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一會,風銘御空降落,站在紫衣人的屍體旁邊,從容搜刮後,便要離開。
「風銘?」燕香君驚喜地喊道,「真的是你?好漂亮的法寶。」
風銘默默看向她,道:「你認識我?」
燕香君道:「堂堂蕭真人的得意門徒,天下誰人不識君。」
風銘道:「可是,我不認識你。」
「老朽三音峰燕征,感謝風公子出手相救。」燕征朗聲道,「燕某生平不與他派來往,請恕老朽冒昧,率門人弟子離去。」
風銘感覺到一股濃濃的酸腐味,道:「前輩請便。」
「告辭!」
燕征率眾人消失在大雨中,頭也不回,對此地無半點留戀。
風銘不清楚燕征在此是否有所圖謀,如山洞上方的奇異石頭。
以燕征之精明,大概是不會犯低級的錯誤,將珠玉拱手相讓給其他人。
風銘索性來到山洞,山洞幽深,如同龍潭虎穴,風銘身處其中,仿佛置身於一片幽暗的海底世界。隨便找一處藏身地,足夠隱秘。他藏好,防止被人偷襲,才仔細查看紫衣人的儲物袋,好多風銘沒有見過的修真靈材,一時按不上名字。
他翻開唯一的名叫「藍衫記」的書,頗為震撼所載的內容,儘是諸般修行法門。讀下去便知,紫衣人搶奪許多修行法門與法術神通的法訣,然後憑藉個人的才華悟性,去蕪存菁,整合成全新的、威力超凡的法術神通。最得意之作是一道名叫「靈犀一指」的修行法門。
「靈犀一指」,融合了「水神術」、「破天術」、「折梅術」等諸多法術的精華,其威力超凡,令人嘆為觀止。
風銘由此仔細參悟理解,被紫衣人的才華折服,因為這十三種法術神通的法訣皆是「殘訣」。
殘酷的修真界,即使擁有完整的法訣,亦是如履薄冰,每前進一步須得付出不知凡幾的心血。而能根據殘訣補出個眉目的修士,無一不是人族修真界最精英的那一撮。
「雖然『靈犀一指』很有想法,但紫衣人的路是走歪了。」
風銘依法修煉一遍後,便知「靈犀一指」的缺陷,比起燕征的「三音神指」神通,差遠了。燕征敗就敗在道行境界遠不如人。
正當他陷入沉思之際,突然間,一陣悽厲的鬼嚎聲傳入耳中。
風銘心頭一震,立即收起書本,手握劍柄,警惕地環顧四周。
「一群廢物!」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徹山洞,似乎是在抱怨着什麼,「竟然連一個風銘都解決不了,簡直是太丟人了。」
聲音中透着一股不屑與憤怒,仿佛在嘲諷着什麼。
風銘皺了皺眉頭,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不安。
「本座連蕭鎮元這個匹夫都不放在眼裏。」聲音繼續傳來,「也罷,我就將他徒兒的人頭當成禮物送給他好好。」
風銘聽得心頭一沉,他瞬間明白,紫衣人竟然盯上了他的師父蕭鎮元!
風銘心中冷哼一聲,近六十年來,元始門被人鄙夷到這個境地,真是修真界的罕事。連紫衣人這些阿貓阿狗都敢叫囂了。
就在此時,數道身影閃現在山洞內,一道道目光如電,憤怒地搜尋着。
「大長老,燕征他們早已離去了。」教書先生模樣的紫衣人恭聲道,「風銘他們一行藏身在惡陽嶺,想必他也趕回了惡陽嶺。」
黑袍人呸了聲,道:「我還以為蕭鎮元教出個什麼厲害的角色,原來不過是一個草包,不足掛齒。」
紫衣人忙道:「大長老的意思是?」
黑袍人嘿嘿笑道:「要是我,我定會在這個山洞設伏,守株待兔。風銘,黃口小兒,不可能有如此膽魄。我們去惡陽嶺。」
就在黑袍人最放鬆警惕的剎那,一件法寶偷襲而至,速度之快,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
黑袍人道行高深,反應奇快,仍然被鑲有番天印的通天權杖打個正着,狠狠砸在後背上,將其打翻在地。
風銘御劍閃至洞口前,堵住去路,笑道:「聽你們的口氣,是不將元始門與蕭真人放在眼裏?」
紫衣人齊驚呼道:「風銘?番天印?」
在黑暗的山洞中,死寂籠罩,只有微弱的鼾聲在空氣中迴響。
一名黑袍人躺在地上,生命的最後一絲氣息逐漸消失,他的眼中充滿了不甘和悔恨。
他曾自信滿滿,以為自己能夠逍遙天地,卻在最後一刻被人偷襲暗算,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留下,這種突如其來的憋屈讓他難以接受。
「想逃?已經晚了!」一個冷酷的聲音突然響起,伴隨着一道墨綠色的光芒,風銘手持七星仙劍出現在他的身旁。劍尖上雷電交加,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勢。「你們的歸宿,就在這裏。」
山洞中頓時充斥着濃烈的殺氣,六名穿着紫衣的人聯手出擊,試圖與風銘抗衡,然而他們的努力卻顯得蒼白無力。
風銘藉助七星仙劍施展出至尊真法——「仙劍御雷」真訣,雷電如同神兵天降,將六人盡數斬殺。
風銘並沒有停留,他收起七星仙劍,決然離開山洞,重新投身於大雨之中,尋找下一個目標。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的腦海中逐漸成形,他決定小試牛刀,忙碌到快要天黑時,趁着天色漸暗,趕回惡陽嶺。
羽山中,風雲突變,江湖險惡。
風銘的行動,雖然孤身一人,卻展現出了無盡的勇氣和智慧。
他的七星仙劍,如同神兵天降,橫掃群雄,讓人們為之震撼。
惡陽嶺,已成一塊「大熱地」,風聲鶴唳,鬼哭神嚎,卻又風平浪靜,魑魅魍魎只能繞道而行。
在他腳下,山路蜿蜒曲折,瀑布懸掛崖壁,如同一幅幽靜而神秘的畫卷。
大雨傾盆,打在他的身上,仿佛是大自然的祝福,鼓舞着他前行的勇氣。
在他的眼中,只有勝利和榮耀,沒有任何的退路。
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如同一頭猛虎踏上獵物的征程。
風銘獨自站在惡陽嶺的山巔,身軀如鋼鐵般挺拔,眼神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他的心中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助師父將元始門重新帶回到武林四正之首的巔峰地位。
這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也是他追求的無盡力量和榮耀之源。
暴雨傾盆而下,雷電交加,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
風銘的身影在風雨中逐漸消失,只留下一縷決然的背影,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山峰屹立在暴風雨中。
在他的背後,是一片荒蕪的土地,但在他的心中,卻充滿了希望與憧憬。
他相信,只要有信念,就能開闢出一條通往光明的道路。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惡陽嶺周圍異常平靜。
風銘沒有離開過這片土地,他守護着這片土地,默默等待着可能到來的挑戰。
而其他人則結伴而行,四處探索着未知的世界。
然而,到了第五天,羽山中卻隨處可見新鮮的屍體。
血腥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似乎整個山脈都籠罩在一片死亡的陰影之下。
風銘眉頭微皺,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樣的殺戮,絕非尋常,必有隱藏的陰謀。
他決定深入羽山,查明事情的真相。
在方證、夏昊等人看來,他心懷正義,意志堅定,絕不會被困難所阻撓。
他誓言要將罪惡繩之以法,守護正道的尊嚴,捍衛無辜者的生命。
風銘心中竊喜,心想也罷,這一切果然不出他所料——「赤棺」定將成為貪婪者的隕落之墓。
方證、夏昊、萬天劍等人來到風銘面前,將他們所見所聞一一述說。
他們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焦急和憂慮,仿佛一場巨大的陰雲正籠罩在羽山之上,而地上的血腥殺戮已然上演。
風銘沉默片刻,眉頭微蹙,深思着他們所言。
他的心中明白,此刻羽山中各大勢力對四正名門並不將其放在眼裏,這樣的局面實在令人難堪。
然而,他也深知,現在是時候團結一致,等待巡天宗的到來,只有這樣,才能與那些貪婪之徒一決勝負。
「諸位,我想我們應該再等等。」
風銘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萬天劍面色凝重,他深吸一口氣,道:「我覺得他們已經找到了『赤棺』目的地,他們正在竭力爭奪。」
風銘心中暗自點頭,雖然他沒有表露出來,但他深知萬天劍所言並非無的放矢。
他心中暗自慶幸,那佈下的迷魂陣終於開始發揮作用,讓這些貪婪之徒自食惡果。
然而,他淡淡地道:「我們不應該輕信一切。畢竟,這些只是傳聞,只是別人口中的故事。一個人的一生,應該珍惜每一分每一秒,而不是浪費在這些虛無縹緲的傳說之中。」
眾人聽了風銘的話,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明悟。
他們深知,修行之路並非儘是奇遇和傳說,而是需要勤奮和堅持。
只有如此,才能成就一番大業,才能在武林中立於不敗之地。
風銘望向遠方,心中默默祈禱着,希望這場風波能夠越亂越好,死的人越多越好。
他也明白,這或許只是一個開始,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中,而躲在風暴後又是什麼「東西」。
在這個充滿了危機與挑戰的時刻,元始門、凌霄宗、鎮龍殿三派的人必須團結一心,共同抵禦外敵的侵襲。
只有如此,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守護正道的尊嚴,不至於一敗塗地。
雨夜漸漸過去,天空中的烏雲漸漸散去,一絲曙光從東方的天際升起。
在這新的一天到來之際,眾人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希望。
風銘望向遠方的山峰,他知道,未來的道路將會充滿荊棘與險阻,但他並不畏懼。
因為他知道,在正義的一方,總會有無數的勇士與他同行,共同守護着修真界的和平與安寧。
又過了兩天,風銘終於開始主動行動。
在惡陽嶺腹地,荒草叢生,煙霧繚繞,一行二十餘人跋涉而行,英姿颯爽,身着青衣,神色凜然。他們並肩前行,氣勢如虹,目光堅定,心懷大志,似乎要征服這片蒼茫大地。
草木青青,鬱鬱蔥蔥,漫山的花朵已然綻放,繁花似錦,奼紫嫣紅,仿佛是大地的璀璨華章,為前行者們的壯麗征程增添了一抹絢爛的色彩。
然而,正當一行人沉浸在大自然的美麗中時,卻突然發現了十五具屍體,橫屍在路,仿佛是一道陰森的警示。
眾人不禁面面相覷,心頭湧起一絲不安。
「三音神拳?」風銘驚呼道,眉頭緊鎖,眼中露出震驚之色,「好厲害的道法神通,一拳震碎五臟六腑,而又能令屍體完好如初。嘖嘖,這強大的內功法術,猶如元始門的陣法陣胎所爆發出的力量一樣。」
他的話引起了一陣議論,眾人神情各異,對於眼前所見,感到無比驚異。
然而,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方證開口,聲音如金石之音,鏗鏘有力:「這不是三音神拳,而是天鴻城唐家的奔雷劍道。」
眾人聞言,紛紛側目。
風銘聽聞方證言辭,一時竟然有些愕然,心中暗自詫異。
他不禁思索起來,這十五具屍體究竟是何人所為?難道真如方證所說,是唐家的奔雷劍道所致?
眾人的目光投向方證,希望從他口中得知更多詳情。
方證微微一笑,卻是神秘莫測,不言一語,似乎是將這一切都視若無睹。
在蒼茫的大地之上,烏雲密佈,雷電交加,狂風呼嘯,如同神怒般的怒吼在天際迴蕩。
天地之間,仿若是一幅大地的悲憤之畫,令人心驚膽戰。
風銘凝望着漆黑的天空,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皺起眉頭,仿佛在思索着什麼,一雙明亮的眸子中流露出幾絲憂慮。
「或許,我們已經錯過了什麼。」風銘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在風雨中顯得格外沉重,「我們需要快速跟上去,弄清楚羽山中發生了什麼。」
夏昊聞言,眉頭微皺,深深地凝望着遠方的羽山。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肯定錯過了。這些人殺得如此之歡,定是有重大發現。這些個人精,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眾人心中都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不安。他們知道,羽山乃是一處不可輕視的地方,隱藏着無數的秘密與危險。
如今天象之惡,更是令人心生驚悸。
風銘與夏昊並肩而行,身影在狂風中搖曳不定。
他們並不敢分散開來,深知在這樣的天氣下,分開行動無疑是一種自尋死路。
於是,他們一起踏上了羽山的征途,探尋着那隱藏在烏雲之下的真相。
然而,他們的腳步剛剛踏入羽山之中,便是一幕駭人聽聞的景象映入眼帘。
一堆堆屍體橫七豎八地散落在山間,血跡斑斑,仿佛是一幅鮮紅的畫卷。
夏昊大驚失色,他的目光中充滿了難以掩飾的恐懼之色。
「大漠的明玉宗?」
他輕聲喃喃,聲音中帶着無盡的震驚與悲憤。
是的,這些屍體,正是來自大漠之地的明玉宗的弟子。
他們身受重傷,似乎是在一場慘烈的戰鬥中慘遭殺害。
夏昊心中湧起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悲涼之情,亦有無限的震驚。
他知道,明玉宗乃是大漠之中的一股強大勢力,他們的弟子皆是天賦異稟,才華橫溢。
然而,如今卻是慘遭如此滅頂之災,實在令人痛心。
「這究竟是誰所為?」夏昊的聲音中充滿了怒火與悲憤,「難道羽山之中隱藏着如此強大的敵人?」
風銘沉默不語,他的眼神深邃如海,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他知道,羽山之中隱藏着無數的謎團與危險,而這一切,也許才剛剛開始。
風銘與夏昊默默地凝視着那堆堆屍體,心中湧起了一股無法言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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