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宸被林婉初的問住,一時間難以置信,他也想知道煙兒身為雲景的母妃為何不管不顧。
「雲景現在情況如何?」
墨玄宸打算將這疑惑暫且擱置,來到床旁,看着榻上正處於昏迷的孩童,內心泛起陣陣心疼。
「已經沒事了,只是日後不能再接觸與栗子糕有關的食物。」
林婉初想着當時的情形,便略有後怕,若在這的不是自己,雲景的情況哪怕過後得到醫治也會留下後遺症。
「栗子糕?」墨玄宸臉色微變,帶着些詫異的問道,「不對,往日本王去看雲景的時也曾見着他吃過栗子糕,更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
「你只是看過,可曾與雲景有過相處?」
墨玄宸噎住,這些年他在王府的時間少之又少,大多在外邊征戰也只是得空時將雲景喚來。
卻沒想當初聰明伶俐的孩童再見時連話都說不利索,見着旁人便是一味地躲閃甚至連自己也不親近。
從那時他便鮮少將注意放在雲景身上,煙兒又是孩子的母妃,掌管着王府的事物,想來也出不了太大差池。
直到林婉初和小魚的出現,讓他察覺自己所認為的太平似只是假象,煙兒也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
見着墨玄宸遲疑,林婉初冷笑一聲,「王爺,恐怕你到現在都不知道到雲景到底喜歡吃什麼不是嗎?」
「何況這孩子這麼懂事,平日裏就算有什麼傷痛怕也是在無人的時候默默忍受,他可有曾在你面前流露出半點不適?」
墨玄宸想反駁林婉初的話,可回憶種種,雲景哪怕跟自己待在一起,問起發生的事時也是一句我很好。
那副乖巧懂事的模樣莫名讓墨玄宸的心揪了起來。
「林婉初,你與本王說這些當真不是想利用雲景達成別的目的?」
墨玄宸遲疑地看着她,還是很難相信會有人會對別人的孩子這麼好,何況這個毒婦和煙兒還有恩怨在裏頭。
林婉初嗤笑,「王爺,要不然怎麼說你是眼盲心瞎呢。」
「雲景和小魚這麼像,你就這麼確定孩子就是林婉煙生的?」
「你是親眼看到孩子從她肚子裏拿出來的?」
墨玄宸愣住,面色瞬間沉了下來,「當初本王就在屋外,是看着產婆將雲景抱出來。」
「林婉初,本王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有的小魚,可若他們二人都是本王的孩子,哪怕不同母親長得相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無可救藥。」
林婉初鄙夷的嘲諷道,也是要讓人親手打破建立了這麼多年的濾鏡簡直難如登天。
既然墨玄宸這麼相信林婉煙單純善良,那她就讓這人一點點去發掘。
這也算是對墨玄宸的另一種報復。
「林婉初,本王吃了白玉丸為何還會受你限制,你是不是又對本王做了什麼?」
白玉丸和百花膏乃初魚神醫所制,在藥效上絕對錯不了,方才若非那股無力感他絕不可能受到林婉初的暗算。
初魚神醫的東西不可能有問題,那有問題的一定是林婉初。
林婉初唇角間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王爺,我並沒有義務回答你這個問題。」
「你既有本事得到白玉丸,那就另請高明好了,至於為何會動不了,自己沒用又怪得了誰?」
墨玄宸面色陰沉沉的,「林婉初,你不要的得寸進尺,你是仗着如今有父皇和皇祖母替你撐腰,本王便不敢對你做什麼是嗎?」
看着墨玄宸這副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模樣,林婉初就覺得好笑。
「王爺你當然可以做些什麼,前提是你有這個能力才行。」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查查皇上交給有關四年前的真相。」
「三月之期,可是一晃就過,完不成哪怕是個王爺也是會責罰的吧。」
「你!」
墨玄宸氣急,對於林婉初的幸災樂禍更多的是無可奈何,眼下的情況確實不應該多生事端。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一陣動靜聲,定是雲景醒了,林婉初沒了繼續和墨玄宸說下去的心思,快步往屋內而去。
墨玄宸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心中有一瞬的失落,這是死後的世界嗎?
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仙女姐姐和小魚妹妹,他就感覺好難受。
他小小的身子蜷縮在一起,想以此減輕心中那股難受。
「仙女姐姐。」墨雲景喃喃道,淚水滴滴落下。
林婉初進來時便見着這一幕,小小的孩童蜷縮在一塊,仿佛下一秒就要碎了。
「雲景我在這兒。」
林婉初快奔上前,抱起榻上的雲景柔聲安慰。
墨雲景看着突然出現的仙女姐姐,有一瞬地難以置信,仙女姐姐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她是上天派來救自己的嗎?
若是這樣仙女姐姐一定會遇到危險,萬一回不去了小魚妹妹怎麼辦。
連母妃都厭惡自己,或許他根本不值得被拯救,一直這樣也挺好的。
「仙女...姐姐,我...是不是死了......」
他想告訴仙女姐姐不要再管自己,可話結結巴巴地說得無比吃力,着急下瞬間漲紅了臉。
「雲景只是有些累了,怎麼會死了呢。」
「往後不許說那樣的話。」
林婉初緊緊地擁着他,心情無比難受,現在的雲景就像一個隨時要破碎的瓷娃娃,她除了陪伴,關心,守候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來解開他的心結。
墨雲景僵住,仙女姐姐的意思是自己並沒有死嗎?
想到這的墨雲景掐了自己臉蛋一下,會痛,太好了!
自己以後又能看到仙女姐姐和小魚妹妹了。
墨雲景慶幸想要伸出手去回抱仙女姐姐,可是仙女姐姐是小魚妹妹的,自己現在這樣算不算小魚妹妹知道會不會不高興。
他不想做讓小魚妹妹不高興的事。
可是仙女姐姐實在是太溫柔了,他真的好想抱抱,就一會,之後他再跟小魚妹妹道歉好了。
墨玄宸靜靜的看着這一幕,心中感到莫名的酸澀。
若是沒有之前的那些事,林婉初一個女人帶着小魚在外這麼久,在毫無根基的情況下又是怎麼度過。
自己現在的行為以及那些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尤其是看着她抱着雲景,那種感覺不是能裝出來的。
他慢慢的退了出去,想來林婉初也不會想在這時候看到自己。
「司影。」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就出現在墨玄宸面前,司影低着頭恭敬的道,「還請王爺吩咐。」
「去查查栗子糕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玄宸話中涼意,林婉初不過回來才不過半月就知道栗子糕會對雲景產生過敏。
在這種情況下,煙兒沒理由會不知道其中的危害,旁的事也就罷了,甚至賬本的事也是有情有理。
可他絕不允許有人拿着孩子來當籌碼,不管是林婉初還是煙兒。
「是。」
司影應聲過後,快速離開。
墨玄宸轉身看向屋內,但願一切不要如他所想那般,若是有一天事情真的如林婉初所說那般,那自己......
想到這種可能性,墨玄宸後背一涼,愧疚與負罪感在心裏緩緩升起。
可林婉初對自己下毒是真,當初用齷齪手段上位也是真,這一切不都是她費盡心機地謀來的。
她若當初安分點也就罷了,可偏偏整出那麼多事情,讓他如何能不厭。
此時的林婉煙已經回到住處,想到剛才林婉初一副想要殺了自己的情形,她就恨得咬牙切齒。
這個賤人她遲早殺了她!
「側妃娘娘。」
聽到翠兒的聲音,林婉煙渾身一顫,她不是正拖着林婉初嗎,怎麼回來了。
難不成林婉初也一起跟來了?
想到這的林婉煙渾身打了個寒戰,緊張地張望着四周,直到見着翠兒是一個人進來整個人才釋然不少。
「翠兒,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林婉初呢?」
「她是不是也跟着你......」剩下的話林婉煙沒有繼續再說下去,而是四處張望,以此做好準備。
「沒有沒有。」
翠兒一下就猜出林婉煙的擔憂,在說起這點時內心滿滿的愧疚。
「側妃娘娘是小世子替奴婢向王妃求情,王妃這才放奴婢離開。」
「哼!還算那個小雜種有點良心!」
林婉煙冷哼一聲,語氣中儘是不屑,翠兒對此卻表示憂心忡忡,「側妃娘娘,奴婢當時見着小世子情況並不是很好,您怎麼說也是他的母妃,真的不過去看看嗎?」
「那個人小雜種既知道替你求情,還能說得出話情況能壞到哪裏去。」
林婉煙毫不在意,不過有墨雲景在,她可算發現該怎麼折磨林婉初這個賤人。
「何況若是小雜種真的有事,那也是林婉初看護不力,對!」
「我們現在就到王爺那兒,先將這事捅出,以免事後林婉初倒打一耙!」
翠兒看着林婉煙往外走的身影,不由想到小世子替自己求情的情形,王妃說得對,側妃娘娘壓根不把任何人的性命放在眼裏。
可自己跟着側妃娘娘做了這麼多錯事,哪怕現在後悔,也早就沒有回頭路了。
「王爺,屬下已經確定栗子糕是側妃娘娘給小世子吃的。」
司影話剛說完就聽到外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林婉煙在跌跌撞撞下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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