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智所說的這一點,郭欣欣沒有反駁。
拿着手裏的賬冊,繼續核對起了賬目。
這個時候,早已經關門歇業的齊安匯的門被人猛烈地拍了起來。
陳智和郭欣欣心裏一驚,忙讓掌柜的去開門。
前來齊安匯的是縣衙的人。
衙役看了一圈鋪子,問起了他們,「哪一位是這裏的東家?」
「我就是。」
走上前,陳智如實回答着。
衙役打量了一番陳智,揮了揮手,「帶回縣衙!」
「哎,官爺,是不是搞錯了,陳智犯了什麼事?」
「我們只是奉命來拿人,想知道犯了什麼事,那就去縣衙!」
推開了齊安匯的掌柜,衙役毫不客氣地推開了他。
陳智覺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去了縣衙,也沒有能把自己怎麼樣。
於是,他讓郭欣欣不用擔心,自己去去就會回來的。
郭欣欣不放心,跟着他一起去了縣衙。
來到縣衙之後,這才發現,原來是有人狀告齊安匯。
狀告之人就是齊安匯隔壁住着的張嬸。
她言之鑿鑿地告訴縣丞大人,齊安匯以次充好,用廢舊的污水製作精鹽。
除了這些,她還經常聞到齊安匯後院傳來陣陣惡臭。
那定是他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才會這樣的。
幾次她想從自家去看齊安匯院子的情況,都發現院子裏被黑布遮的嚴嚴實實。
「縣丞大人,民婦所說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大人!」
「啪!」
驚堂木一響,縣丞望着跪在地上的陳智,呵問着,「陳智,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啟稟大人,我什麼都沒有做。」
「哼!你什麼都沒有做,為何院中遮蔽黑布?」
「那是我們的貨物不能見太強的光線,所以才遮蔽起來的。」
「滿口胡言!」
縣丞聽了陳智的話,氣得臉色漲紅,抽出了一張令簽,扔在地上,「給本官好好的打!打到他說實話!」
「縣丞大人,冤枉啊!他沒有犯錯!」
「郡主?此事與你無關,還請迴避。」
「縣丞大人,陳智和我一起經營齊安匯,豈能與我無關?」
「這」
縣丞本想屈打成招,好讓陳智儘快認罪畫押。
此刻,郭欣欣卻蹦噠了出來,倒是讓他覺得棘手起來。
郭欣欣見狀,跪在了陳智的身邊,「還請大人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陳智。」
「欣兒,不要亂來,鋪子就靠你了。」
「陳智,沒有你,鋪子怎麼繼續開下去。我不能讓你有事。」
「傻瓜,我們都被留在了縣衙,誰來管鋪子?」
到了這個時候,陳智心裏想着的還是齊安匯。
郭欣欣苦笑一聲,提起了衣裙,站了起來,「陳智,你心裏只有生意,是嗎?」
「郡主,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只是一個商人。」
「商人也好,普通百姓也罷,我只問你,你趕我走,到底為何?」
「當然是為了齊安匯了。」
陳智扭過頭,沒有去看郭欣欣,爽快地回答着。
聽了這話,郭欣欣氣悶地轉身就跑出了縣衙。
等到郭欣欣離開縣衙,陳智才鬆了一口氣。
此事明顯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齊安匯,總不能他們兩個人都被扣在縣衙。
縣丞看到郭欣欣離開,勾了勾嘴角,啪地一聲,再次拍響了驚堂木。
「陳智,還不快從實招來!」
「大人,小人並沒有做錯什麼事,要交代什麼?」
「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說完這話,縣丞揮了揮手,衙役見狀,提着木板就架起了陳智。
不用說,這是要動刑了。
當陳智躺到條凳上的時候,木板還沒有落到他的身上,陳智高呼一聲。
「小人冤枉!」
「嘴硬!給本官狠狠的打!」
縣丞見陳智不願意承認,氣得指着衙役大喊了起來。
衙役手上的木板舉了起來,正待要打下來的時候,陳智高呼一聲,「大人,我說!」
「這就對了嘛,早承認自己犯下的錯,就不會受皮肉之苦了。」
縣丞滿意地揮了揮手,衙役們收起了條凳,將陳智押着跪在了地上。
陳智跪在那裏,睨了一眼身邊的張嬸,呵呵一笑。
這一聲笑,看的張嬸毛骨悚然起來。
「大人,陳智想使詐!」
「這是縣衙,他不敢造次的。」
「小人沒想着造次,只是有幾句話,想問問張嬸。」
「你問吧。」
縣丞一副等着陳智進入牢籠的模樣,大方地讓他去問張嬸。
張嬸對視上陳智的雙眼,眼神不斷地躲閃着。
毋庸置疑,她是被人收買了,才會構陷齊安匯的。
陳智想到這裏,揚起了嘴角,「張嬸,你說聞到我們齊安匯裏面有惡臭,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當然是你們開業之後了。」
「那就奇怪了,據我所知,平日裏,你在家裏的時間不對啊。」
「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問問鄰居不就知道了?」
陳智說着,轉身向看熱鬧的人望了過去,「哪一位是張嬸的鄰居呢?」
「陳公子,我!我叫魏三,正是張嬸的鄰居。」
「那你告訴縣丞大人,張嬸平日裏住不住在家裏呢?」
「張嬸前陣子找了一個幫傭的活,每日都住在東家家裏,不在家裏住。」
「哦?這樣啊。」
聽了魏三的話,陳智富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坐在那裏的縣丞。
縣丞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啪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張氏,你還有什麼話說?」
「縣丞大人,冤枉啊。我是不在家裏住,可會回家的。」
「回家?我都十幾日沒有見過你了,你什麼時候回家的?」
魏三的話,惹得在場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有人還調侃張嬸,她怕是太想念家,所以才會犯了癔症吧。
作為張嬸的鄰居,他可以向縣丞提供證據,證明齊安匯沒有任何的惡臭。
縣丞聽了這話,本還想着對陳智用刑,然後逼着他承認。
可看到圍過來的百姓都在叫囂着,讓他放了陳智。
手裏摸着的驚堂木頓時變得猶如千斤重。
額頭滲出了的汗水滴落在了驚堂木上,縣丞感覺到有冰冷的液體流過,忙放下了驚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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