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祁安沒過多解釋,寧綰之卻是微微驚訝。
她倒是在一些雜書上看到過關於北疆的奇文異物錄,琉玉清墨香確實有清倉子這味藥引,涉獵書籍不多,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不過想到許祁安是從山野之地出來的,或許正好看過此類書籍。
「陸席秋,說說吧,你來寧府幹什麼?」寧綰之沒過多糾結此事,眸光放在陸席秋身上,沒了方才的知書達禮。
陸席秋笑了笑:「寧小姐,我們陸家和你們寧家好歹也是同氣連枝,你幹嘛對我臉色這麼難看。」
寧綰之斜了陸席秋一眼:「要不是看在陸伯父的面子上,你以為你進的了寧家的門,我早就讓秀雨把你轟出去了。」
許祁安心中有些疑惑,寧綰之剛才在朱奉春面前,對陸席秋跟陌生人一樣,但此時二人語氣許些熟絡。
陸席秋攤了攤手,他來這裏,除了看一看偷窺的事被發現沒,還有另外一件事,緩緩道:「綰之,為了保持與你們寧家的距離,我們難得能好好說會話,你還這麼冷漠,真傷人心。」
「我與你沒這麼熟,叫我寧小姐。」寧綰之知道他沒事不會在寧府停留,沒好氣道:「你不跟朱奉春一起離開,還待在這裏做什麼,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你就等着回家被陸庭鹿收拾吧。」
提起陸庭鹿,陸席秋打了個寒顫,沒好氣道:「就會拿我姐威脅我,其實我來這裏,是因為近日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是關於三年前北疆大使被害一事。」
楚池然見陸席秋這麼說,立即問道:「陸兄,難道是三年前的事情你發現了什麼?」
許祁安也朝陸席秋望去。
陸席秋收起了不正經的臉色,點頭道:「是的,三年前北疆大使進京遇害,鬧的事情很大,三司會審,刑部與都察院調查的結果,你們應該清楚。」
寧家就是受害者,寧綰之怎能不清楚,提起此事,她嗓音透着慍色:「大理寺案牘庫最終結果寫的是被嬈須國特有的一種名為「符羅春」之茶毒害而亡。」
陸席秋嗯了聲,「其實大理寺,刑部與都察院都知道,這符羅春是嬈須國進貢給大觀國的貢品,而在嬈須國這種叫符羅春的茶都珍貴無比,本身並無毒。」
寧綰之想起此事,臉上覆上了一層寒霜:「確實沒有毒,不過符羅春配合西嶽的烈酒——醉馬釀,就成了比鶴頂紅還要毒上幾分的劇毒,不過,恰好我父親就是負責西嶽來往物品置換的關鍵人物。」
當時寧守道身為禮部侍郎,這醉馬釀就是他負責的,接洽北疆大使的事也是寧守道之職,人死了,兇手沒查到,他一個主負責人,自然脫不了干係。
陸席秋點頭道:「是啊,如果不是出了這檔子事,天子也不至於為了給北疆一個交代,將寧伯父貶到金陵做一個太守。」
楚池然沒好氣道:「陸兄,你就別說風涼話了,《符羅春案》我叔父也是受害者,這案子幕後黑手到底是誰,才令人深思。。」
許祁安聽得有些認真,因為十年之前,他家發生的事情好像也有嬈須與西嶽的影子。
寧綰之冷聲道:「好了,說了這麼多,告訴我一些有用的。」
陸席秋攤了攤手,這才道:「你們應該也知道,出了「符羅春」之案後,這茶基本銷聲匿跡於大觀,而好奇不巧的是,這符羅春幾日前,我又看見了。」
楚池然急忙問道:「你在哪裏看見了?」
陸席秋笑笑道:「蘭玉訪的花魁秦寶眉那裏。」
寧綰之虛鄢着眸子,皺了皺眉:「蘭玉訪?」
陸席秋點了點頭:「不錯。」
楚池然疑惑道:「符羅春可是稀奇之物,這麼不可多得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青樓這種地方。」
陸席秋搖搖頭道:「我怎麼知道,好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至於這憑空出現的符羅春背後之人,是不是和三年前的事情有關,我也不得而知,想要知道答案就要你們自己去調查了。」
寧綰之謝了聲:「不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把這個消息告訴我。」
陸席秋走到許祁安身邊,低聲道:「許兄,昨晚的事情我希望成為我與你之間的秘密。你放心,朋友妻不可欺,我以後會對寧小姐保持距離。」
「行,昨晚的事我可以替你背鍋,但把你昨晚偷的褻衣褻褲還回來。」許祁安心中還準備告訴寧綰之昨晚始作俑者,不過,聽他們對話,寧家和陸家關係似乎不一般,要是因為這事發生嫌隙,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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