了解。
韓鳶兒的生活很簡單,除了桌上堆滿的習題冊,角落裏的小提琴,幾乎沒有什麼能夠休閒玩樂的東西了。
地板整潔乾淨,床單上連個摺痕都沒有,乾淨地和樣板間一樣。
不,樣板間為了裝飾還會擺上幾隻可愛的娃娃,而韓鳶兒的床上連個娃娃也沒有。
「除了紙條,綁匪還寄來過什麼其他東西嗎?」談晚邊說邊提示,「比方說被綁人的實時照片,或者是被綁人平日裏隨身攜帶的小首飾,能證明身份的那一類東西。」
韓貝雅不理解了,怔怔地看着談晚反問道:「那些是什麼?」
「之前也遇到過許多離家出走的孩子,多數是在原生家庭中受到創傷想要報復父母的孩子,他們也假裝自己被綁走了,還會留下綁架函,然後消失幾個小時就為了嚇一嚇家裏的大人。」
談晚接着補充了一句:「要是沒有後續,也不排除是孩子的惡作劇。」
韓貝雅的姑姑房間就在隔壁,說到這兒時,姑姑剛好恢復好了情緒同韓伯父出來,聽見了談晚說的這些話。
她仿佛是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緊緊握住了談晚的手,眼中閃着光:「談小姐是說,我家孩子可能沒被綁架??」
急切卻期待的眼神,渴望自己的疑惑能被對方認可,她再往一切好的方向引導自己猜測。
談晚先前手腕子挫傷還疼着,而姑姑恰巧握到了她手上的傷口,疼痛的感覺如同煙花一樣在神經末梢上爆開。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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