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不想給混蛋生孩子?嗯?」
「我我我你走開別碰我!」
陸宴琛瞅着面色潮紅的沈清然,大掌更加放肆地在她身上遊走:「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這一晚上陸宴琛也不知道發了哪門子瘋,可沒少折騰,等到半夜三點多,沈清然已經叫都叫不出來,自己什麼時候昏過去都不知道。
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家裏,側過頭去看,床邊沒有人。
看了眼表,已經下午了,又把手機扒拉開,發現陸宴琛給她發了幾條短訊:「小東西,醒了麼?」
「」
「餓不餓?我讓王姨給你做了吃的在廚房保溫箱裏放着。」
「」
「腰還疼不疼?約了按摩醫生,下午五點到家裏給你按按腰。」
「」
「醒了給我回個電話。」
沈清然瞅着手機,冷哼一聲把手機扔到一邊。
沒過多久陸宴琛來了電話,沈清然毫不猶豫掛斷,等陸宴琛再打來時,索性把手機關機了。
陸宴琛那邊聽着嘟嘟嘟的電話提示音,眉頭微微皺了皺,有點不開心,又打了一遍發現人已經關機後,把手機扔在一邊,沒在繼續。
仰頭示意等在一旁有事匯報的左堰:「調查的怎麼樣了?」
「從那天晚上的監控來看,陸羽庭和沈小姐確實不認識,但是江言晨先生和陸羽庭走動很頻繁。」
得到這個回答的陸宴琛下意識鬆了口氣,他雖然不信任沈清然,但他同樣想像不出如果沈清然和他叔叔那邊真的有關係的話,自己要拿她怎麼辦。
「知道了,現在安排車去陸羽庭那兒。」
「是。」
車一路開進陸羽庭公司的地下停車庫,到了辦公室門口,陸宴琛沒敲門便走了進去,見到辦公室里微微驚訝的陸羽庭,沒等他一句「哥,你怎麼來了」說出口,陸宴琛直接一腳把人踹倒在玻璃茶几上,人和茶几一起翻了個個兒。
「咳」
這一腳用了十成力道,陸羽庭捂着肚子牢天才倒過氣來:「哥!你幹什麼?!」
「你還問我幹什麼?你自己想想你幹了什麼。」
陸宴琛俯下身,揪着陸羽庭衣領問他。
「我我我^我怎麼了?」
陸宴琛見這人就來氣,抬腿又給了他一腳:「我讓你見沈清然不假,但誰允許你打她注意的?嗯?」
「我我我哥這不能怪我啊,是那小妮子不聽話!」
陸宴琛想到沈清然那虎脾氣,肯定是不會讓陸羽庭碰的,火氣也沒那麼大了,看着陸羽庭警告:「這次就放過你,以後別再打她主意。」
「為什麼?」陸羽庭看着陸宴琛,不解道:「你為什麼對她這麼上心?以前那些人,你明明」
「小少爺,」始終站在一旁的許加打斷了他:「陸總說的話,咱們記住就好,畢竟刨根問底會顯得囉嗉又多餘。」
許加這人在陸家地位可不低,陸羽庭當下就閉了嘴。
從陸羽庭公司出來,陸宴琛沒再回公司加班,直接讓司機把車開回家。
這會才不到六點,雖然冬天天黑得早,但這個時間對陸宴琛這個半夜兩點辦公室依舊燈火通明的人來說,確實太早。
他不知道這個時間沈清然在家裏做些什麼,打開門之後才發現家裏漆黑一片。
沈清然沒在家。
實際上,沈清然才把手機關機沒多久,家裏門鈴就響了。
以為是陸宴琛看自己把手機關了,急急忙忙趕回來哄自己的,沈清然叉着腰站在玄關處,足足讓門鈴響了近五分鐘才去開門。
開門時,她皺着眉頭一臉不耐,嚷嚷道:「回來幹嘛?我看你就煩!」
馮遠在門口看着沈清然,頗有點無奈地叫她:「沈小姐。」
身前的沈清然定住,隨後轉過頭來,看見來的人是馮遠,有些嫌棄:「你來幹什麼?」
「江總吩咐我過來,叫您」
「不去!我說了不去就不去!」
沈清然沒等人說完就打斷他。
馮遠不說話了。
沈清然剛要把門關上,就見江言晨從門口停着的車裏走下來。
在門口站定後,對沈清然淡淡地吩咐:「去換衣服。」
沈清然是有點怕嚴肅起來的江言晨的,忍着心中的不快,草草換了身衣服就跟江言晨去了江家。
今天是江家三叔江北山五十歲壽辰,老人家年紀不小,兩鬢頭髮都有些白了,但仍舊意氣風發,高大的身材加上沒多少皺紋的臉,一眼就能讓人聯想出這人年輕時的帥氣模樣。
宴會廳里人很多,江北山端着杯酒和前來祝的人聊天,說着說着,向人介紹身邊站着的小女兒江涵雨。
江涵雨今年十八歲,在國外讀大學,估計是他壽辰才趕回國。
她生的極漂亮,唇紅齒白,眉清目秀,長得秀氣又不妖嬈,讓人一看就非常舒服。
沈清然瞅着那對意氣風發的父女,拳頭緊緊攥了起來,轉過身想要離開,卻被江言晨拽住「來都來了,去打聲招呼吧!」
「我不去!」
「清然,別這麼不懂事。」
「呵我不懂事?言晨哥,你為什麼總喜歡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沈清然內心的難堪和不快沒有讓江言晨改變想法,沈清然便掙紮起來,二人的動作引得不少人的注意,沒一會江涵雨沖二人走了過來。
她先是跟江言晨寒暄了好長時間,過了不知多久才反應過來旁邊還有個人,問江言晨:「大哥,這位是?」
「涵雨,她是」
「這不江總麼,真巧。」
陸宴琛手裏端着杯紅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三人身旁,深深地看沈清然幾眼,又收回視線看向江言晨:
「江總往家宴上帶的人,關係肯定不一般?」
江涵雨見了陸宴琛,臉頰一下就紅了,眼神躲躲閃閃,好半天才彆扭地說:「宴琛哥,你、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
陸宴琛回着江涵雨的話,看的卻是沈清然,盯着她似笑非笑:「我來找人。」
「陸宴琛」
「宴琛哥,我們我們一起跳個舞吧?」
沈清然和江涵雨同時叫了陸宴琛的名字,只是江涵雨嗓子細,音調比沈清然高不少,直接把她那不大的聲音蓋了過去。
陸宴琛聽到江涵雨對自己說話,才把視線從沈清然身上移開,看向她,帶着點禮貌又不失風度的笑,隨後把手臂伸到江涵雨身前:「好,我的榮幸。」
江涵雨也沒了剛才那般扭捏,上前攥住陸宴琛的手掌,大大方方隨着他往大廳中央的舞池走去。
沈清然在二人身後,看着他們緊緊牽着的手感覺心臟被錘子狠狠敲了兩下,就跟被掐斷了呼吸似的,臉憋的通紅,看向二人離去的方向,小聲喊:「陸宴琛,別去。」
那小小的聲音陸宴琛聽得卻很真切,轉過頭來,俊眉微挑起:「怎麼,你也想和我跳舞?只是」
說着,把視線投向江言晨,露出個遺憾的表情:「江總可是我的恩人,這牆角兒可不能挖不動。」
這話里的意思沈清然怎麼聽不出來,上前想要解釋,卻被江言晨拉了回來。
江言晨搭上沈清然的肩膀,對陸宴琛點了個頭算是回應,之後摟住沈清然的腰:「你想跳舞,我陪你。」
陸宴琛看着江言晨搭在沈清然細腰上的手,冷笑一聲,摟着江涵雨離開了。
等沈清然推開江言晨再次看向陸宴琛時,那兩個人已經走到舞台里跳起了舞。
江涵雨一隻手落在陸宴琛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和他十指相扣,隨着一前一後緩慢跳動地舞步,逐漸把頭靠在陸宴琛胸膛,啞着嗓子低聲說:「哥,我想你了。」
「哥?」
見人沒有回應,江涵雨揚起臉,輕輕喚了他一聲。
陸宴琛才回過神來,低頭同樣看向她:「抱歉,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說,我想你了。」
陸宴琛似笑非笑:「哦,是麼?」
這冷淡的回答讓江涵雨有些不開心,嘟起小嘴悶悶地控訴:
「三年多沒見了,怎麼再見面卻這麼冷淡對了,聽言晨哥說你被逼婚了,是真的嗎?」
陸宴琛先是一頓,隨後又恢復了剛才邪魅的笑:「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是的話我想把你搶回來,不是的話」
江涵雨突然踮起腳,手臂纏上陸宴琛的脖子,對着他臉頰吻了一下:「娶我怎麼樣?」
二人的動作直接把傻傻站在遠處攥着拳頭看着他們的沈清然殺個措手不及,身子已經僵硬到不受控制,想上前狠狠把他們兩個拉開,身體卻不自覺地轉過身想要逃離這裏。
才剛邁開步子,狼狽到像個喪家犬一樣的人毫無防備地撞上身後站着的江言晨。
見沈清然那副被傷狠了的表情,江言晨閃過心疼,可並沒打算安慰她,反而給她扔了個能把人炸碎的雷,他告訴沈清然:「那倆人以前好過。」
沈清然愣神,反應了好久才像是聽到他說什麼,隨即搖頭,否定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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