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祁安靠在她椅子旁邊,溢出的丰韻,入了眼,惹的許祁安很想擰一把,想要感受一番是什麼滋味。
覺察到綺煉姐美眸看向他,許祁安正了正臉色道:「你問的是剛才那位老人家。」
端綺煉腦袋輕輕點了點,美眸嗔道:「他可不是什麼老人家。」
許祁安側過臉,疑惑看向端綺煉:「不是什麼老人家?綺煉姐,你這話什麼意思,他不就是登記參加詩賽的錄員嗎?難道還有別的身份不成。」
端綺煉含笑擺首:「當然了,他可不是什麼錄員,剛才和你說話的那位是史老,名為史岳修,金陵五大名閥世家之中,那些嫡出後生公子與千金小姐之師,乃是名儒大家。」
許祁安心中有些意外,他一點也沒看出,「權勢之人最重門風,這位史老先生能當這些人的老師,看來肯定是一位博學多才之人。」
端綺煉略有深意的看了許祁安一眼,撫了撫許祁安的下巴,像個調戲女子的登徒子,調笑道:「不僅如此,史老雖說只是前任尚書省左丞,告老還鄉之後,不在京任職,但如今是秦淮最高學府天瀾書院院首。」
端綺煉並不奇怪許祁安不認識史老,史老一向深居簡出,除了天瀾書院學子之外。院外年輕俊才,也極少人識得,要不然這麼多排長隊的年輕公子早就過來攀交。
「綺煉姐,你和我說這些幹嘛。」許祁安不知道端綺煉說這話的意思。
端綺煉覺得這小子挺聰明的,怎麼這會犯傻了,聽不出來她的意思,「你這傻小子,我告訴你這些,自然是希望你能和史老多來往一些,能結識這樣的人,就算沒好處,也不會有壞處。」
許祁安猜到了端綺煉的意思,若要巴結,自己未來岳丈身份可高多了,道:「我和他又不熟。」
端綺煉食指一鈎,敲了下許祁安腦門,「不熟個屁,要是不熟,史老怎麼會為了你破例。你可知這次詩賽沒有雀頂,詩賽比試的門檻你都進不來,別說還要參加比賽了,史老卻只要你找一個擔保人就讓你參加比賽,這還不熟。」
許祁安沒想到證明秀才頭銜的雀頂如此重要,抬頭問道:「那這史老乾嘛為我破例?」
端綺煉美眸瞪許祁安一眼,「我是問你,你倒反過來問我,我怎麼知道。不過,不管你和史老熟不熟,他對你的印象好像不錯,你能得到史老的賞識,在金陵立足不成問題,總好過在寧府當一個下人的好。」
「下人?」
端綺煉看了一眼穿着不怎麼樣的許祁安,怕他嫌丟人,溫聲道:「阿許,你不要介意,我找人打聽過你,聽說你是寧府的人。」
許祁安笑了笑,他可不是寧府的下人,不過如果說他是寧綰之的夫婿,怕是這位綺煉姐也不會相信。
許祁安將錯就錯道:「難不成你嫌棄我是寧府下人,給你丟臉了。看樣子綺煉姐你是富貴人家。」
端綺煉斜睨許祁安一眼:「你這傢伙,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要是嫌棄你的出生,怎麼還會與你這般親近,方才就不搭理你了。」
這綺煉姐人不錯,還替她考慮。
正在這時,里室。相隔許祁安這裏不遠處,排着長隊的報名隊伍,傳來一陣騷動。
被蘭玉訪驅趕出來的馮提,滿臉怒火,他身邊的鷹勾鼻男子臉上還有一個腳印,胳膊還捂着胸口。
馮提沒想到蘭玉訪這麼不給他馮提面子,那玉仙釀不肯賣就算了,周叔還被蘭玉訪里的人打傷了,要知道周叔可是快入道高手,竟然被一招敗北,哪還敢在蘭玉訪放肆。
馮提陰沉着臉道:「周叔,你沒事吧。」
鷹勾鼻男子運氣療養了下傷勢,忌憚道:「馮侄兒,這蘭玉訪不簡單,剛才出手的那位我都沒發現對方是怎麼出招,就已敗下陣來,怕是早已入道的高手。」
馮提吐了口痰,一臉怨氣道:「難怪這秦寶眉當了這麼多年的花魁,不少權貴之人肯定想奪了她的身子,但如今還是一名貞潔之女,原來是有高手坐鎮。」
鷹勾鼻男子看的遠一些:「恐怕遠不止如此,江湖之士怎能撼動廟堂權貴。好了,也怪我,思慮不周,吃一塹長一智,朱奉春那傢伙肯定知道這蘭玉訪背後不簡單,所以想拉你試一試水。你以後和他相處一定要都多留個心眼。」
馮提冷哼一聲:「嗎.的,真是晦氣,一個小小的青樓,竟然有這麼厲害之人。算老.子倒霉。」罵罵咧咧了幾句之後,想到在畫船上看到的許祁安,眼神陰毒道:「這蘭玉訪的事情就算了,現在該找動手打我的人算賬了。」
「馮侄兒,那小子應該是來參加這次詩賽的,我們去看一看參賽名單就知道他在哪裏了。」鷹勾鼻男子冷冷一笑,正好在蘭玉訪受了點傷,吸食點普通人的精氣補補身子。
「敢打我的臉,哼,本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馮提看着排滿長隊的隊伍,一腳踹在擋在前面的人身上。
那人剛想回頭怒罵,見是金陵惡霸,哪敢惹他,乖乖的爬的一邊。
這一行徑,惹的不少參加詩賽之人矚目。
馮提見這些人投來的眼神,大喝一聲道:「要是不想死,就把道給老.子讓出來。」
一些外地來參賽的公子哥見此人這般囂張,頓時議論紛紛。
「這人是誰啊,怎麼這麼蠻橫無理。」
「噓,你不想活了,他可是金陵最有名的惡霸馮提。」
「他就是那個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馮家馮提。」
端綺煉看到這一幕,眉梢一皺,「這馮提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綺煉姐,你好像很討厭這人。」許祁安覺得對方有些眼熟,一時沒想起來是誰。
「許公子,別說端小姐了,在金陵生活的小到普通百姓,大到一些官宦子弟,誰不討厭這馮提。」戲畫看見這位馮提,眼睛閃過一抹仇恨的目光,卻隱藏了下去。
許祁安這才發現跟在端綺煉身邊的丫鬟,竟然是戲畫,「咦,戲姑娘,你怎麼也在這裏。」
戲畫站了半天,這許公子此刻才發現她,有些不高興道:「我跟端小姐一起過來的,你現在才看到我,許公子,你真是貴人多忘事。」
許祁安哄道:「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戲畫姑娘你啊,你那日幫我,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幾日不見,戲姑娘又好看了幾分。」
戲畫白了許祁安一眼,怨氣消了一些,嘴上說道:「就會說些好聽的。」
端綺煉輕輕擰了一把許祁安的耳朵,「戲畫現在是我的人,你要調戲就去調戲別人,別禍害我的人。」她可沒忘這傢伙第一次見面就讓自己親他呢。
許祁安揉了揉耳朵,被馮提那邊發生的事情吸引。
記錄名冊的的花員顯然是認識這位金陵惡霸的,見對方一臉兇相,膽戰心驚道:「馮…馮公子,你是要報名參賽嗎?小人這就為您登記。」
馮提彎腰,一手拍在桌上,惡狠狠道:「今日有沒有一個叫許祁安的傢伙來這裏報名?」
花員被嚇了一激靈,「許許祁安?馮大爺,今日來報名之人不少,我我不知道。」
馮提狠狠瞪了花員一眼,「你沒長眼睛嘛!不會看一看花冊上的名單。」馮提在金陵雖然惡名昭著,但在金陵的人脈還是有的,許祁安在賽馬社那日發生的事情,查到了許祁安所在之處,和端綺煉猜想一樣,只認為他是寧府的下人。
「哦哦,小人立即給你找。」花員連忙在名冊上翻找。
「這許祁安是誰啊,看來是惹了這馮大爺了。」
「我在金陵沒聽說過姓許的大戶人家啊,看來是不長眼之人惹到馮少爺了。」
「看馮大爺一臉兇相,這叫做許祁安的,被找到了,今日不死,也要脫層皮。」
端綺煉轉過頭,眼眸挪到許祁安身上,簇着黛眉道:「阿許,這馮提找的難不成是你?」
許祁安搖了搖頭,「不清楚,我好像沒見過這人,或許他找的是和我同名同姓之人。」他根本沒把剛入金陵就被馮提搶劫的事情放在心上,所以對馮提印象並不深。
端綺煉浮上一抹憂色,「但願如此吧,這馮提可不是善茬,要是他找你麻煩,我可能也保不住你。」
「這馮提是誰?看上去很囂張的樣子。」許祁安朝馮提那邊看了一眼,他在寧府聽得最多的名字就是馮家馮徐,至於這馮提,卻是沒怎麼聽說過。
「許公子,你肯定不是金陵人士,要是土生土長的秦淮人,怎麼會不知道這馮惡霸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名頭。」戲畫說這話帶着一股怨氣。
許祁安聽出戲畫語氣中的不滿,問道:「戲畫,你和這馮提有恩怨?」
戲畫抿了抿嘴,欲言又止道:「沒有。」
端綺煉也看得出來戲畫對馮提似乎有恩怨,但馮提並不是她們能招之人,並未多問,而是說道:「阿許,你或許沒聽說過這馮提,但應該聽說過馮徐,他是馮徐的堂弟。」
許祁安不解道:「不就是一個馮家外戚而已嘛,這麼惡貫滿盈,難道就沒人治治他?。」
陸席秋和朱奉春的名頭都比他馮提名聲大,所以許祁安並沒有覺得馮提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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