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些事當真與你有關?」
墨玄宸心情複雜的對着林晚晚煙道,「那個叫做小春的丫鬟,以及毒蛇,也是你弄出來的?」
「王…王爺」
林婉煙語氣結巴,隨着墨玄宸的質問臉色變得愈發蒼白,她不知道僅是一晚上的功夫,王爺為何會知曉這些。
若是她現在承認必然會坐實一個行事狠毒的名號,往後要再想做些什麼可就難了。
就在林婉煙不知該怎麼回答之時,卻見翠兒沖了進來。
「王爺,此事都是奴婢做的,御側妃娘娘沒有半點關係。」
翠兒跪在地上,將這一切的罪責歸咎在自己身上。
「王妃先前就一再欺辱側妃娘娘,奴婢也是看不過這才做出這些糊塗事。」
林婉煙見着翠兒的舉動,心中極為滿意,還算這人有點良心。
「翠兒,你怎麼能背着我做出這種事!」
「來人,將這個丫鬟拖出去杖斃!」
墨玄宸冰冷出聲,他無法忍受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弄出這麼多的事。
林婉煙眼看着事情不對,瞬間慌了,「王爺,翠兒從小便跟在妾身身邊,是妾身這個當主子的沒有管教好。」
「求您饒了翠兒一命吧。」
林婉煙對着墨玄宸苦苦哀求,眼看着對方無動於衷,林婉煙着急不已,突然想到當年的那道疤痕。
她故作護住翠兒之際,露出手臂上的那道疤痕。
「王爺…妾身求求您了」
看到疤痕的那一刻,墨玄宸眸光微動,不得否認當年若非進婉煙救下自己,怕是如今的一切早就物是人非。
他輕嘆一聲,「煙兒,你這又是何必呢。」
在侍衛進來要將翠兒拖出去時,墨玄宸抬了抬手,「改為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林婉煙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翠兒這條命也算是保住了。
她就知道在王爺心中自己還是有一定的分量。
哪怕是只是這個疤痕,足以讓王爺心軟。
「別的事暫且不提,你打算如何解決翡玉閣的一萬兩?」
墨玄宸看向林婉煙出聲詢問,「還有鋪子為何會變成這樣。」
林婉煙低垂着眸,露出一副傷心的姿態,「王爺,您也知道妾身只是個女子,平日裏除了要照顧雲景,鋪子上的事便疏漏了。」
「妾身擔心讓王爺知道這事增添麻煩,就」
聽着林婉煙的話,墨玄宸也有些心軟,他心裏也很明白自從煙兒入府的這些年,從未給自己生出什麼麻煩,同時將王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
如今鋪子的疏漏,倒也不是十惡不赦。
「王爺,您可否幫幫妾身,妾身之所以進入翡玉閣,並且同時拍下百花膏和白玉丸也是為了您。」
林婉煙聲淚俱下的說着,「妾身實在不忍心看着您受苦。」
「呵。」
書房外傳來一道嗤笑聲,聽到聲音,墨玄宸面色略顯不善,「既然來了,還不進來!」
林婉初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當看到地上的林婉煙嘖嘖一聲,「妹妹,你這模樣還真是我見猶憐啊。」
「只是皇上讓王爺調查滴血驗親被下手腳一事,王爺是打算包庇了?」
「林婉初!」
墨玄宸語氣強硬,「煙兒不管怎麼說也是你妹妹,你當真要是將事情演變成這一步,從而趕盡殺絕是嗎?」
「王爺,你要搞清楚現在的情況,若非證明毒蛇的事和我無關,你是不是就要將責任全部推在我身上?」
「若是沒有五千兩的事,一旦我接手賬本,這些事是不是也得我來承擔?」
「如今你明明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卻反倒問我跟我說什麼趕盡殺絕?」
「你不覺得這些話太過好笑了嗎?!」
「果然是一對渣男賤女,天造地設的一對!」
「林婉初!」
墨玄宸被林婉初的這些話氣的不輕,隱隱有發怒的徵兆。
林婉煙沒想到林婉初在王爺面前竟敢如此強硬,不過這樣也好,她正好找不到機會脫罪。
若是能在這時候讓王爺將矛頭對準林婉初,自是極好。
「姐姐,我知道先前的事是妹妹做的不對,只是你身為王妃,怎敢這麼對王爺說話。」
「難道不明白女子以夫為天的道理?」
「別跟我扯什麼大道理。」
林婉初語氣輕蔑,冷冷的看着這二人,「墨玄宸,今日你需告訴我怎麼處理這些事。」
「就我被禁足,這事是否該給個說法?」
墨玄宸也知在這件事上誤會了林婉初,「此事確實是本王誤會了你,你想要什麼只要不過分,本王都能儘可能滿足。」
「至於父皇那兒,本王自會給個答覆,只是林婉初」
墨玄宸朝林婉初逼近,「本王還是希望在有些事上,你能點到為止。」
林婉初嘖嘖一聲,不得感嘆這林婉煙也不知道給墨玄宸灌了什麼迷魂湯,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讓她息事寧人。
就在這時,司影的聲音在外邊傳響。
「王爺,剛才宮中傳來消息說是小世子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昏迷,經過好幾個太醫診治都毫無結果。」
「皇上命您現在和王妃即刻進宮。」
「雲景昏迷了!」
林婉初臉色稍變,當初她之所以讓小魚帶着雲景進宮,就是擔心如今發生的事會對他產生刺激。
可事情過去好幾天,按理說有小魚在,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才對,除非雲景的情況加重了。
眼下發生的所有事她都可以不在乎,可唯獨小魚和雲景不行!
這兩個孩子是她最後的底線!
誰要是敢觸碰那根線,她不介意一起滅了!
此時的她並沒有心思再去管林婉煙如何,要算賬的事情總歸不止一件,往後有的是機會。
林婉初幾乎轉身離開,墨玄宸看着林婉初急切的身影,再看林婉煙,在她這個「親生母親」身上,他似看不出半點焦急。
反倒是林婉初
墨玄宸想着莫名有些怪異,許是察覺到什麼,林婉煙連忙露出焦急之色,「王爺,求您帶妾身進宮吧,雲景他身子本就不好,如今又突然昏迷。」
「妾身這個當母親的怎麼能放下的下。」
見林婉煙說的情真意切,墨玄宸心中的懷疑才逐漸消減。
「父皇既只命本王和林婉初進宮,你如今出了這事反倒不妥。」
墨玄宸淡淡的說着,在看到那疤痕時,語氣柔和許多,「至於雲景,若是有什麼情況本王再讓人告知於你。」
林婉煙輕輕點頭,直到看着墨玄宸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範圍,眼中的得意再也無法掩飾。
想不到竟是墨雲景這個小雜種轉移了王爺的注意。
林婉煙握緊拳,眼中儘是陰毒,從今日的事她算是看明白了只要小雜種還在自己手裏,林婉初這個賤人就不敢對她怎麼樣。
這籌碼倒是能替她辦成不少事。
馬車內,林婉初和墨玄宸一同來到宮中。
壽康宮外。
已經有好幾個太醫候在那兒,常嬤嬤牽着小魚的手,擔心她突然闖入打擾旁的太醫診治。
「小郡主,您別擔心,小世子不會有事的。」
常嬤嬤見着林小魚一臉焦急,輕聲安慰道。
林小魚沒有說話,從出事之後便一直低着頭,陷入一度的愧疚之中。
都是她不好,若是她能早點發現那些糕點存在問題,雲景哥哥就不會出事。
她答應了娘親要保護雲景哥哥的,竟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小魚。」
林婉初來到壽康宮外時便見着林小魚低着頭,看起來傷心不已。
見着這情形,她心裏咯噔一下,到底是發生什麼事能讓小魚變成這般模樣。
聽到呼喚聲,林小魚緩緩抬起頭,眸中升起一絲光亮,她掙脫常嬤嬤的手,朝着林婉初快散而去。
直到撲入林婉初懷抱的那一刻,林小魚一直表露出的堅強才化為雲煙,發出嗚嗚的哽咽聲。
「娘親,都是小魚不好,小魚沒有保護好雲景哥哥。」
「小魚應該早點發現那些有毒的糕點,雲景哥哥也不會處於昏迷」
「嗚嗚嗚」
聽着林小魚的哭訴,林婉初心疼的很,說到底小魚和雲景一樣也不過才四歲。
如今發生這種事,最過傷心,最為自責的也是她。
林婉初拿出帕子輕輕擦拭着林小魚臉上的淚水,溫柔安撫道,「是那些壞人的錯,與小魚沒有關係。」
「只是你剛才說雲景是吃了有毒的糕點?」
「嗯嗯!」
林小魚點着頭,確切的道,這些年中她好歹跟着娘親一同行醫問診,對於其中的門道也是耳濡目染。
在看到糕點的那一刻,她便看出是被下了毒,只是她當時並不在雲景哥哥身邊。
林婉初看了眼走來的墨玄宸,眸光閃過一絲殺意,在這宮中居然有人對雲景下手?
「娘親,在雲景哥哥出事之後我就給他服下了解毒丸,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雲景哥哥體內的毒素已經解了,他仍舊沒有醒來的徵兆。」
「娘親,你快去看看雲景哥哥。」
「好。」
林婉初輕聲應道,將小魚直接抱了起來,「有娘親在,絕對不會讓你雲景哥哥出任何事。」
墨玄宸也沒想到雲景的昏迷竟是和有毒的糕點有關,原以為宮中守衛眾多,有皇祖母和皇上在,斷然不敢有人生出事端。
可終究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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