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聲響傳來,雖不大卻能讓他們兩個聽到清楚。
時澋聲音比先前沉了幾分,小聲道:「外面有人。」
裴菲不語,有些不開心,「沒事,他們看不着,再說咱們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看到就看到了。」
說着的時候她的手已經摸到了衣角的邊緣了,正想仔細瞧個清楚,手就被一雙大手握住了,眼神幽深,「只有女朋友能看。」
裴菲的臉垮了下來,然後仰頭看他,大眼睛眨呀眨的,說道,「提前看不行嗎?通融一下?」
反正遲早都得讓她看,早點看一眼,檢查一下應該也不過分吧?
時澋輕輕搖頭,「不行。」
不過裴菲的思緒跳的也快,根本沒當回事,今天摸不了那就明天吧,心思又被門外的動靜吸引了,躡手躡腳的趴在窗邊往外看。
夜色已深,只有月光照着院子裏,隱隱約約地看到院子中有兩個人影,從身高看應該是一男一女。
她的夜視能力很好,一眼就看出了外面的人是雲城和袁伊依。
呦,兩個小朋友!
調整了位置,在絕佳的吃瓜位置伸着頭往外看。
也不知道外面那兩個人說了什麼,裴菲就看到原本離得就不遠的兩個人突然親在了一起,她小聲咦了一聲,眼中都要放光了。
朝後面的時澋招手,小聲道:「快把瓜子遞給我。」
她情緒變得快,時澋也有些無奈,被撩撥半天現在還要給她遞瓜子,但還是走了過去,自然不可避免地也看到了外面的情形。
「所以雲城讓我明天拖住伊依是要給她表白啊,我怎麼沒發現他們兩個之間有貓膩,你知道嗎?」裴菲一邊嗑瓜子一邊小聲說道。
時澋點頭。
他們兩個還是很明顯的吧,只是她對於這種事情一直有些遲鈍罷了。
今天是裴菲起的最早的一天,沒辦法她一天要打三份工,她是個合格的打工人,一大早就站在了袁伊依的門口。
說是讓她拖住袁伊依,但是根本不用她做什麼,因為袁伊依就是個小話癆,一點話題就能讓她嘮個不停。
然後她就被催眠了,一倒頭又睡了下去。
再醒來袁伊依已經不在了,不光如此,剛出去她就得知那倆人已經牽手成功了。
這麼說她的任務也算是成功了!
正想着,就被謝柯攔住了,他今天很明顯特意打扮一下,身着西裝,頭髮也都梳了起來,讓他少了些少年氣,多了幾分成熟穩重。
「現在有時間嗎?」他問道。
他一開口裴菲就知道她欠的工作還是要還的,點頭,「走吧,怎麼幫?」
興許是她答應的爽快,謝柯笑了起來,「很輕鬆,你閉着眼睛就好。」
裴菲不疑有他,閉上了眼睛。
她被拉着走,倒也沒走太遠,好像上了兩個台階,終於聽到謝柯說,「可以睜眼了。」
裴菲一睜眼就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他們現在身處陽台上,很多紅色的玫瑰花纏繞在欄杆上,耀眼又奪目。
這是幹什麼?
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就看到謝柯拿着一束玫瑰走了過來,她眨眨眼,然後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這陽台上還有什麼人,有些疑惑地問,「怎麼就咱倆,另一個人呢?」
謝柯臉上帶着笑容,緩步走向她,站定在她的面前,「本來經紀人讓我上這個節目我是不願意的,但是我看到了你,你的笑容,你的思想都吸引着我,現在我很慶幸當初來了這裏。」
「我喜歡你,你願意更進一步地了解一下我嗎?」他的眼神真誠,一直看着裴菲地反應。
裴菲懵了,什麼跟什麼啊?
「我要是不答應你是不是就給我從這兒扔下去了?」這是四樓,裴菲還往下瞅了瞅,正好對上孔芮佳往上看的眼神。
謝柯搖頭,「...不會。」
「我已經了解你了,你打遊戲挺厲害的,這些就已經足夠了。」那束花裴菲沒接,好看是好看就是有點太紅了,她還是喜歡菊花。
[啊——裴菲你看看孩子吧,只是了解一下嘛!]
[這是拒絕了嗎,我的傷心小狗。]
[裴菲你無情,花接了啊,我恨你是個木頭。]
[挺住啊,還有時老師呢,不過現在看到這個場景我已經開始擔心他了。]
謝柯臉上還是帶着笑,只是沒之前那麼燦爛了,有些牽強,維持着自己最後的笑容,「那這花還是你拿走吧,挺…貴的。」
最後那句話故作玩笑,又將手裏的東西向她遞了遞。
聽到挺貴的,裴菲接了過來,向他道謝。
那邊的時澋已經等了她半天了,雖然還沒到約定的時間,但是他到的早,這會兒他的神色不是很好,孔芮佳在一旁還在煽風點火。
「我看到謝柯和她在一起呢,而且有很多玫瑰花,你說裴菲該不會真的答應了吧,那你...」她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
時澋看了她一眼,並沒有理會她的打算,面色平靜看不出他的情緒,只是安靜的等着。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聲,伴隨而來的還有那輛熟悉的三輪車,實在是太過醒目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包括──導演,他怎麼不知道裴菲還買了鞭炮?!
「哈哈哈哈哈,什麼鬼,這是什麼離奇的出場方式?」
「雷到我了,這還真像裴菲會幹出來的事兒!」
「菲姐,這就是你的七彩祥雲嗎?」
「哇偶,怎麼有一種結婚的感覺,先嗑為敬。」
「這是最炸裂的出場方式,但是和時澋也太不搭了。」
「真怕裴菲問買白菜不。」
「這是誰給她出的主意?這樣要是能表白成功我倒立吃屎。」
時澋的目光看過去,那輛車正向他而來,這次她明顯收着速度了,穩穩噹噹的停在他的面前,她停下鞭炮正好響完,時間卡的剛剛好。
離近看才發現這輛三輪車被裝飾了一番,前面被弄了好多顏色的花朵,其中還有很明顯的紅玫瑰穿插其中,車廂被一塊兒同樣是花花綠綠的布罩着,也不知道那下面蓋的是什麼。
裴菲的衣服也換了,一股沙灘風的味道,短袖短褲都是帶着各種鮮艷的大花朵,怎麼說着,臉是好看的,但僅限於臉。
她手中還拿着一束黃色的菊花,下車,拉着時澋的手來到了車廂的後面,伸手掀開後車廂的大花布,裏面裝的東西全部都露了出來,那是滿滿一車的花,黃色和白色的菊花交錯着。
將手中的花遞了出去,笑容燦爛地問道:「埋一塊兒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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