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老沒想到會造成這番場景,不過轉念一想,憂愁道:「我知道這題難度不小,我還想讓你在此題之文上,有所寬限。只是沒想到這些年輕人直接棄筆,沒一絲進取之心。」
李修遠立刻明白了史岳修用心,道:「原來史老這一題,考的不是俗字,而且心性。」
史岳修嘆氣道:「求學問道一途,怎會一帆風順。這些人不想着迎難而上,而是選擇放棄,以後如何能在文道上有一番成就,太讓我失望了。」
李修遠很看好陸家的這位公子,安慰道:「史老別憂愁,場下不是還有二人沒放棄嘛,說不定還有意外之喜,也說不定。」
「希望如此吧。」史岳修出這題,也是因為小青烏龍。
史岳修並非真考的俗字,而是因為看到許祁安,才有出這題的想法,他也想看一看許祁安能不能給他帶來期待。
陸席秋同台的許祁安一眼,他不知從何下筆,見許祁安風輕雲淡,便道:「祁安,你可有思緒?」
「沒有。」許祁安轉過頭,遲疑了一下,還是打算幫他一把,又道:「樹欲靜而風不止,百戈花落爭不怠。席秋,你抬頭聽一聽風鳴,在瞧一瞧船上漁樵。想那麼多做什麼,享受才是樂趣。」
這傢伙比他還放蕩不羈,陸席秋搖了搖頭,道:「你倒是好雅興,爐鼎之內的香都快燒燼了,你還有閒情看觀這些。」
許祁安笑道:「反正急也沒用,這香不是還沒燒完嘛。」
「是還沒燒入底,不過也快火燒屁股了,看你都不急一下,你這情操,我甘拜下風。」陸席秋只覺這傢伙知道這一輪過不去,所以直接放棄了,只是在台上想拖延一下時間,證明比棄權的人要強。
念及此,他反倒也釋懷了,要不是陸庭鹿逼他,他本來就不想參賽,他才是最瀟灑的,可不能被這傢伙比下去,順着許祁安的話,閒雲灑脫起來。
摒除雜緒,秀場本就在蘭玉訪右近,坊間箏聲入耳,陸席秋只覺動人心弦,賦意十足。
可當看到河岸船夫,質樸無華,平凡普通不過之及,卻在箏聲中入景。
「俗中而存雅,雅中而入俗,好景好民。」陸席秋頃刻間來了靈感,一撫衣袍,拿起筆墨。
許祁安笑了笑,喃喃道:「看來有所感悟了,我呢,我作什麼好呢。」
這比試還有好幾輪,許祁安既想不要過於高調,又想令眾人耳目一新,着實有些犯難。
「有了。」許祁安抬頭一望,驟然望到蘭玉訪船樓內男子摟女摸臀,盪上心頭。
二人動筆,場下關注着場上情況之人開始七嘴八舌。
「陸大公子開始動筆了。」
「咦,另外一人也動筆了。」
「我看這最後一輪除了陸家公子,沒人能入選了,那個不起眼的傢伙只是湊數而已。」
「也是,這詩題這麼難,另外這人肯定是胡編亂造,詞不達意,落得一個落選後果。」
眾人看到陸席秋一臉瑕意,知道這個浪蕩子肯定想到好詩詞了,卻絲毫沒人關注許祁安。
這麼一會功夫,二人已經擱筆,候在一旁的小婢看到香鼎的香柱落底,便將二人寫上詩詞的玉版宣拿到李修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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