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親吻,肌膚相貼,好像真的能調動人的情緒。
段百歲心情大好,把左年從泳池裏抱了出來。
omega驚呼一聲,攬着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頸窩,道:「幹嘛呀……」
「不早了,回房休息。」段百歲淡聲解釋。
兩人身上都濕漉漉滴着水,滾燙的肌膚灼燙着對方。
左年摟着段百歲,撒嬌道:「年年醉了,不能走路,要哥哥抱。」
段百歲笑:「耍賴是嗎?」
左年:「哥哥給我喝的酒。」
段百歲沒拒絕他,只是輕微俯身道:「拿浴巾擦擦。」
「嗯。」
左年伸手勾過躺椅上的大浴巾,替段百歲披在肩頭,又把自己裹進段百歲的懷裏,說:「擦啦。」
從一樓回臥房,管家貼心地提前遣退了傭人,大燈也全部關了,換成曖昧昏黃的壁燈。
推開房間門,屋內不知何時點了薰香,被子上鋪滿了玫瑰花瓣。
左年驚喜道:「哥哥,是你準備的嗎?」
段百歲誠實回:「不是。」
左年:「那是於管家嗎?」
「應該。」
左年被放了下來,赤腳踩在羊絨地毯上。
段百歲給他拿來拖鞋,說:「去洗澡。」
「好~」左年穿好鞋,乖乖往浴室去,雪白的背脊還殘留着晶瑩的水珠,後頸那凸起的一小塊就那麼大剌剌地曝露在他眼前。
段百歲舔了舔犬齒,他終於明白了omega對於alpha的誘惑力。
此刻,他很想咬破左年的腺體,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進去。
玻璃門隔絕了他的視線,段百歲也拉回了理智。
他屈着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暗自懊惱,曾經自詡定力過人,其實也不過如此。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磨砂玻璃門映出左年修長的身影,段百歲心猿意馬,又想起了剛剛和左年纏綿的親吻。
腺體開始不受控制發熱,有信息素快要溢出來。
段百歲斂收思緒,匆忙逃離,去了隔壁的次臥浴室,打開了冷水閥門。
他終於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對左年有了欲望。
是alpha對omega的佔有欲,是情人之間蓬勃的情/欲。
他,想要他。
沖完冷水澡,段百歲整個人平靜了許多。
回到主臥時,左年已經躺下了。
他把三個娃娃並排放在他的枕頭上,給它們蓋上被子。
在段百歲上床時,他主動貼了過來,一個勁兒往段百歲懷裏縮,道:「哥哥,我剛剛問了小年,她說她今晚要和小歲小豬睡,所以年年就只能和哥哥睡了。」
段百歲雲淡風輕:「是嗎?讓她跟我再說一次。」
左年的臉垮了下去:「她每天只能說一次話。」
段百歲:「我不信。」
左年嘟噥:「壞哥哥。」
見段百歲沒有要抱他的意思,左年只好慢慢往自己的位置挪動。
這張床好大,感覺中間還可以再躺兩個人,他討厭大床。
眼前突然黑了下來,身後有一隻手攬住了他的腰,把他往懷裏帶了帶,alpha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喝了點酒,就滿口胡話?」
左年趁機翻了個身。
借着清冷的月光,他撫着段百歲的臉,說:「我怕你不同意。」
「你又不是第一次鑽我被窩。」
「可是之前,都是小年不在,哥哥才抱我的。」左年有點委屈,「否則,哥哥都不和年年睡一個被窩。」
是啊,他之前一直刻意和左年保持着距離。
他從沒拿左年當過伴侶,也沒有好好待過他。
他和左年同在一個屋檐下,卻涇渭分明,不該如此的。
「以後不會了。」段百歲承諾。
左年驚喜地瞪大眼:「哥哥沒哄我?是不是以後不管小年在不在,我都可以和哥哥睡?」
「嗯。」
左年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啞聲問:「那,那我現在,可以再親親哥哥嗎?」
段百歲笑:「我說不,你會哭嗎?」
左年反駁:「才不會。」
「不怕我咬你了?」
左年把唇送了上去,含糊道:「不怕。」
月色朦朧,愛人閉眼享受親吻的樣子,讓人慾罷不能。
真希望這個夜,可以再長點。
接下來的幾天,段百歲帶着左年去衝浪,去趕海,膽小的左年還去潛了水。
左年最喜歡幹的事,就是海邊拾物。
他每天都會提個小桶,去海灘撿貝殼,撿漂亮的石頭。
段百歲就跟在他的身後,看夕陽拉長他的影子。
「哥哥,你看,這個貝殼顏色好漂亮,我要做成項鍊,送給許爸爸和漂亮爸爸。」左年跑過來,炫耀着手裏的戰利品。
在s市玩的這幾天,兩人關係突飛猛進。
左年面對他,已經不再那么小心翼翼,而他對於左年的親近,也不再那麼抗拒拘謹。
段百歲:「我沒有嗎?」
「有啊,年年會給你串手鍊,還有段爸爸和胖爸爸,都有都有。」左年撥了撥自己桶里的小貝殼,「年年撿了很多。」
餘暉穿透雲層,將橙紅色的光灑滿整個海面。
粼粼波光,泛着金色的光芒。
左年挽着褲腿,和段百歲並肩坐在沙灘上。
「哥哥,好浪漫啊。」左年開心道。
「嗯?」
「看日落啊。」
段百歲不解:「每天都有,有什麼浪漫的?」
左年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說:「因為是和你一起看的啊,就很浪漫。」
段百歲垂眸,親了下他的頭髮:「油腔滑調。」
-
直到正月十三,兩人才動身回a市。
每天在烈日下暴曬,兩人一點也沒變黑,依舊白得發光。
a市和s市溫差大。
左年一出機場,就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他穿了厚厚的羽絨服,卻依舊覺得冷。
兩人徑直回的莊園,想把帶的禮物先送給長輩們。
到家時,只有許弋在。
段言去了公司,四位老人也早早回了莫城。
左年把自己做的項鍊拿了出來,說:「許爸爸,這個是給你的。」
「真漂亮,是年年自己做的嗎?」許弋問。
「嘿嘿,做得不好,許爸爸別嫌棄。」左年撓撓腦袋。
「做得很好,我很喜歡。」許弋把項鍊掛上,「很適合我,對吧?」
左年:「嗯。許爸爸好看,戴什麼都好看。」
「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總是油嘴滑舌。」段百歲插話道。
左年附在許弋耳邊低道:「爸爸,我上網查了,哥哥這叫浪漫過敏。」
許弋被逗笑了,說:「看起來是這樣。」
段百歲:「你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左年擺手:「年年沒有。」
想着兩人才落地,許弋讓他們上樓先休息一會兒,晚點吃飯叫他們。
兩人欣然同意。
才上了幾階樓梯,許弋看到段百歲拉着左年的衛衣帽,道:「你剛剛和爸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左年反手想拉回自己的帽子。
「嗯?你還有秘密?」段百歲不依不饒。
左年:「壞哥哥,欺負我。」
段百歲把帽子扣在左年頭上,又俯身一把把他抱了起來,壓低聲音道:「你去告狀啊。」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樓轉角處。
許弋摸着項鍊笑了笑,看來,這趟旅行好像還不錯。
晚些時候,段言從公司回來了。
許弋正在客廳看書。
聽見腳步聲抬頭看來。
段言一眼便見到他脖子上的項鍊,笑說:「什麼時候買的?」
許弋合上書:「年年給我做的。」
段言挨着他坐下:「他們都回來了?」
「是啊,在樓上休息呢。」
段言看了眼二樓,湊近低道:「有標記嗎?」
許弋搖搖頭。
「沒有?」段言皺眉,「於管家不是說,他們很親密嗎?每天都黏在一起,臨時標記都沒有?」
許弋再次搖頭。
段言長嘆:「alex到底隨誰了?我對他真的很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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