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腳在地上踩,就怕自己不感冒是不是?」
沈清然沒說話,在更衣室里把套上的睡衣的脫了,換上外出的衣服之後跟他說:「我回去了。」
江言晨坐在陽台書桌前看文件,聽了這話頭也沒抬:「就在這兒睡。」
沈清然一聽,又嚷嚷起來:「我結婚了!在外面留宿怎麼行!」
江言晨有點無語:「你覺得誰會在乎?」
這話真是扎了沈清然的心,她腦袋瓜子一下子就低下去,一副快哭的表情,無奈道:「別說的這麼直接行不行。」
「啪——」
江言晨把手中的鋼筆摔在桌子上,他最是看不過沈清然這幅因為那什麼陸宴琛低聲下氣的樣子:
「你這麼過到底有什麼意思?你覺得你愛他,他就一定要愛你?感情從不是對等的事兒,強人所難只能適得其反!你要是真愛他,就早點離開他,別給他添麻煩。」
沈清然被江言晨訓斥的低下頭,小聲嘀咕:「你到底是哪邊的人啊。」
當天晚上,沈清然還是在江言晨家住下了。
第二天早晨,陸宴琛從公司休息室里起床時,左堰已經到公司了。
遞給陸宴琛早飯,順便拿出一沓照片出來,陸宴琛看了看,表情有點怒。
「這是什麼意思?」
「昨天江展易去家裏找夫人,被狗仔偷拍了,沒多久新聞才放出來,現在已經滿城風雨了。」
陸宴琛又掃了一眼照片,上面只有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的江展易,並沒有沈清然的影子,他冷笑一聲:
「先是和江言晨有一腿,這會又冒出個江展易來,我是不是太小看她了?」
左堰閉着嘴沒說話。
陸宴琛看了看照片中的當紅影帝,心想沈清然也不是沒有利用價值,扯了扯嘴角,對左堰吩咐道:
「江展易是不是前幾天拒絕了公司新車代言來着?」
左堰是聰明人,領會完老闆的意思,默不作聲的出去了。
果然,下午時江展易經紀人那邊打電話來,說他願意給公司做代言,甚至還接了公司新投資的劇。
陸宴琛心情不錯,晚上正好沒加班,想了想,得回趟家。
到家時是晚上七點多,輕輕開門進去,抽油煙機聲音不小,沈清然悶在廚房裏做菜沒聽到動靜。
陸宴琛正盯着桌子上那好幾盤賣相不怎麼樣的菜,沈清然就穿着個圍裙端着剛出鍋的菜走了出來,見到他之後先是驚訝,然後露出個燦爛的笑:「呀!你回來了!」
陸宴琛看她正端着的盤子中扭扭歪歪的胡蘿蔔塊,又看了看桌子上滿滿當當的菜盤子,挑了挑眉,「你一個人吃這麼多?」
沈清然快速地把手中的盤子放下,欣喜地把他拉到餐桌前,把碗筷推到他面前:「每天都做這麼多,因為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吃飯。」
陸宴琛在餐桌旁坐下,瞅瞅桌子上能吃的東西,扒拉那盤還帶着雞蛋殼的西紅柿炒雞蛋。
沈清然把最後要做的湯弄好,趕忙洗洗手,在餐桌旁坐了下來。
跟陸宴琛過的這一年,他沒怎麼回過家,更別提能坐在餐桌上一起吃飯,沈清心裏有點開心,還有點緊張。
沈清然手藝不好,應該說特別不好,但是優點就是特別愛下廚,甚至樂此不疲,因為她早就聽說,要想抓住男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她想抓住陸宴琛的心,所以即便根本做不好菜,也很開心的去做。
沈清然捧着碗,看着陸宴琛偷偷的樂,又看那人低頭吃飯不看自己,她又悶悶地給他加菜,把自己抄的丑胡蘿蔔加到陸宴琛碗裏。
陸宴琛瞅着滿滿一大碗黑乎乎的菜,眉頭微微皺那麼一下,就又低着頭吃起來。
沈清然看的開心,趕忙問他:「怎麼樣,好吃嗎?」
陸宴琛把碗放下,咽了口中的食物,「還可以。」
沈清然扶着頭嘿嘿傻笑了一會,因為她知道自己做的菜其實不怎麼樣,所以聽到這個回答還是很開心的。
等陸宴琛快吃完時,沈清然看着餐廳氣氛不錯,膽子也大了起來,用商量的語氣跟陸宴琛說:
「以後不要再找別人了行嗎?跟我好好過。」
陸宴琛再一次把碗放下,側過頭來看着沈清然,忽而就笑了:「你跟江言晨什麼關係?」
沈清然加菜的動作僵住了,一塊糊了的五花肉從筷子尖掉在桌子上,低下頭,小聲說:「沒什麼關係。」
「呵。沒什麼關係?他看你那眼神,就跟看結婚好幾年的老婆似的。你知不知道前幾天他抱你那動作,簡直就像搶了他什麼寶貝,那架勢簡直把你當成公主寵。」
「不是!」
沈清然猛地抬起頭,隨後又猛的搖頭:「不是那樣的。」
「那你說是什麼?」
「」
沈清然沉默了。
「還有江展易,別以為我不知道。」
沈清然吸了吸鼻子,瞪着雙帶着水霧的棕色眼眸,倔強地問陸宴琛:
「我跟別人在一起,你也不會難過嗎?」
「為什麼難過,我開心都來不及。」
這話讓沈清然傷心至極,放下手中正收拾的盤子,說了句:「好,我現在就去找別人!」
就摔門出去了。
「你」
」她動作太快,陸宴琛一個「敢」字還未從嘴裏蹦出來,餐廳的門已經被摔了一聲之後重重地關上了,緊接着就是另外一陣從客廳大門口傳來的摔門聲。
餐廳里的陸宴琛氣的一腳踹翻沈清然剛才坐着的椅子,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手機鈴卻從客廳響了起來。
「死女人!弄死得了!」
暴怒的陸宴琛轉而給左堰打電話,讓他帶人查監控看看沈清然有沒有坐出租車出門,自己穿上羽絨服去家附近找。
真是怕了她了。
去年冬夏天那會,二人也是像現在這樣吵架,沈清然也是像現在這樣摔門出去,結果那女人在公園坐了一天,到後來下起了暴雨,還就那麼靜靜地坐着。
陸宴琛還是接到醫院通知才知道她在暴雨中硬是坐三四個小時,直至昏過去。
大冬天的,外面天寒地凍,自要是不趕快找到她,誰知道那人會不會活活把自己凍死。
陸宴琛站在房子門口,看着小區里東西南北四條路,想了想,決定去通往菜市場的那一條。
沿路一邊找人一邊罵:「沈清然!你個死女人!趕緊給我出來!」
才罵了一句陸宴琛就噤了聲,因為他反應過來,如果自己的聲音被沈清然聽到,把她嚇跑怎麼辦?
於是他悄悄地在小區里溜達,檢查長椅上有沒有坐人。
走了一路,再往前走三四十米就是別墅區的果蔬市場了,陸宴琛氣的俊臉都黑了:「該死!沒在這邊!」
大冬天的,外面天寒地凍,要是不趕快找到她,誰知道那死女人會不會活活把自己凍死。
轉過頭去剛要往回走,就見兩旁路燈後面的牆角處有個微暗的白影,陸宴琛走過去一看,就見沈清然閉着眼抱着頭縮在灌木叢里,一副「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的樣子。
這模樣都快把陸宴琛氣笑了。
女人一定是看見他過來找她,趕緊往這邊牆角的灌木叢里躲,生怕被他找到似的。
「你幼不幼稚?」
陸宴琛把沈清然撈起來,才發現她身上披了個小棉襖,下面卻只穿了條薄薄的睡褲,棉拖鞋裏的腳都沒套襪子。
陸宴琛臉色一沉:「你是故意凍着自己給我看是不是?」
沈清然眼睛從帶着白色毛邊的厚帽子中露出來,先是下意識的點了下頭,隨後又拼命的搖頭:
「沒有!我不是!」
「還說你不是!你就是!」
陸宴琛沖牆踹了兩腳,隨後把自己身上的羽絨服脫下來,兩個衣袖繞到清然胸前,胡亂打了個結,陸宴琛一米八九的大個子,衣服也大,這麼一裹那羽絨服就拖了地。
瞅着沈清然像個唱戲的似的,惡狠狠地警告:「別再做多餘的事兒!再有下次我可不管你!」
沈清然手一頓,緊接着直接把陸宴琛羽絨服扔在地上,順便蹦上去狠狠地踩了兩腳,沖陸宴琛揚起下巴,嚷嚷道:
「誰要你管!你滾!現在就滾!我等着我言晨哥過來接我!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沈清然!!!」
陸宴琛就像個快炸裂的氣球,沈清然還老是往裏面給他灌怒氣,氣的他在原地轉了好幾圈,隨後突然揮着拳頭砸在牆面上。
悶悶一聲響,爬滿乾枯爬山虎的矮土牆掉了一大塊灰白色牆皮,沈清然也愣了,跟吃槍藥似的嘴皮子忽然就停止了動靜,就這麼張着,然後看着陸宴琛,不敢再說話了。
到底還是怕男人的。
見她不敢說話了,陸宴琛心情緩和了點,走過去俯身把清然腳底下踩着的羽絨服撿起來,按照剛才的動作又給沈清然系胸前,然後二話沒說,橫抱起沈清然就往家裏走。
沈清然也乖乖的靠在他懷裏,不敢吭聲。
剛開門,陸宴琛直接把沈清然扔在沙發上,沈清然被摔的頭暈目眩,剛想嚷嚷兩句,眼前冒出一道黑影,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經壓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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