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身形一僵,握着信函的手微微顫抖,似不太明白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紕漏。
「是。」宮女說着往四周看了看,確定無人後這才承認道,「宸王妃,我家娘娘說這封信函裏面的內容或許能幫到您。」
林婉初看了眼懷中的墨雲景,唇角微勾,顯然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還請替我轉告皇后娘娘,她的這份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東西我並不能收。」
有關皇室三百年無女的預言本就讓小魚備受關注,這信函若是沒猜錯應是與線索有關的東西,若是收了,固然能讓真相進一步揭曉,可也無異於欠皇后一個人情。
後宮這種地方爭鬥不止,她可不想捲入其中。
「宸王妃,您當真不看看這信函?」
宮女聽着林婉初這話,眼中滿是詫然。
「莫非我的話還沒說明白?」
林婉初冷冷地看向宮女,語氣中帶着一絲壓迫性。
宮女雖覺得奇怪可到底沒敢再繼續待下去,快步離開。
墨雲景靜靜的看着這一切,眼神中滿是不解,「皇后…娘娘…幫忙…為何」
對上墨雲景不解的雙眸,林婉初寵溺一笑。
「在素不相識的情況下,可沒有隨便的幫忙。」
「這皇后娘娘定是覺得有利可圖,這才會派人前來。」
注意到有人靠近,林婉初目光染上寒霜,「王爺,就這麼喜歡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那?」
被發現的墨玄宸聽到這話心中詫然,哪怕他極力放輕腳步仍舊被林婉初發覺。
這女人還真是捉摸不透。
「林婉初,在雲景面前休要胡言亂語。」
墨玄宸面色微沉,語氣不善地對林婉初訓道。
林婉初嗤笑一聲,不屑地看着走來的男子,「王爺既要顏面,就不要偷偷摸摸。」
「如今被發現,怎倒惱羞成怒了?」
「你!」
墨玄宸目光死死地盯在林婉初身上,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剛才那個宮女遞給你的信函又是怎麼回事?」
「林婉初,別怪本王沒有提醒你,你如今的身份是本王的王妃,若是再牽扯到後宮惹出是非,休怪本王不客氣!」
「看起來王爺是眼睛和耳朵都不好使,既是看到全程,就該明白那東西是皇后主動送上門的。」
「好歹是堂堂王爺,難不成一有什麼事就只知道惱羞成怒?」
林婉初眼底寒光瀰漫,視線直接與墨玄宸直接對上,「王爺,你要搞清楚我並不欠你的!」
「是嗎?」
墨玄宸沉着臉,冷冷地看向林婉初,「那你告訴本王,小魚又是哪裏來的!」
「還有你這個宸王妃之位本就是」
墨玄宸話剛要說出卻見着被林婉初抱着的墨雲景有些局促不安,在孩子面前,到底是忍住了。
「林婉初,你沒有資格跟本王說這句話,若非是你煙兒根本不會受這麼多的委屈!」
墨玄宸朝林婉初靠近了些,僅用着兩人能聽到的語調警告道。
林婉初瞬間被他的這番話給氣笑了,這狗男人未免也太把自己當一回事!
這裏面到底誰欠誰的還不一定!
要不是現在抱着雲景,真恨不得讓墨玄宸知道什麼叫嘴硬的下場。
「父王…不能…欺負…仙女…姐姐」
墨雲景雖沒聽清後半句,可隱約能猜到,他待在母妃身邊,也明白母妃對待身邊人的行為。
仙女姐姐這麼好,父王一定是誤會了。
「雲景,你已經能說這麼多話了?」
墨玄宸看着墨雲景,眸中有一瞬的驚詫,要知道在這之前雲景哪怕喊個父王也是結結巴巴。
這一轉變定然是和林婉初有關,墨玄宸想着看墨雲景的目光柔和許多,想要伸手將他抱過來。
墨雲景別過臉,哪怕知道眼前之人是自己的父王,可他還是有些緊張。
感受到雲景情緒的林婉初在墨玄宸伸手之際,往後退了一步,語氣淡淡的說着,「王爺,雲景並不是很喜歡你呢。」
「至於這次下毒一事,既是發生在宮中,你何不好好想想到底是誰在知道可能惹怒皇上以及太后的情況,還要執意而為?」
墨雲景低着頭,在仙女姐姐和父王說話間,他也在靜靜思考着。
小魚妹妹和自己不同,他們進宮這麼久,唯一發生過不好的事的只有
想到這的墨雲景眸光雪亮,「仙女…姐姐…七皇子的」
聽着雲景的話,林婉初心中升起滿滿的驕傲。
不愧是她的兒子真聰明!
「王爺,連雲景都能想明白的事,你當真一點察覺也沒有。」
「嘖。」
「雲景,我們走,不跟智商低下的說話,會傳染。」
「林婉初!」
看着林婉初抱着墨雲景離開的身影,墨玄宸面色漲得通紅。
而宮女已然將林婉初的話帶給皇后。
「那宸王妃當真是這麼說的?」
皇后有些詫異,似未曾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皇后娘娘,奴婢說得句句屬實,這宸王妃未免也太不識抬舉了些。」
「罷了。」
皇后擺擺手,似並不在意地說道,「如今因為女娃一事,皇上和太后看重林婉初,既然送上門的線索她不要,本宮也想看看這事會以什麼方式揭開。」
「皇后娘娘,只是您身為後宮之主,這宸王妃如此狂妄是不是應該」
皇后面色一沉,「你似未把本宮的話放在心上,這宸王妃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何況也並非後宮之人,本宮何必與之為敵。」
「等日後有機會再會會這位宸王妃便是。」
自從春桃被抓後,被禁足的孫嬪便有些寢食難安,生怕自己的事會被供出。
「你現在就將這封信交到宸王府側妃手中。」
孫嬪對着身邊的丫鬟吩咐,要是下毒的事被發現,後果簡直難以想像。
只是宮女還沒出宮門便被墨玄宸的人直接抓住,「王爺,屬下方才這人鬼鬼祟祟,口中直言是孫嬪娘娘,這事應當如何處理?」
司影看向墨玄宸,等待着進一步的吩咐。
「將這人帶到御書房。」
墨玄宸瞥了眼地上嚇得渾身發抖的宮女,冷冷說道。
縱然他還沒搞明白當年一事,可滴血驗親已然證明小魚確實是他的親生骨肉。
他斷然不允許有人做出謀害之事。
林婉初剛回到宮中,便見着太后坐在床旁輕輕哄着小魚入睡。
她正要上前時,卻聽到常嬤嬤從外走了進來,許是怕吵醒小魚,壓低聲音道,「太后娘娘,宸王妃,有關給小郡主和小世子下毒的兇手找到了。」
「當真?」
林小魚突然睜開雙眼,一臉激動的道,她剛從床上爬起,便見着在場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皇太祖母,我就是」
「既然沒睡着,那就隨哀家一同到御書房看看這事如何?」
太后眼中含笑,寵溺地對着林小魚道。
「嗯嗯!」
「婉初你帶着雲景也一起來吧。」
太后輕聲說着,目光落在雲景身上時也多了些慈愛。
林婉初帶着小魚和雲景以及太后進到御書房中時,便見着孫嬪跪在地上。
「皇上,這事臣妾當真冤枉。」
「冤枉?」
皇帝冷哼一聲,「孫嬪!你不在自己宮中好好反省,竟敢給小魚和雲景下毒,如今又與宮外的人有圖謀,簡直好大的膽子。」
「父皇,這是兒臣在抓到這宮女時所發現的信函。」
墨玄宸拿出搜獲的信函朝皇帝那兒遞去。
看到信函,林婉初有些詫異,雖說中毒一事與孫嬪脫不了關係,可在這種時候孫嬪會向外送出信函的人選只有
一個想法在林婉初腦海中環繞,若真是她的話,事情可就有意思多了。
墨玄宸向皇帝遞過信函時轉身正好對上林婉初的目光。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這女人是在幸災樂禍。
皇帝在看過信函後面色愈發陰沉,對着墨玄宸當即呵道,「玄宸,你是否可以告訴朕為何孫嬪宮外聯絡之人會是你的側妃?」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那側妃在背後出謀劃策!」
煙兒?
墨玄宸瞳孔一縮,顯然被這結果震驚住,他拱了拱手,「父皇,兒臣的側室與宮中並無來往,絕不可能和孫嬪娘娘有來往。」
孫嬪卻是有些不死心,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尤其是關乎這位小郡主,她必須將林婉煙拉進來。
「皇上,先前臣妾確實是見了宸王側妃,若是您不信可以詢問旁的人守衛。」
「僅是見面並不能說明什麼。」
墨玄宸對着孫嬪的話反駁道,何況這段時間翡玉閣的事才剛解決,煙兒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他的目光突然看向林婉初,尤其是方才所見的幸災樂禍的表情,莫非這一切和林婉初有關?
正當他想進一步詢問時,卻見皇帝沉聲命令,「來人,將宸王側妃帶進宮!」
「父皇,這事或許存在着什麼誤會,兒臣的側妃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皇帝冷喝一聲,看向墨玄宸的目光更加不善,「玄宸,這信函,以及這些宮女所說,確實見過你那側妃與孫嬪見面,何況這事到底與她有沒有關係一問便知!」
「你又何必這麼急着維護!」
「你可別忘了站在你身旁的女子才是你的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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