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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楊舒不知道姜吟在家裏聊這種話題怎麼會嗓門大的, 不過也懶得跟姜沛刨根究底。
捧着紅糖水又喝兩口,溫熱中帶着絲絲甜味, 順着食道入腹後, 身上的肌膚似乎也一寸寸重新有了溫度。
「肚子餓不餓?」姜沛掃了眼腕錶,已經晚上八點鐘,「晚上吃飯沒有?」
楊舒搖搖頭。
下了班就回來躺着了, 昏昏沉沉躺到現在。
原本也不覺得餓, 如今被他一問,肚子裏好像是有點空。
把她手上的水杯接過來, 放在旁邊, 姜沛道:「食材我都準備差不多, 還煲了雞湯, 你再躺一會兒, 馬上就能做好。」
楊舒輕輕點頭:「好。」
—
姜沛走後, 楊舒睡不着,攏着被子倚在床頭。
外面偶爾有動靜傳來,整個房子似乎都顯得不那麼冷清了。
今天晚上姜沛會來, 楊舒很意外。
以前每次狼狽脆弱的時候, 好像都自己一個人挺過去。
她甚至快要不記得, 上一次這麼被人惦記着, 是在什麼時候。
好像是在楊玄耀入贅豪門之前。
那時候他做過幾天小生意, 每天早出晚歸,但凡掙些小錢, 就先想着給她買好吃的。
她稍微有點頭疼腦熱, 他就着急上火, 圍着她團團轉。
那時候的楊玄耀,還是有點做父親的樣子的。
後來進了豪宅, 他迷失在奢華享樂的生活里,在外面挺直腰杆,狐假虎威,到家裏對着女人卑躬屈膝,阿諛諂媚,就差跪下了。
楊舒不知道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意思,可他偏偏樂在其中。
漸漸地,甚至忽略掉了有她這個女兒。
楊玄耀對她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別惹事,對你何阿姨恭敬點,不然咱們父女就得被攆出去了。」
楊舒不知道,到底怎麼樣才算別惹事。
她已經努力讓自己做個啞巴了,可是何問琴不喜歡她,她走路、吃飯,甚至呼吸都是錯的。
她在餐桌上不小心筷子磕到飯碗,出了點聲響,何問琴發好大一通脾氣,罰她站在一旁不許吃飯。
楊玄耀在一旁陪着笑臉,說小孩子餓一頓沒事,是得學點規矩,不然招人不待見。
嚴樂彤把她從樓梯上推下來,楊玄耀第一反應是捂住她的嘴,然後壓低聲音說:「別哭出聲,你何阿姨正休息呢,她睡覺不喜歡被人打擾。」
他只圖自己逍遙快活。
根本不在意自己女兒,每天在何家過着什麼樣的生活。
或許在楊玄耀看來,她只要能活着就好。
楊舒那時候總在想,如果她是住在孤兒院,興許也不比現在過得慘。
有些事想起來就頭疼,楊舒也沒了困意,掀開被子,趿着拖鞋去外面。
姜沛繫着圍裙在廚房忙碌,燈光映着他挺拔頎長的背影。
有些冷,她扯過沙發上的小毯子披在身上,慢慢走向廚房。
聽見動靜,姜沛朝這邊看了眼:「怎麼不躺了?」
「睡不着。」她倚着門沿,盯着男人流暢俊朗的側臉輪廓。
「沛哥,你這人吧相處久了其實優點也挺多,會做飯,也會照顧人,但是之前怎麼就沒談過戀愛?是不是嘴巴太得罪人,人家女孩子還沒來得及了解你,就已經望而卻步了?」
姜沛在打雞蛋,沒回頭:「你怎麼知道我沒談過?」
楊舒撇撇嘴,沒過腦地脫口而出:「你要是談過,第一次接吻能那麼笨拙,那天晚上還險些找不到地方?」
話音剛落,廚房內氣氛陡然間靜了兩秒。
姜沛緩緩側目,望過來的眼眸幽若寒潭,又暗藏幾分洶湧。
他就那麼靜靜盯着她,一語不發,卻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楊舒嘴角微扯,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視線躲閃着移向別處:「好香啊,你做了什麼好吃的?」
那道熾熱的目光還落在她臉上,一語不發。
楊舒耳尖有些紅,感覺在廚房待不下去,果斷轉身往外面走:「肚子疼,我再去躺會兒。」
好煩啊,想找他說說話,一開口居然把天聊死了。
還說姜沛嘴巴不會說話,她這嘴怎麼也成這樣了?
傳染!
肯定是姜沛傳染給她的!!
鑽進被窩裏,楊舒實在不想回憶剛剛那場尷尬的交流,索性撈起手機打遊戲。
一局剛結束,姜吟突然給她打了電話。
瞥一眼手機上方的時間,楊舒有些疑惑地點了接聽:「姜姜,怎麼了?」
姜吟道:「我剛剛拍攝結束,聽說你不舒服早早回去休息了,現在身體怎麼樣?」
「睡了一覺,現在好多了。」
「你每次生理期都難受,估計一直躺到現在沒吃晚飯吧,我給你帶了點吃的,現在在去你家的路上。」
楊舒瞳孔一縮,蹭地從床上跳了下來:「你,你要來我家?」
「我得看看你啊,怎麼了你反應這麼大?」
被姜吟一問,楊舒心都快跳出來了。
她撫着心口,臉上堆着笑,差點語無倫次:「不是反應大,我就是看現在挺晚了,你剛忙完拍攝肯定很累,你來看我我怎麼好意思呢?晚飯好應付,我自己做點就行了。」
「這有什麼啊,我今天開着車呢,也沒多遠的路,一會兒就到了。」
姜吟把着方向盤,看了眼前面的小區,「我已經到小區了,馬上就到,在家等着我。」
對方結束了通話,楊舒內心猶如萬馬奔騰。
她急沖沖奔向廚房,給姜沛報信兒:「沛哥,姜姜來了,你快點走!」
姜沛剛把煎好的雞蛋裝盤,聞聲瞥她一眼,跟沒事人似的:「她來幹嘛?」
「估計助理跟她說我今天肚子不舒服,姜姜不放心,就說來看看我。」
楊舒心急如焚,見不得他的墨跡樣,主動上前幫忙把圍裙解下來:「人已經到小區了,馬上就到,你趕緊去換鞋。」
在楊舒一遍又一遍的催促下,姜沛洗了手,從廚房出來。
順手拿起沙發上的外套。
楊舒十分理性地跟他分析着:「姜姜平時來都把車停在單元樓下,她肯定從一樓上電梯,你待會兒直接走地下車庫,這樣你們就碰不見了。」
趁着姜沛換鞋,她悄悄把門打開一條縫朝外面看了眼。
電梯上方,紅色的數字不斷變大,越來越接近她這層。
她「砰」地把門關上:「臥槽!」
聽見她說髒話,姜沛擰眉:「你說什麼?」
楊舒哪裏顧得上這些,此刻眼神近乎絕望:「估計姜姜已經上來了,你走不掉了怎麼辦?」
她眼神在屋裏掃一圈,「要不你跳窗?」
姜沛眼皮跳了跳:「這麼高的樓層,你讓我跳窗?」
仔細一想,是不太行。
都怪姜沛剛才墨跡,把事情搞成這樣。
門鈴聲叮咚作響,姜吟已經到了。
楊舒實在沒辦法了,推着他小聲道:「那你回臥室吧,先別出來。」
門鈴聲又響起,楊舒忙應一聲:「來了!」
看姜沛進臥室關上門,楊舒做了個深呼吸,把門打開。
姜吟提着飯進來:「肚子還疼嗎?」
楊舒笑着搖頭:「不疼了。」
姜吟把手上漂亮的小盒子遞過去:「給你買了草莓小蛋糕,知道你這時候最喜歡吃甜。」
她正要換鞋,看到旁邊放着一雙男士拖鞋,笑意微僵。
楊舒也登時呆住,嘴角微微抽搐,腦子在剎那間一片空白。
姜沛怎麼沒把鞋收起來?!
姜吟仍盯着那雙鞋,兩秒後,很欣慰地看向楊舒:「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安全意識。」
楊舒:「?」
姜吟並沒多想,換了鞋往裏面走:「我看到網上說,女孩子一個人住,一定要在家裏放一雙男士拖鞋,這樣有賊人進來也會忌憚一些。等我將來搬了新家,我也得買一雙放着才行。」
楊舒提起來的心又放下,掌心都是汗,她蹭了下衣服的邊緣,莞爾接話:「我也是在網上看到,所以剛買了一雙。」
她笑說着,把姜吟帶來的小蛋糕拿去餐桌上。
姜吟聞着味兒走向廚房:「好香啊!你是做飯了嗎,什麼好吃的?!」
楊舒脊背微微僵滯片刻,餘光看向臥室的方向。
她也不清楚姜沛做了什麼,一時間不好回答,含糊其辭:「就隨便做了點。」
「這也叫隨便做?已經很豐盛的好嗎,今天是有什麼喜事嗎?」
「沒喜事,就是突然想吃了,自己做點。」楊舒緩步走過去,見姜吟打開小砂鍋的蓋子,輕嗅幾下,她饞得用勺子舀了點雞湯。
品嘗過後,姜吟很讚賞地回頭沖楊舒豎起大拇指:「好鮮呀,鹹淡剛剛好。」
「我本來還擔心你身體不舒服,肯定不會起來找吃的,沒想到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還挺會照顧自己的。」姜吟感慨着,「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用過來跑一趟了。」
楊舒臉上掛着笑:「我吃了點藥,感覺肚子沒那麼疼了,所以起來做了點。」
姜吟看着那幾盤已經炒好的菜,有煎蛋、紅燒豆腐、還有份蒜香牛肉。
這量挺大,楊舒一個人應該也吃不完吧?
她惦記楊舒的身子,拍攝結束就買了小蛋糕往這邊來,晚飯也還沒吃,此時聞着香味兒不覺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肚子也很合時宜「咕咕」叫了兩聲。
楊舒去拿碗,笑着說:「你沒吃飯吧,要不然一起吃?」
「好啊好啊,我早就餓了!」姜吟眸子晶亮起來,主動幫她把飯菜端去餐桌上。
看着挺豐盛的飯菜,姜吟說:「你早就應該這樣了,這才像是過日子的。之前總是一個人隨便湊合,時間久了身體怎麼能扛得住?即便是一個人,也要好好對自己。」
姜吟說着,先給楊舒盛了碗雞湯遞過去,又給自己盛一碗。
第一次吃楊舒做的菜,姜吟挺期待的,迫不及待先一樣嘗一口。
她細細品着又,心裏有點詫異:「我一直不知道,你這麼會做飯,而且味道好好吃,跟我哥做的差不多。」
楊舒剛喝了口雞湯,被她這話嗆得偏頭咳了好幾聲。
姜吟趕緊給她遞餐巾,關切地問:「是怎麼了,沒事吧?」
舒眼神躲避着不敢看她:「沒事,就是不小心嗆了一下。」
她瞅一眼桌上的菜,隨口胡謅,「我也確實不太會做菜,這些是剛剛刷小視頻看到的教程,一時手癢,就跟着學做一下。做得好可能是巧合吧,下次就未必是這個味道了。」
姜吟不這麼認為:「第一次做味道就這麼好,已經說明你有天賦了。我哥做菜的次數比你多,他也就做成這個水平。」
楊舒心裏七上八下的,捏着湯匙喝了口雞湯,笑笑:「沒有吧,我覺得沛哥做的菜更好吃,我這個就是運氣好。」
姜吟擺擺手:「你是不知道,我哥平時在家,讓他做頓飯都是敷衍的,還沒這個好吃。」
她指指桌上的菜,「一般我哥能做成這種程度,都是很用心了。這麼一比較,他廚藝八成還不如你呢。」
「對了。」姜吟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跟楊舒道,「我下周有一個廣告拍攝,攝影基地在市區,如果住在c大時間上來回比較趕,買的房剛裝修完還沒來得及入住,到時候可能得在你這兒借住幾天。」
姜吟說的這個項目楊舒是知道的,拍攝地離楊舒的住處比較近。
原本這個廣告凌姐是安排給楊舒的,但是她手上的活還沒結束,這才讓將姜吟接下來。
說起來還算姜吟幫了她的忙呢。
楊舒點點頭:「好啊,本來平時也就我一個人,你要是搬過來咱們倆還能做個伴。」
姜吟欣喜地笑:「我就知道你肯定會答應的,那咱們就說定了。」
晚飯後,姜吟主動起身幫她收拾桌上的餐盤。
楊舒猜測姜沛應該還沒吃,攔住她:「先放這兒吧,晚點我來收拾就好。」
姜吟說:「現在收了,一會兒我走的時候順便幫你把垃圾扔下去,你不就不用白跑一趟了?」
楊舒壓下心虛,摸了摸肚子,笑言:「我都吃撐了,扔垃圾的時候順便散散步。」
姜吟點頭:「那也行。」
想着楊舒一個人在家,怕她無聊,姜吟也沒急着走,在客廳坐着陪她聊天。
楊舒口袋裏手機嗡聲震動,她摸起來瞟了一眼,警惕地看了眼旁邊的姜吟。
見姜吟拿着遙控器在選電視,她才抽空去看姜沛發來的微信。
一條狗:【讓她趕緊走。】
楊舒看到消息有些無語。
哪有這樣說話的,姜姜才來沒多久,這人就不會先自己待着?
都這麼晚了,姜吟工作那麼忙跑來看她,楊舒心裏是很感動的。
如果不是姜沛今晚上還在這兒,她就直接開口留姜吟住這裏了,省得大晚上開車回去麻煩。
她看一眼那條消息,沒回復,手機重新收起來。
姜吟選了個綜藝,朝楊舒看過來:「這個節目你看了嗎,還挺搞笑的,我這幾天在追。」
楊舒說沒看,姜吟興致勃勃給她講這個綜藝的看點。
兩人窩在沙發上,靠在一起聊得正高興,姜吟手機鈴響。
她瞥了一眼備註,嘴裏嘟囔一句:「這麼晚了,我哥怎麼給我打電話?」
點綠色的按鈕接起來,耳邊傳來姜沛冷冷淡淡的聲:「在哪兒呢?」
姜吟看了眼楊舒,說:「我在」
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那邊姜沛道:「現在回家,有急事。」
「什麼事?」
根本不等姜吟細問,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
「」
姜吟一時有些無語,莫名其妙給她打電話,還不說清楚原因。
什麼毛病?!
怕真有什麼事,而且天也不早了,姜吟收了手機從沙發上起身:「舒舒,你自己早點休息,我得先走了。」
楊舒親自送她:「那你自己開車慢點,你下周不是要來住麼,我這兩天把屋裏收拾一下,給你騰半個衣櫃出來。」
「謝謝寶貝!」姜吟給她一個飛吻。
換了鞋從屋裏出來,進電梯後,她給楊舒揮手,「外面冷,你趕緊回屋吧,晚上睡前記得燒點熱水放床頭。」
楊舒點頭應着,親眼看電梯下行到1樓,這才轉身回屋。
姜沛打開門從臥室里出來,臉色陰沉沉的:「那丫頭可真磨嘰。」
走到餐桌,看着兩人吃剩下的飯菜,那張冷峻的臉越發沉得厲害。
辛辛苦苦忙活到現在,想陪他家女朋友吃個晚飯。
現在倒好,給別人做了嫁衣。
他拉開椅子在餐桌前坐下,唇抿着,下頜線條繃起凌厲的弧度,輕皺的眉頭明顯暴露着此刻的不悅。
楊舒走過來,替姜吟說好話:「姜姜也是好心來看我,他又不知道你在這兒。」
她看向姜沛,「你這麼打電話把她叫走,她回去發現你沒在家,你怎麼跟她交待?」
「到時候再說。」姜沛不以為意。
楊舒聳了聳肩,也不多管。
見桌上的菜有些涼了,她問:「你還沒吃呢,不然我去幫你熱一下?」
姜沛淡淡瞥一眼,興致缺缺:「你們倆都吃過了,我現在吃個什麼勁兒?」
楊舒噗嗤笑出來:「姜姜可是你親妹,不就吃點你做的菜的,至於這么小氣?」
盛雞湯的盅是保溫的,楊舒拿只碗給他舀了點:「不吃東西就喝點雞湯吧,剛剛姜姜誇你煲湯好喝呢。」
說到這個,楊舒鬆一口氣地道,「我原本還怕她能嘗出這是你的手藝呢,幸好沒有。」
姜沛輕嗤一聲:「我又不常給她做,她哪有那本事。」
他今晚這雞湯煲的用心,比在家裏做的味道好。
不過姜吟半路殺過來,攪了他的興致。
姜沛看着楊舒送過來的那碗雞湯,碰也不碰。
楊舒一時無言。
這麼大人了還賭氣?
不至於吧。
「不吃東西你不餓嗎?」楊舒餘光看到桌子另一端放着的精美小盒子。
那是姜吟來時給她帶的草莓蛋糕,剛剛她和姜吟一起吃了晚飯,這蛋糕就還沒拆開。
楊舒手臂伸過去,把小蛋糕拿過來拆開。
巴掌大一小塊,兩顆紅寶石一般的草莓嵌在蛋糕上方,旁邊還有一朵精緻的小花,嬌艷欲滴。
小蛋糕分了好幾層,散發着誘人的甜香。
是楊舒和姜吟平時經常去買的那個牌子。
「你要不吃點蛋糕吧,這個牌子的蛋糕很好吃,甜而不膩,吃了心情會很好。」楊舒說着,把那塊蛋糕往姜沛那邊推了推,「真的好吃,你嘗嘗?」
姜沛神色淡淡:「今晚上就這樣打發我?」
自己忙活大半天的晚飯,最後卻沒吃上。
仔細想想,楊舒也覺得姜沛有些慘。
她好脾氣地問:「那你要我怎麼補償你?」
思索着,她道,「我去給你煮點面吃?」
「不用。」知道她今天身體不適,姜沛也沒那麼難伺候。
他下巴一抬,示意桌上那塊蛋糕,「過來,你餵我。」
楊舒:「」
「不願意?」見楊舒坐着不動,姜沛皺眉,「那算了。」
「不是啊。」楊舒忍着笑起身過去,「我就是在想,你這樣算是撒嬌嗎?」
話音剛落,她人被姜沛按坐在大腿上。
男人沉着臉,有些不滿:「你倆吃了我做的菜,現在我提的要求過分嗎?」
楊舒趕緊搖頭:「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
她用勺子挖了一塊蛋糕,餵給姜沛,「怎麼樣,好吃吧?」
「一般吧。」他面無表情地咽下去,嘴巴又湊過來,「再餵一口。」
還挺傲嬌。
楊舒忍着笑繼續投餵他,感覺自己像養了個寵物似的。
「對了,姜姜說下周要來我這兒住幾天,到時候你就先別過來了,免得你們撞上,就不好交待了。」
姜沛眉心蹙起,似乎對這個安排很不滿意:「我想見你怎麼辦?」
「就幾天而已,哪那麼着急,說得跟離了我你就活不了一樣。」楊舒才不信自己在他眼裏這麼重要,估計就想着那點事了。
她發現姜沛自從開了葷,在這方面的自制力確實不太行。
除了生理期以外,他簡直一天都不落下。
等下周她生理期就結束了,姜吟如果住進來,他自然就不樂意。
「你實在想的話,就自己用手。」她建議道。
姜沛差點被她嗆到。
每次說這種話都面不改色,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她又送了口蛋糕過來,姜沛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手裏的蛋糕接過來放回桌上。
指腹掃過她白皙的臉頰,姜沛在她臉蛋上捏了下,一時間哭笑不得:「楊舒,你一個女孩子,腦子裏怎麼總是以前美術課上顏料吃多了?」
他聲音慵懶,帶着些許調侃的意味。
楊舒臉蹭地紅了下,打掉他的手。
「我為你着想,你怎麼還說我?」楊舒睇他一眼,「你這是被我戳破,自己不好意思了,所以才數落我的吧?我就不信,你以前沒這麼幹過?」
姜沛笑意僵了下,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淡淡回應:「沒有。」
楊舒不信:「除非你發誓。」
姜沛:「」
「不敢發誓吧?」楊舒得意地翹起嘴角,「那就說明我猜對了。」
頭頂吊燈映着她精緻秀氣的五官,她眉尾輕挑,清澈漂亮的眼瞳里是恣意的笑。
她坐在他膝上,兩條腿也因為心情的愉悅而踢來晃去。
拖鞋被她踢掉在地,露出光潔瑩白的小腳丫。
圓潤飽滿的指甲蓋上,是紅色的指甲油,上面閃着細碎的鑽,在燈光下格外亮。
姜沛環上她的腰,吊兒郎當地笑:「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今天晚上就可以試試。」
楊舒:「?」
姜沛散漫倚着靠背,飽含深意的眼神凝視她片刻,把玩着她纖細好看的手。
「不過,」他點了點她的掌心,湊在她耳邊,聲音莫名繾綣起來,「是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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