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祁安可不知道這些人小心思,又催促道:「那史老你講快些才是,莫要耽誤了比試時辰。」
楚池然皺了皺眉頭,「這小子簡直是在作死,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敢在史老面前無禮,這下史老該生氣,訓斥他了。」
白夙在鬍子宜等人一旁,見幾人幸災樂禍,臉色有些愁容。
不過令人大跌眼球,史岳修不僅沒生氣,反而加快了比試進度。
史岳修瞪了許祁安一眼,「你既然這麼着急,老夫也不賣關子了。」
許祁安還莫名其妙,暗忖道:「這老頭瞪他幹嘛。」
倘若是別人這麼說,史岳修早就生氣了,不過放到許祁安身上,或許是愛才之心,只是吹鬍子瞪眼。
寧守道見此,若有所思,老史的秉性他了解,故作與之不識,道:「這傢伙有點意思,老史可不是誰的面子都給的,這小子這般無禮,按照老史的臭脾氣,不罵人就是好的,哪可能這般和顏悅色。」
褚卟朝許祁安看了一眼,態度有所變化,道:「這位史院首雖然脾氣臭,性格古板,但見才如獲寶,或許這位學士人不可貌相,腹華綸採。」說罷,側臉問道:「寧大人沒聽說過此人?」
「是龍是蛟一試便知,我們也不必胡亂猜測。」寧守道笑了笑,他的女婿,他怎麼可能不認識。
史岳修巡視了其他人一眼,「看來大家也與這位小友一樣,等的心急了,既然如此,老夫就不耽誤大家了,來人,將我帶來的詩作拿上來。」
史岳修的貼身小廝,拿來一方畫筒,交於他手。
史岳修打開畫筒上的蓋子,從畫筒裏邊拿出一副拿出畫作,畫作很普通,是民間的一副山水畫。值得人注目的是畫作上的題詩。
史岳修愛不釋手的展開畫中墨寶,「此次所題與畫作上的詩詞相近,請大家以此詩為引,入詞三分以鑒。」
這引起眾人好奇,目光皆向畫卷中的詞作觀去。
《淮辭》:春風來兮,鳥卵巢。驚起歸鴻不成字,辭柯落葉最知蘭。青瓦長巷舊煙雨,朱傘深巷水上家。
臥榻寒窗,兵戈破。胡努尤侵百秀征,敗鱗殘甲滿天飛。待到蕃來六月六,甲光向日金鱗開。
陸席秋看了,驀然叫好道:「好詞,好句,既道出秦淮大家臆想里的江南水榭,又寫出了秀才棄筆從戎,金戈鐵馬浩蕩之勢。
梯台之側,朱奉春看到詩作下的署名,道:「我說這詩詞怎麼這麼看完,令人盪氣迴腸,原是是年少成名的裴少癲作品。」
在場不少人都有秀才之銜,當然知道此作如何,舉目朝落款看去,乃是裴少癲的作品,難怪如此驚艷。
這人可是好幾年前早已名譽江南的一大才子,才華隱隱已和老一輩的左相,史老齊名的一大人物,年輕一輩中李謝水都不能相提並論。
許祁安看到這幅詞作,心中甚是古怪,這不是他年少時為了貼補日常,賣與別人的作品嘛,怎麼會流落到史老手中。
陸席秋道:「祁安,你覺得這首詩詞如何?」
許祁安見陸席秋滿臉驚艷,自己一臉平常道:「還行。」
陸席秋白了許祁安一眼,誇讚道:「什麼叫還可以,這裴少癲簡直就是鬼才,六步成詩,七步成詞。妙筆生花不說,畫技也是一流。我生平除了佩服的左恆公之外,就只有裴少癲是我最敬佩的對象。」
許祁安只是笑了笑,「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吧。」
陸席秋羨往道:「他的事跡比我說的還要誇張,你不了解此人,所以你不懂,跟你說了也是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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