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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同學
許晚秀見趙國強一直望着一個方向, 時不時低頭吃飯,又看上一眼, 眉頭緊皺, 她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順着他眼神望着的方向回頭望過去。
那個男子正好面對着他們這個方向,他正側身和身旁的女子說話, 看起來年齡都不太大的樣子。等到他回過正臉, 許晚秀看清楚以後,才猛地驚醒。
這人的臉在原主的記憶中那可是印象深刻。那桌子前坐着的男子分明就是原主在高中時喜歡的男同學, 也可以說是曖昧對象。
年少的情感朦朦朧朧, 還沒來得及破土而出, 就被許母快刀斬亂麻。後來原主和趙國強結婚, 沒過多久就聽說心心念念的男同學處了對象, 還很快就去打了結婚證。原主就是為了這件事傷心欲絕, 被許母打發去部隊隨軍的。
理清楚這些事情脈絡後,她再望向那男人的眼神就變得複雜起來了。
當初的事情,她無法評判原主過去的所作所為, 但眼前這個男的也不是好人就是了。許母看不上他, 強行讓原主結婚, 但這個男人也從未試着去爭取過。後來更是迅速和其他女人處對象、結婚。
她是看不上這種人的。那頭趙國強見許晚秀也注意到那男的, 還望着那個方向這麼久。因為是背對着, 他只能瞧見那小巧的後腦勺,沒法看見她的眼神變化, 更加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因為先前在知道葉梅給他定了親事後, 趙國強回來後也是特意查過的, 自然知道有這麼一個男同學的存在。
他向來記憶好,見過的人和事全都記着, 這會幾乎是注意到那個男的眼神經常瞟過來,定神看清他的臉後,就知道他是誰了。
那個許晚秀讀書時曾經喜歡過的男同學,不,應該說是有好感的男同學。
面對在意的人,趙國強難得多想了些,他害怕她見到當年的心動曖昧的人,回想起以前的美好,也會跟着嫌棄他。他是自信的,他比那個男人閱歷多,身體更加健康有利,會的事情很多;
同時他也是自卑的,他比小姑娘年長不少,和她聊天時很多時候會接不上話。饒是他自覺自己懂的不少,但有時候還是需要費些心思去理解才能反應過來她在說些什麼,接着做出回應。
或許她和那個男人以前讀書說話時,總是能夠心意相通,說不定話剛一開口,對方就已經全部明了。
不得不說,趙國強被自己所設想的一切給酸到了,無意中把自己的思想繞進了一個死角中,偏就鑽牛角尖了。
許晚秀對那個男人也不怎麼感興趣,畢竟他和原主的事情都已經是過往雲煙了,如果不是今天在這碰巧遇到,她怕也是根本記不起有這麼一個人。她回過頭準備繼續吃飯,就見趙國強望着自己發呆,眼神都不帶動一下的。
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趙國強這麼快就吃起醋來了。許晚秀出聲問:「國強,你在想什麼呢?咱快吃飯吧。」
「嗯好。」趙國強被那聲音喊着回過神來,點頭應道,繼續低頭吃着飯,只是已經沒了最初的好心情,這飯菜吃起來也沒剛才那麼好吃了。
兩人吃完飯菜後,許晚秀先站起身準備走,誰知道這回趙國強格外主動,他走過來牽起許晚秀的手,絲毫不避諱地在那麼多人面前十指相扣,兩人一起走出國營飯店。
許晚秀甚至還很敏銳地感受到了,趙國強拉着她特意繞過那男人的桌子前,又像是毫不在意地一下子走過,不帶一點兒停留。
兩人沿着來時的路走出好一段距離,許晚秀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趙國強方才的異樣舉動分明就是在示威,也就是說他剛剛吃飯時的不對勁是在吃醋!
正午的太陽有點曬,等到走到稍微有樹蔭遮蔽稍微陰涼些的地方時,許晚秀邊走着,突然開口道:「國強,那個人現在已經和我沒關係了,我的丈夫是你,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和我一起過日子的都是你。」
趙國強頓住步伐回望着她,眼神深邃望不見任何情緒。
許晚秀仰頭望着他說道,「我說了你可能也不信,如果不是今天碰巧遇見到他,我都快忘記有這麼一個人了。」
「我信。」趙國強突然開口出聲道,「我信的,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他原本是彷徨的,可在許晚秀剛才轉過身面色淡然地繼續吃着飯時,他就知道自己終究是贏了的。
就像小姑娘所說的,不管以前怎麼樣,起碼現在和未來,她都是自己的媳婦,他們倆才是能一起過日子的人。至於剛剛那番刻意的炫耀,可以說是興之所至,也是真的很不爽。
明明大家都各自結婚成家了,偏偏那男人好好地吃個飯還要時不時望過來,給人添些不自在。
說開這些後,趙國強和許晚秀一路說說笑笑,也沒有什麼東西要買的,索性就直接走回趙家屯,回家休息去。
接下來的日子裏可以說是格外閒適,許晚秀還特意買了半斤富強粉來擀麵條吃。她做的是大條寬面,吃起來很有嚼勁,趙國強也喜歡,一頓飯能吃上兩大碗。
有回兩人吃過早飯後,外頭日頭還早,不能算是很熱,趙國強主動問道:「晚秀,你想不想出去村里走走?」去看看我打小長大的地方。
實在是待在家裏太過無趣,縣城裏又是逛遍了,許晚秀想着就當是早間散步,出去田野間呼吸下新鮮空氣,她點頭應下,「好啊,咱收拾下就出去走走。」
從家門口的小道上走出去,一路上被趙國強領着走到田間去。倒也沒有下地,而是順着最邊緣的田地道路上走,腳下的泥土是濕潤的,伴隨着的是新鮮的空氣。
說是時間還早,但一路走來已經有不少人去領了幹活的農具,走到自己分配的那塊地上。每天固定的地方幹活的人一般變化不大,他們走過時還在交頭接耳,時不時瞥上趙國強兩人一眼,像是在問這到底是誰呀?
趙國強和許晚秀倒是不在意,往前走着,她好奇問,「你小時候有沒有下過田地幹活啊?」
「秋收的時候會去地里幫忙,讀小學時我娘只會讓我在家裏澆下菜,後來讀初中時在縣城,家裏人也使喚不到我。」趙國強回想着說道。
許晚秀明了,這讀小學時是趙母捨不得讓他乾重活,讀初中時是葉梅想讓他下地幹活,趙國強以在縣城讀書的理由給拒絕了,只有在秋收忙不過來的時候下地去幫忙。這不是他的妥協,而是大環境如此。
秋收在這裏是一等一的大事,家裏只要是還能動的都會下地幫忙,更別說小學中學還會放秋收假,讓學生有足夠的時間回家下地幫忙。
仔細想着原主之前的經歷,許晚秀笑道,「我倒是沒有下地幹活,那時候在家裏幫忙做飯。」哪怕是原主很懶,這種時候也是不敢推拒的。家裏親娘、哥哥嫂子都下地去幹活了,她除了要在家做飯,還得看顧出生不久的小娃娃許元弘。
「那是很幸運了。」說起這個,趙國強從來都是羨慕的。哪怕是他們剛定親那會,知道岳家這麼疼愛小姑娘,他當時就想着,在這樣溫暖的家庭里長大的姑娘一定也很溫暖,一起組成一個家也不是不能期待的事情。
後來的一切有點失控,好在現在都回到正軌上來了。
兩人沿着田間小路向前走着,瞧見遠處橫穿田野的一條溪流時,趙國強忍不住笑了,「晚秀你看那條溪流,別看它那麼狹窄,卻是很深的,這水流也變得湍急。」
「嗯。」許晚秀點頭表示自己在聽,她望着那條溪流,裏頭流淌着的水算不上清澈,甚至還伴隨着鬆動的黃泥土一直向前奔涌而去。她期待着趙國強接下來的話,會讓他特意提起來的一定也是有故事的。
「上回你不是買了河蟹回來嗎?我當時說我吃過,當年就是在這條溪流里摸魚,結果魚沒摸到幾條,反而還抓到了幾隻河蟹,就直接提着那滿滿當當的一桶東西回家了。」趙國強現在回想起來,眉目間都是溫暖的。
這也算是他為數不多的孩時歡樂時光。那時的娘還在,爹也還沒變,日子很苦,但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村里最幸福的小孩。
「挺好的,我以前想下河裏摸魚,但是我娘不給,只好在河岸上眼巴巴地看着我哥下去摸魚,當時可羨慕了。雖然最後我哥也沒有摸到魚。」許晚秀盡力在腦海里搜索着一些原主相似的記憶,用較為舒緩的語氣說出來。
她看得出來這些都是趙國強一直在內心深處惦記着的事情,現在能夠願意說出來也是好的。為了防止氣氛太過於凝滯悲傷,許晚秀盡力在插科打諢調節着氣氛。
趙國強每走到一處,總有能引發他孩子記憶的一件樂事,他全都分享給許晚秀聽。最重要的也是這小姑娘有耐心,每回自己說完,她總是能夠很好地說出自己的事情來逗他笑。
說完最後一點事情,趙國強伸手握住許晚秀的手道,「趙家屯我現在不常回,那些讓我留戀的人也不在了。現在你在哪兒,哪兒就是我的家。」
方才的話或真或假,有些是原主小時候真實經歷過的,更多的是許晚秀結合當時的背景捏造出來的樂事。不過能夠看到趙國強釋然,她也算是成功的,沒有白費功夫。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完成傾聽趙國強過去的任務,獎勵一張收音機票。」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完成安慰趙國強的任務,獎勵一張收音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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