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林二公子說這話倒是有些意思。」
墨辰蕭面色瞬間陰沉,冷冷的朝林景離看去。
「林景離,你別忘了這是在誰的王府,你的官職是怎麼來的!」
「會有什麼後果還輪不到你來告訴本王!」
一個小小的翰林院使就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詞,真當他是好惹的?
林景離瞳孔一縮,面對墨辰蕭的羞辱,眼中多了幾分不甘。
可他知道雖是合作,可要想不失去官職還得依仗眼前這位。
「二王爺說的是,方才是我的不對。」
林景離拱了拱手,對着墨辰蕭道,「還請二王爺恕罪。」
墨辰蕭冷哼一聲,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在林景離賠罪之後這才作罷。
「林二公子,有些時候還是得看清楚局勢的好。」
「來人,送林二公子離開,至於你說的這些本王會看情況而定。」
在這時,墨辰蕭沒有直接給林景離一個回復。
在林景離走後,衡一重新回到正廳中,他方才一直在離這不遠的地方,自然聽到些許兩人的對話。
「王爺,我們當下還有用得着將軍府的地方,何必與林二公子起衝突。」
墨辰蕭不屑,「本王就是看不上林景離身上那股清高勁,真以為所有事都要順他的意。」
「本王需要的是將軍府的助力,並非所謂的二公子。」
「道長,對於眼下的事您怎麼看?」
「二王爺,您可還記得那處洞穴?」
「自然是記得,那些青蛇的數量本王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多虧了道長相助,不然本王很可能身受其傷。」
「王爺,如今皇上已對鎮國公府起疑,以大理寺和林大公子的能力要查出些什麼怕只是時間問題,更別說這其中可能有人在背後相助。」
「我們何不借着青蛇的事轉移這些人的注意,只要證據沒了,就算懷疑也無濟於事。」
「你是說對大理寺和林景成下手?」
墨辰蕭遲疑,衡一搖頭,「他們就算受傷,皇上也會派別的人。」
「可若是京城百姓甚至宮中遭遇青蛇攻擊,局面可就不一樣了。」
聽着衡一這麼說,墨辰蕭明顯有些猶豫。
「這事還要蔓延到宮中?本王擔心」
「二王爺,成大事者不該優柔寡斷,何況買官賣官一事被查出,危及的必定是鎮國公府,容妃娘娘此時身懷有孕,您忍心看着她為此擔憂嗎?」
衡一的話讓墨辰蕭搖擺的心堅定的心堅定不少,當初他能順利脫險少不了外公那兒的幫助。
若是外公那真出有什麼差池,下一個遭殃的可就是他了。
想到這,墨辰蕭對着衡一道,「那便聽道長所言,只是這事務必小心絕不可讓旁人瞧出端倪。」
「這是自然,二王爺儘管放心便是。」
衡一從二王府離開後,在確定無人跟着的前提快速拐入一處小巷。
看着已在那等候的黑衣侍衛,胸有成竹道,「回去告訴主子,一切都在計劃之內。」
黑衣侍衛點點頭,閃身離開。
衡一看着兩人消失的身影,從懷中拿出一顆發光的珠子。
不出一會的功夫,在小巷的附近竄出十幾條青蛇,發出令人頭皮的聲音。
這些青蛇想攻擊衡一卻對他手中的珠子尤為害怕,衡一看着這一幕極為滿意。
「看來這珠子跟書中描述的一樣,能夠號令蛇類。」
衡一拿着珠子在空中晃動了幾下,這些青蛇像是聽懂了衡一的話,很快消失離開。
將軍府中。
林景離回到自己住處想到墨辰蕭跟自己說的話,內心感到極為不甘。
他算是看清楚了,這個二王爺分明想利用自己,以達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先前他已經被大王爺的事牽連了一次,若是再因為二王爺的事,怕是很難有翻身的餘地,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京城,不要捲入這些是非之中。
可他好不容易才恢復官職,要他放棄一切,簡直是太難了。
或者說是不可能的事情!
事情到了這一步,哪怕忍辱負重也要繼續下去,他已經沒退路了。
宸王府。
「太過分了!」
從外邊回來的小魚剛進院子便憤憤不平得很。
林婉初和雲景同時被小魚發出的動靜所吸引,墨雲景率先上前對着小魚詢問道,「小魚妹妹,發生什麼事了?」
「是什麼事太過分了?」
墨雲景目光中滿是好奇,在他看來能讓小魚妹妹這麼生氣一定不簡單。
「娘親,我剛才聽到有人議論說外公之所以會昏迷是您在背後從中作梗。」
「這些人怎麼聽到什麼就信什麼,也不想想您可是初魚神醫,就算能醫治不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還有這樣的事?」墨雲景聽着一陣擔憂,下意識的朝林婉初那看去。
林婉初卻是面色平靜,對此完全沒有半點顧慮。
「不就是一些傳言嗎,他們喜歡說就讓他們說去就是。」
對於這些事她都懶得去計較,以免壞了自己的心情。
「娘親,您就不覺得這些流言會傳出來很奇怪嗎?」
「好像是有人在故意主導這些。」
小魚眸光一亮,「娘親,會不會是老妖婆讓人幹的?」
「我上次還看到翠兒在王府附近徘徊,這事會不會就和她有關係。」
墨雲景在一旁輕輕附和着小魚的話,也覺得這事有一定的道理。
讓人傳出流言確實是林婉煙一貫的作風。
看着兩人將這事分析得頭頭是道,林婉初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她來到小魚面前,輕聲道,「就算這事真是林婉煙做的也不足為懼,何必為這些自尋煩惱。」
「有時候生氣反倒是對自己的懲罰。」
「話雖然是這麼說」
小魚低垂着頭,喃喃道,「娘親,我就是看不慣老妖婆每次幹了壞事,還耀武揚威的樣子。」
「而且有外公他們護着,更加讓老妖婆變得毫無忌憚。」
「放心吧,他們的好日子已經要不長久了。」
林婉初回答道,在將軍府那些人知道真相還倒打一耙的時候,她的目標便不再是林婉煙。
這些人不是把林婉煙當成重要的存在嗎,她倒是想看看在這些事過後,他們被林婉煙背刺的下場。
小魚眼中多了幾分期待,朝林婉初看去,「娘親,這麼說的話您是有辦法了對嗎?」
「可不可以也跟我和雲景哥哥說說?」
她真的好想知道林婉煙這個老妖婆最後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小魚,你忘了娘親之前說的嗎?」
林婉初反問,哪怕小魚和雲景兩人的本事再不同,她也不想將他們牽扯進來。
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對他們而反倒是越危險。
「好嘛。」
小魚有些失落,「娘親,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辦法,不過老妖婆若是真遭殃了,您一定要告訴我哦。」
「這孩子還真是」
而另一邊。
回到將軍府的翠兒猶豫好久才回到林婉煙的住處。
看着躺在貴妃榻,一臉愜意的林婉煙,畏畏縮縮的道,「二…二小姐,奴婢回來了。」
林婉煙瞥了她一眼,朝着身邊伺候的兩個丫鬟使了個眼色。
「你們都出去。」
兩個丫鬟本是想辦法討好林婉煙,畢竟將軍昏迷,大公子和二公子忙於別的事,府中後院幾乎是林婉煙說的算。
若是想多得一些好處,就必須讓這位二小姐高興才行。
可這翠兒一出現,情況又變了,只是林婉煙開口,她們只能照做,在離開前兩人同時瞪了翠兒一眼,暗罵她回來的不是時候。
待這些人離開後,林婉煙這才朝翠兒那看去,「怎麼樣,我讓你打聽的事進展如何?」
「回…回二小姐的話,奴婢」
翠兒低着頭,不敢去看林婉煙,身子不斷哆嗦着。
「抬起頭來!」
林婉煙見着翠兒這樣,心情更加煩躁,「怎麼,你現在連話都說不明白了?」
「還是說這次還是跟之前一樣,一點消息也沒帶回來?」
「二小姐,是奴婢沒用,還請您懲罰奴婢。」
聽到翠兒這麼說的林婉煙火氣更盛,她從貴妃榻緩緩起身,目光儘是陰狠。
「翠兒,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怪不得我!」
「現在就到後園跪着,天沒黑不許回來!」
林婉煙厲聲呵斥着,正好用翠兒的事讓府中的丫鬟都看看,哪怕是她身邊的人,若是辦不好事一樣要被懲罰。
「是。」
翠兒低着頭,輕輕應着,來到後園選了個位置跪下。
這一舉動很快吸引周圍人的注意,「呦,這不是二小姐身邊的丫鬟翠兒嗎,怎麼今日跪在這裏的人輪到你了?」
有幾個丫鬟走了上前,在看到翠兒時語氣中儘是奚落。
自從這位二小姐回來,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變着花樣地折磨她們,並且讓翠兒監督。
林婉煙雖然已經不是宸王府的側妃,可只要將軍認,就還是府中的二小姐。
對於林婉煙做的這些事,她們自然不敢說些什麼,可翠兒就不同了。
翠兒只是默默地跪着,對她們的嘲諷視若無睹,可這一舉動也惹惱了這些看熱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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